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著白澤,暴狼很不想就這樣屈辱的離開,不過架不住杜文一再催促,又明白自己可能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暴狼隻有無奈的跟著杜文離開,那對凶狠的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估計白澤會死上一百遍了。


    掌聲響起,等到杜文和暴狼這兩個惡棍走了後,在場的來賓忍不住鼓起掌來,白澤的表現令他們即是驚訝又是佩服,於是毫不吝嗇的送上掌聲。同樣目睹了這一切的霍曉鬆驚訝之餘又感到懊喪或羞愧,他覺得自己可能永遠的失去獲得白雪蘭芳心的機會了,至少他就根本沒膽量與杜氏兄弟為敵。


    "好,果然是少年英雄,怪不得能擊敗恐怖分子,解救77客機!我華夏有你這樣的少年英雄,國之大幸也!"


    一聲爽朗的長笑,卻是白家今日的主角,八十歲的老壽星白玄揚老爺子登場了。白老爺子在二樓顯然是目睹了一切,眼見杜文和暴狼被白澤趕走,開心之下即忍不住下樓了。


    "白老爺子..."


    "白老先生..."


    "爺爺..."


    "白爺爺..."


    眾人紛紛打招呼,白澤也跟著方媛媛喊了聲"白爺爺",隻是令白澤感到失望的是,跟著白老爺子一起下樓的隻有大伯白自信和那個堂妹白曉蓮,還有兩人是他不認識的老人家,他的親生父母白自立和林雲秀並不在其中。


    心中失望之下,白澤禁不住再次運轉"六眼神通",想看看自己的父母身在何處,何時才出場。


    從"天眼"的神通一直看到"追眼"的神通,白澤沒看到親生父母,卻意外的看到了六個有問題的來賓,心中不由一驚。


    這六個人有問題的來賓是五男一女,他們所在的位置不同,看似不是一夥的,然而白澤卻通過"天眼·透視"神通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暗藏的武器。除了藏在腿上和腰後的手槍和微衝外,白澤甚至看到一個家夥的身上似乎捆綁著炸彈,那種炸彈看來是遙控的,而遙控器不在這家夥的身上,在那個女子的身上。


    那個女子大約二十來歲,長相看起來是個混血兒,一身黑色的低胸長裙,露出的胸肌雪白豐挺,氣質十分優雅迷人,看起來應該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魅力不在白雪蘭和林如玉之下。然而白澤的透視神通卻看到她除了右手腕上藏著炸彈的遙控器外,雪白大腿的內側還藏著一柄精巧的小手槍,另一側藏著的卻是一隻玻璃小瓶。


    白澤看到這隻玻璃小瓶,立即就想到在77客機上那對夫妻殺手的那隻裝了新H炭疽病毒的玻璃小瓶,當下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五男一女,顯然也跟77客機的那對夫妻殺手一樣,是東突的恐怖分子。想不到他們居然還有H炭疽病毒,而且還不死心,這麽快就又來天海市施放病毒了。


    在場前來為白老爺子祝壽的兩百餘人都是天海市有身份的人,不是商界的精英就是政府官員,要是這些人都中了傳染性超強的致命病毒,會有什麽後果白澤幾乎不敢去想像。


    心神恍惚之下,白澤連白老爺子來到他麵前,說了什麽話都沒有聽清。


    白雪蘭見白澤麵對爺爺時居然走神,而且對爺爺的問題毫無反應,不由感到氣惱,暗中推了他一把,低聲道:"你在發什麽呆,我爺爺在跟你說話呢?"


    "啊...對不起,爺爺說了什麽?"


    白澤本能的回應令大部份的來賓禁不住"嗬"的一下,發出善意的笑聲。白雪蘭則又是尷尬又是惱火,恨不能一巴掌將他給拍死。


    爺爺?這是我的爺爺,你什麽也跟著叫爺爺了?


    方媛媛大概是不忍看到白澤受窘,忙出聲解圍道:"對了,白爺爺,告訴你一件事,白澤哥哥也是個書畫高手,他聽說白爺爺你愛好國畫和書法,他就畫了一付畫給你作壽禮,上麵還習了一首詩呢!我和媽媽感覺白澤哥哥的畫比張大千畫的還要好,寫的字能比得上...嗯,王羲之!"


    幸好,方媛媛這次總算沒有說出比畢加索或梵高,而是說出了一個國畫大師的名字。隻是,"比張大千畫得還要好"這話是能隨便說得的嗎?要知道張大千可是大師中的大師,二十世紀華夏畫壇最具傳奇性的國畫大師,幾乎是所有的國畫愛好者敬仰的偶像,這樣的人是能隨便亂攀比的嗎?


    要不是看在方媛媛隻是個小女孩,說不定還對國畫一竅不通的份上,在場愛好國畫的來賓估計就會對她大聲斥責了。至於她後麵那句"寫的字能比王羲之"則直接的被所有人無視了。這個小丫頭,華夏國曆史上所有的書法家,估計她就隻聽說過"王羲之",所以才拿出來給白澤吹噓了。


    方媛媛平時一有空就來白家找白曉蓮玩,白老爺子對她熟悉得很,自然知道她對國畫和書法一竅不通,對她冒失的話也不以為意,隻是微微一笑道:"噢,是嗎,那他的畫呢,拿出來讓我看看!"


    "還在車上,我去拿!"


    方媛媛蹦蹦跳跳的跑出去拿畫了,白雪蘭趁這個時候在白澤的腰上暗中掐了一把,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在發什麽呆,我爺爺沒那麽可怕吧,幹嗎連話都不會說了?"


    白澤苦笑,也在她耳邊低聲道:"姐姐,你認真的聽我說,馬上去聯係炎黃之龍的楊樂天和李心影,叫他們立即來這兒,就說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請他們幫忙,另外,最好請特警隊也悄悄的過來!"


    白雪蘭聞言不由嚇了一跳,忙問道:"什麽事,你發現鐵毅或疤臉了?"


    "沒有,但比這更嚴重!你先去聯係他們,然後我再告訴你。你能聯係上他們吧?"


    "嗯,我有他們的聯係電話!"


    白雪蘭見白澤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當下不敢大意,借口去洗手間匆匆的離開了。


    方媛媛在這時候將白澤所作的畫取了過來。


    白澤將畫作好之前,花時間將它做成了卷軸,故方媛媛拿著方便,打開也方便。見沒有空桌子,方媛媛即在白老爺子的麵前將卷軸高高舉在頭頂,解開細繩,讓卷起來的畫自動的展開,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隻見這付水墨畫上,有山有雲、有河有草、有樹有花、有鳥有魚,山是泰山,河向東流,樹是桃樹,花在河上是蓮、山上是梅;雲中飛翔著兩隻仙鶴,河邊還爬著一隻百年龜,幾種不同時節的物種交融在一起,不但不令人感覺怪異,反而有種渾然天成的意境,構成了一付大氣高雅的龜鶴吉祥山水圖。


    白老爺子初看時還不以為意,再看時就不由呆了一下,本能的伸出手。服待在一旁的白曉蓮見狀,忙拿出一隻老花鏡遞給爺爺。


    戴上老花鏡的白老爺子眼睛好使了一點,再看白澤這畫時,臉上就不由動容了。


    "天,這畫是名家的真跡啊...陸老,你快來看看...這山...是不是李可染的真跡?還有這些樹,博抱石的作品啊!這些河流和雲,是黃賓虹的作品啊,至於這些魚蝦和龜...天,這乃是齊白石老人的真跡啊!"


    "啊...這些蓮花和梅花,好像是吳昌碩先生的真跡...還有這兩隻仙鶴,難道是張大千畫的?"


    白老爺子像是如獲至寶,每有發現就驚叫一聲,搞得在場的來賓麵麵相覷,白自信、白俊天和白曉蓮等兒孫們則是尷尬無比,隻是沒膽子打斷老爺子的興致。


    在場的來賓大多數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見識不凡,對於白老爺子所提的那些人名雖然不是全都熟悉,但也明白這些人全是華夏近代史上的國畫大師,特別是像齊白石、張大千這樣的國際級的大師,可以說是無人不知。故當他們聽到白老爺子的話,無一不心中歎息,暗想白老爺子雖然是書畫的愛好者,鑒賞高手,還是天海市書畫協會的榮譽會長,可惜已經年紀大了,不止老眼昏花,而且還有點老年癡呆了。否則他口的那些名家的作品,怎麽可能出現在同一張畫上?


    不過當陸老也撲到畫上,發出跟白老爺子同樣的驚歎時,這些人頓時就目瞪口呆了。


    被白老爺子稱呼為"陸老"的老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姓陸名雲石,今年六十歲,乃是天海市美術大學的院長,當代傑出的國畫大師,天海市書畫協會的會長,更是號稱"火眼金睛"的鑒定大師。據說不管怎麽樣的書畫,他隻要看一眼,就能看出真偽和價值,更能看出是誰的作品,很少有贗品能瞞過他的眼睛。在天海市的收藏家們每次買古畫時,都會來找陸雲石鑒定。


    要是說白老爺子看錯還情有可原,那陸老也看錯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畫真的是幾位大師級畫家共同畫的?


    驚異顯然還沒有完,當陸老的視線落在題在畫上麵的祝壽詩上時,再次一臉震驚的神色:"這些字,白老,你看...這字是於右任大師的行草啊!"


    此語一出,內行的人再次震驚!


    於右任,華夏近代書法史上的藝術大家,擅寫行書和章草結合的行草書,首創"於右任標準草書",被譽為"當代草聖"、"近代書聖",與王羲之、顏真卿合稱華夏書法史上的三座裏程碑。他的字,絕對是一字千金!


    如果這畫作上麵的題字真的是於右任大師的行草書,再加上齊白石、張大千、李可染等國畫大師的作品,這畫必會是華夏書畫史上最偉大的發現,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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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能擁有這畫,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想到這些,不少看著這畫的人雙眼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可惜的是,方媛媛一句話就粉碎了這些人的夢想:"白爺爺、陸爺爺,你們在說什麽呢?這畫是白澤哥哥畫的,字也是白澤哥哥寫的,不信問我媽媽,白澤哥哥是當著我和媽媽的麵前作的這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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