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氣結:“你這是強詞奪理,我賺錢為了什麽?我賺錢不還都是為了你們!”


    “賺錢,賺錢,賺那麽多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做什麽。”女人指著男人怒道。


    “我做什麽?我做什麽你管得著嗎?”


    “我管不著?”


    “不就是想要錢嗎?要多少?”


    “5000萬。”女人毫不客氣的開口。


    “你拿著錢去幹什麽?”男人皺眉,“說我在外麵做什麽?你自己手腳幹不幹淨,你還不知道嗎?”


    “現在說我不幹淨了?當初你娶我的時候說什麽話了?不記得了嗎?”女人咬牙切齒“你這個還得靠pa藥劑才能控製下屬的廢物!信不信我去舉報你?”


    男人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臭婊子!你敢!”


    綿綿算是聽清楚了,這個男人為了賺錢,和自己的地位,背地正在販賣pa藥劑!男人舉起酒瓶,就要往女人頭上砸,女人一陣尖叫,餐廳亂作一團。


    女人閉著眼睛捂著頭,我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微微睜開眼,她看見了綿綿正在她身前抓著男人的手腕。


    煥熔無動於衷,麵無表情的欣賞這出餐桌鬧劇。


    “鬆手!”男人非常憤怒,想甩開綿綿,卻發現這人手勁格外的大,根本無力掙脫。“你是誰?這婊子的情夫嗎?”


    聽到這個詞女人就格外的激動,髒話都冒出來了:“我才不是你這種私生活那麽不檢點的人!跟你在一起吃飯我都嫌得病!”


    “你找死!”男人想用酒瓶把女人打死,手腕卻牢牢的被綿綿禁錮住。


    “你們冷靜一點!我不是誰的情夫,我隻是一個攝影師,孩子還在這,你們能不能冷靜一點?”


    煥熔埋頭苦吃。一點眼神也不願意給綿綿。


    夫妻兩人被提醒到了看了一眼煥熔,眼裏除了憤怒並沒有增加什麽情緒。


    “誰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跟我長得一點都不像。”男人對煥熔的存在嗤之以鼻。


    煥熔頓住了,抬起頭看著男人。男人看見他那頭紅發,嘖了一聲。


    “你還懷疑我?現在就去做親子鑒定!”女人抓起煥熔的胳膊,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煥熔吃痛,但也就皺了一下眉,馬上又恢複到那副冷漠的表情。


    “誒,等一下,你們先冷靜一下!”綿綿無力地勸著架,夾在中間還被揍了兩拳。


    “安靜!!!”綿綿忍無可忍,生氣地拍了拍桌子,氣急上頭的兩人根本聽不見綿綿說話。


    綿綿深吸一口氣,內心默念這是幻境,這是幻境,他們隻不過是幻境的幻象罷了。然後捏起拳頭,彭的一下給兩人一人一拳。


    男人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看著綿綿,女人也呆坐在地上。


    綿綿揉了揉手,有點用力過度了,把他們都揍地上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你到底是誰?”這拳實在是有點痛,男人看著綿綿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畏懼。


    終於拿正眼看著自己了,綿綿鬆了一口氣,指了指自己:“我?一位攝影師。”


    “攝影師?”女人皺眉,“為什麽攝影師會在我們家裏?”


    綿綿愣了一下,難道不是你們請我來給煥熔拍照的嗎?


    煥熔被女人帶著摔倒在地,聽見女人質問的聲音好像有點局促,不斷去看這兩人的表情,絞著手指。


    “我是來家裏給他拍照的。”綿綿指著煥熔。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煥熔身上,煥熔低下頭。


    女人語氣不善:“是你請的攝影師?”


    “哼。”男人冷哼一聲。“請攝影師幹嘛?拍什麽?拍我們家裏的醜聞嗎?”


    “你怎麽說話的?”女人指著男人,馬上就要又吵起來了,“家裏的這些醜聞還不都是你造出來的。”


    “又是我了?”


    兩人吵著吵著又要打起來了,綿綿大腦飛速運轉,這兩個人不知道煥熔請了攝影師。本以為自己是被請來記錄煥熔成長的攝影師,看來並不是這樣。


    綿綿同情的看了一眼煥熔,這一牆的照片根本就是他請攝影師來自欺欺人的。


    煥熔感受到綿綿的視線,他站了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又坐到餐桌前吃著沒吃完的飯。他怎麽能做到在這種情況下那麽冷靜的?又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情緒?


    不,綿綿想著,是他壓抑了自己的情緒。在這個表麵光鮮背地裏卻腐爛透頂的家庭裏,給自己編織出了一個幸福的謊言。


    “你不幸福。”綿綿透過爭吵的兩人看著煥熔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煥熔盯著自己的碗。“我一直都知道。”


    綿綿剛想繞過餐桌找煥熔問清楚情況,突然聽到客廳門傳來了不小的動靜,轉過頭去。


    “開門!舉起手來!”


    幾個警察舉著槍進來,對著幾人。


    這是什麽情況?綿綿配合著舉起手站到旁邊。在隨後警察就把男人和女人都銬起來帶走了。


    “警察叔叔,這是怎麽回事,我隻是來他們家拍個照而已,我是個攝影師。”


    警察鄙夷的看了綿綿一眼:“你看著都比我大了,喊我叔叔?”


    糟糕,忘了自己現在的樣子是大叔。


    “額,警察弟弟……?”


    “……閉上嘴吧。”


    “現在是怎麽回事啊,他們兩個犯什麽事了?”


    “他們啊,有人舉報說他們販賣違禁藥劑,證據確鑿,”警察做著筆錄:“你說他們幹什麽不好,家族產業這麽大,非要幹這種違法的事。”


    警察把煥熔帶走了,綿綿想跟上去卻被攔在外麵。


    “你沒什麽嫌疑,趕緊走吧。”


    “我擔心他,他還是個小孩。”綿綿頂著大叔的臉撒謊,警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他請來的攝影師嗎。”


    “不是……我……”綿綿想反駁,警察推著他往外走。


    “快走吧,不然就算你也有嫌疑。”


    綿綿向煥熔的方向,看見被警察帶走的煥熔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自己一眼。


    突然,身邊的景象如同雪崩一般,盡數坍塌,綿綿感覺自己的靈魂被逐出體外。周圍的燈光閃爍起來,整個場景開始模糊。


    一眨眼,綿綿看見了煥熔朝著自己走過來。


    “煥熔?你不是?”綿綿話還沒說完,煥熔徑直地穿過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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