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真的十分忙,但凡有點空閑就在跑原材料。


    周日顧鈞成回來,沒見到她人影,而他也不能在家久待,在家坐了會,又在店裏等了一下午,沒等到人,隻能回校。


    他姐在店裏忙成陀螺,還跟他說,“瓶子太忙了,你幫不上忙也就不要給她添亂,自己找地方吃飯,我們真沒空招呼你。”


    添亂?


    不過,他本來也是要回學校的。


    第二周,供貨渠道的貨遇上台風,不知什麽時候能到,林清屏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周五的時候,粱嘉琦來這邊閑逛,見店裏顧客少了很多,冷清了不少,好奇地問顧有蓮,“大姐,這是怎麽回事啊?”


    此時,粱嘉琦才得知,原來這周以來,林清屏竟然如此艱難,原料供不上,產品出不來。


    “為什麽不找我啊!”粱嘉琦大聲道。


    林清屏就是在這個時候進店的,正好聽見這句話,心中一喜,“對啊,我怎麽把你忘了!”


    粱嘉琦家裏是做西餐生意的,肯定有專門的進貨渠道。


    隻是,省城離首都這麽遠,如果要靠那邊郵寄過來,至少要一個星期,現在的效率可比不得後來的速運和快遞。


    林清屏下了決心,“粱嘉琦,能不能拜托你跟伯父說先準備好貨,我明天沒有課,我現在就出發直接過去取?”


    “你去取?”粱嘉琦明白了她的意思,確實,郵寄過來不如自己跑一趟快,或者是叫老爹送過來,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


    想明白後他馬上道,“好!我現在就去郵局打電話!”


    粱嘉琦按照林清屏給的單子通知了父親,就和林清屏一起往火車站而去。


    他的理由很充分:東西很多,也很重,她一個人不一定行。


    這倒是在理,而且,粱嘉琦還加了個理由:他想回家了。


    行吧,林清屏也不能阻止人家回家。


    於是,當晚,他們就坐上南下的火車,當然,是買的站票,坐票是買不到的。


    周六下午,顧鈞成來到店裏的時候,林清屏已經南下一天了。


    “和粱嘉琦?”顧鈞成微微皺眉,眼前浮現那個年輕小夥子陽光般的笑臉。


    “是啊!這回小梁可是幫了大忙了!”顧有蓮見她弟臉色不愉,忙道,“你可不許胡思亂想,小梁還小呢,是個熱心腸的好孩子,回來可不許跟瓶子生氣!”


    顧鈞成嗯了一聲。


    “你別敷衍我啊!別把顧家村那套老封建思想帶到首都來,媳婦子跟男人多說兩句話就要被人戳脊梁骨這種,到了首都可不興!”顧有蓮如今見了大世麵,思想也和在顧家村時大不同了。


    “知道了。”顧鈞成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顧有蓮道,“哎,瓶子不在這裏,你還坐這幹嘛?今天店裏也不忙,你回家休息去吧。”


    “我等人。”顧鈞成自己倒了杯水,坐著喝。


    有女學生三三兩兩進來,在他附近的桌子坐下。


    “哎,聽說這家店是林清屏開的是嗎?”


    顧鈞成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側目看了一眼,其中有一人他好像在迎新晚會上見過,應該是林清屏的室友或者同學。


    隻聽她道,“嗐,表麵是,但據說實際老板不是她。”


    “那是誰?”


    “嗬,你們覺得林清屏有這個實力開店嗎?一個鄉下來的土妞而已!據我所知,真正的老板是對麵那家開牛排店的。”


    “你這麽說我算是對上號了!難怪牛排店那個叫啥來著,粱嘉琦!一天天的,不守著自己的牛排店,在這裏轉悠呢!我還覺得奇怪,你這麽一說,我對上了!”


    “可不是嗎?粱嘉琦家裏就是開西餐廳的,據說祖上從民國時期就開始營業了的,家裏還有親戚在南洋呢!”


    “我跟你們說,你猜我看見什麽了?周五晚上,我親眼看見林清屏和粱嘉琦一起去火車站坐火車!”


    另一女孩狐疑地說,“不是吧?林清屏不是軍嫂嗎?她丈夫是軍人呢!”


    “重點就在這裏!”林清屏宿舍裏那女孩神秘兮兮地說,“聚少離多的婚姻,林清屏耐不住寂寞了吧?而且,林清屏丈夫也是農村的,年紀大,皮膚黑,還沒錢,任誰都會選西餐廳老板的兒子吧?年輕帥氣又有錢。”


    “也不是這麽說……難道真愛抵不過年輕帥氣有錢嗎?”


    “抵得過,但要看什麽人啊!林清屏天天和粱嘉琦在一起,你覺得她對她的軍人丈夫有真愛?”


    “說的也是……”


    “所以啊,這家店根本就是粱嘉琦拿錢給林清屏開的,就她和她的軍人丈夫也沒這個錢開店啊!你看著裝修,得不少錢吧?還有那些設備,我可是認識的,都是國外進口的,可貴了!”


    女孩們聊天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剛好顧鈞成能聽見。


    “謝薇,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原來林清屏宿舍這個女孩叫謝薇。


    謝薇自得地笑了笑,“我自然是有小道消息!林清屏這個人可不簡單,前前後後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了!見利忘義,這種人我最瞧不起,她那個軍人丈夫,也不是她第一個!”


    “原來首都大學的學生,是這樣的素質。”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謝薇等幾個女孩往旁邊一看,是個男人……


    “你們剛才的話,我一字不落地記下來了,不知道首都大學對於造謠誹謗,詆毀軍婚的行為會作何處理?”


    謝薇臉色一變,“你誰啊你?誰造謠誹謗了?我說的都是事實!”


    “證據呢?”男人的聲音愈加冷漠。


    謝薇語塞,噎了一會兒,強詞奪理,“大家都知道的事,要什麽證據?大家的眼睛就是證據!”


    “哦?也就是你並沒有證據支撐你剛才的言論?但我卻有證據,證明你造謠誹謗。”顧鈞成看了這幾個女孩一眼,“在座的都是人證。”


    女孩們有點猶豫,也有點驚,什麽時候她們成人證?


    “哦,不,你們也不全是認證,你們中有人參與了一起造謠。”顧鈞成的目光從每個女孩臉上掃過。


    有女孩首先站了起來,“我沒有,我可沒造謠!是她們說的!”


    好不容易考上的首都大學,如果因為幾句話就被學校處分,那可太不值得了!女孩第一時間劃清了界線。


    接下來幾個女孩都醒悟過來,紛紛起身,“我們也沒說!是謝薇說的!”


    一瞬間的事,幾個女孩的立場都變成了人證。


    謝薇氣得咬唇,“你們……太不夠義氣了吧?”


    不是義氣不義氣,而是人性如此。


    “我們不吃甜品了,走走,回去學習去,作業還沒寫完呢!”


    “等等。”顧鈞成將一個筆記本往前推了推,又道,“這裏記錄的,是今天你們說的話,一直不差,你們看看可對?”


    女孩們看了看,發現連每句話是誰說的都分得清清楚楚,看完都發現自己並沒有說什麽過火的,點頭承認,“對,沒錯,我是那個甲。”


    “我是乙。”


    “我是丙,她是丁,謝薇是戊。”


    “好。”顧鈞成把備注寫上,“本來我現在就可以去派出所,請他們幫忙調查,畢竟,林清屏的婚姻是軍婚,到時候應該會請你們在證詞上簽字,但是,你們到底是學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不要跟任何對你們不利的事有關聯,所以,隻要以後你們仍然堅定立場,不行造謠之事,我就不會麻煩你們。”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女孩子們齊齊表態,散去。


    徒留謝薇氣得拍桌子,“你就是林清屏那個老男人軍人丈夫吧?你一個戴……”


    到底被顧鈞成冷硬的態度和他手裏那份證詞唬住,不管再說不該說的話。


    顧鈞成待她就沒有對其她女孩說話那樣客氣了,“從今往後,隻要學校有任何對林清屏不利的流言,我都會來找你的。”


    “你……”謝薇快尖叫了,“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她!別人說她你也要賴我身上?”


    “我不管!”語氣硬得像石頭。


    “你講不講理啊!你這麽厲害你倒是管好你老婆啊!”謝薇氣死了,拔腿就往外走。


    但顧鈞成擋在了她麵前。


    謝薇暴躁起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顧鈞成這才讓開。


    謝薇邊做邊跺腳,氣死了!自己戴綠帽,不去找老婆算賬,找她麻煩幹什麽?


    但是,這話她也隻敢在心裏想了。


    顧有蓮悄悄站到了顧鈞成身邊,也很生氣,“氣死我了!不是大學生嗎?為什麽嘴巴這麽壞啊?聽得我簡直想給她一個大比兜!”


    顧鈞成目光深邃,淡淡的語氣,“那就給她一個大比兜!”


    他一個大男人,又是軍人,行為上是受局限了些,但是他不能做的事,不代表別人不可以做!


    “真可以嗎?如果我不是怕給瓶子帶來不好的影響,我早扇了!”顧有蓮就是估計到自己弟妹,這些都是大學生,而且,這裏還是首都大學,她沒什麽文化,不知道大學生遇到這些事該怎麽處理,就怕壞事。


    “真的可以!”顧鈞成看著前方,“我先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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