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完全不覺得你錯了嗎?”


    “可能是衝動了一點,可是生氣不解決的話,我會……我會一直很生氣,心情不好。”


    司如生隻能跟她講道理:“你如果身份曝光,扶光會陷入危險境地,雖然我對那個老狐狸感覺一般,但是他到底也幫我元嬰了,我也就勉為其難地在意一下他的生死。”


    “……”許栩似乎被司如生提醒了,眼神逐漸心虛。


    “你可能覺得,我們有危險了也沒事,你在我身邊能保護我。但是扶光不在我們身邊,我們怎麽保護他?”


    “你說得對……”許栩終於開始動搖了。


    如果最開始隻是關乎於她的危險,她不會覺得有什麽,說什麽也要幫師姐出氣。


    可是關乎於扶光的話,她就動搖了。


    司如生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氣不過,當時也沒攔住你,我也有錯。”


    說著將燒雞往許栩的麵前一推:“你保證你之後不會這般衝動,燒雞就可以給你吃。”


    “我保證!”許栩趕緊說道。


    “是真的知道錯了,還是為了燒雞。”


    “都有。”


    司如生一陣無可奈何:“你……還真是坦誠。”


    許栩見司如生許自己吃了,趕緊拿起燒雞吃了起來。


    司如生拄著下巴看著許栩吃東西,同時往定位珠裏渡入靈力,感知了一番後看向窗外。


    他抬手打開了他布置在房間外圍的結界,霜簡終於能夠打開窗戶躍進來道:“我來之前未曾探查你們位置,還是看到你們了,才發現你們也來了此處。”


    許栩手中舉著雞腿,看著突然到來的霜簡大吃一驚。


    霜簡還當許栩是意外自己的突然出現,誰知道許栩最驚訝的居然是:“你居然認出我們來了?!我現在變得很不一樣了!”


    霜簡之前想好的敘舊的話,因為許栩的一句話,竟然沒能繼續說出來。


    好在許栩很快放下了雞腿,用小洗滌術洗了洗手,才朝著霜簡撲了過去:“師姐,我好想你。”


    霜簡終於恢複了情緒,抱住了許栩並且抱著她轉了一圈:“我也想你。”


    司如生隻是站在一邊看著,並不參與。


    畢竟他知道,以他的性格,三問閣沒有一個人會思念他,但是整個三問閣的人都會思念許栩,這真的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所以霜簡進來後,看都沒看司如生一眼,司如生也不覺得意外。


    霜簡扶著許栩的肩膀,前麵看看,又控製著許栩的身體轉一圈,身後也看看後問道:“你的身體可有什麽問題?上次傷得那麽重,可有留下什麽後遺症?”


    許栩搖了搖頭:“什麽問題都沒有,我現在好極了。”


    “那就好,我這些年裏一直擔心著,又怕暴露什麽,不敢去打聽,隻能一直感應你們的定位珠。初期感應得還頻繁些,這些年懈怠了。”


    霜簡說著,終於在走進來後看向了司如生,第一句就是:“你是怎麽修煉到元嬰期的。”


    果然跟他沒有半句敘舊。


    “扶光協助的。”


    “哦……”霜簡點了點頭,第二句則是責備,“你怎麽能讓許栩出手呢?你也不知道管著點。”


    “……”


    小師妹是親小師妹。


    小師弟就是撿來的。


    煩了,不想理了。!


    第149章


    讓司如生覺得意外的是,許栩居然也學會告狀了。


    她和霜簡一起在桌前坐下,順手重新拿起雞腿,一邊吃一邊訴說著這一次的難過:“你不知道,如生剛才可凶了,他都不許我吃雞腿了。”


    霜簡自然能猜到究竟是怎麽回事,卻還是含笑著問:“居然這麽凶?那他確實很過分啊!”


    “就是!”許栩用力地啃了一口雞腿,語氣都跟著更加高昂起來,“這些年裏,你們都不在身邊,就他一個人的時候都可凶了,比扶光還凶!”


    霜簡抬眼看了一眼司如生逐漸不悅的表情,還是故意地說了一句:“唉,也怪我們不能在你身邊,讓你受委屈了,如果我們在,肯定不會這麽對你。”


    司如生終於聽不下去了,走過來壓低聲音問:“怎麽?挑撥離間了?”


    霜簡趕緊抓住了許栩的袖子:“許栩你看啊,他凶我!”


    司如生看得一怔,隨後一陣氣惱,他之前的伎倆全被霜簡反過來用到他身上了!


    再看許栩,果然開始對他凶了:“如生,你不要這樣說話,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你就不能態度好點嗎?”


    再看霜簡,正一臉的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眼底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司如生不說話了,坐在一邊不再參與。


    兩個女生的重逢,果然要比和扶光重逢吵鬧得多,兩個人從見麵開始,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許栩說了她和司如生這些年都去了哪些地方,還說了見扶光的場景,以及空空的近況,隻有槐序徹底見不到人。


    霜簡則是說了自己機緣巧合下又遇到了秦,思量之後還是決定跟在秦的身邊,這樣也能在必要的時候,協助其他人。


    當年的確拒絕了扶光的提議,如今還是動搖了。


    司如生聽完之後,突然說了一句:“秦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看破不說破。”


    兩個女孩子同時停下來,看向他。


    司如生很是順手地幫許栩擦了擦嘴角,這種事顯然已經做習慣了,同時說道:“他能審視奪度,還能屈能伸,能成為使者,證明他的意誌也足夠堅定。這樣能在夾縫裏生存的一個人,能不知道你在他身邊的意思?


    “此刻你覺得你是甩開了其他人過來,有沒有可能我們在你們的麵前出手時,秦就猜到我們是護著你的人,再去分析這兩個人有可能是誰,甚至已經猜到了很多?”


    霜簡自然也知道,她仍然記得秦的那一句可以殺了他。


    她到現在想起來都會心中隱隱揪緊,一陣難受。


    霜簡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他似乎真的可以看透我,可我看不透他……”


    司如生卻沒有霜簡這份多愁善感,道:“他恐怕知道許栩的身份了,我需要測一測他,不然我不會放心。你既然想要知道他的心意,不如配合我。”


    “可會傷害他?”霜簡問的第一句居然是這個。


    司如生嘴角向下抿,讓霜簡逐漸心虛,於是開口問:“該怎麽做?”


    “我和許栩的目標也是那個大陣,入陣後,我們暗中合作即可,有定位珠協助,接著見機行事。”司如生道。


    “可是他身邊還有兩名元嬰期修者同行,許栩不能出手的話,我們該如何解決這兩個人?”


    司如生輕笑了一聲,毫不在意:“陽鳴閣不也是有元嬰期修者帶隊嗎,臨時奪舍來身體用一用就是了。真的元嬰期修者的身體,要比稻草人好用多了,至少足夠強韌。”


    霜簡被司如生輕飄飄的語氣震驚到了。


    有一說一,司如生的這個能力著實不錯,他性格討人厭倒沒有什麽朋友,可有了這個能力,遍地都能尋到人協助,給人一種朋友遍天下的感覺。


    按照司如生的能力,簡直是利用識海中的魂魄,就能奪舍來百餘人的身體成為自己的幫手。


    上百個元嬰期修者聚集在一處齊心協力,該是怎樣可怕的畫麵?


    司如生如今的能力尚且不足,若是司如生提升到化神期,再奪舍百名化神期修者……


    根本不敢想象。


    霜簡並不能過久地停留,畢竟她那邊還有秦的人要應付,就算秦不會問,她也不能太過放肆。


    離開時霜簡揉了揉許栩的頭,難舍地看了許栩許久,最終狠心離去。


    其實在霜簡看來,她人生中最自在的日子就是在三問閣。


    可惜這種自在實在是太短暫了,匆匆而過,甚至不足一年。


    有時也有人會提起這個曾經短暫存在過的小門派,畢竟當年也掀起過那麽大的波瀾。可是很多人都說,成立那麽短的時間,哪會有什麽情誼。


    在三問閣決裂之後,那些弟子還不是不相往來?


    隻有三問閣的人知道,他們在短短的時間內培養了怎樣的情誼,此刻霜簡要離開時,也是格外的不舍。


    若是天下太平,他們又何須別離。


    短暫的分別,是博取更久的相聚。


    *


    翌日。


    許栩和司如生很早便喬裝完畢,故意在客棧外路過,聽到些許響動之後才一同入陣。


    客棧內,陽鳴閣的弟子偷偷盯梢,看到他們二人後立即跟師尊報告:“師父,就是他們兩個,他們入陣了。”


    “嗯。”元嬰期的劍修如此回答。


    劍修都有一個毛病,一群護短的滾刀肉,自家弟子被欺負了,他們豈能善罷甘休?


    兩名弟子也是期待了許久的入陣尋寶,已經到了這裏,卻重傷到無法入陣,這口氣怎麽可能輕易咽下?


    這一次還有些不同,他們同行來了兩名元嬰期修者,在人數上有著優勢。


    他們也曾暗暗回想,這兩個人究竟是誰。


    可是思來想去,也沒想到體修有到這般修為,還帶著一個少年徒弟的人是何身份。


    恐怕是三場的散修,畢竟三場的人都神出鬼沒。


    不過如果是散修的話,就證明著他們修煉沒有什麽體係,也沒有什麽靠山,真去殺了他們兩個,恐怕也不會有問題,不怕得罪背後勢力。


    雖然罪不至死,但是收拾一頓還是需要的。


    兩名元嬰期修者帶著他們的弟子,在許栩、司如生二人入陣後一炷香的時間,也跟著入陣。


    在外麵這般報複有失門派名聲,在大陣裏就很好行動了。


    約又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霜簡和秦等人,也跟著進入了大陣。


    霜簡進入後著重看了看有沒有戰鬥痕跡,並沒有看到什麽痕跡後,心中猜測,估計是司如生那小子又用了什麽陰損的招數,可憐了陽鳴閣的那群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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