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一路解決沿途遇到的反物質軍團,三月七有點驚訝,“人不可貌相啊,你還挺習慣戰鬥的……”


    連續幾個疑點堆出來,三月七終於開始懷疑星到底是不是空間站的人了。而星不得不再次強調了一遍“我記不得了”這回事。


    失憶人士往往意味著麻煩。三月七沒打算丟下她不管, 卻在不知為何沒有反應的電梯麵前垂頭喪氣,“要是萬能的丹恒老師在就好了。他懂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沒準連電梯也會修……”


    “那個我不會。”


    話說了一半被打斷了,三月七一扭頭,看到丹恒居然就在身邊,一臉“= =”地看過來,三月七整個人被嚇得往後一跳,“哇,你怎麽在這兒?”然後又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麽比我們還快?”


    “我走了另一條路。”丹恒抬頭示意了一下上麵的方向,“阿蘭也在監控室。他受了點傷,但沒生命危險。”


    又是傷員,要是知道這附近情況的防衛課負責人,那就自然沒有不去匯合的道理。


    幾人從另一邊繞上了樓梯。


    阿蘭是個看起來年齡也不太大的少年。他有著和星類似的淺灰色的頭發,但膚色要深很多,眼瞳是紫色的,鼻梁上有一道淺色的十字形疤痕。他穿著藍色的打底工裝,外麵套著許多白色的防護部件,是一副隨時能夠加入戰鬥的模樣。


    幾人相互確認了對方的身份與現狀。星穹列車是交付給黑塔女士的「遺器」的時候被意外卷進來的,而從空間站防衛科負責人的角度來看,阿蘭也覺得反物質軍團來得十分蹊蹺:他們對星球不感興趣,隻顧著盯著空間站打;站內的防衛係統突然失效,而在慌亂的避難中,阿蘭又傷了腿和慣用手……


    總體來說,這戰鬥都有些莫名其妙。


    艾絲妲做事周密,早已將可能用到的權限卡交給了星穹列車;眾人既然特意繞路來找了阿蘭,自然也沒有因為他受傷、帶著他耽誤趕路而把他丟到一邊的道理。


    幾人一路前行,為了保障戰鬥力,甚至將黑塔女士保存的「光錐」——正所謂於凝固的記憶,本身是流光憶庭的技術,公司花了大價錢買下了使用權——也一並帶走了。但應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多少敵人——


    “呃,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不太妙。”三月七抖了兩下。


    “說明你成長了,三月。”丹恒故意長長地歎氣。


    在明明什麽也沒有的地方,突然之間從半空中橫出一道攻擊來。


    那攻擊來的莫名其妙。丹恒的反應已經足夠快了,打掉這次攻擊的時候還是擦傷了持槍的右手。被打偏的能量彈擦過星的臉頰,丹恒眼神一凝——


    和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形的虛卒不同,眼前出現的虛卒則是半人馬的形態。更加巨大的體型帶來的是更強的力量、更快的速度、更靈活的身手。虛卒·踐踏者橫亙在前進的通路中,擺出一副“此路不通”的模樣來。


    這戰鬥本身並不十分困難。


    包括星在內的多人圍攻和牽製,解決區區一隻虛卒,哪怕是相對更加強大的虛卒,也不是非常困難的事。然而問題出在解決虛卒之後——


    一隻。兩隻。十隻……越來越多的虛卒浮現在半空,堵住了眾人前進的道路。


    之前那隻虛卒隻不過是組織及人前行的棄子,是為了給反物質軍團集結拖延時間的道具。眾人警戒地望著漫天的敵人,三月七有點繃不住了。


    “喂喂喂,打不過就群毆,是不是玩不起?”


    傳來一聲輕歎。


    數隻無人機在半空中劃過輕盈的弧線。無人機上配備的武裝發動攻擊,槍彈的痕跡在半空中交織成細密的網。


    眼看著幾個無人機對“人數”眾多的虛卒反過來形成了壓製,丹恒當機立斷:“走!”


    三月七開路,星帶著行動不便的阿蘭,丹恒斷後,趁此機會立刻衝出了包圍。


    直到來到了目的地,一身白色的禮裙、肩上披著黑色的外套,一朵金玫瑰別在頸間,有著金色的眼睛和如同火焰一樣熱烈燃燒的紅色長發的女人直起身體,對逃脫的幾人露出平靜的微笑。


    “每次都搞得這麽驚險……不過,回來就好。”】


    #星(來自崩壞:星穹鐵道世界):姬子姐姐……無論什麽時候看都覺得姬子姐姐真漂亮。而且是又可靠又漂亮!


    #原來如此,這一位是叫做姬子嗎?


    #丹恒(來自崩壞:星穹鐵道世界):沒錯。是我們星穹列車的領航員。


    #嗯,總覺得大致理解星穹列車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了。


    #幾個人裏最警惕的是丹恒先生……不過確實,在各個不同的星球之間旅行,本身應該是見識過足夠多的事情了;而即使如此還能有三月七這樣性情幾乎可以說是天真的姑娘,說明組織內部的氣氛應該是挺好的。


    #三月七(來自崩壞:星穹鐵道世界):我怎麽就天真啦?!


    【“小三月,丹恒,辛苦你們了。”


    姬子對他們點點頭。


    三月七叉著腰抱怨著撒起嬌來,“姬子~你早點來嘛,最後那票反物質軍團和蝗蟲似的。咱可是用箭的,打起來多費勁呐。”


    “來得早也沒用啊。”姬子捏著下巴,“我的軌道炮倒是能打掉一片,不過黑塔回來,看見空間站這模樣,非找我們算賬不可。”


    調侃過三月七,姬子看向阿蘭,聲音柔和的問道:“你沒事吧,阿蘭?艾絲妲很擔心你。”


    阿蘭看起來有點不太好意思,“我沒什麽大礙,傷口包紮下就好,謝謝你們。我先向艾絲妲站長匯報情況去了,再見。”


    星穹列車的人得以匯合,顯然之後就是他們內部進行溝通了,阿蘭一個外人總不好站在這裏礙事。他很有眼色的告退,姬子平靜溫和地對星點了點頭。


    “初次見麵,我是姬子,星穹列車的領航員。”她自我介紹道。


    三月七笑眯眯的補充,“也就是說,列車怎麽行動都聽她的。”


    姬子笑了一下,“這一路過來,小三月沒給你添什麽麻煩吧?”


    這是什麽話?三月七掐著腰開始“威脅”星:“你可要想好再回答——”


    星表示我是老實人我要實話實說,“沒見過這麽冒失的姑娘。”


    “——我就是這個性格嘛!這次又沒惹禍……”三月七大聲說,並且很順手的把火點到了一邊抱臂而立的丹恒身上,“習慣就好了……你看,丹恒他就習慣了。”


    丹恒閉著眼睛拆台,“我有權保持沉默。”


    講話跟說相聲似的,讓姬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年輕人就是容易打成一片,看來你們已經相當熟絡了。走吧,艾絲妲可擔心你們了。”】


    #星(來自崩壞:星穹鐵道世界):之前沒這個感覺,但現在看來,姬子小姐可是有點促狹啊。


    #不過看來看去,你們的關係可真不像是剛見麵。


    #很快就能聊起來,而且感覺關係很好的樣子。


    #不得不說,艾利歐那邊的預言好像是很準的,星小姐你和星穹列車的人確實很處得來。


    #隻不過還是有挺多不清楚的概念。比如說大家好像根本不用解釋“空間站”是什麽,“星球”又是什麽……


    #呃,是不是有一些世界沒有“宇宙”的概念啊?這麽想來是不是也沒有“科技”的概念?


    #我本來想說“這怎麽可能”,不過想想看,這麽奇怪的觀影廳都出現了,會連接像這樣沒有宇宙概念的世界……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於是聊天群裏開始亂七八糟的彈出許多概念性的說明。與此同時,熒幕裏的星等人也已經來到了主控艙段,見到了之前被反複提及的“艾絲妲站長”。


    毫不意外,這就是剛才在畫麵中一閃而過的、指引著許多人進行避難的粉頭發的女孩子。她穿著白色的衣服,長發在一側紮起辮子,打扮看起來很是幹練。


    【“投射雷達跟蹤正常,遙測信號頻率偏高!必須維持在平均水平!”


    艾絲妲雷厲風行的下達命令。


    眼前是金色的光投射出的投影。艾絲妲盯著這投影,淺藍色的眼睛中流露出堅定,似乎突然襲來的反物質軍團並沒有讓她產生一絲一毫的動搖。


    “根據預測,軍團將進行十個波次以上的連續襲擊。大家扛住!”


    “艾絲妲站長,我們回來啦!”


    三月七一臉輕鬆的打招呼。領子上係著蝴蝶結、胸口掛著工作人員的工作牌,即使沒穿製服也明顯看出是空間站一員的艾絲妲回過身,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你們平安回來了就好。阿蘭剛剛來過了。收容艙段的事他都告訴我了,還有他的傷……多虧你們的幫助。”


    即使是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的星,此時已大概看出一些問題了。


    阿蘭之前說漏嘴,對艾絲妲的稱呼是“小姐”,而此時艾絲妲又格外因為阿蘭的事情而道謝,顯然比起一般的上下級,阿蘭是艾絲妲個人的屬下,這個可能性大一些。


    “災難當頭時,越發體會到科員才是空間站最珍貴的財富……唉,我們對突發事件的準備實在太少了,忽略了安保和戰鬥人員的建設。”


    她歎了口氣,看起來在這一次突然襲擊中,空間站的損失對她來說也是很沉重的。


    “倒是你們星穹列車的成員,個個身手不凡……”


    三月七很得意的一掐腰。


    丹恒搶在三月七之前說話了。


    “空間站當下情況如何?”


    提及這個問題,艾絲妲便收斂了那副“很想挖角!”的神色,認真的回答,“目前狀況還在控製之中,安保係統受到的破壞很輕微。入侵者隻改寫了少許核心數據,因此很容易修複。”


    物質上的損失其實並不多。


    “潛在的風險在於科員們……他們非常信任黑塔女士,根本沒想過空間站會被軍團攻破,相較於肉體的傷勢,精神上的恐慌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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