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聽到胡曼的剖白,眸光灼灼。


    他知道胡曼並不在意他的身體,但是知道歸知道。他知道,隻是他的一個意識,當胡曼直接說出來,而且這般言辭懇切,甚至還帶著她自己悟出的道理。


    黎成澤心中還是感動的。


    他現在的心情,不隻是感動,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胡曼這般表明心跡,比說什麽情話,都讓他覺得興奮。


    此刻,那些庸俗的“我愛你”之類的話,好像已經變得蒼白。


    黎成澤伸手攬住胡曼的腰,低頭,重新吻住她。


    他是有多愛這個女人啊,真是愛到骨子裏,而這個女人,也值得他去愛。


    黎成澤與胡曼柔情密吻,似乎要用柔情將胡曼揉到骨子裏去。


    綿長一吻,帶著他所有的情思。


    胡曼看著黎成澤,情迷深深。


    黎成澤輕聲道:“你怎麽這麽好,這麽好?”


    他抱著胡曼,輕聲低語。


    兩人在樓下,正在低聲細語地說話,陳明生慌慌張張地出來,找他們。


    “我怎麽給你們打電話,你們都不接?你們在這兒做什麽?”


    黎成澤淡淡說道:“我們兩個,單獨在一塊兒,還能做什麽?當然是談情說愛,這樣的情況下,你也要打擾?”


    黎成澤心情不錯,難得開玩笑。


    陳明生卻是有些激動,“你們趕緊回去吧,胡曼的爸媽剛才吵起來了!”


    胡曼驚訝不已,她看看黎成澤,有些不知所措。


    黎成澤亦是覺得吃驚,但是他摸摸胡曼的頭,輕聲說道:“不要擔心,沒有什麽事,咱們先上去看看,你進屋之後,先不要勸,看看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麽。”


    胡曼點點頭。


    上樓之後,胡曼進屋,看到修明欣坐在屋裏的沙發上,暗暗垂淚。


    胡曼趕緊過去,握住她的手,“媽媽,怎麽了?”


    蔣延卿坐在床邊,暗暗歎氣。


    胡曼不是一個會勸架的人,而且在她的印象裏,父母好像沒有怎麽吵過架,所以她現在,非常無措,甚至連問都不知道怎麽問。


    但凡吵架,都至少有強勢或者弱勢的一方,或在在理與不再理的一方。


    隻要有一方,是可以質問的一方,那麽就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勸架成功。


    現在蔣延卿和修明欣之間起了爭執,胡曼連幫誰,問誰,都不知道。


    胡曼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麽說。


    黎成澤更沒有辦法說什麽,盡管他和胡曼是夫妻,但是和蔣延卿還有修明欣,終究還隔著一層。


    蔣延卿看著胡曼怯怯的樣子,便安慰她道:“阿雨,沒事兒,不用擔心。”


    胡曼蹙眉,她見修明欣不說話,便問蔣延卿:“爸爸,你們……”


    蔣延卿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修明欣抹去淚水,什麽也沒有說,出去了。


    胡曼趕緊追出去。


    黎成澤沒有攔她,而是站在屋裏,他看著有些落寞的蔣延卿,說道:“您這又是何必?”


    蔣延卿有些意外地看著黎成澤,黎成澤微微搖頭:“您是把跟阿雨承認過的話,跟她媽媽又說了一遍,是麽?”


    蔣延卿歎了口氣,表示承認。


    黎成澤搖了搖頭,“您是長輩,按說我不該說什麽,但是您這樣做,未免太過多餘。”


    蔣延卿看了黎成澤一眼,說:“你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他歎了口氣,說:“現在上頭的領導已經派人把我保護起來,怕他們有人對我進行報複。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出意外。其實,現在的人生,跟之前,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你現在還願意讓阿雨跟我接觸,我已經很開心了。人生能有這樣一段時間,陪著自己的女兒,我很欣慰。過一段時間之後,估計我就會轉移,我不會一直待在a城。這個,你能明白麽?”


    黎成澤知道,隻要當過臥底的警察,一輩子都不會再有真實身份,因為他們就算從敵方陣營成功脫身,帶著功勳,也不能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因為販毒集團是會瘋狂的反撲和報複。


    他們對這些曾經當過臥底的人,更是凶殘。


    現在蔣延卿的確已經住院在這裏,但是警方還是沒有撤銷他的通緝令,為的就是迷惑犯罪團夥,讓他們不至於來報複蔣延卿。


    但是對方也不是傻子,蔣延卿早晚會暴露。


    所以蔣延卿在這裏養傷,估計時候也不會長遠。警方會在他暴露之前,對他進行轉移,然後給他一個新的身份。


    為了他和自己家人的安全,蔣延卿估計不會和自己的親人有太多的聯係。


    所以,真的等到他安全的那一天,又不知道是什麽年月。


    黎成澤想到此,便問:“所以,你要跟阿雨的媽媽袒露心跡,想把她嚇走,離開你?”


    黎成澤盡量讓自己換位思考之後,所能想到的,就是這些。


    如果他像蔣延卿那樣,會給家人帶來危險,那他也會忍痛讓胡曼離開他。


    蔣延卿搖了搖頭,“如果上頭讓我走,她離不離開,都沒有什麽用。


    隻是,我從年輕的時候,到現在,一直有二十多年,都在表演,一直都是活成一個扮演中的人物。我沒有真正跟誰表明過心跡。我一直在隱藏自己的人格,甚至因為長年累月的表演,有時候我自己的人格,和我表演出來的人格,已經快要不分彼此了。


    但是,我今後,已經不用再表演了。所以,我不想騙他們母女。我把我曾經的事情,都告訴她們。我不想這輩子後悔,讓他們對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想象當中。所以,我才會說出那些話。我不想為了讓她們愛我,就一輩子當一個騙子。”


    黎成澤明白了蔣延卿的意思。


    這種感覺,一般人的確很難體會,畢竟一般人都沒有蔣延卿這樣的人生經曆。


    就算人生有困苦之時,也不會像他這樣,一直要掩藏自己的人格,要時時刻刻的表演。


    所以,蔣延卿比一般人,生活得更加壓抑。


    他現在需要這樣一個突破口,說出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黎成澤覺得,沒有資格去指責他。


    但是並不代表黎成澤覺得眼下這種情況,是一個很完美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他想了一下,說道:“那您想過,阿雨的媽媽,聽了之後,會怎樣麽?”rz90


    “我想過她會哭,但是沒有想到,她的情緒會那麽激烈。”


    而此時,修明欣在外麵,由胡曼陪著,情緒低落不已。


    胡曼低聲勸她。


    修明欣淡淡一笑,擦去麵上的淚痕,她輕聲道:“為什麽你爸爸他一定要告訴我呢?他完全可以不說,我也不介意。就算我早已經知道,他接近我是為了什麽,但是彼此不說破,不可以麽?為什麽一定要說出來?我隻想像過去那樣,安安靜靜跟他過日子。那時候,他的事,我就算知道,也不過問。現在他終於閑下來了,卻要親手撕破我們的關係。”


    胡曼咬著唇,有些傷心。


    她沒有想到父母之間會出現這種問題。


    她以為父母就算回不到當初那種狀態,也還是會相敬如賓,相親相愛的。


    但是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種結局。


    胡曼低頭,蹙眉不語。


    她不會勸說,隻能安安靜靜陪著。


    到了晚上,修明欣離開,黎成澤問胡曼:“回去麽?”


    胡曼點點頭,有些惆悵。


    黎成澤摸摸她的頭,輕聲道:“不要想了,他們的人生經曆比你豐富,他們自己會解決的。”


    “會麽?”胡曼依舊擔憂。


    黎成澤想了一下,說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距,男人做事講究直接,女人則比較夢幻。你媽媽寧願被騙著,也要有一份虛幻的美好,去維持下去。但是男人的態度,是直截了當的說明。你爸爸已經壓抑這麽多年,你要理解,他的不容易。”


    胡曼點頭:“我理解的,但是他們……”


    “所以,男人和女人的問題,都是需要溝通和磨合的。”


    胡曼若有所思。


    突然,她說:“黎成澤,如果你有什麽想法,或者心情,還有什麽情緒低落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好麽?不要不說,你一定要告訴我。就算哪天,你……你不愛我了,也請一定讓我知道。我不想這樣!”


    黎成澤輕笑:“我怎麽可能不愛你,你這個傻子。”


    他覺得胡曼傻得可愛,他費盡心機弄到手的老婆,這輩子都不會丟掉的。


    黎成澤帶上胡曼離開,還有小雨和小雪。


    吃飯的時候,黎成澤問黎小雨跟著大伯怎麽樣?


    黎小雨笑眯眯地說:“大伯對我可好了!大伯現在還有了女朋友,還會給我買好吃的呢!”


    說道這裏,黎小雪有些低落。


    黎成澤微微蹙眉。


    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便開車送黎小雪回家的時候,在黎公館多等了一會兒。


    黎英馳回來的時候,看到黎成澤和胡曼,有些意外。


    他挑挑眉,問道:“你們怎麽願意到這兒來?”


    黎成澤開門尖山:“你有新女朋友了?”


    黎英馳點點頭:“你知道的倒挺快,誰告訴你的?”


    “小雪。她好像有些不高興,是不是你找的那個女人,對她不好?”


    黎英馳有些意外,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歎道:“這孩子大了,心事兒比較多了,有時候,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黎成澤眯著眼睛,朝樓上淡淡看了一眼,說:“她最近見過什麽人?是不是有人,給她說什麽了?”


    黎英馳訝異,“她能見什麽人?會說什麽?”


    黎成澤冷聲道:“說不準,南峰剛死,現在指不定有人就在打她的主意。”


    南峰和黎小雪的關係匪淺,難道已經有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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