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博無奈,他也不想真把事情鬧大,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可是他在欒雲裳麵前又能有幾分麵子,母親真是太看的起他了。


    再說他又有什麽臉麵在欒雲裳麵前替自己的母親求情。


    欒雲裳怎麽會看不出來,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母親故意挑撥大炮仗去做的,他若是去找欒雲裳求情,隻會讓自己在她麵前僅有的一些臉麵蕩然無存。


    麵對顧令博的猶豫,江氏急走兩步到顧令博麵前。


    “就算母親求你了,難道你要讓母親跑到順天府去給她求饒不成,你是她的男人,你隻要稍微說兩句好話,這件事情就解決了啊!”


    顧令博一臉糾結,時而冷笑,時而皺眉,他從小跟著祖父長大,祖父說的最多的便是一個男人要懂得是非曲折,分辨黑白,更要有自己的原則。


    可是他如今正在做什麽,在助紂為虐,因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所以他要選擇去幫著自己的母親說服欒雲裳,讓她吃了這個啞巴虧?


    可是他若是不這麽做那,真的置母親於尷尬之地,被人恥笑?


    “令博啊,我的兒啊,隻有你能救母親了”


    江氏沒有了剛剛的強勢,祈求的開口,她不明白就是對著欒雲裳說幾句軟話的事,哪裏有這麽難。


    顧令博仰起頭,疲憊的閉上眼睛,良久~


    “您是讓兒子在她麵前一點臉都不能留了啊,好,兒子去找她!”


    顧令博說完抬步便走出了晚香堂,隻留給江氏一個冷漠的背影。


    見兒子走遠,江氏臉上剛剛的祈求不再,轉而化成一臉的厲色,心中憤恨的暗罵了兩聲。


    那個小賤人,讓她在兒子麵前如此丟臉,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這邊欒雲裳跟著兩位官差一路到了順天府,順天府的大人剛開始以為是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可是見到欒雲裳之後神情一震,立馬迎下公堂。


    “是振國侯府的少夫人?”


    欒雲裳恭敬的行了一禮,點頭應是。


    那兩位官差想著欒雲裳應該不是一般人家的婦人,沒想到竟然是振國侯府的少夫人,幸好剛剛他們一直恭敬有加。


    雖說現在外麵都傳著振國侯府的笑話,可是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論如何人家老祖宗留下的官蔭還在,爵位也還在。


    “大人不必客氣,臣婦也隻不過是如普通人一般來請大人主持公道”


    吳大人點頭,按照流程問了具體的事情,最後人證物證都在,這大炮仗是實打實的故意找麻煩造成了店裏的損失。


    此時掌櫃早就已經把損失的布匹一筆一筆記下,又折算出了具體的價格。


    欒雲裳將掌櫃算出來的單據交到了吳大人麵前。


    “請大人明察,臣婦鋪子裏損失的布匹折算市價,一共是一千八百兩”


    跪在下麵的大炮仗,瞬間瞪大了眼睛,一千八百兩?不會真的要他來還吧,他可是真沒有銀子啊。


    吳大人看著那單據,又看向一旁的劉掌櫃,帶著官腔開口。


    “你可是按實清點,不存在惡意誣賴的情況,若這單據有問題,你可知道欺瞞本官的後果?”


    劉掌櫃躬身行了一禮,恭敬的開口。


    “小民不敢欺瞞大人,大人若是有疑,可以派人去店中隨著小人再清點一遍”


    “不。。。。。。不可能,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銀子,大人他們這是訛人啊”


    大炮仗跪著往前挪了幾步,也顧不上剛剛摔的身上還疼的緊了。


    “大膽,本官沒有問你話,誰讓你隨意開口的”


    吳大人厲聲斥責,一臉苦相的大炮仗立馬識趣的閉了嘴。


    “那麽本官問你,損害店中貨物的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大炮仗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立馬搖了搖頭,磕頭求饒道。


    “小人不是故意的啊,小人也是這鋪子裏的工人,是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才弄成如此的,大人明鑒啊!”


    麵對大炮仗的無恥,劉掌櫃氣的指著他大罵,而欒雲裳卻不氣惱,似是看笑話一般的開口。


    “大人,無論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既然損失是他造成的,那就應該由他來負責,您說對嗎?”


    欒雲裳看著大炮仗帶著淡笑,那笑容讓大炮仗隻覺得渾身都忍不住顫栗起來。


    “不。。。。。。不,我沒有這麽多銀子啊!”


    “沒有這麽多銀子,那就去坐牢,坐穿牢底就是了”


    欒雲裳不緊不慢的開口,每一聲似乎都說在了他的心尖上,讓本就膽戰心驚的大炮仗更加的害怕。


    “不要。。。。。。不要,我不要坐牢,不是我的事啊,不是我要這麽做的啊!”


    眼看大炮仗已經按捺不住,要說出指使他的人,欒雲裳眸底生寒,眼上的笑意不在。


    吳大人似乎已經聽出了大炮仗話中的意思,立馬質問開口。


    “那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吳大人斷案這麽多年,早就看出其中的貓膩,若不是有人指使,這大炮仗何來如此的膽量,無緣無故在店中找事。


    “沒有......沒有人指使,真的是小人不小心”


    大炮仗吞吞吐吐,還是不敢直接說出江氏,他怎敢說出江氏,他還等著江氏來救他那,可是這麽久了卻不見有人來。


    “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在刻意隱瞞,來人給我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吳大人可不打算慣著大炮仗,既然他都已經承認事情是他幹的,那打一頓也不為過。


    這二十大板下去,不死也是個半殘了,大炮仗一聽立馬嚇得變了臉色。


    “大人饒命啊,奴才是侯府的人啊,您要打要殺,都要問一下侯府吧!”


    打炮仗這話,一聽便帶著幾分深意。


    “本夫人在此,你還要問誰?”


    欒雲裳走到跪著的大炮仗身邊,居高臨下的瞥著他,清冷的聲音讓大炮仗的悔意達到了頂點,他不該惹少夫人的。


    連老夫人都被她氣的舊疾複發,他為何要攬下這要命的差事啊!


    “嗯?”


    欒雲裳又輕輕的嗯了一聲,聲音緩慢卻帶著沉重的壓迫感,大炮仗緊張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似乎下一刻便要忍不住說出是江氏指使的他。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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