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咱家心悠這是想到了什麽啊,怎麽臉都紅了?”


    一位中年美婦笑吟吟的望著床上的徐心悠,笑道。


    美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心悠的媽媽——吳慧敏。


    徐心悠不知道吳慧敏在,尷尬的咳嗽兩聲,趕緊解釋道:“媽,屋裏太悶了,我呼吸不暢才這樣。”


    “你想什麽呢?”


    吳慧敏笑了笑,也不戳破徐心悠,“心悠,昨晚送你回來的那個女孩子是誰啊?”


    徐心悠一愣。


    “女孩子?不應該是個男孩子嘛?”


    吳慧敏玩味道:“是個女孩子哦,不是男孩子。怎麽,失望了?”


    徐心悠昨晚是怎麽回來的,她自己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但有些失落也是真的。


    沒想到,楚恒昨晚竟然沒有送自己回來……


    “這個混蛋,騙子。”


    他自己口口聲聲說的,要送自己回來的啊!


    吳慧敏笑道:“心悠,你罵誰是騙子啊?”


    徐心悠尷尬道:“媽,我今天要去瀚海集團報道,沒時間了,我去上班了啊。”


    她套了一件衣服在身上,風一樣的從家裏跑了……


    瀚海投資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楚總,不好意思……第一天上班,我就來晚了。”徐心悠望著楚恒,有些尷尬。


    尷尬的不隻是自己第一天上班就遲到,而是昨晚哭的狼狽模樣被他看到了……


    楚恒道:“沒事,理解。”


    “畢竟剛失戀,需要時間。”


    “……”徐心悠有種想掐死楚恒的衝動:“楚總,我謝謝你。你還是給我安排一下工作吧。”


    楚恒想了想,道:“你和謝雨彤對接一下晨風船運集團那邊的事,這個公司我們剛收購過來,應該有很多事要處理。”


    “好的,楚總。”徐心悠道。


    “另外,今晚幫我定個飯店,然後,幫我邀請晨風船運的十年以上的老員工吃飯。”楚恒又道。


    “十年以上的老員工?”徐心悠很是不解:“有什麽特殊含義麽?”


    楚恒看著她:“你難道不知道,老板叫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多嘴可能要被罵的道理嗎?”


    “……”徐心悠被懟的無話可說,“好,我馬上去安排。”


    香舍裏國際酒店。


    徐心悠把今晚邀請晨風船運老員工吃飯的地點放在了這裏。


    這酒店,也是上次徐睿鋒為楚恒辦酒會的那個酒店。


    晚上七點,包間內。


    六名老員工早早的已經過來了,有男有女,年齡普遍在四十歲以上,個別的員工頭發都有些花白了。


    “徐助理……不知道楚總為什麽會單獨邀請我們幾個吃飯啊?”老錢是這裏年齡最大的員工,此時的他,心裏惴惴不安。


    其實,他不是擔心楚恒會問他什麽,而是擔心,自己會被裁員。


    畢竟,快五十歲的年齡,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就靠他一個人的工資過日子,他要是失業了,誰來養家啊。


    徐心悠笑了笑,安慰道:“楚總找你們做什麽,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不會是什麽壞事,你們都別多想。”


    正說這著話,楚恒推門走了進來。


    眾人看到他,全部站了起來。


    “楚總。”


    一個個彎腰低頭,恭敬萬分。


    楚恒的身份可是瀚海的老總,晨風船運不過是瀚海的子公司,在他們心裏地位自然無比崇高。


    “大家不用客氣,都坐吧。”


    “來,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坐定之後,在楚恒的帶領下,大家開始就餐。楚恒先是說了些漲薪的話題,很快就讓氣氛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其中老錢最是開心。


    “錢經理,聽說你在晨風船運幹了將近二十年了?”楚恒微笑著看向老錢。


    老錢趕緊點點頭:“是的楚總,我不到三十歲就加入了公司,現在都快五十了。”


    楚恒笑了笑:“你是公司的功臣,付出了青春和熱血,公司給你們漲點薪水,也是應該的。”


    “謝謝楚總。”老錢真誠回應。


    鋪墊了幾句,楚恒拋出了最想知道的話題。


    “老錢,還有你們其他幾位,有個事,我想了解一下。”


    “楚總您請講。”眾人紛紛道。


    “我想打聽一下,於學民的事。”楚恒看著他們:“你們知不知道,於學民眾多朋友之中,有個叫老烏的人?”


    楚恒之所以沒有直接找於學民,是因為擔心於學民不肯承認認識老烏。


    如果他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老烏,楚恒在不采取非常規手段的情況下,恐怕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所以,他才想從這些人這裏打聽一下。


    “老烏?”老錢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都紛紛搖頭。


    “楚總,不瞞您說,於總的事兒我確實知道不少,但是從來沒聽過他什麽朋友叫老烏。”老錢皺眉:“楚總說的這個老烏,年齡應該也不小了吧?”


    楚恒道:“對,估計比於學民還大幾歲。這個老烏,和於學民的關係很不一般,據說,是拜把子的兄弟。”


    老錢沉思許久,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一件事。你們還記得,於總兩年前過六十壽宴的事嗎?”


    其他幾人點點頭,議論起來。


    “記得啊,那次我們不是都參加的麽。”


    “對啊,但是那次壽宴上,我沒聽到哪個人叫老烏啊。”


    “也許有人叫老烏,我們也不知道。”


    “是的呢。”


    老錢道:“那次壽宴上,我記得於總來了四個朋友,那四個人,據說都是於總以前在社會上拜過把子的兄弟。”


    “哦?”


    楚恒一聽,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你看看,有沒有這個人在裏麵?”


    說著,他把一張素描拿了出來。素描是之前根據張重九的描述畫出來的,楚恒一直戴在身上。


    但老錢看完,卻搖了搖頭。


    “楚總,那四個人的模樣,我記得還算清楚,好像沒有這個人啊。”


    “不過……等等,讓我想想。”


    老錢閉著眼睛,苦苦回憶著。


    “不對,不對,我覺得有些奇怪。我能確定,那四個人裏麵,確實沒人長得和這張素描畫的一樣。但是,我總覺得,這素描看起來,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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