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訝異,不知道黎成澤是什麽意思,但是見他滿眼精光地看著她,就像是獅子看見兔子一般,隨時準備撲上來要吃了她。


    胡曼一時間有些怯怯,她轉著眼珠看著黎成澤,慢慢想要脫離黎成澤的懷抱。


    黎成澤伸手把人拖過來,一翻身,讓胡曼坐在自己身上,胡曼瞬間就覺得尷尬了。


    黎成澤孽火一直未消,剛才雨裏淋了幾趟,都沒有把他的火澆滅,現在依舊燒得旺盛。


    他把胡曼按在自己身上,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中帶著幾許邪魅。


    “既然歇好了,咱們繼續?”


    胡曼驚慌失措,小手按在他的肩頭,想要起來,“不要了,你別……啊……”


    黎成澤掐著她的腰,稍稍用力,便讓胡曼坐了下來。胡曼眼中波光又起,被黎成澤弄得沒有力氣,隻得趴在他身上,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黎成澤悶哼出聲,像是不知疼似的,莫名覺得非常刺激,他更加張狂起來。


    他嘴裏還振振有詞地說著:“我要是不能完事兒,情緒肯定不穩定,怎麽開車回家?這跟酒駕有什麽區別?為了咱們的生命安全,你快幫幫我,讓我完事兒了,就好了。幫幫我,嗯?”


    胡曼欲哭無淚,怎麽就遇上這樣一個禽獸?


    到最後胡曼根本沒有意識,不知道顛來倒去到了幾點,胡曼暈暈乎乎的,黎成澤折騰著,好像不知疲倦。


    她沒有力氣,昏睡過去。


    黎成澤終於暢快了,他抱著胡曼,輕吻著她的睡顏,怎麽親都親不夠!


    大雨早已停息,黎成澤覺得將窗戶開了一條縫,讓車裏的情玉氣息都散出去。雨後空氣清新怡人,深夜的街邊,黎成澤覺得身心都是滿足的。


    胡曼喜歡他,而且胡曼現在還跟了他,他如何不高興,如何不開心?


    黎成澤盼了多年的人兒,做了多年的夢,今日終於人得到了,夢實現了,他怎麽能不開心。


    他抱著胡曼又溫存了一會兒,直到情緒徹底平靜下來,這才把胡曼鬆開,讓她在車後麵躺好,又輕輕地把她頭上身上的薄汗擦去。


    天已經涼了,她身上帶著汗,容易生病。


    胡曼身上的點點紅痕豔麗之至,都是他弄上去的,此刻他看在眼裏,像是欣賞一件自己創作的藝術品一般。


    不能多看,再看恐怕孽火又起。


    黎成澤拿過那條被雨淋透的褲子穿上,下了車,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沒有抽幾口,電話響了起來。


    黎成澤迅速接起來,從車窗往車後座上看了一眼,見胡曼還在沉沉地睡著。


    他上前走了兩步,離得遠一些了,這才壓著聲音問道:“怎麽了?”


    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低笑:“本來想半夜給你打電話騷擾你一下,電話接得這麽快,看來你還沒睡,我應該再晚一些打才對。”


    麵對男人言語上故意的挑釁,黎成澤並沒有生氣,反而破天荒的好脾氣。


    “有什麽事,說吧。”


    “你居然沒有掛電話?居然沒有讓我滾蛋?你還是黎成澤麽?”


    黎成澤抽了一口煙,隱隱蹙眉。


    他脾氣有那麽不好?


    黎成澤沒有反駁他,卻是輕笑一聲,男人更加訝異了,他連忙問道:“你碰上什麽好事兒了?這麽高興?說出來,讓兄弟我也高興高興!”


    黎成澤側臉往車子裏看了一眼,車窗隻開了一條縫隙,透過縫隙能看到胡曼精致小巧的睡顏,黎成澤忍不住唇角彎彎。


    他喃喃說道:“的確是好事。”


    電話對麵的男人更來勁了,“快快!跟我說說!”


    黎成澤這才回神,剛才那句話,是他自言自語的脫口而出,並沒有想跟這個男人多說,但是現在被那人抓住不放。


    “你前一段說要追一個女人,是不是追上了?”


    黎成澤挑挑眉毛,也不否認,索性就直說:“追上了。”


    “怪不得,怪不得,人逢喜事精神爽,給我介紹一下唄,哪家的千金,叫什麽名字?我可以幫你查查她的底,畢竟現在的名媛,表麵上再端莊,不少人私生活還是很亂的。你可不要被騙了。”


    黎成澤有些不高興,他不耐煩地說道:“沒有的事,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黎宏名能同意?”男人話語裏帶著明顯的譏諷。


    “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反正他管不著!”黎成澤聽到他父親的名字,有些煩躁,他憤憤說道,“你又哪兒那麽多廢話,找我到底有什麽事,趕緊說,不說我掛了!”


    男人見黎成澤不願意再多說,便正色道:“你不是讓我查d-385這種藥國內的分銷流通麽?”


    黎成澤聽到是關於胡曼身上病毒的事情,便不敢怠慢,他問:“查清楚了?”


    “哪能!一種藥物流通出去之後,除了上麵幾條線路比較明晰之外,越往下,越難查。”


    “那你打電話說什麽?沒有結果就跟我匯報?”


    黎成澤煩躁地想掛電話。


    那人趕緊說道:“你別急啊,聽我說完。我的確沒有查明白,這個事情你不要急,隻能慢慢來。我不是跟你說過修凱經手過這種病毒麽?最近對修凱比較感興趣,我沒事兒追蹤了一下,發現他竟然在a城。”


    “他到a城做什麽?”黎成澤腦中那根弦,瞬間就警醒了。


    “你就不猜猜,直接問?真沒情調。”


    男人依舊帶著調侃,但是他知道黎成澤的做派,非常清楚地明白,不能太過,太過黎成澤發起火他吃不了兜都兜不走。


    於是男人在黎成澤發怒之前,趕緊說道:“有人傳回香港一條什麽消息,我是查不到,也不敢放手去查,畢竟他們賊得很,一不小心我暴露了,這不是給你添麻煩嘛!但是修凱這次來,還帶了個醫生。不明不白的,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黎成澤“嗯”了一下,他腦子轉得飛快。


    修家和黎家,關係並不怎麽好。這源於修家的掌門人,修四德和他的爺爺之間沒法解釋的恩怨糾葛。


    兩個老頭子當年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在商業戰爭中鬥個你死我活,後來黎成澤的爺爺娶了黎成澤的奶奶,他的奶奶是政界後代,很有背景,所以聯合之後,大獲全勝。修四德隻得退居香港。


    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修四德當年就是黑白兩道都混的人,雖然主要的產業都是在香港,但是在a城,依舊還有自己的一些老本。


    修四德曾經有一個女兒,後來據說是不在了,他膝下無子,老年孤獨,便養了一群幹兒子幹女兒,很有幫派習氣。


    修凱,就是修四德最得意的幹兒子。


    修四德這幾年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交給了修凱,所以他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不會親自跑到a城一趟。他來a城,到底為了什麽?


    黎成澤正在思考,男人笑著說道:“能查的都告訴你了,剩下的,你自己查。都到了a城,所謂強龍”


    黎成澤沉聲說道:“這個我知道了。你繼續查d-385的事情,有消息告訴我。”


    他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麽,接著說道:“你不要隻著眼於a城,擴大範圍,也查一下c城。”


    男人疑惑:“你到底為什麽查這個陳年病毒?就不能跟我說說原因?”


    “你查到了我就告訴你。”黎成澤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他突然想到c城,並非是沒有緣由,因為當年他和胡曼第一次那一夜,並非是在a城,而是在c城的酒店裏麵。


    這說明胡曼並非從小到大都是在a城長大的,中間那幾年,他一直查不到胡曼的消息,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胡曼在c城。


    他以為,一個小姑娘能跑到哪裏去?但是她或者是跟著父母搬遷了,所以後來會出現在c城。


    既然她在c城待過,那病毒很有可能會是在c城的時候,被人注射的。


    不管怎樣,他不會放過一點的可能性,一定要把這個人查出來。


    黎成澤把手中的煙蒂扔了,散了散味道,這才重新回到車上。


    他抱著胡曼,輕輕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胡曼習慣性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黎成澤忍不住輕輕蹙眉,他的曼曼這麽好,這麽甜,這麽懂事,到底是誰,會給她注射那樣的病毒?


    那種病毒而且到國內的路子很隱秘,因為不容易弄到,所以價格不菲。所以也算是金貴的東西。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病毒,注射到胡曼身上,到底為什麽?


    胡曼單純無害,當年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到底做了什麽事,竟然讓人這樣對待?


    她絕對不會去害別人,也不太可能會去得罪誰,那麽,唯一可能的,是對方為了報複她的父母,或者其他相關的人,所以給她注射那種病毒。


    他忍不住深思。


    “好雨知時節,我叫蔣時雨。”


    少女時代胡曼的聲音在腦中回想,黎成澤知道她是跟著養母胡湘琴之後改的名字,那麽她之前,是叫蔣時雨的。


    他也查過a城叫蔣時雨的人,確定她曾經是a城一中的學生,並非是什麽貴族學校,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姑娘。


    那她的父母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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