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華君灝是真的找了一份在小企業的工作。


    可是,才做了兩天,小企業的老板就損失嚴重。


    他收到了一封威脅信,信是華老爺子寫來的,說他夠大膽,竟然敢讓華君灝給他打工,如果他還要繼續大膽下去,那麽,就等著破產好了。


    小企業主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有眼無珠的雇傭了華君灝。


    他結實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立即把華君灝找來,陪著萬分的小心,要哭不敢哭的把事情給華君灝說了。


    華君灝當然是二話不說走人,因為他知道爺爺為了逼自己離開恩凝,逼自己回華氏財閥什麽手段也可以用的。


    當然會犧牲這家小企業。


    小企業主給華君灝拿出一千元錢,本意是想花錢買個平安,這樣的大財神他得罪不起。


    華君灝看了看並沒有接,回頭走了。


    自己已經給人家造成了麻煩,又怎麽好拿人家的錢呢!


    如果在城市裏,華君灝想找一份打工的工作很簡單,有學曆有能力。可是在這個小村裏實在是不好找工作,其實他心裏和明白的一點就是,即使自己還能找到工作,爺爺依舊是不會讓他做下去。


    華君灝萬般無奈去了婦人留下來的菜園。


    賣了兩次菜,隻賺回了幾十元錢。


    這也是為什麽皺巴巴的錢上有泥巴的原因。


    二天,當華君灝吃完早飯,又騙恩凝說要去上班的時候,恩凝表麵是應了一聲,暗地裏卻偷偷的跟在了華君灝的後麵。


    見華君灝向菜園走去,恩凝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並沒有回去,而是一直跟在華君灝的後麵。


    遠遠的,看見華君灝走向水井,在水井上麵,有一個恩凝隻有在書本中看到的東東,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轆轤。


    這東東原來還存在呢!


    隻見華君灝竟能熟練的將轆轤放到水井裏,然後,他很輕鬆的將水搖上來,將水倒進菜地。


    恩凝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過去。


    她也終於意識到,所謂的男耕女織聽起來浪漫愜意,而這其中的艱辛卻是始料未及的。


    之所以與乞丐在一起的時候感到幸福,因為乞丐是華君灝,是在a市呼風喚雨的華君灝,是在a市無所不能的華君灝。倘若不是如此,她真的是嫁了一個窮的吃不上飯的乞丐,那麽,必然是另一番的景象。


    恩凝在一瞬間悟出了很多道理。那就是所謂的幸福也是要有金錢作為支撐的。


    她看到這樣潦倒的華君灝,不知怎的很想哭。


    恩凝紅了眼睛,她慢慢的走上前去笑著說:“華君灝,你不知道我一直很向往男耕女織的生活嗎?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自己來享受這麽美好的田園生活呢?”


    聰明如華君灝,自然明白恩凝已經什麽都知道了。


    他聳聳肩,自嘲的說:“嗯哼,我還沒學會如何給別人打工,所以,感覺種種小菜樂得自在,還能混生活,蠻不錯的。”


    “我也喜歡啊,我們一起好不好?”恩凝說著,拿起鐵鍬。


    “那你小心點不要摔倒。”華君灝叮囑。


    “我可不是什麽嬌氣的大家小姐,你放心好了。”恩凝雖然懷著孕,但畢竟月份小,所以給菜澆水還不成問題。


    就這樣,華君灝搖著轆轤,恩凝看著水,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澆了一上午菜。


    沒有想象中的勞累,卻是很開心。


    恩凝兩手泥巴,望著汗涔涔的華君灝開心地笑。


    華君灝勾了一下唇角,“寶貝兒,這樣的生活還好嗎?”


    恩凝想了一下說:“應該還可以吧。”


    “如果當初乞丐不過是現在我這般的光景,你還會嫌棄華君灝醜陋而僅僅是為了你所謂的愛情義無反顧的嫁給乞丐嗎?”華君灝盯著恩凝的眼睛。


    這個問題太犀利了,那時候的恩凝可不知道農村的生活是什麽樣的。她更不知道自己會在艱苦的生活裏堅持多久。


    恩凝狡黠的說:“你問的這個問題壓根就不存在,無法回答。”


    “嗬嗬,寶貝兒。”華君灝笑了。


    恩凝的小臉紅了紅,惱怒的伸出雙手衝著華君灝的臉抹了一把,“讓你壞!”


    再看華君灝,俊美的臉上隻留夏幽若寒潭的兩隻眼睛,其他地方全是泥巴。


    “壞丫頭。”華君灝把臉浸在轆轤殘留的水裏麵,洗了一下臉。


    兩個人在菜園裏嬉笑著,下午的時候,恩凝與華君灝便把芹菜之類的拔出來,然後恩凝笨拙的學著華君灝的樣子,將芹菜打捆,放在水裏。


    “華君灝,你跟誰學的?”恩凝詫異的問。


    毫無疑問,華君灝從小到大不可能接觸種菜的呢!


    “說你笨你還信。”華君灝熟練的將芹菜放進小推車裏,“人家都把菜種好了,不過是收一下,昨天跟你在集市上轉了一圈,看也看會了。”


    什麽是社會精英?原來不管是放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他都會有辦法生存!


    恩凝對華君灝的崇拜油然而生。


    這一晚上,或許是累了的緣故,恩凝窩在華君灝的懷裏睡得很安然。


    小臉笑著,一臉幸福的表情。


    二天恩凝早早的醒來,她做好了麵湯,然後才把睡夢中的華君灝鬧醒。


    “寶貝兒,十二屬中你就是一個特例,屬貓兒的?”華君灝伸個懶腰。


    “一時不損人你就不是華君灝!”恩凝給華君灝拿過衣服,因為來的時候,華君灝並沒有帶衣服,所以,這件衣服華君灝已經穿了幾天了,上麵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華君灝也不介意接過來直接穿在身上。


    兩個人吃完飯後,推著小車去了集市。


    一次買菜,恩凝有一點小興奮。


    但是恩凝不得不承認在做生意這方麵,自己與華君灝的差距。


    恩凝總是太聽從於買方,買方說多少錢恩凝都會答應。


    恩凝覺得隻要不是相差太多的價格都能接受,在這時候,往往是華君灝出麵阻止,華君灝說出的價格不容許別人回口。


    後來,華君灝對恩凝說:“寶貝兒,做生意不管大小,最忌諱的就是妥協,還有對自己商品的市場錯誤評估,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而是規則!”


    “好了,我又不懂生意。”恩凝把錢一張張展開,一張張的數起來。


    “那還讓我聽你的話?”華君灝把菜筐放到小車上。


    “做生意的事情聽你的,其他聽我的。”恩凝說。


    華君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這時,恩凝已經數完了錢,她激動地說:“華君灝,你猜咱麽你賺了多少錢?”


    “這個猜不到,不過,估算一下的話,應該二百元左右!”華君灝說。


    “你太厲害了!”恩凝衝著華君灝伸了一下大拇指,“二百三十六元錢!”


    “不錯!”華君灝對今天的收成還是很滿意的,“你喜歡吃什麽我們可以買一點回去。”


    恩凝拽著華君灝的手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做什麽?”華君灝不解,“有什麽好吃的嗎?”


    “你到了就知道了。”恩凝抓著華君灝一路小跑。


    原來是賣衣服的。


    恩凝讓老板把衣服拿下來,給華君灝試了一下,雖然衣服不過二十塊錢左右,但依然掩不住華君灝帥氣與俊朗。


    二十多的衣服穿在華君灝身上,依舊華貴大氣。


    “寶貝兒,等改天可以?”華君灝想把錢留下來給恩凝改善一下夥食,並不想買衣服之類。


    “你的衣服都酸了,應該換掉了!”恩凝二話沒說把錢給了老板。


    華君灝一次感覺到花錢時的心疼,不過是二十塊錢呢!


    人生多麽富有戲劇,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曾經不屑的金錢,在現在的華君灝看來,異常的珍貴。


    給華君灝買好衣服之後,華君灝堅持要給恩凝買一箱牛奶,恩凝拗不過,隻好同意。


    當兩個人為彼此著想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溫馨在心中蕩漾。


    恩凝想起自己以前在微信上看到的一段話:幸福的婚姻壓根就與愛情無關,而是在長長久久的歲月中,夫妻二人長進了彼此的生命。


    或許是,艱辛的生活才更能讓生命融合吧。


    兩個人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豪華的蘭博基尼。


    “喂,華君灝,這是你的車子,還是梅宇辰的呢?”華君灝與梅宇辰同款同型號的車子好幾輛,遠遠的恩凝也看不清楚車牌號,所以分不清是誰的車子。


    “是不是阿原來了?”恩凝提醒。


    怎麽可能是阿原呢?就算他想來。爺爺與爸爸也不會同意的!


    華君灝放下推車,淡淡的說:“應該是梅宇辰。”


    “是他,他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的?”恩凝詫異的問。


    華君灝揉揉恩凝的發,“寶貝兒,你忘記哪位婦人了嗎?”


    “原來如此!”恩凝點點頭。


    的確是這樣。


    梅宇辰把婦人與孩子送進醫院,還給孩子交了三十萬押金,找了a市最好的醫生,給孩子會診,然後定下時間動手術。


    肖麥自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在梅宇辰將孩子的手術安排妥當之後,肖麥找到了婦人。


    婦人膽怯的看著肖麥。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與這些人是不一樣身份的人。


    “大嫂我找你有點事,你別害怕。”肖麥看出婦人的緊張。


    婦人點點頭。


    “你是哪兒人?”肖麥大大的狡猾,她知道華君灝壓根不可能有這麽窮困的朋友或者親戚,那麽讓梅宇辰資助的這個女人與孩子,應該是恩凝處於善心幫助的人,她對恩凝太了解。


    而華君灝終究是經過商場曆練的人,不能說他不善良,他隻是比恩凝理性一些。


    果然,在肖麥的引誘下,老實巴交的婦人全然忘記了華君灝的叮囑,乖乖說出了自家的村莊。


    這村莊肖麥與恩凝去過,肖麥一拍腦袋,怎麽就沒想到恩凝會躲到鄉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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