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眾人見多了一個陌生人,十叔又不見了,有些錯愕的感覺。


    馬阿菊更是難以接受,質問司馬歐克十叔離開為什麽不告訴她一聲。


    司馬歐克笑而不語,王舞同樣笑而不語,十叔見馬阿菊如此在乎自己,深受感動,將人皮麵具重新戴上。


    “馬丫頭,十叔回來了。”


    眾人一看,全都笑得噴飯。


    馬阿菊流淚笑道:“十叔呀十叔,你的臉到底有幾層?我再剝一剝,免得等會又不認識了。”說著就要動手,笑得眾人直不起腰。


    用過早飯,黃安讓司馬歐克叫來普朗塞生,黃安說要去沃山拜會師尊,就此別過。


    普朗塞生見十叔又變了樣,同樣十分詫異,更驚奇原來他和黃安等人都是漢族人,陡然間對漢族人的敬佩之心增加不少。


    說道:“你們這一去,需要多久?”


    黃安一想,拜會師尊是一,二是該潛心修煉武靈之力了,等蘇令翻過身來,恐怕就來不及了。


    “格老,這一去時間實不好說,少則三月,多則一年半載,有特殊情況,黃安自當跟格老聯係。”


    普朗塞生驚道:“拜會師尊,三天五天足矣,何須太久?”


    黃安凝思片刻道:“實不相瞞,黃安準備閉關數月,深修武靈之力。”


    “噢,原來如此,我還想著是時候該為兄弟謀個地位了。”


    黃安明白普朗塞生的意思,就是為他在屠魔會爭個頭領。


    “多謝格老有意提拔,等我出關歸來再說,到時候格老可要費心了。”黃安笑道。


    “好說好說!”


    “格老,黃安開玩笑而已,黃安平庸之才,能為屠魔會站崗放哨心滿意足,不圖其他。”


    “不不不,黃兄弟雄才大略,又有蓋世神功,絕不是普通人可比,將來……好吧,現在我們不說這個,祝兄弟一路順風。”


    奎木,阿比二人在旁邊聽黃安要去修煉武靈之力,商量一下,一起過來道:


    “黃兄弟,不嫌棄我們歲數大,也收我們二人為徒吧,我們願跟隨黃兄弟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黃安一驚,說道:“二位哥哥,你們是葉會長身邊人,半路跟隨黃安,葉會長跟前怎麽交代?“


    普朗塞生驚訝道:“是呀,雖然黃安兄弟同是我們屠魔會的人,但是你們這樣會被判定為欺師滅祖呀。”


    奎木道:“這個不同,我們並沒有拜葉會長為師,我們隻是交錢進過培訓班而已,見了葉會長也不會喊他師父,這個有本質區別,不存在欺師滅祖之說。”


    身邊十叔拉過黃安,低聲說道:“奎木說的沒錯,葉少卿門徒眾多,但從來不以師徒之禮相待,更多是為了控製,這二人乃性情中人,你真心對他,他將會死心塌地。”


    黃安嗬嗬一笑,點點頭,過來道:“好吧,既然二位哥哥真心願意跟隨黃安,黃安也絕不會辜負二位哥哥信任。”


    普朗塞生還要說什麽,阿比道:“格老,你也不用多勸了,我們二人眼下被凶噬洲人逼得急,幾近走投無路,總不能賴在你這裏一輩子,黃安兄弟去沃山,沃山縱橫數千裏,我們隱於其中,量他們凶噬洲人想找也不是那麽容易。”


    普朗塞生聽他二人如此說,隻好點頭道:“好吧,我不過是擔心我們屠魔會內部生亂,既然你們倆心意已決,我也沒有好說的了。”


    奎木阿比同時行禮道:“多謝格老理解,也多謝格老收留多日,破費款待,有朝一日,我們定當厚報!”


    普朗塞生笑道:“好了,好了,小小招待,何足掛齒。”


    十叔過來道:“二位既然要拜師,那就得有模有樣,再不可以兄弟相稱了。”


    黃安笑道:“一個稱呼,十叔何必認真。”


    二人正要詢問如何拜師,李長風突然皺眉道:“一起走吧,拜師是小事,這裏絕非久留之地。”


    眾人見李長風十分嚴肅,不再說話,急急忙忙收拾行李。


    末了一起辭別普朗塞生,普朗塞生一一握手告別,黃安斷後,普朗塞生流淚道:


    “兄弟此去,希望早日歸來,屠魔會一盤散沙,需要有能力的人整治,普朗塞生看好你。”


    黃安道:“多謝格老看重,黃安答應格老,成功之日,必然先來看望格老,和格老同商大事。”


    普朗塞生終於微笑點頭,黃安蹬上飛碟,木龍正要啟動,李長風突然叫停,獨身下了碟艙。


    他到了普朗塞生跟前,低聲道:格老,你這裏已經不安全,請盡快帶上夫人,丫頭到山裏躲避一陣,給夫人就說是躲避瘟疫,切記要快!”


    說罷,回身上了飛碟。


    普朗塞生點頭答應,等眾人去後,朝院裏走去,心裏暗想不就是凶噬洲人大清掃嗎?


    奎木阿比已走,自己身份未露,也有打點之人庇護,有什麽可擔心的?便不將李長風之言放在心上。


    回到屋裏,夫人詢問黃安等人去了,共結了多少錢?放到了哪裏?


    普朗塞生笑道:“夫人啦!黃安兄弟為人重情重義,可謂義薄雲天,武道更是不可限量,今又有了驚世駭俗的武靈之力,屠魔會將來必然持重與他,我普朗塞生活了半生,識人無數,完全可以斷言沒有人能和他平起平坐,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不追隨他將會是我終生遺憾,一點住宿費又何足掛齒?”


    “好啊!他義薄雲天我認了,可是他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十幾口人,都是義薄雲天的嗎?他們的住宿費你放哪裏了?快拿出來給我。”


    “老婆,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他們都是黃兄弟的師兄呀,徒弟呀!如果單單免他一個人,豈不太難看?”


    ”哎吆,難道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你追隨的對象嗎?現在什麽年月,滿大街都在餓死人,普朗塞生你看不見嗎?什麽奎木阿比免了,這姓黃的十幾口人住了好幾天,吃吃喝喝全免了,你讓我們娘們喝西北風去呀!天啦!我不活了。”


    普朗塞生有苦難言,畢竟歲月不同,自己也沒有開金庫,如何經得起大手筆花錢,老婆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黃安眾人,明顯捉襟見肘,自己彷徨半生,終有看到一個可以托付夢想的人,能見死不救嗎?


    事已如此,隻好給老婆賠禮道歉,老婆哭一會便不哭了,起身去了外麵。


    普朗塞生以為沒事了,起身去書房,一盞茶功夫,外麵闖進來五六個凶噬洲武士。


    不送分說,將普朗塞生五花大綁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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