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凱麵不改色,笑意不減,“黎少說笑,我感不感興趣,又有什麽用?您和阿雨的關係,看樣子已經針插不進,水潑不進了,我就算感興趣,又能如何?”


    黎成澤最恨別人惦記胡曼,胡曼在他心中,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他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


    “修先生,不是你的東西,最好不要惦記。”


    修凱淡淡說道:“黎少,人心都是會變的。您太自信了。”


    黎成澤聽了這種話,很不高興。


    他剛要說什麽,胡曼回來了,他便沒有再說。


    胡曼一回來,黎成澤就提出要回去,胡曼猶豫了一下,黎成澤抬腕讓她看了一下,“難道你要讓小雨等門?”


    黎小雨最近耍賴皮到了極點,不哄著他講故事,就不睡覺。


    胡曼點點頭。


    “凱哥,不好意思,已經有些晚了,我們要先走了,等回頭再聚吧。”


    修凱點了點頭。


    黎成澤叫來侍者買單,侍者楞了一下,說道:“這位先生已經買過了。”


    胡曼很不好意思:“凱哥,說好了我請你的!”


    修凱笑道:“下次你再請我。”


    黎成澤冷哼一聲:“下次再說下次。”


    他隨手簽了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拉著胡曼就走。


    還有什麽下次?不能讓胡曼跟他還有下次!


    侍者有些為難,他拿著支票給修凱看,修凱冷哼一聲:“收起來吧,這是黎少賞你的。”


    侍者卻是極為機靈的,“謝謝修先生!”


    黎成澤拉著胡曼一路前行,走得很快。


    胡曼手裏還抱著幾本相冊,她有些走不快,走著走著,相冊掉落在地上。


    “黎成澤!”


    胡曼有些惱了。


    黎成澤知道,自己又沒有控製住情緒。


    黎成澤趕緊停下來,他看著胡曼氣呼呼的臉,實在是有些歉意。


    胡曼蹲下來,要撿地上的相冊,黎成澤趕緊去幫她。


    有些相片掉落了下來,黎成澤隨手拿起來,沒有在意,但是隨便瞥了一眼。


    看到這一眼,他有些驚到。


    照片上的那個女人,端莊秀美,儀態大方。她的手搭在胡曼的肩膀之上,頭微微低著,看胡曼的眼神,溫柔又甜蜜。


    照片裏的胡曼還是一個孩子,手裏拿著一個蘋果在啃,看著鏡頭的眼神也是呆呆愣愣的,好像是拍照的人跟她說了什麽,或者給她看了什麽,把她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胡曼見黎成澤拿著照片有些愣神,便湊過腦袋去,她笑著說道:“這張照片我記得特比清楚,是爸爸拍的。當時他拿了一個會儲蓄罐,往裏麵放硬幣,它就會放音樂,裏麵還有一個小兔子會跳出來,非常可愛。我隻顧看那個了,所以口水流出來了,都沒有注意。”


    “這個女人是誰?”


    黎成澤頭一次對胡曼的話語沒有應和,好像沒有興趣似的。


    胡曼愣了一下,不明就裏。


    其實黎成澤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是我媽媽呀!”胡曼回答。


    黎成澤心中一驚,接著,又是一沉。


    這個女人,黎成澤見過,而且,才見過沒多久。


    胡曼的媽媽,還活著。


    他把照片隨手一收,拉著胡曼迅速離開餐廳。


    胡曼覺察出黎成澤的態度不太對勁,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


    黎成澤心思繁複,他仔細在回憶胡曼說過她媽媽的過往。


    蔣延卿去世之後,她去法國,本來是要做好一切準備之後,把胡曼接過去的,但是當時出了車禍。


    因此胡曼從那時候就沒有再見過她。


    既然她還活著,為什麽不回來找胡曼。


    現在又為什麽要回來?


    蔣延卿的死,不管怎樣,和黎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修明欣是不是知道真相?


    蔣延卿到底是不是他的父母設計害死的?


    如果是的話,修明欣現在已經知道胡曼和他在一起了,會是一個什麽態度?


    胡湘琴的態度,大概就是修明欣的態度。


    胡曼可以不聽胡湘琴的話,畢竟胡湘琴隻是她的養母,但是修明欣的話,胡曼一定會聽,因為那是她的親生母親。


    如果修明欣讓胡曼和他分開,胡曼一定會聽,一定會的!


    黎成澤突然覺得腦子快要炸掉一般,他很恐慌。


    他猛然一個急刹車,把車子停了下來。


    胡曼嚇了一跳。


    “你到底怎麽了?”


    黎成澤拉開安全帶,身體覆過去,掰過胡曼的臉,重重吻她。


    胡曼不明所以,不知道黎成澤到底是要做什麽。


    她隻能配合黎成澤,跟他一起糾纏。


    黎成澤像是要把胡曼吞噬一般,張狂又癡迷,這種感覺很少見了。自從她和黎成澤心意相通以來,少見的這麽瘋狂。


    胡曼透不過氣來,她伸手在黎成澤胸前推了推。


    黎成澤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喘息著:“別推開我,求你。”


    胡曼不明所以,隻覺得黎成澤聲音裏帶著卑微。


    “黎成澤,你怎麽了?能跟我說說麽?”


    黎成澤張了張口,又閉上。


    他不敢說,感覺隻要一說,胡曼就會離他遠去了。


    他不敢跟胡曼的母親比,在她心中的地位,他怕會輸。


    以前輸了,還可以搶。他曾經可以跟程景宇搶,現在可以跟胡湘琴據理力爭,但是他不敢跟胡曼的親媽去搶去掙。


    甚至他不敢跟去揭開陳年舊事,蔣延卿的死,是胡曼心中的一道傷。q24h


    黎成澤抱住胡曼,緊緊的,不鬆手。


    他呼吸著胡曼頸間的隱隱體香,隻覺得怎麽也呼吸不夠。


    胡曼回抱住黎成澤的腰部,輕輕說道:“我不問你了,你想告訴我,再告訴我。”


    黎成澤鬆開胡曼,他坐回駕駛座上,一手拉著胡曼,一手打轉方向。


    他開得飛快,胡曼有些擔心。


    黎成澤沒有帶胡曼回他外婆家裏,而是回到自己的公寓裏。


    剛一進去,就抱著胡曼到了臥室裏。


    他把胡曼放在床上,身體壓了上去。


    胡曼覺得,黎成澤真的有問題了。


    她不排斥和黎成澤做這種事情,但是黎成澤出的問題,必須要解決。


    她握住黎成澤的手,不讓他再撕扯她的衣服。


    “黎成澤,你怎麽了,告訴我。”


    黎成澤覆在胡曼的身上,喃喃低語:“曼曼,我該拿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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