“太子兄,你怎麽來了?”


    安喜泉一個跨步湊到薑明錦麵前,也有些不可思議,以她對薑明錦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會過來的。


    難道如今朝中局勢緊張的已經讓薑明錦連顧令博這種貨色都要親自來拉攏了?


    安喜泉撇了撇嘴,覺得也不是不可能,雖然如今的侯府實在不成器,可是畢竟當年的餘蔭還在,算起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不對,不對!不太可能,如今的顧家就算薑明錦想拉攏,也無需他親自出馬吧!


    視線被安喜泉擋住,薑明錦的臉上生出幾分不耐,隻好收回停留在欒雲裳身上的目光看向安喜泉。


    “嗯,你能來的,孤為何來不得!”


    安喜泉的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借著安國公府的權勢地位,她在京城向來橫著走,從小入宮就跟串親戚一般,皇帝對她也是格外的寵溺。


    甚至從小幾位皇子公主都眼巴巴的跟在她後麵求著跟她玩,因為在他們眼中,能在父皇麵前耍小性子的人隻有安喜泉。


    皇子太子的都是她從小的玩伴,所以對於薑明錦她有一個獨特的稱呼太子兄,甚至在外人麵前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而薑明錦也早就把她當成妹妹一般的存在,一個沒大沒小,沒規矩的妹妹。


    安喜泉眼神微挑,不對,這個態度不對啊,薑明錦這語氣怎麽看著有點不高興啊,那眼神似乎有些嫌棄她啊,他們從小幾乎一起長大,她太了解薑明錦了。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欒雲裳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薑明錦。


    “我是衝著雲裳姐姐來的,那太子兄是為誰來的啊?”


    安喜泉微眯起眼睛表達自己的疑惑,大有你敢不說的意思。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兩人,整個大夏敢如此稱呼薑明錦又敢對薑明錦如此刨根問底的人也就隻有安喜泉了。


    就人家這個牛逼勁,剛剛對蘇家小姐那樣還真是算客氣的了,算是給了蘇丞相幾分薄麵。


    薑明錦臉色不變又側目看了低頭的欒雲裳一眼有些不耐的瞥了薑喜泉一眼。


    他想說我也是衝著你的雲裳姐姐來的。


    “都說了孤是恰巧路過~”


    薑喜泉撇了撇嘴,明顯是不信,她看似大大咧咧可是這朝中局勢也是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她從小學的便是排兵布陣,天下局勢,參謀人心也是其中一項。


    也就是這國公府的後輩隻有她一個女子,要不然。。。。。。


    所以說薑明錦若真是恰巧路過,她把頭摘下來給邊境的士兵當靶子練。


    欒雲裳微微低著頭,不知怎麽的居高臨下間她總感覺太子殿下的眼神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


    那眼神太過明顯讓她無法忽視,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可是太子殿下身上的香薰為何如此熟悉,欒雲裳眉眼微動,眼波流轉中,隻感覺這淡淡的味道越發的鑽入心間,讓她無法忽視。


    總是去想為何會有如此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


    還有那聲音竟然也是如此的熟悉,好似她前不久便聽到過一般。


    可是一時卻如何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聽到過。


    見薑明錦的眼神總是似有似無的在欒雲裳的身上遊走,顧令博隻覺得心間一緊,雙手也不自覺的攥緊。


    這種感覺似是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一般!


    他不自覺的上前幾步擋在了欒雲裳的麵前,又覺得自己的樣子有些多餘,或許是他想多了。


    薑明錦明明是一個不喜女色的人,甚至現在的太子府據說連一個侍妾都沒有,再說了堂堂太子殿下又怎麽會對一個人婦感興趣。


    可是薑明錦此時看欒雲裳的眼神,又讓他無端生出幾分慌張。


    自己的視線突然被擋住,薑明錦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似乎是感覺到眼前人散發出的氣場越發的冷了,顧令博強裝著笑臉做了個請的姿勢。


    “請太子殿下上坐~”


    “不急,剛剛孤過來的時候,似乎看見顧少夫人正要敬酒,怕是打擾了顧少夫人的雅興”


    聽到太子殿下點名自己,欒雲裳微微行了一禮,笑著說道。


    “太子殿下客氣了,剛剛隻是。。。。。。”


    “是臣女正在敬自己的嫂嫂”


    欒雲裳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令清打斷。


    顧令清語氣有些激動,太子殿下的容顏實在讓人忍不住心花怒放,可是太子殿下的冰冷的氣場也讓人望而卻步。


    “哦?孤看顧少夫人似乎有些為難,是否不喜飲酒”


    欒雲裳有些詫異,太子殿下剛剛過來竟然都能看出她這杯酒喝的有些為難。


    “太子殿下誤會了,臣婦平日的確極少飲酒,不過臣婦小姑敬的酒的確是要喝的,並沒有什麽為難”


    欒雲裳說完便再次端起了那玉白酒杯。


    薑明錦的眸色猛的收緊,想要開口阻止。


    隻是緊張的一瞬,話到嘴邊卻突然收了回來。


    看到欒雲裳眼尾散發出來的譏肖,薑明錦的眼底瞬間露出幾分自嘲。


    自己真是在這裏瞎操心,他怎麽忘了啊,這個小丫頭,從小在藥人穀長大,這種最基本的催情藥物,她怎麽會發現不了。


    她敢如此大膽的喝下這杯酒,要不然就是早就知道了這酒中的貓膩,做了調換,要不然就是有了解毒之法。


    “哎,雲裳姐,你怎麽?”


    看著欒雲裳端起酒杯毫無顧忌的一飲而盡,安喜泉緊張的上前一步抓起她的胳膊。


    欒雲裳輕笑,給了安喜泉一個放心的眼神。


    安喜泉狐疑的看著她,有些擔心的開口。


    “你。。。。。。你確定你喝了沒事,你不是不能飲酒嗎?”


    “淺嚐一杯無事的”


    “那你一會有事一定要跟我說啊,我帶你回去休息”


    安喜泉還是有些不放心,欒雲裳早就說過,顧老夫人和江氏存的心思,這杯酒他們若是沒有動心思她把頭割下來送到邊境給將士們當靶子用。


    不過她也知道,以欒雲裳細膩的心思不可能沒有發現這酒中的問題,所以她竟然如此做一定是有她的原因。


    “無事,放心吧!”


    欒雲裳說完,當著眾人的麵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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