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綿綿準時出現在校門口,言箐說幫他們叫了車,果不其然,祁月也在這,看見綿綿到了連忙走過來。


    “綿綿,”祁月低聲下氣,“你怎麽不理我嘛。”


    “別碰我!我還沒有原諒你。”綿綿揚起耳朵扭頭生氣。


    “我給你帶了蛋糕。”祁月把蛋糕舉到綿綿麵前。


    “不吃!”綿綿很決絕。


    祁月一想,完蛋了,連蛋糕不都吃了,一晚上過去了也還沒消氣,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昨天黎恩給他打了個電話,除了訓練這事還跟他交流了很多哄人小技巧。


    包括但不限於:哄,死皮賴臉地哄,但讓你滾的時候不能真滾,他怎麽罵你都忍著,等氣消了過後再跟他講道理。


    最重要的還是要理解到他生氣的原因,對症下藥。然後再送一些他喜歡的東西,用行動來賠禮。


    雖然不知道黎恩是怎麽總結出來的,總之聽起來很有道理。


    黎恩說,綿綿生氣大概率是因為自己瞞著他,還是這種大事,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打完電話祁月感覺莫名其妙又挨了一頓罵,隨後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


    確實是之前沒考慮好,也是他刻意避免不去考慮。自己的情況很特殊,待在自己身邊有一定的危險性,隨時可能會因為突然變異而受傷。


    祁月握緊了拳頭,自己太自私了,沒有考慮到綿綿的想法,隻想拋掉一切跟他在一起,卻沒有想過他是怎麽想的。


    萬一他真的害怕呢,強行讓他留下來他是不是不會開心?


    車子到了,綿綿蹭一下坐上副駕駛位,堅決不跟祁月坐在一起,祁月坐在後排看著綿綿毛茸茸的腦袋,忍著想摸兩把的衝動。思考著對策。


    但是他都願意來了,是不是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


    隻要把話說開,讓他消氣。說不定就不用分手了。


    綿綿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感覺一股粘人的視線看著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是的!怎麽蛋糕問一次就不問了!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看著眼前綿延著山腰的別墅區,綿綿忍不住發出了了驚歎,條件反射性地想去拉祁月的手,剛碰到又想起來自己在生氣,又冷著臉縮了回來。


    祁月看見了他的小動作,感到一陣欣喜,緊緊跟在他身後,充當一個保鏢的身份。


    “綿綿,祁月,你們來啦?”言箐跟黎恩走出來迎接他們。


    “這一片山頭該不會都是你家的吧!”綿綿眼裏透露出豔羨之意。


    言箐擺擺手:“不是 。”


    他指著一片區域:“那一半是黎恩他們家的。”


    綿綿順著手看過去,驚訝不已:“那也很大片了吧。”


    “要不要休息一會?還是直接去訓練場?不過那裏也可以休息就是了。”言箐親昵地拉過綿綿。


    “訓練場該不會就在家裏吧。”綿綿詫異不已,有錢到這種地步,能在家裏搞訓練場?


    “嗯,我可以說是軍人世家吧,我大姐二哥都是軍人,在往上爸爸輩爺爺輩也都是軍人,所以就在家裏搞了個訓練場,平時也可以鍛煉一下。”


    平時……鍛煉嗎?


    綿綿想到了自己大爸也是軍人,不禁皺起眉頭:“為什麽,同樣是軍人,你們那麽有錢!”


    言箐笑了出來:“是因為我奶奶有錢,她們從商,現在公司都是我小爸在管理。到目前為止,公司都沒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因為我也走上了參軍這條路。”


    黎恩在後麵跟祁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言箐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黎恩他們家是世代從商,我小時候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們就擅自幫我跟黎家訂了個娃娃親,也就是黎恩,想著長大之後可以料理家業,沒想到黎恩跟我一樣,成天沒事來了就往訓練場跑。”


    “還有這麽一段故事!”綿綿聽得起勁,很快就到了訓練場。


    沒有學校的訓練場大,但規模也不小,是個可以大膽施展拳腳的地方,空空蕩蕩。來了幾個管家拿了一些能量飲料和吃的過來。言箐遞給綿綿:“這些都可以直接吃的。”


    “謝謝你。”綿綿正熱著,接過來飲料,喝了一大口,舒服了許多。


    “訓練服可以在那邊換,我先過去了。”


    “好。”


    黎恩碰了碰祁月出聲調侃道:“別看了,眼睛都粘人家身上了。”


    祁月垂下頭歎了口氣:“唉。”


    “你就按我說的做,晚點跟他說清楚,說明白,再哄一會,“黎恩說道,捏起了拳頭,“噢對了,待會打起來可千萬別手下留情。”


    “為什麽?”祁月詫異道。“他不是你……未婚夫嗎?還要這樣……”


    “這有什麽,”黎恩擺擺手,“我們平時不打架,訓練的時候都是把往死裏出狠手,我要是不拿出全力,現在應該就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了,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祁月低頭思索了一會。


    “他可不是什麽柔軟的omega,能考進這個學校的,還能期中考拿第一的,別把他當成需要被保護起來的omega。”黎恩意有所指。


    綿綿換上了訓練服,言箐靠在門框上等著他。


    言箐很好看,倒不是omega那種甜甜可愛的形象,反而更像alpha,站著比綿綿高了一個頭。這可給綿綿羨慕壞了。


    兔子種族就是會個子小一點,綿綿這樣安慰自己又低下頭,綁鞋帶。


    特別是那副帶鏈墜的眼鏡,讓言箐看起來像那種紈絝的公子哥,但平時說話和笑起來又很溫柔,這種反差在他身上融合得恰好。


    綿綿還在心裏偷偷打量言箐,突然他開口提議道:“綿綿,第一場我們先一起試一下吧。”


    “啊?噢噢,這是怎麽樣看配合成程度的。”言箐突然開口打斷了綿綿的思緒,綿綿愣了一下,詢問道。


    “我跟你一組,黎恩跟祁月一組,我們打一架就知道了。待會再換一下,就是試一下,不用太緊張,畢竟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看看有沒有默契。”


    祁月很強,但不知道黎恩的實力是多少,有沒有可能勝過他們呢?總之,自己不想在祁月麵前落敗,總是會被看輕一樣。綿綿摸著下巴思考著。


    “我想試一下,”言箐走到綿綿身邊,貼在他耳朵邊。


    綿綿感受到耳邊一陣風猛的一抬頭:“試什麽?”


    “你待會,試著完全相信我,聽我指揮。”言箐伸手碰了綿綿的兔耳朵,靠近了點說:“我的觀察能力很強,我知道很多黎恩的弱點。隻要你相信我。”


    “那我肯定相信你呀。”綿綿笑笑。


    言箐搖搖頭:“不,我說的是百分百的完全信任,在我發出指令的時候你要無條件的,不能猶豫地做到,這個可能有點難,畢竟我們沒有搭檔過,我的指令對你來說一時半會可能不是很好理解,總之我希望你能這樣做。”


    “就是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是嗎?”綿綿歪頭。


    “對,祁月畢竟是聯賽單人第一,我們要是沒有配合好的話,被他抓到破綻就輸了,況且還有個黎恩在保護他,我們也不好下手。”言箐的手搭在綿綿肩膀上,兩個人靠的很近,這張漂亮的臉配上親昵的動作,即使他是一個omega也讓綿綿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綿綿有些結巴地說:“那那,那要怎麽辦。”


    “你動作比較靈巧,我們先躲著祁月把黎恩給打敗了,不然他的技能非常煩人。”言箐小小聲地說,靠在綿綿耳邊,綿綿感覺癢癢的,臉變得有些紅潤了起來。


    “他的技能是什麽呀?”綿綿問道。


    “黎恩跟我都是覺醒二級,他的一級技能是守護,就是你一個盾牌,可以抵擋傷害,可以同時持有很多盾,但是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速度慢,覺醒二技能是吸收反彈的效果,就是會讓你打在他身上,傷在他身上但是疼痛會轉移到你身上。這也是個很麻煩的技能。”


    “我的覺醒一級技能你也見過,就是解除控製,包括震懾效果在內的控製效果,二級給自己和隊友都上一層身體強化,這個皮膚上會有一層木質比較不易受傷,如果受傷了在木質的保護下可以恢複。”言箐伸出手,手掌上出現了一個小藤蔓,開出來了一朵花,他笑了笑說:“還有這個,區別去覺醒能力的,我的伴生能力。可以操控藤蔓,多多少少可以起到牽製別人的作用。”


    綿綿驚訝地看著他手上長出的藤蔓,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朵小花:“你怎麽會有伴生能力,我怎麽沒有?”


    “我們植物係沒有外顯的特征,多多少少就會產生一些其他的能力。”言箐揉了揉綿綿的耳朵:“這個能力就跟你的耳朵是一樣的,你是不是聽力很好?這也就是相當於一種伴生能力了。”


    綿綿這才恍然大悟。


    “多可愛呀,這耳朵。”言箐非常喜歡這對小兔兒。“好了,我們上戰場吧!”


    綿綿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四台模擬訓練倉,跟學校訓練場的一模一樣。


    “這?”綿綿張大了嘴巴,十分震驚:“這裏怎麽會有模擬訓練機器?不是學校才有……”


    “因為有點小錢。”言箐笑眯眯地說出了有錢人才敢說的話。


    “別愣著了,來吧。”黎恩把頭盔遞給了兩人,然後躺進了訓練倉。


    綿綿摸了摸這台機器,咂咂嘴巴:“有錢真好啊……”


    祁月扭頭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四個進入了模擬訓練場,擬真的環境下,所有數值都跟現實中一樣,在神經的刺激下會有疼痛感,係統會檢測你的身體數據,到達閾值就宣布遊戲內死亡。


    站在訓練場上,按照前麵說好的,第一場綿綿跟言箐一隊,祁月跟黎恩一隊,待會再輪著來。


    綿綿率先出擊,根據言箐的指示,他像一顆小炮彈衝向黎恩。


    “掐他脖子!”


    言箐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發出的口令清晰無比地傳到綿綿耳中。因為言箐提前通知過他,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黎恩瞪大了眼睛,看見綿綿放大的臉。


    綿綿手抓向黎恩的脖子,狠狠地掐住,黎恩始料不及,臉都憋紅了起來。祁月反應過來,狼靈嘶吼著撲向綿綿,卻一爪子結結實實地拍在言箐幻化出來的藤蔓上。


    藤蔓?得先處理這個麻煩的言箐。祁月皺眉,分出餘力去對付他。空間裂縫展開,他使用身體強化,伸出利爪化為武器。


    言箐抵擋不及,往後退了幾步,皮膚迅速木質化,擋住了狼靈的撕咬,隻是輕微地擦傷點皮。


    綿綿看見言箐受傷,一晃神:“言箐!”


    言箐咬牙喊道:“不要管我!”


    就綿綿這一分神,黎恩找到了反擊的機會,發動了二級覺醒能力,感同身受。綿綿如果感覺脖子被掐住,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油然而生。呼吸急促起來。


    “別被幹擾了,這是他的能力!”言箐不斷向後退,他根本不是祁月的對手,隻能靠能力稍微抵擋一下對自己的傷害,然後再用恢複能力恢複。


    這樣不行,這樣下去能量會耗盡,這樣就輸了。言箐看穿了祁月的意圖,他可不能跟他打消耗戰。


    綿綿聽見了言箐的話,但是卻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手,實在是太難受了,這種脖子被掐住的,窒息的感覺。隻要他一用力,這種傷害反饋就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綿綿咬牙,用力,脖子上仿佛有無形的巨手在掐著他,他略微鬆了點勁,黎恩馬上找到了機會,盾牌幻化出來,把綿綿給彈了出去。


    綿綿在地上翻滾了兩圈,頭腦發暈卻還是迅速地站了起來。


    “哼。”黎恩摸摸自己的脖子。


    “綿綿,左上方突入攻擊右側。”言箐還在跟祁月你追我趕。


    他並不是隨意地逃竄,祁月發現了,他在“布局”。腳下的藤蔓零零散散,但仔細一觀察就會發現這些藤蔓都是以言箐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的。他在搞什麽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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