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裏?”顧鈞成盯著她的包問。


    林清屏從他身邊經過,“你認為去哪裏就去哪裏?”


    “去和那個小屁孩兒約會?”顧鈞成在她身後說。


    “你覺得是就是吧!”林清屏快速下樓。


    “林清屏!”他追出去喊。


    “我沒空陪你玩幼稚的遊戲。”林清屏說著話,已經下樓了。


    幼稚的遊戲?


    是說他和小屁孩們玩掰手腕的遊戲嗎?


    確實也是幼稚了……


    他也算經曆風雨無數的人,竟然輕易被幾個小孩兒挑起勝負欲,拚酒掰腕子一塊兒來了。


    他看著她出去,看見她和趙大姐說了幾句什麽,但沒聽清。


    他搖了搖頭,居然有些眩暈。


    “顧爸……”誌遠有些擔心,上樓來扶住他。


    顧鈞成揉了揉他腦袋,“沒事。”


    他覺得自己喝得不算多,怎麽會有點暈?


    去誌遠的房間躺下躺,打算休息一下,但很快就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已是天色擦黑,外麵有碗碟輕輕碰撞的聲音,想是在吃晚飯了?


    他起身,去洗了把臉,出去,果然,晚飯菜已經端上桌,鍾曉曉和她女兒,還有誌遠都坐在餐桌邊了,趙大姐喊著“湯來了”,端著碗湯,從廚房出來,看見顧鈞成。


    “顧團。”趙大姐趕緊把湯放下,然後招呼顧鈞成,“廚房煮了醒酒湯,你先來喝一碗。”


    “不用了。”顧鈞成準備出去。


    “是瓶子囑咐我給你煮的。”趙大姐趕緊道。


    顧鈞成的腳步停住了,跟著趙大姐去了廚房。


    趙大姐跟林清屏學的醒酒湯,帶著淡淡甜味,顧鈞成覺得跟喝糖水似的,皺了皺眉,一口氣喝完了。


    “多謝。”他放下碗,再次準備出門。


    “顧爸,你不吃飯嗎?”誌遠坐在桌邊問他。


    “不了。”顧鈞成看了一圈餐桌,還是沒有林清屏。


    誌遠仿佛看透了他的意思,“我媽沒回來的。”


    “咳咳。”顧鈞成咳了咳,嚴肅了一張臉,“我沒看你媽,看你,我要出遠門,你給我好好學習!


    誌遠:……我這是自己招來的啊!


    顧鈞成開門出去,外麵夜幕的墨色又濃了幾分,而且下午竟然起了風,地麵也濕濕的,是下過雨了,天氣忽然降溫了。


    他走進夜色裏,沿著熟悉的路往公交車站走。


    淡淡涼風起,不知何時,街上的國槐已有少少幾片葉子染了金發,隨風落下來,又是一年淺秋至。


    路的那頭,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鈞成停步不前,看著那人走近,一直走到他麵前,停住。


    兩人麵對麵站著,彼此對視。


    “回來了?”顧鈞成看著她問。


    她淡淡皺起了眉,“嗯。”


    “我沒有酒味了。”他聞了聞自己,“謝謝你的醒酒湯。”


    林清屏臉色沉著,“我沒煮醒酒湯。”


    顧鈞成微微一笑,“那也謝謝你。”


    “沒事我回家了。”林清屏欲從他身邊走過。


    他拉住了她胳膊,然後馬上又放開了,“我回學校了,這周會再次離開首都。”


    “嗯。”林清屏還是淡淡的。


    他停頓了許久,才緩緩道,“如果你真的那小孩兒好……”


    “不用你管了!”林清屏打斷了他的話,“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記得一定要多喝酒,每天喝兩斤!”


    顧鈞成失笑。


    “我回去了。”林清屏踩著腳下的落葉,頭也不回地回家了。


    顧鈞成這一走,又是許久沒有消息。


    轉眼就到了年底,寒假至,離春節也不遠了。


    在這段日子裏,發生了許多事情。


    鍾曉曉的丈夫來鬧過,去過學校,但沒有討到好,學校有保衛科,有學生處,報了警,還向婦聯尋求幫助,鍾曉曉丈夫家暴的那些證據和之前的報警記錄全都甩了出來,引起了學校的公憤。


    在學校鬧不成,鍾曉曉丈夫終於找到了林清屏的家,要來家裏鬧,但何前程他們幾個都在,自然討不到半點便宜。


    鍾曉曉提出離婚,她丈夫自然不願意,林清屏便幫她找了律師,直接起訴法院,也許第一次不能成功離掉,但不怕,再來第二次就是了,如今有何前程他們在,也不怕鍾曉曉被欺負了去。


    再者,就是杜根。


    梅麗已經正式解雇杜根,但是沒有虧待他,該他得的報酬,沒少他一分。


    “還行,他自己也預料到了這個結局,走得很痛快,應該會另起爐灶,現在經濟正是騰飛的時候,我們那一片工廠建了一家又一家,杜根不會就這樣回農村的。”梅麗回來跟林清屏說。


    是的,杜根目前回農村去了,盡管這婚離得再如何不情願,老家還有個人在待產,他得先回去陪著等他兒子出生。


    顧有蓮對於這一切,已經無動於衷了,也許是將一切深埋心裏,也許,是真的把過往忘記,但都不重要了,母女倆已經開始新的生活,而且,過得很不錯。


    最重要是小麥,並沒有父母離婚離婚的傷心感,反而開朗了不少。


    林清屏要辦的兩件大事,一件是她的蛋糕店,一件是和武天嬌合夥的美妝護膚公司,都在如火如荼地進行,公司慢了一點,但蛋糕店已經在新年那天正式開業,開張即賓客爆滿。


    林清屏的計劃,並非隻開這一家,她要開成連鎖,這隻是起步,先運營好這一家,等何前程和程廠長他們全都對她要的運營模式熟練起來,再讓他們分開單幹。


    武天嬌老說她,好像急著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在一個月做完似的,整個人忙成陀螺。


    她的確是想在最短的時間裏,把一切都安排好,待所有的工作穩定下來,她自然有別的安排,所以,她寒假都是連軸轉的,沒有一刻休息。


    眼看到年關,趙大姐和她商量年貨的事,要在她放假之前幫林清屏把年貨備齊,“顧團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和你先買齊了,我才放心回家過年。”


    林清屏卻笑了笑,“他?不會回來的。”


    “啊?”趙大姐驚訝了,“過年也不回來?”


    連誌遠都被吸引過來了。


    “嗯。”林清屏道,“所以,不用準備年貨了。”


    他不會回來過年的事,她早知道了,武天嬌早早就和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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