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是個很普通的人。


    有著很普通的家庭,很普通的家庭,做著很普通的工作,經曆著很普通的貧窮,經營著很普通的關係。


    如果說有哪裏不普通的話,大概是他的嗅覺真的十分靈敏——但這並不能對他們的生活有什麽本質的改變。


    正所謂“長兄如父”,失去了父親,灶門炭治郎作為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盡可能的承擔了家中所有繁重的工作。


    砍柴,燒炭,賣炭——生活窮困又辛苦,但他覺得,他擁有世界上最好的家人,又總是能遇到很親切的客人。灶門炭治郎也願意用嗅覺這一點點“特殊之處”幫助他人。這沒什麽不好。


    母親用愛將他撫養成了這樣溫柔的孩子,而他則用這份溫柔回饋每個人,直到自己娶妻生子,迎來生命的終結——


    事情本應是這樣發展。


    事情本該是這樣發展。


    灶門炭治郎痛苦的喘息。


    手和腳凍的發痛。喘不上氣。肺像是要裂開了。生命的重量沉甸甸的壓在他的肩膀,壓在他的胸口。


    但是灶門炭治郎幾乎感覺不到這份痛苦。


    並不是說“不痛苦”。恰恰相反,過量的驚惶和絕望已經徹底淹沒了他的內心,除了背負著身後的一條生命試圖尋求幫助之外,他已經無法思考任何事了。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隻是和往常一樣,背著背簍去山下賣炭而已。


    隻是和往常一樣,回家得稍微晚了些而已。


    隻是和往常一樣,在山腳借宿,避免夜晚上山遭遇危險而已。


    ——但是他忘記了。


    幸福被毀滅的時候,總是散發著血的味道。】


    #好,是新的故事。


    #這個開頭……


    #如果是一部文藝作品的話,之後應該會出現某種“驚變”……唉,其實觀影廳裏給出來的“劇情”也差不多,平穩安定的故事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不過,這位灶門炭治郎借住的家庭裏,提到的這個“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其實吧,感覺會是常見的套路……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懂,因為他今天晚上沒有回家,所以僥幸逃脫了某種傷害吧。大概率是來自鬼的傷害。然後因為家人被鬼傷害了,所以最終走上複仇之路。


    #現在就是不知道這個“傷害”是到什麽地步了。好一點的話可能大家都會受重傷啊,被詛咒什麽的,壞一點的話……唔。


    #啊,是最壞的結果了。


    #居然全員……


    #這個場麵可挺嚇人。


    #真是一片狼藉。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家裏的家長還是很會教孩子的。雖然這個時候說這個話題也許不太合適,但家裏的六個人,全都是年長者壓在年少者身上死去的。


    #咦?對哦,這個狀態,明顯就是每一個年長者都在試圖用自己保護孩子啊。


    #這樣的家庭養出來的孩子……唔,雖然肯定是好孩子沒錯,但在戰鬥方麵我抱持懷疑態度。練武是要心狠的,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狠不下心戰鬥時就會猶豫,猶豫就會錯失戰機。太心軟的人可不適合戰鬥。


    #但是在這個世界估計問題不大,畢竟現在算是比較明顯,將來的敵人主要是“鬼”這種非人類,打起來應該不至於心軟的。


    #嗬,說不好呢,搞不好會有那種“雖然他是鬼,但實際上他是好人”這種事情。


    #總之先看看再說。好在還有一個還活著,這個禰豆子……是長女來著吧?


    #對,是炭治郎的妹妹,也是這個家的長女。沒想到家裏還留了一個活口。


    #如果還能留下一個相依為命的家人,那麽情況會好的多……唉,剛說有家人活著太好了呢。


    #炭治郎這是以為禰豆子生來就是鬼嗎?!想什麽呢,這明顯是被人變成鬼了。


    #鄉下孩子可能見識比較短淺,想不到人類的種族會有變化吧。


    #想不到也得盡早意識到禰豆子已經不是他的妹妹了。要是不快點轉換思維方式,他得死在禰豆子手上。


    #看得出來禰豆子正在轉化途中,力量是慢慢變大的。


    #炭治郎也就是見識少,實際上看著倒不太笨。這麽一會兒,看上去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什麽了。


    #理解了現狀又能怎樣呢,他也打不過變成了鬼的妹妹啊。這時候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他大概隻能像這樣不斷呼喚妹妹的名字,試圖“喚醒”她的理智,做不到就隻能等死。


    【——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麽。


    在灶門炭治郎的眼裏,那一切都是瞬間發生的。


    壓製著灶門炭治郎身體的力道變得越來越輕,禰豆子淺淺的粉色眼眸裏蓄滿了淚水,淚滴直接掉落在炭治郎的臉頰上。


    禰豆子身後有人高高躍起。少女本來圓潤的粉色瞳孔驟然一厲,注意力轉移的同時,灶門炭治郎幾乎是本能地攬住禰豆子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壓在身下——


    男人無光的深藍瞳眸微微一動。


    巨大的撞擊將灶門炭治郎連同他懷裏抱著的妹妹一道撞飛。他們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被一截枯樹阻擋了身體。


    懷中原本逐漸成長的很大的灶門禰豆子,身形逐漸地縮小了,但炭治郎來不及在意這一點,而是急忙透過紛飛的雪粉看過去。


    將半長的頭發在身後束起,黑色製服外套著羽織,顏色是奇妙的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與棕紅色搭配。男人手中的刀光雪亮,刻印著「惡鬼滅殺」四字的刀刃瑩瑩泛著幽藍,暗沉沉的藍色眼睛裏,看不到任何表情。


    “為什麽保護她?”


    男人問道。


    炭治郎慌了一下,拚命試圖辯解:


    “是妹妹!——她是我的妹妹!”


    男人冷眼看著禰豆子(鬼)在炭治郎的懷中掙紮撕咬,像是確認著什麽似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那個,是你妹妹嗎?”


    那個掙紮著的怪物,是你的親人嗎?


    炭治郎一時語塞,而男人幾乎隻是上前一步——


    二人之間數米的距離簡直像是不存在一樣。炭治郎反應過來時,禰豆子已經被男人單手控製住了。


    “我的工作就是斬鬼,當然也會斬下你妹妹的頭顱。”


    男人冷冰冰地說。


    炭治郎拚命想要求情,但他的每一個理由都不足以說服眼前的男人。最終,少年隻能絕望地跪地祈求“請不要殺了我的妹妹——”


    男人咬緊牙關。


    在這一瞬間,一直表現得異常冷淡的男人,簡直像是也短暫地崩潰了。


    “不要讓他人把握生殺予奪的權利!”


    一直用平淡的嗓音說話的男人,此時的話語根本就是怒吼。


    “不要悲慘的趴在地上!如果那種事能行得通的話,你的家人就不會被殺了!”


    簡直就好像,曾經經曆過什麽類似的,痛徹心扉的事情一樣。


    “在奪走或被奪走的時候,連主導權都把握不了的弱者,能治好妹妹?能找到仇人?荒唐可笑!若是沒有任何權利和選擇,全都會屈服在強者的力量之下!”


    他捏著禰豆子的手臂,像是控製著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嬰孩。他將這份遊刃有餘的力量展示給炭治郎,理所當然地說:


    “也許鬼知道讓她恢複的辦法吧,但你可別以為鬼會尊重你的意誌和願望,當然我也不會尊重!”


    灶門炭治郎怔怔地抬起頭,聽著那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為什麽你剛才要擋在你妹妹身前?為什麽你沒有揮起斧頭?為什麽要讓我看到後背?你的失策導致了你妹妹被搶走,我可是連你和你妹妹一起殺掉也可以的!”


    男人的目光嚴厲,但完全看不到本應存在的怒火。


    他的內心早已平靜下來,卻依然擺出一副嚴厲的表情。


    ——不要哭泣,不要絕望。


    這不是你現在該做的事。


    這種絕望和悲傷,他再明白不過了。但正因他也明白這一切,才更加知曉,悲傷也好,絕望也好,都不是現在的炭治郎需要的情緒。


    灶門炭治郎現在需要的,是“憤怒”。


    強烈的怒火,將成為他前進的原動力。】


    #……好家夥,這人很明顯有類似的經曆。


    #而且像是被炭治郎的行動戳爆炸了。


    #感覺他都快被氣死了。不過,說出這種話,難道是想要引導炭治郎走出陰影嗎?


    #炭治郎的這個“打法”……確實啊,他也許心軟得不行,但確實不笨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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