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帕並沒有問黃安問題,他抬頭看著撒馬爾,撒馬爾忙道:“就是他縱的火,有人證明。”


    凱帕道:“證人呢?”


    兩個保安走過來,說道:“場長,我們兩個親眼看到他進了副廳,然後掏出火機點燃一堆衣服的。”


    凱帕怒目看著黃安,黃安道:“凱帕場長,他們倆串供證詞,剛才說起火時副廳隻有我一個人,這會又變成親眼所見,他們栽贓陷害。”


    “那你去副廳幹什麽?”


    “我女朋友跳舞跳太熱,我幫她放衣服,出來時碰到他們倆,他們說那邊起火了,我回頭一看,真的起火了,我們趕快去滅火,結果還是沒能成功。”


    凱帕又看著撒馬爾:“他們倆的證詞前後一致嗎?”


    撒馬爾被酒精迷醉,反應遲鈍,抓耳撓腮一陣,正要說話,凱帕回頭怒視著保安:


    “你們為什麽前言不搭後語?”


    “報場長,是我們後麵又親眼看到他從地上撿起一個打火機,便判定就是他點的火。”


    凱帕又問黃安:“你怎麽解釋?”


    黃安一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火機,放到凱帕麵前,說道:“他們說的沒錯,在我們救火的時候,我看到現場有個打火機,我立馬想到,一定是縱火犯留下的,為了保留證據就撿起來,現在交給你,希望場長明查。”


    凱帕拿起打火機,仔細看了看,說道:“這是一個十分名貴的東西,我諒你也買不起,就算能買得起,這沃山一百裏範圍內也不會有的,斯巴魯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斯巴魯走過去,將打火機拿起來看了看,驚訝地看著撒馬爾,不可置信地說道:


    “撒馬爾,這不是你的打火機嗎?”


    撒馬爾一聽,嚇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急忙走過去拿在手裏:


    “這……這,怎麽回事?”


    黃安立馬道:“凱帕場長,主管撒馬爾喝醉酒,抽煙失個火什麽的也很正常,我覺得他沒有主觀放火的可能,因此不能治他的罪,關他一陣子就可以了。”


    “怎麽,你說是他放的火?”凱帕冷笑道。


    “不,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己剛才在方倉裏說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黃安淡定回答。


    “撒馬爾,怎麽回事?”


    “我……我沒說。”撒馬爾急道。


    “你沒說嗎?”黃安盯著撒馬爾。


    “我隻是說過‘那是我放的了’幾個字。”撒馬爾覺得不對,又改口道:“哎吆,我沒有說……不是,我沒有放火。”


    “撒馬爾,混賬東西喝酒誤事又難圓其說,我要殺了你!”凱帕雙眉緊蹙,滿眼殺氣。


    撒馬爾嚇得一機靈,酒似乎全醒了,他惡狠狠看著黃安,突然叫道:


    “凱帕場長,我撒馬爾即便喝酒,豈能放火燒自己?一定是他早有預謀,從我懷裏偷走火機,陷害我。”


    不待凱帕判定,黃安忙道:“他醉酒不燒自己,我既沒喝醉,又沒失戀,難道會放火把自己搭進去?”


    凱帕想了想,確實找不到二人放火的可能,蹊蹺處就是撒馬爾打火機為什麽會在副廳地上?


    “撒馬爾,你有沒有去過副廳?”凱帕問出口,覺得純粹是廢話,作為主管,在自己的地盤上,他怎麽可能有不去的地方?


    想來想去,所有的過錯都是撒馬爾喝酒誤事,關他半個月禁閉,罰他一年薪金重新裝修燒壞的副廳,以儆效尤。


    此事貌似就此過去。


    回到方倉,眾人驚呆,徒弟們歡天喜地圍過來,問長問短,聽說撒馬爾被關半個月禁閉,罰一年俸祿,高興得手舞足蹈。


    最後隻有司馬歐克一個人知道,是黃安和馬阿菊在舞廳轉呀轉,轉到撒馬爾身旁的時候,那名貴的打火機就易主了。


    撒馬爾被關了禁閉,凱帕連夜從邪魔境奇行衣人種科技學院調來一人做了主管。


    此人叫做卿如雪,是個女孩,二十歲左右,別看她女孩,是凶噬洲武修學院畢業的伽馬暴二點四段天才生,屬於外門弟子,目前任職奇行衣人種科技學院首席執教官。


    因為在奇行衣凶噬洲,不管是根正苗紅的王族還是四海五境投靠而來外門家族,都要修習伽馬暴。


    假如說從小因為各種原因沒有機會修習伽馬暴,那也不用焦躁,不管你去那個單位,都會有機會邊工作,邊修習。


    譬如說,人種科技學院,本身隻是學習科技知識的,因為整個大環境都要修習伽馬暴,因此人種學院也開了這門課程,學習,練武兩不耽誤。


    而卿如雪就是學院第一教官。


    此女子沉著冷靜,極有涵養,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單獨會會黃安,還要裝成是偶遇。


    因為凱帕給她是這樣說的。


    “他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渾身充滿著軍人特質,你趕明天早操過來,如果在二百人裏能一眼看到他,那麽你就有資格和他玩一玩。


    要不然會和撒馬爾一樣被他捏著鼻子走,還洋洋得意,最後送到禁閉室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知道火是他放的,但是找不到他放火的動機,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你要不動神色給我盯著他,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太陽冒出火花的時候,所有人照例集中在操場上,十圈晨跑基本常態化。


    男隊司馬歐克領隊,女隊王舞做頭,跑到五圈的時候,眾人突然看到操場中心多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一個麵容姣美的女人,她身材高大筆挺,曲線完美,氣宇軒昂,膚色白淨,在奇行衣人的長相裏,屬於地球人最喜歡的類型了。


    她雙手背身後,不言不語注視著眾人的步伐。


    “停”


    突然,她手一揮,叫停男隊,邁著堅定,自信的步伐走過去,從帶隊的司馬歐克開始,一個個朝後看去,然後又從後往前走。


    “你們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的第一句話不是介紹自己,不是問好,開門見山提出質詢。


    “拖遝,慵懶,你們的精神頭呢?”


    眾人心說你誰呀?我們又不是軍人,跑幾圈得了,你那麽認真幹嘛?


    威廉姆斯看她身材好美,心裏想撩撥一下,忍不住舉起手,大聲道:“請問美女是幹嘛的?”


    卿如雪聳聳肩,“我是新來的主管,獸脊卿九歌的女兒,名叫卿如雪。”


    “請酒喝?好啊!這名字好,又看美女又喝酒,爽呀!”威廉姆斯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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