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從哪裏開始找?”小雨問,眼中透出一絲迷茫。


    “跟我來,”劉岩回答,帶著他們走到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攤位前。


    攤主是個瘦削的老人,眼神銳利,仿佛能看穿他們的內心。


    “我們需要一些信息,”劉岩低聲說,遞給老人一小袋晶幣。


    老人接過晶幣,點了點頭,“你們想知道什麽?”


    喬誌上前一步,低聲說:“我身體出現了不正常的變化,骨骼和血肉能隨意變形。我們想知道原因。”


    “老人的臉立即一繃,他抓住喬誌的手,顫抖著說,當真是這樣?你使給我看下。”


    喬誌皺了皺眉,低聲說道:“你確定這裏安全嗎?”


    老人猛地瞪大眼睛,眼神猶如冰冷的刀刃劃過喬誌的臉龐,“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老莫,這片廢土上的幸存者都叫我‘瘋老莫’。”


    喬誌無奈,隻好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瞬間,手臂上肌肉鼓脹,骨骼仿佛破土而出的藤蔓般延伸,手指變形,化作鋒利的骨刃。


    老莫看到這一幕,呼吸急促,眼神中混雜著恐懼和狂喜。他緩緩鬆開喬誌的手,像是在觸摸一件珍寶,嘴裏喃喃道:“這是她的賜予……真的是她的力量……”


    小雨和虎子站在一旁,神情緊張,虎子甚至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鐵棒。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老莫低聲問,聲音帶著一絲瘋狂的顫抖。


    “我們需要知道更多。”喬誌的聲音冷靜,但內心的疑惑和恐懼卻在燃燒。


    老莫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你們得跟我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他轉身拉開攤位後方的簾子,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走。”劉岩簡潔地指示,喬誌和隊員們跟隨老莫走進了陰暗的通道。


    通道兩側的牆壁潮濕而腐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味,仿佛幾十年的腐屍堆積在此。


    燈光微弱,影影綽綽地映照在牆上,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他們最終走進一個小房間,房間裏擺滿了古怪的儀器和陳舊的書籍,牆上掛滿了怪誕的符號和畫作。


    老莫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示意喬誌坐下。


    “你身上的這些變化,都是因為莎布-尼古拉斯。”老莫說道,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喬誌的心頭。“她是一位神明,力量本源是血肉與混沌。”


    當他說出“莎布-尼古拉斯”這個名字時,老莫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捂著腦袋,聲音顫抖:“不聽,不想,不看,不問……”


    幾分鍾後,老莫緩了緩繼續說:“你就像是她手裏的木偶,在這人世間行走。”


    喬誌冷笑一聲,“你是說我隻是她的工具?”


    “沒錯。”老莫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但你也因此獲得了她的力量。你的身體可以變形,愈合,甚至可以獻祭血肉換取更多的力量。但代價是,你的靈魂會逐漸被她吞噬。”


    “這就是你們想知道的全部。”老莫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需要做出選擇。是繼續使用這股力量,還是尋找擺脫她控製的方法。”


    喬誌沉默了片刻,感受到隊員們緊張的目光。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小雨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很少。”老莫苦笑一聲。“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能會有答案。廢土深處,有一座被遺忘的城市。那裏藏著關於莎布-尼古拉斯的秘密。”


    “那我們就去找。”喬誌站起身,決絕地說道。


    老莫點了點頭,遞給喬誌一張地圖。“願你們好運。記住,千萬不要低估她的力量。”


    喬誌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拿出之前撿到的金屬板,遞到老莫麵前,“這個,你知道是什麽嗎?”


    老莫接過金屬板,仔細端詳,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溝通神明的媒介,但具體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他輕輕歎息,把金屬板還給喬誌,“這些東西太危險了,自從大戰時期結束,漸漸出現了一些變種人、變異者,而這些變異的能力往往都是來自於神明的賜予。”


    “變種人?”虎子皺起眉頭,目光閃爍著不安。


    “是的,”老莫點點頭,神情愈加凝重,“那些被神明選中的人,他們的身體會發生各種難以想象的變化,變得強大,但也變得更加瘋狂,就像你一樣!”


    小雨緊張地握住喬誌的手臂,低聲問:“那我們怎麽辦?”


    “找到答案。”喬誌的聲音堅定,眼神堅毅,“我們不能再這樣盲目下去了。”


    老莫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廢土深處的那座被遺忘的城市,也許能解開你們的問題。隻是,這條路上充滿了危險。你們自己考慮要不要去吧。”


    “要去,我們會小心的。”喬誌點點頭,將金屬板小心地放回口袋。


    隊員們紛紛整理裝備,準備踏上新的旅程。


    老莫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老莫,”喬誌轉身看向他,“謝謝你。”


    “保重。”老莫最終隻說了這兩個字,眼神中透出複雜的情感。


    他們走出老莫的小屋,廢土的冷風迎麵撲來,帶著一股血腥和腐朽的氣息。


    喬誌一夥,和劉岩的商隊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三號綠洲,這次線路他們非常熟悉,走得很快。廢土的景象在他們眼前飛速掠過,枯黃的草地、破敗的建築、腐爛的屍骸,都在這條熟悉的路線上一一閃現。


    三號綠洲,是廢土中少有的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這裏有清潔的水源,能夠提供短暫的安寧。商隊成員和喬誌的隊員們相互照應,警惕著周圍的危險。


    回到綠洲後,劉岩的商隊告別了喬誌一夥。喬誌立即將隊伍召集到一起,圍坐在一棵老樹下。樹影斑駁,仿佛在訴說著它見證過的無數往事。


    “我們需要製定下一步計劃。”喬誌開口,聲音沉穩,但每個字都帶著一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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