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金素圈的戒指在燈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


    至少在綿綿眼裏它是閃閃發亮。沒有複雜的工藝,就是簡簡單單的有那麽幾個彎曲弧度的一對戒指。靜靜地躺在紅絲絨的盒子裏。


    “戒……戒指”綿綿捂住嘴,有些驚訝,驚喜的感覺都快要溢出來了了:“怎麽會有……”


    “剛剛去買的,沒買大鑽石的,因為想著帶著訓練不方便,就買了比較簡單的。”祁月拿出一個戒指:“有點素,時間太趕也來不及定製,就當是告白戒指。”


    “求婚的時候再給你買個大的,比鴿子蛋還大的鑽戒。”祁月笑著。


    綿綿已經被祁月的攻勢整得暈頭轉向大腦宕機了,祁月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身後的尾巴不受控製地晃來晃去,似乎有些緊張怕綿綿拒絕自己。


    “那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祁月問。


    綿綿看著祁月,祁月期待的目光正盼著他說出那兩個字,此刻的他倒不像條狼了,像一隻小狗,要是被拒絕了就會可憐巴巴的地搖著尾巴,用毛茸茸的頭蹭著自己委屈的那種。


    “哎呀……都,都已經在一起那麽久了。”綿綿害羞地有點結巴。


    “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祁月固執的又問了一遍,似乎一定要聽到綿綿的回答。


    綿綿手抓住耳朵捂住通紅的臉,說:“願意。”


    空氣仿佛都安靜了許多,偶爾經過的行人會往這多看一眼,好像這一刻他們兩個就是世界的中心。綿綿捂著臉害羞著,等了半天都沒有下文,就聽到祁月低低地笑了一聲。


    “寶寶,你手不伸出來我怎麽給你戴戒指。”祁月無奈地放柔了聲音。


    這一聲寶寶叫得綿綿暈頭轉向,他喜歡祁月這樣叫自己。


    綿綿露出一個眼睛看見了跪著舉著戒指的祁月,連忙伸出自己的手。


    戒指可能是在商場的空調裏待太久了,有些冰涼,和祁月溫熱的手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帶上的這一瞬間,綿綿感覺就像是祁月拿著一把鎖,闖進自己的心裏,吭哧吭哧給上了鎖,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他隻屬於他。


    綿綿把手張開,趁著路燈看著戒指,非常喜歡的樣子。


    “不給我也帶一下嗎?”


    祁月舉著手裏的盒子,站了起來,聲音似乎還帶了點委屈。


    “噢噢噢。”綿綿這才想起來,他拿起了那個戒指,清了清嗓子,學著祁月剛剛的樣子正聲問到:“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祁月看著學人正經的小兔子,真可愛。


    “我願意。”又有什麽拒絕的理由呢,等這一刻不是等了很久了嗎?


    綿綿給祁月帶上了戒指,然後一下撲進了祁月的懷裏,祁月堪堪抱住綿綿,綿綿貼著他黏糊糊地說:“我好喜歡你~”


    “隻是喜歡嗎?”祁月拍拍他的背,帶著點大型犬撒嬌的意味。


    “我好愛你~”綿綿從不吝嗇表達對祁月的愛意。


    “我也愛你。”祁月支起綿綿的下巴,輕輕地落下一吻,甜甜的。


    不含有情欲的,隻是帶有愛意的一個吻。溫溫熱熱,一股暖流湧向心頭,他們在路邊燈牌下相擁。


    學校離得不遠,綿綿和祁月並沒有打車回去,牽著手慢悠悠地走著,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長。


    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綿綿還擔心會不會校門不讓他們進去。


    瓦布拉畢竟是軍校,對身份這一塊查的很嚴,外來人員是絕對不能進來的。保安把他們的身份證學生證非常嚴格的檢查了一遍,最後還做了虹膜掃描,確認了身份才放他們進去。


    “幸好放我們進來了,不然還得翻牆。”綿綿拍拍胸口,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你以為這個牆那麽好翻的呀,這可是軍校,上麵有電網,再往上一點還有高空檢測警報,別說爬了,飛都飛不進來。”祁月拿過綿綿手上的袋子,“我先送你回宿舍吧。”


    路上已經看不到人了,很安靜。隻有路燈還在努力工作,照著漆黑的夜路。


    “那麽近,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綿綿說著。


    “我想多跟你待一會。”祁月道。


    綿綿牽著祁月的手,軟軟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夜晚的夜路非常安靜,學校裏也不用保持警惕,剛考完試難得的十分輕鬆。


    就這樣走著到了拐彎處,上一秒還有說有笑,下一秒一道黑影從拐彎處竄出,直直撞向兩人。


    “哎呀!”綿綿毫無防備地被撞倒在地,捂著肚子。祁月也毫不設防,手裏的袋子一時間沒拿住,東西掉了一地。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那人便迅速彎腰撿起來什麽,轉身就跑。


    “誒!你怎麽回事,撞了人不道歉就跑!”綿綿很生氣,朝著那人大喊,但是那人速度非常之快,綿綿疼的眼睛一閉,又一睜開那人已經沒影了。祁月猶豫了一秒,連忙放下東西扶起綿綿,擔憂地四處查看綿綿有沒有受傷。白色的新衣服肚子處一片血紅,非常明顯 觸目驚心,祁月心跳漏了一拍,緊張的情緒湧上大腦。連忙撩起綿綿的衣服。


    “怎麽回事?!”祁月緊張地查看。


    衣服下麵的肚子白白淨淨,一點傷痕都沒有,更不要說能出那麽多血的傷口了。


    “我沒事。”綿綿揉揉肚子,被突然一撞還有點發懵。


    “怎麽樣,有傷到哪裏嗎?”祁月不放心地問道。差點沒被嚇死,綿綿肚子上一片血紅,還以為他受傷了,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傷。


    這血不是綿綿的,是那個人的。祁月銳利的目光看向他逃跑的方向。


    “啊……沒有”祁月扶著綿綿站起來,綿綿又揉揉摔疼的屁股,眉頭一皺回憶起那人不對勁的行為,撞上的那一瞬間血腥味湧上鼻頭“這血不是我的,是那個人的,他剛剛拿了什麽東西!他的動作不對勁!你快去追他!”


    剛剛被綿綿摔到地上肚子上還一片血紅給嚇了一跳,祁月根本沒怎麽注意是誰撞的,也沒有去追他。


    “你真的沒事吧。”祁月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確認了綿綿真的沒事,扶著他的肩膀。


    “真的沒事,隻是摔到了屁股。”綿綿著急地催促祁月:“快去追他!不然他跑了!”


    “你在這裏等我。”祁月也明白事情的緊急性。


    “好。”綿綿點點頭,這個人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大晚上偷偷摸摸,撞了人不道歉也就算了還跑的飛快,血已經多到撞了一下就讓自己衣服紅了一片,如果是一般學生,受那麽嚴重的傷應該在校醫院,絕不可能還在這裏。他似乎非常緊張好像在躲什麽東西。


    祁月召喚出狼靈,狼靈細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飛速引導著祁月。祁月快步跟上 。


    那人走得很快,祁月跟上也沒看到他的身影。但是空氣中還殘留著血的氣味,他還沒走多遠,如此濃重的血腥味他是到底是受了什麽多嚴重的傷。


    狼靈帶著祁月到了一個地方就停下來迷失了方向。他就在這裏,但是躲在哪?祁月觀察四周,模擬訓練館就在附近,建築的窗戶發出微微的光,似乎還有人在裏麵訓練。


    他會在哪裏?難道進去了?祁月皺眉。


    耳朵一動,似乎聽見了什麽聲音。他迅速躲到牆角,隱藏起自己的氣息。


    那人似乎是以為沒人追上來,鬆了一口氣。祁月聽見聲響,躡手躡腳地朝聲音方向走過去。


    那人躲在模擬訓練館牆根的垃圾桶後麵。


    “嘶——”他吃痛地叫了一聲,似乎是在查看看自己的傷口。


    可不能再讓他給跑了。祁月眼神一淩,借著力撲上前,掐住那人的脖子。


    “啊!”那人一聲短促的尖叫,懷裏的東西落了一地。


    “別動。”


    沒有稱手的刀,祁月使用了身體強化。利爪牢牢地抵住那人的脖子。


    他緩慢地扭過頭,鋒利的指甲在他脖子上留下血痕。


    “你是誰?”祁月冷聲問道。


    血紅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祁月,他的虎牙很長,不像是虎牙,更像是吸血鬼的獠牙。 感受到祁月的壓迫力他渾身顫抖了一下,淚水似乎要奪眶而出。


    “不……不要殺我……嗚嗚嗚嗚”這個小男孩哽咽地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滑落。


    哭哭啼啼的,祁月不耐煩地抓住他的手,防止他做出攻擊的行為。


    他正是傷到了手,祁月低頭一看,他的褲腿也紅了一片,腿應該也受傷了,受傷了還跑那麽快。


    掉落在地上的是幾個玻璃瓶子,居然沒有摔破。根據祁月所了解的,這種摔不壞的結實的玻璃瓶來自實驗室,他曾經在驀燁教授的實驗室裏麵看見過。玻璃瓶上貼著一張標簽,非常熟悉,這種標簽他也在驀燁教授的實驗室見過。


    標簽上是一串編號。


    “這些哪裏來的。”祁月逼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男孩十五六歲大的樣子,烏黑的頭發血紅的眼睛,他癟嘴,一副可憐的樣子。


    祁月才不吃這一套,他釋放壓迫信息素:“哪裏來的。”


    但是男孩似乎完全不受信息素影響,仍然閉著嘴不回答。他的傷口很大,鮮血溢出把他衣服染得深紅一片,似乎因為血流不止,臉色也十分蒼白。


    祁月皺眉,這人看起來再不送去治療就要一命嗚呼了。


    他站起身來。一手控製住他另一手拿出電話,準備打給綿綿,還沒撥出去綿綿的電話就先打過來了。“祁月!”綿綿似乎在跑步,聲音有些不穩。


    “嗯怎麽了你說。”祁月柔聲道,手下抓著的這位不安分地動了一下,祁月瞪了他一眼,用力地又把他摁了回去。少年吃痛地咬緊牙關。


    “你抓到他了嗎!聽我說,剛剛有個……生物學院的beta跟著……啊……跑過來。”綿綿有些喘。


    “抓到了,別急,慢點說。”祁月安撫綿綿。


    少年想伸手拿玻璃瓶,祁月把玻璃瓶踢遠了一點:”老實點。”


    “他偷了東西!別放他走!!”綿綿喊著“你在哪,我帶他來找你。”


    “在模擬訓練場,這個人受了傷,再不止血可能就死了。”祁月看著臉色愈發蒼白的少年。


    “我會處理傷口,我剛好有繃帶。”


    話筒那側傳來陌生的聲音,想必這就是綿綿所說的那位beta。


    “好。”


    祁月去追那個黑衣人之後,綿綿彎腰收拾落在地上的東西,這裏離宿舍樓已經很近了,他打算先把東西放回去再去找祁月。


    轉過了拐角,他敏銳地發現了地上的血滴,斷斷續續,順著道路延伸。陸地盡頭出現一個身影,跑得氣喘籲籲,在綿綿麵前停下來。


    一個穿著研究院外套的學生,他叉著腰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開口詢問道:“同學…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黑衣服的人。”


    “黑衣人?”綿綿點點頭,“剛剛還撞了我。”


    “太好了!!”學生神情激動:“他往哪去了,快告訴我。”


    “你先別急,這是發生什麽了?”綿綿推開激動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我是生物學院的陸杉,剛剛在研究院那邊做實驗,就看他他偷偷摸摸地走出大門,還揣著什麽東西,就有人喊小偷。他是從冷藏庫裏出來的,冷藏庫麵有很多貴重的實驗藥劑,沒有身份卡是進不去的,哎呀反正他偷了藥劑!”陸杉飛快地說著。


    “什麽藥劑?”綿綿皺眉。“很重要嗎?”


    “腺體增強的藥劑,是我們的課題,還在研究過程中,能短時間增強腺體能量,但是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安全性!他偷走的是驀燁教授指導後製作出來的,還沒經過測試!”


    “!!”綿綿大驚。“要是用了會怎麽樣。”


    “副作用很多,一時半會說不清”陸杉格外著急,“研究院大多數都是beta,一個omega同學為了攔住他受傷了,我們beta又打不過他,不過他也被刺傷了。研究所那邊一片混亂,我就順著血跡追了出來。”


    陸杉擦擦汗:“但是他跑太快了,我根本連影子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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