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羽星拒絕了隊友的攙扶,臉色蒼白地推開了比賽房間的門,楊奇馬上迎了上去。


    “怎麽了?”楊奇感到有些緊張,他前麵一直在看小柴比賽,感覺快贏了才離開直播間瞅了一眼祁月這邊,難道最後幾分鍾出了什麽事嗎?


    同隊的幾個alpha臉色也不好看,柴羽星朝著楊奇走過來,有點左搖右晃,眼看就要摔倒,被楊奇抱在了懷裏。


    “怎麽了?”楊奇擔憂地又問了一遍,小柴張張嘴說不出話,整個人失去力氣一樣,楊奇幹脆把他公主抱了起來。


    這在周圍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綿綿也注意到了這邊,他聽見楊奇著急地詢問同隊的alpha發生了什麽。


    “你們結果怎麽樣?前麵看不是還好好嗎?”楊奇有些著急,低頭看了小柴。小柴閉上眼,趴在楊奇胸口,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楊奇天天來跟他們一起訓練,蹭著柴羽星的的福,還能吃到楊奇偶爾帶來的吃的喝的,幾個alpha都已經把他當隊伍編外人員了,也不瞞著什麽,把發生的事都告訴楊奇。


    綿綿站的太遠,聽不清楚,他看了祁月一眼,祁月抱著臂一副跟綿綿不熟的樣子,微微抬了抬眼看向一邊。


    看來祁月並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綿綿朝著楊奇走過去。


    楊奇聽完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綿綿問道。


    楊奇說:“那死東西拿信息素壓迫小柴。”


    綿綿有些驚訝:“信息素壓迫!”


    隊友點了點頭:“因為是信息素壓迫你們在外麵可能看不出來,看起來沒發生什麽,但是真的很痛苦,而且是精神層麵上的傷害,會從模擬訓練場帶出來。”


    難怪小柴現在看起來不太好。


    “我們是alpha,受到的傷害比較小,羽星就……”隊友欲言又止。


    “是那個褚岸嗎?”綿綿問道。


    “褚岸一進去就一直針對小柴,可能因為他戰鬥力比較弱。”隊友並不知道柴羽星和褚岸的過節。“但是也太過分了……不直接把他淘汰了反而用信息素折磨他……”


    “褚岸沒殺了小柴嗎?”楊奇問道,聽不出情緒。“我後麵沒看見。”


    隊友看了看楊奇,揣摩著他的想法,猶豫地說道:“他……是開槍自殺淘汰出來的。”


    楊奇忍住內心對褚岸的怒火,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先帶他去簽退休息。”


    “好。”


    楊奇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綿綿覺得他沉默得可怕。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嘴裏沒話的楊奇。本想說點什麽活躍氣氛,但是看著小柴臉色不好需要休息,話又咽了回去。


    綿綿回頭看見祁月跟在自己身後,大概離了得有十米。


    好想跟祁月說話。綿綿很不舒服,但是做戲還得做全套。


    經過上次那麽一鬧一吵,大部分同學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穀華鏡的隊伍上,還有一部分集中到了新起之秀褚岸的隊伍上。


    這兩個隊伍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輸過。


    綿綿恨不得馬上使出全力痛揍褚岸一頓,他看了看比賽日程表,和褚岸的比賽被安排在最後一天,真是太不巧了。


    楊奇把柴羽星帶到了醫務室,綿綿和祁月在外麵等著,上課期間這邊沒有人,兩個人暫時不需要演戲。


    “信息素壓迫……那麽嚴重嗎?”綿綿問道。


    楊奇正在門口焦急地踱步,祁月移回視線,給綿綿解釋道:“還記得我之前信息素溢出嗎?”


    “記得”


    綿綿緩緩思考一下,剛入學那會就聽見同學討論在祁月身邊感覺壓迫感太強了,沒人願意靠近他。


    “但是我沒有感覺到什麽。”綿綿沒想太多,因為他和祁月太過契合,一點感覺都沒有。


    祁月摸了摸綿綿的頭:“隻有你這樣覺得。”


    “之前你見過褚岸,他用信息素壓迫你了,什麽感覺?”


    綿綿不是很想回憶這個人,但是沒有辦法:“惡心,看見他就想吐。”


    祁月忍俊不禁:“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綿綿想著,“啊,我感覺有一種非常強大的壓迫感,有一種強烈的臣服欲望,很不好受。”


    聽自己的omega說出想臣服於別的alpha原來的話祁月也感覺有些不舒服,他開口道:“這是一個非常不禮貌的行為,能幹出這種事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又想到自己之前控製不住信息素溢出,祁月有一些心虛,為自己辯解道:“我除外,我是因為控製不了。”


    綿綿非常善解人意,又或者說他根本沒把祁月往壞人那邊想,他皺起眉頭:“褚岸真可惡,他還逼迫桃……”綿綿差點說漏嘴


    “桃?”祁月重複道。


    “我是說,桃……逃走的柴羽星,小柴都跑那麽遠了,他還是要追上去。”綿綿回憶著剛剛抽空看的比賽錄像胡扯。


    “是,主動壓迫和被動也有不一樣,他擺明了就是要逼迫柴羽星。而且不止,單純壓迫的話他不會有那麽大的反應”祁月看向病房,“可能還施加了精神控製。”


    話音剛落,醫務室的門打開了,楊奇迎了上去,緊張兮兮地問:“醫生,他怎麽樣了?”


    醫生抬眼:“那是你omega?”


    楊奇重重的點點頭。


    “你幹的?”醫生皺眉。


    “啊?”楊奇被問傻了,幹了什麽?


    “你說你們這些小年輕是在幹什麽啊,你看看,上課沒說過嗎?不能拿信息素壓迫omega,我看你得跟我去教務處,什麽思想,omega不願意你就用強的嗎?”醫生劈頭蓋臉對楊奇一陣罵,罵的他一愣一愣的,到最後才張大嘴反駁:“不是!醫生,不是我!他剛剛在參加模擬訓練,是他的對手!”


    簡直要六月飛雪了,楊奇覺得自己冤死了:“小柴怎麽了?”


    “不是你?你是說……模擬訓練?”醫生皺眉,“那個傷害不都是模擬出來的嗎?他怎麽會把傷害帶出來了。”


    “帶出來了?”楊奇接過醫生手裏的診斷記錄看了看。


    醫生知道罵錯了了輕咳了兩聲,不是楊奇幹的,看著他也變得和藹起來了:“你確定是使用模擬訓練倉進行訓練的時候被攻擊,然後從模擬訓練場把傷帶出來的嗎?如果是這樣那那台設備得檢修,有大問題。”


    祁月走上前來:“是不是還有其他可能性?”


    醫生點點頭:“另一種情況性質就比較嚴重了,就是在比賽過程中模擬訓練場外的本體釋放信息素幹擾對手,造成壓迫。這種行為是不允許的。”


    “那小柴現在怎麽樣了?”綿綿擠進前排。


    醫生看了一眼綿綿:“他狀態不太好,還受到了精神攻擊,需要休息。”


    病房裏傳來了動靜,醫生扭頭走了進去,小柴似乎想要下床。


    “你躺,你躺著。”楊奇小心翼翼緊張兮兮,柴羽星有點頭暈,扶了扶腦袋說道:“我沒事。”


    “還沒事,你剛剛都暈過去了。”醫生說道:“不要逞強,這兩天多休息一下。”


    “可是……明天還要比賽。”柴羽星說道,他掀開被子。


    “比賽重要還是身體重要?”醫生一點都不客氣“待會暈在賽場上別怪我沒警告你。”


    “還有,你們這個事最好上報一下,這個同學怎麽回事,雖然是比賽吧也不能對同學下那麽重手吧。”醫生皺了皺眉頭,綿綿琢磨著這應該是個和平主義者。


    “上報,對上報。”楊奇掏出手機,被柴羽星摁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柴羽星搖搖頭。


    “怎麽了?”綿綿探頭問。


    柴羽星直到醫生走出門口才開口:“情況有點複雜,我們得商量一下。”


    於是楊奇不顧柴羽星的反對,硬是一路把他抱回宿舍,直到把門鎖好柴羽星才開口。


    “他已經不是個渣男了,簡直是人渣。”柴羽星捏著杯子,緩緩道來:“他一開始進去就針對我,但是還好,對我來說不是太難,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能力吧。”


    除了綿綿都點了點頭,綿綿指了指自己有些詫異:“隻有我不知道?”


    柴羽星給綿綿解釋了一下:“我的能力,和我有肢體接觸我能讀取記憶,戰鬥中我通過讀取對手記憶,知道他們的戰鬥計劃,能力,甚至弱點,就可以有效反擊。代價就是消耗的能力有點多,不能多用,一般是我的殺手鐧,畢竟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也不多。”


    綿綿思考著,自己的能力也是,看似很強大,實際上基本沒機會使用。


    “你接觸到他了,看到了什麽?”祁月把玩著楊奇放在餐桌上的擺件,抬眼問道。


    柴羽星有點小心謹慎,似乎在衡量麵前幾人值不值得信任,最後眯了眯眼睛下定決心:“他拍了很多omega的……私房照,用這些照片來威脅他們,我讀取記憶的時候被他發現了,他警告我,如果我上報給教官他就把這些照片傳出去。”


    柴羽星已經用了很委婉的方式說出來了,綿綿一怔,桃栗的照片應該也在裏麵。


    “太可恥了!”楊奇一拍桌子“這樣好了,我跟祁月去把他抓了,然後你跟綿綿潛入他宿舍,把他照片刪了手機格式化了然後全給他砸了。”


    “我覺得可以。”綿綿摩拳擦掌。


    柴羽星低頭思考:“不,沒那麽簡單。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alpha的壓迫感太強了,他們四個合起來堵我,好像要把我弄死在裏麵,還對我精神控製,幸好我隊友來救了我,不然我可能……”


    柴羽星沒有說下去,但是綿綿知道,他也許會因為被控製而自殺,把他們的秘密帶進墳墓裏,死人是不能開口說話的。


    “我隻接觸到褚岸,隻看見了一點,不知道他存了多少備份,具體把東西藏在哪,最怕的就是我們以為刪完了,而他還有備份,或者定時發送,趁我們不注意把這些omega的秘密暴露出去。”柴羽星解釋道。“所以我說不能上報給教官。”


    “那要怎麽處理?”綿綿問道 。


    “如果有人能查到他所有的社交賬號的話話……”柴羽星頓了頓“或許可以采取你之前的方式。把他們都綁了,然後刪除他所有的備份,再上報給教官,總之,不能讓他接觸到網絡和能上傳東西的設備。”


    “好像……”綿綿看看了一眼祁月,“還真有那麽個人。”


    過了一會,祁月的手機開了視頻,視頻的另一邊是陸杉,四個人和一個陸杉在楊奇宿舍裏開展了第一次會議。


    陸杉壓著聲音講話:“你是說,要我查褚岸的社交賬戶?”


    “你旁邊有誰嗎?這樣說話聽不清楚。”綿綿湊近視頻看,然後被祁月掐著腰往後拉了拉,“別靠那麽近 。”


    綿綿想著祁月一定是擔心我太近近視吧!祁月可真好。


    祁月看著綿綿莫名其妙亮起來的眼睛有點心虛,自己隻不過突然看不下去他離陸杉那麽近,雖然隔了手機那麽遠。


    陸杉小心翼翼地側過手機,對準了背對著自己穿著白大褂的人,綿綿認出來了:“這不是桃栗的哥哥嗎?”


    “對……他今天來我們實驗室監督我們。”陸杉說道。


    “那你還敢接電話。”綿綿吐槽道。


    “我以為你們有什麽急事呢。”陸杉回頭看了一眼桃之遠,似乎在確定他有沒有轉過身,然後又靠近手機,偷偷摸摸地,兩個眼睛湊到鏡頭前麵,綿綿看得麵露難色,主動地往後靠了一些。


    “我可以查,得等我實驗結束了,褚岸又犯什麽事了?又查他,上次查出來那些不能給他定罪嗎?”


    “他偷拍omega的隱私照片。”


    陸杉聽了手機都拿不穩了,摔在桌麵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巨響從手機聽筒傳過來,比他說話聲音還大。


    “怎麽了?你在幹什麽?怎麽還不去拿材料?”


    綿綿對這聲音熟悉地不能再熟悉,課堂惡魔桃之遠。


    “馬上,馬上師兄,我在找東西。”陸杉打著哈哈,把手機往後藏。


    “別藏了,我看見了。”桃之遠冷靜地看著陸杉的手。“也都聽見了,查什麽?帶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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