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君灝走到阿原身邊,一把揪住阿原的衣領,“阿原,你告訴我,梁恩凝呢?”


    阿原“噗通”跪在了華君灝麵前,“少爺,我該死!”


    “我沒有問你該不該死,告訴我,梁恩凝呢?”華君灝雙眸集聚著狂風暴雨,他雙眸布滿血絲,手掌之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著。


    內心的恐懼與憤怒還有絕望全部糾纏在一起,華君灝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少爺,你打死我吧!”阿原自責著,“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的看著少奶奶,才讓她從醫院裏跑了出去,如果我在,她就不會去機場,她也就不會做上飛往南非的飛機,如果是這樣,她就會逃過一劫……”


    華君灝越聽越糊塗,他抬起腳一腳將阿原踹到地上,華君灝暴吼,“你們都啞巴了嗎?告訴我,梁恩凝呢?”


    華君灝說完,瘋了一樣在客廳裏一陣亂踢。


    花盆踢翻,杯子摔碎。


    “你們告訴我梁恩凝呢?”華君灝絕望的嘶吼著。


    “爸,您說一下吧。”華母哭著說。


    華木業是剛剛知道不久,她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發現華老爺子不在家,正在奇怪的時候,便看見華老爺子的車緩緩的駛了進來。


    “爸,大冷的天,您這是去哪兒了?”華母關心的迎上去。


    華老爺子的司機兼保鏢扶著華老爺子從車上下來,華母看見華老爺子懷中的嬰兒,霎時傻眼了。


    “爸,您哪兒來的小嬰兒?”華母問。


    “這是君灝的孩子!”華老爺子表情淡漠,聲音平靜。


    華母卻不淡定了,“君灝與哪一個女人生的孩子?這個混蛋,居然背著恩凝在外麵與別的女人鬼混,爸,看吧,都是您驕縱的,這混蛋一點都不知道檢點,恩凝大著肚子眼看就要生了,這可如何對她說!”


    “這就是恩凝生的孩子!”華老爺子抱著孩子顫巍巍的走進客廳。


    “啊?”華母張大嘴巴,急忙跟上來,“那……爸,梁恩凝呢?”


    “死了!”


    華母一聽,“蹬”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華老爺子轉過頭看著華母,“你就這麽心疼她?”


    華母整個人篩糠般的顫抖著,“爸,恩凝是難產嗎?”


    “不是,她乘坐去南非的飛機失事了,存活的幾率不大。”


    原來是,恩凝買往南非的航班在半途遇到了意外失事了。


    自然,華老爺子以為恩凝不可能幸免,他對恩凝並不心疼,但是你想起自己的重孫女兒,心裏還是痛的不行。他把這一切的責任怪罪到了梁恩凝的身上,如果不是梁恩凝偷著抱走孩子,那麽孩子就不會發生不幸。


    “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華母哭著問。


    華老爺子輕描淡寫的說:“還能什麽事?想抱著孩子逃走吧!”


    “恩凝為什麽要這樣做?”華母不解,從她對恩凝的了解,恩凝並不是衝動的女孩子,怎麽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我又怎麽會知道?”華老爺子不可能說出實情,“打電話讓華君灝回來吧。”


    華老爺子的話剛落,阿原的車子就駛了進來。


    但是華君灝並沒有在裏邊。


    阿原聽到華老爺子的解釋後並沒有百分之百的相信,他總感覺這件事不會如此簡單,可當時自己不在場,現在不敢下什麽結論,隻能等著華君灝回來再說。


    不過在聽到恩凝死了的消息之後,阿原自責的想要死!


    他不知道怎麽麵對華君灝。


    所以,在華君灝質問他的時候,他很希望索性被華君灝打死好了。


    現在見華君灝在客廳裏發瘋,阿原的心裏更難受。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都行了,是梁恩凝自己要走的,你們這是要做什麽?”華老爺子終於開了口。


    華君灝直接走到華老爺子麵前,“爺爺。那你告訴我,凝子去了哪裏?你說!”


    此時的華君灝就是一頭暴怒的怪獸,華老爺子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有生以來的一次有了些許的膽怯,“君灝,恩凝死了!”


    華君灝笑了,聲音越來越大,“爺爺,你騙我的,我不相信,凝子不會死的,他怎麽可能死呢?我們還有一起養育我們的寶寶,她不可以死的!”


    “君灝,恩凝生下寶寶之後,抱著孩子從醫院裏逃了出去,好在,她隻抱走了一個孩子,後來,我讓保鏢查她去了哪裏的時候,保鏢說她坐上了飛往南非的飛機,可是很不巧,那架飛機失事了,恩凝與孩子……”華老爺子說到這兒通信的歎息一聲。


    “我不相信,凝子沒有理由要這麽做,我要去找她!”華君灝踉蹌著跑向外麵,但是剛跑到花園裏,整個人一頭栽倒了地上。


    他暈死過去了!


    華君灝足足昏迷了一個半月,在他醒來的時候,肖麥的孩子已經滿月了。


    他自己的兒子也已經兩個月大。


    華君灝整個人就像掉了魂一樣,他大多時間看著自己的兒子發呆。


    華母生怕華君灝有什麽想不開,便把梅宇辰一家接到了華君灝的別墅裏,梅宇辰在,好歹是可以陪伴著華君灝說說話。


    最忙的人應該就屬肖麥了,肖麥在得知恩凝出了意外的時候,整個人差點死掉。


    她陪在梁父梁母身邊三天三夜沒合眼,四天便生了自己的女兒。


    可能是傷心過度的原因,孩子生下來就感冒了。


    等出了滿月,華母讓他們與華君灝住在一起,肖麥也沒有反對,她痛恨華君灝,但是心疼恩凝留下來的孩子。


    所以,自己的一大半奶水都喂了子璟。


    饒是如此,這叫家夥還不知足,一看著肖麥的寶寶梅念念吃奶,他就哭。


    肖麥隻好放下念念,將他抱起來。


    此時,華子璟便會張開小嘴笑。


    結果在一歲的時候,華子璟長得白白胖胖,梅念念卻長得瘦瘦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借梅宇辰的話說就是,肖麥重男輕女,不一心對待兩個孩子。


    每每此時,肖麥便眼圈發紅,“我是心疼子璟,這麽小就沒有了媽咪。”


    華君灝自從昏迷中醒來,每天就是醉酒,經常喝的酩酊大醉,成天沉迷於酒色場所,流連忘返。


    華氏財閥還好有梅宇辰在,要不然,早就被一直對華氏虎視眈眈的大財團收購了去。


    華君灝對華氏不聞不問了整整兩年。


    兩年之後,蘇蔓從英國監獄出來,她聽說恩凝死了之後,高興的從英國飛來中國。


    華君灝見到她的時候,是剛剛從酒吧出來。


    他醉眼朦朧的看著蘇蔓,手指輕佻的挑起蘇蔓的發,“蘇蔓,嗬嗬嗬……你是來找我的嗎?”


    蘇蔓並不知道這兩年華君灝遭遇了什麽樣的痛苦,她以為華君灝還是以前的華君。梁恩凝不過是一個在他生命裏出現然後消失的女人。就像一顆流星,留下一瞬間的燦爛,然後消失不見。


    現在,該是她蘇蔓出場的時候了。


    她眼眸春波流動,“華君,別讓我誤會,別讓我感覺你一直在等我似的?”


    華君灝揚唇,放蕩不羈的笑起來,“那知道我不是在等你,為什麽還要來找我呢?”


    華君灝笑意漸漸斂去,他俯首鄙視著蘇蔓,“蘇蔓,告訴我,是不是你帶走了梁恩凝?”


    明明是炎熱的夏季,但是,蘇蔓卻明顯的感覺到一陣冷冽的寒風襲來,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不明白的問:“華君,我並沒有看到梁恩凝。”


    華君灝的雙眸漸漸的變紅,他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捏起蘇蔓的下巴,“你是一個狠毒的女人,我一直知道的,所以,不要企圖在我眼前撒謊,告訴我,梁恩凝到底去了哪裏?”


    劇烈的疼痛從下巴蔓延到全身,蘇蔓突然驚醒,失去了梁恩凝的華君灝就是一隻獸,暴躁易怒而危險。


    蘇蔓一次想從華君灝的身邊逃離,或者說,她這次回來是不明智的選擇。時間似乎不太對。


    於是,努力的笑笑,“華君,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把凝子交出來,我們什麽話都好說,如若不然,蘇蔓,別怪我不客氣。”華君灝微涼的指間蹭著蘇蔓的下巴。


    那種涼明明不是很明顯,卻讓蘇蔓為之心寒。


    “華君,我不知道。”蘇蔓如實回答,“梁恩凝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華君灝聽到“死”字,突然的暴怒起來,他唇邊掛著嗜血的笑,“蘇蔓,你很盼望梁恩凝死亡是不是?”


    那種沁骨入髓的笑讓蘇蔓不寒而栗,她還想努力偽裝自己大小姐的無所畏懼,“華君,你明白一點,梁恩凝死就死了,與我無關!”


    華君灝徹底被蘇蔓激怒了,他甩手給了蘇蔓一個耳光。


    蘇蔓趔趄了一下,站住,“華君,梁恩凝已經死了,你別自欺欺人,我是蘇蔓,比梁恩凝強一百倍的蘇蔓。”


    華君灝冷笑,他鄙視著蘇蔓,“蘇蔓,你給我聽明白,在我心裏,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與梁恩凝相提並論,你蘇蔓也是一樣。”下一秒,華君灝已經采住了蘇蔓色彩斑斕的發,“告訴我,蘇蔓,梁恩凝去了哪裏?”


    蘇蔓感覺頭發快要被華君灝采了下來,“我不知道!”


    “很好,你不知道!”華君灝冷笑著,然後用力將蘇蔓推進車子裏,載著蘇蔓去了華家。


    一抹不可預知的危險襲來,蘇蔓害怕了。


    她不停拍打著車窗,“華君,放我出去,梁恩凝的死真的與我無關。”


    華君灝飛快的開著車子,壓根不理會蘇蔓的掙紮。


    蘇蔓試圖去搶華君灝的方向盤,華君灝很裏的說:“蘇蔓,我不介意與你同歸於盡,如果你舍得掉蘇家大小姐的榮華富貴。”


    蘇蔓膽怯了,她現在終於明白,華君灝有多恨她。他對她真的沒有了愛,隻有憎恨。


    她卻始終自作多情的以為,隻要梁恩凝不在,華君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多麽可笑!


    華君灝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不會屈服於任何人。


    除非是他願意,要不然,他的心就不會屬於任何一個女人!


    蘇蔓知道她失敗了。


    一敗塗地!


    蘇蔓的嘴角揚起一抹狠毒的笑,她不知道華君灝要帶她去哪裏,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現在靠近華君灝就是自尋死路。


    於是,蘇蔓突然推開了車門,從華君灝的車子上跳了下去。


    華君灝冷冷的瞥了一眼滾落在地的蘇蔓,剛要急刹車,卻見蘇曼已經爬過了防護欄,坐進了一輛出租車。


    “華君,我還會再回來的!”蘇蔓給華君灝一個飛吻,出租車很快消失在夜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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