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蘭對白澤的分析並沒有當真,也不認為這飛機已經被劫機分子劫持了,雖然這對夫妻看起來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不過白雪蘭認為這可能是受到白澤的心理暗示所影響,或者是這對夫妻因為別的事情發愁導致行為不正常,令白澤看走了眼。故白雪蘭雖然前來詢問這對夫妻的身份,卻沒有把他們當一回事,警惕心很低。


    當那個男殺手突然取出帶長針的圓珠筆刺向她咽喉的時候,白雪蘭不由大感意外。幸好她當刑警的日子已經不短,遇到襲擊,幾乎是條件反射就回擊了。


    頭往旁邊一移,避開了男殺手刺向她咽喉的圓珠筆,同時一掌向男殺手握著圓珠筆的手腕劈下。


    白雪蘭自從考上警察學校起,就很幸運的在一名退休的老刑警指點下,修煉了一種名為"玄玉功"的華夏古傳內功。這種不用外功操練的內功心法倐煉之後,令她全身肌膚看起來晶瑩如玉,一發力卻能斷金碎石,威力無窮。別看她的一雙玉手纖巧雪白,嬌嫩嫩的好像一捏就碎,然而這雙手在白雪蘭加入刑警隊後就創下了"劈擊"的最高記錄,一掌劈斷三十二塊平疊在一起的青磚。就憑這手本事,白雪玉加入刑警隊後親手抓獲犯罪分子無數,甚至還憑一雙玉掌擊斃了好幾個頑固凶悍的犯罪分子,"刑警之花"的大名才因此響徹天海市,令天海市的犯罪分子聞之色變。


    白雪蘭相信,她這一掌要是劈中這男殺手的手腕,就算這男殺手的手腕是鐵骨,也絕對會被劈斷。


    然而,在白雪蘭的玉掌即將劈中男殺手的手腕瞬間,男殺手的手卻好像眼鏡蛇般一個收縮,即令白雪蘭的玉掌劈到空處。接著,男殺手已經縮回的手又如眼鏡蛇般彈了出來,緊握在手中的圓珠筆隻是稍微移了下方位,針尖改為刺向白雪蘭的肋下。


    那個部位是肝髒,被長達十五公分的尖針刺穿,後果不會比刺中咽喉小。


    而那個女殺手的動作可沒有停,那隻突出尖刺的戒指離白雪蘭的心髒部位已經隻有半公分了。


    看是漫長,實行上隻是眨眼間發生的事情。


    說是遲,那是快,隻是在男殺手避開白雪蘭的玉掌劈擊,並又閃電反擊的瞬間,白雪蘭就知道這對夫妻殺手隻怕任何一人的身手都不在她之下。麵對兩人幾乎不分先後的淩厲攻擊,她能完全避開的機率很低。故白雪蘭將心一橫,無視於女殺手的攻擊,身體一個扭轉,避開男殺手刺向她肋下的一針,同時狠狠的一掌劈向男殺手的腦門。


    "喀嚓"一聲,卻是男殺手反應極快舉起另一隻手臂護住了腦門,然而他低估了白雪蘭玉掌的殺傷力,被這一掌劈中手臂,當即將小臂骨被劈斷了。


    至於女殺手,她戴著突刺戒指的拳頭即將打中白雪蘭心口的瞬間,卻好像突然抽筋似的,手一抖,即偏離了方向,與白雪蘭的身體擦衣而過。


    本以為避不開女殺手這一擊的白雪蘭大感意外,想也不想就是一腳向女殺手踢去。


    "嘣"一聲,女殺手本想用雙手擋住白雪蘭這一腳,然而雙手還沒有抬起,就又突然的一抖,好像羊顫瘋瞬間發作,雙手不受控製的又墮了下去,結果讓白雪蘭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下巴上。雖然有座椅擋住沒被踢飛,下巴卻無可避免的被踢碎了。


    男殺手大驚,還來不及細想是什麽回事,即見白雪蘭又一掌向他劈了過來。領教了白雪蘭玉掌威力的他自然不敢再硬擋,身體一轉,即從座椅上脫離,一個急退,退到離白雪蘭一米遠的距離,同時取出藏在衣袖中的小瓶,對白雪蘭大聲喝道:


    "不要過來,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致命病毒,隻要我把它摔碎,這飛機上所有的人都會被感染,三個小時就會死去,還會傳染給別人!"


    白雪蘭聞言怔了怔,本能的停止了攻擊。


    機艙的其餘乘客們此時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聽到男殺手之言,都不由驚慌了起來,要不是身在三萬英尺的飛機上,隻怕他們早就一蜂窩的闖門而出了。


    林如玉很吃驚的張大了小嘴,對白澤說道:"天啊,真被你說中了呢,那兩人是恐怖分子!白澤,你還真是烏鴉嘴啊,一說就中!現在該怎麽辦才好,我們要完蛋了嗎?"


    白澤苦笑,暗想這能怪我嗎?人家是恐怖分子,早就計劃要這麽做了,難道還能因為我不說話就會放棄行動嗎?見林如玉一臉緊張的樣子,白澤心中倒有點不忍,安慰她道:"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你怎麽知道?"


    "看著我的眼睛!"白澤命令道。


    林如玉一呆,本能的向白澤的眼睛瞧去。隻見白澤的雙眼如黑色水晶石般晶瑩剔透,又似乎能在裏麵看到鳥語花香,更奇怪的似乎有道柔和的光芒在閃爍。林如玉對上這雙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內心突然的平靜了下來,緊張和不安的感覺如煙消雲散般逝去了。取代她內心的感覺是對白澤的信任,感覺似乎有白澤在,她就是安全的,沒什麽事情是擺不平的。


    "相信我,我們不會有事的,好嗎?"如催眠一般的聲音從白澤的口中說出。


    林如玉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心神完全的被白澤影響了。


    心眼·迷魂!


    既有催眠攝魂的能力,又能安撫他人緊張心情,平撫恐懼情緒的能力。


    林如玉在這種眼神之下,自然的放鬆了下來。


    白雪蘭與男殺手對峙著,她已經看清楚,男殺手的手中拿著的小瓶是個玻璃瓶,雖然隻有手指大小,不過瓶身看起來很薄,屬於易碎的那種,不論玻璃瓶裏麵裝的白色粉末是什麽,隻要這玻璃瓶掉在地上,絕對會摔得粉碎。


    不知道男殺手說的是真是假,白雪蘭一時之間倒不敢上前,冷然問道:"你那是什麽東西?"


    "告訴你也無防!"男殺手忍著手臂骨折的痛苦,冷哼道:"這是新H號炭疽杆菌病毒,是某個生化公司新研製出來的殺傷力最強的生物武器。這東西隻要跟空氣接觸,就能迅速擴散開,人體一吸進這種病毒,那怕隻有一點點,也能快速發病,導致呼吸困難,咳嗽胸痛,咳血等症狀,隻快三小時,最遲十小時,就必死無疑。別看我手中隻有這麽一小瓶,它能令整個飛機的人都完蛋。"


    白雪蘭聽罷微微色變,道:"如此你也活不成吧?"


    男殺手一臉凶相,再次冷哼道:"我們夫妻倆早已經有了死的覺悟了,這東西我們本來是要等到天海市機場時再投放的,怎想到你會突然發難,逼我們夫妻提前暴露了!說到這兒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麽看出我們夫妻有問題的?"


    白雪蘭的俏臉一沉,沒有回答男殺手的問題,冷然問道:"你們想在天海市投放這病毒?為什麽,你們是東突的恐怖分子嗎?"


    男殺手隻是不斷冷笑,對白雪蘭的提問不語不答。


    白澤奇怪的瞧了這男殺手一眼,喃喃自語道:"原來他跟那個劫機分子不是一夥的?奇怪了!"


    林如玉聽到他的話,不由問道:"什麽劫機分子,他們還有同夥嗎?"


    "不是!"白澤搖頭道:"這飛機上還有一夥恐怖分子,他已經劫了這飛機,正駕駛這飛機飛往華盛頓的方向,我能感覺得到,絕對錯不了!至於這對夫妻殺手,他們的目的既然是天海市,自然不可能是跟劫機者是一夥的。林姨,我想我們是中大獎了,同時遇到兩批目的不同的恐怖分子!"


    林如玉聽得呆了呆:"這怎麽可能,就算買彩票連中兩次頭等獎的機率也要比這高吧,我們有這麽幸運嗎?"


    白澤"嗬嗬"笑道:"的確是太幸運了,等此事了結後,我們不如試試買彩票吧,看看還有沒有這種好運!"


    一聲呻吟,卻是那個挨了白雪蘭一腳,被踢碎下巴昏迷的女殺手醒了過來,她看了看眼前的情況,忍痛將藏在她衣袖裏麵的玻璃小瓶也取了出來,咬牙對男殺手道:"老...老公,我們已經暴露了,華...華夏政府隻怕不會讓這飛機在天海市降落的...我們已經沒機會了,回去隻會被組織重懲...老公,摔碎這瓶子,拉這幫人給我們陪葬吧..."


    因為下巴已碎,女殺手說起話來斷斷續續又含糊不清,眾人得費很大的勁才能聽懂她在說什麽。隻是聽明白她話的意思後,均不由駭然色變。


    隻見這個女殺手話一說完,雙眼就露出決然的神色,牙一咬,手一拋,裝著新H炭疽病毒的玻璃小瓶重重的向地上摔去。


    白雪蘭見狀大驚,想也不想就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玻璃小瓶。


    幸好,沒有碎掉!


    卻聽一聲冷哼,那男殺手見白雪蘭接住了他老婆拋下的玻璃小瓶,即將他手中的玻璃小瓶向後重重拋下,口中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接住這一個瓶子..."


    話還沒有說完,男殺手就不由一呆,因為他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那隻被他重重拋下的玻璃小瓶,突然間像是失去了重力似的,或是好像空氣在這一瞬間變得糊糊調調,玻璃小瓶下落的速度刹那間變慢了,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地麵上似的,結果沒有摔碎。


    男殺手以為自己的眼花了,不過揉了揉眼後發現那玻璃小瓶的確是在地上沒有碎。心中雖然奇怪,但男殺手卻也不遲疑,一腳向玻璃小瓶踏去,想直接把它踏碎。


    豈料,他的腳剛抬起,玻璃小瓶好像有了生命似的,輕輕一滾,就令男殺手踏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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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殺手驚訝之下腳再次抬起,隻是這一次沒等他再踏下來,白雪蘭的攻擊即已經到了,二百七十度一個猛烈的回旋踢,重重的踢在男殺手的頸脖上,刹那間就將男殺手頸椎骨給踢斷了。


    "老公!"


    女殺手見狀大驚,掙紮的站了起來,正要向白雪蘭發動攻擊,白雪蘭卻回身一個劈掌,砍在女殺手的頸側,將女殺手也擊昏了過去。


    戰鬥幾乎是眨眼間就結束了,大多數的乘客們都沒有看明白是什麽回事,就連當事人白雪蘭也大惑不解,不明白男殺手為何沒能摔碎玻璃瓶。


    隻有林如玉神色奇怪的瞧著白澤,剛才在男殺手拋下玻璃瓶的瞬間,她似乎看到白澤的右手一伸一招,那玻璃瓶就好像被他遙遙控製住輕輕的落在地上。


    這個白澤,難道真的不是普通人?林如玉心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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