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裏滿是不可思議,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景瀝淵怎麽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裏?


    她的行蹤怎麽會被他知道?衣領被景瀝淵狠狠拽著,蘇娘不得已伸手緊緊拽著他的手,腳尖墊著努力的不讓自己缺氧,眼眸裏都是怒火。


    景瀝淵橫衝直撞的就那麽進來,終於有機會這樣跟蘇娘麵對麵的在一起!


    這簡直就是他那麽多年來,做夢都想夢到的情況!


    “蘇娘!”啞著嗓音喚一聲,景瀝淵的模樣就仿佛現在就要將她給拆了一般!


    蘇娘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看著景瀝淵的怒火眼底不自覺的還是浮現了一抹的驚懼……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這個當初年紀輕輕無法奈她何的人已經長大了,並且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可以摧毀她!


    一瞬間,蘇娘竟是有些害怕的……


    景瀝淵本就高,一米八八的個子隨時可以碾壓一片人,更何況是麵對女人,拽著蘇娘景瀝淵就那麽站在那裏,鳳眸裏都是嗜血的情緒!


    此刻蘇娘的身邊沒有任何人,而景瀝淵的身後很快就趕來了葛成飛已經其他的幫手。


    所有人都看著麵前的一切沒有開口說話,葛成飛的微微提起心看著景瀝淵,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擔憂……


    景瀝淵,該不會一個忍不住就將蘇娘給廢了吧……


    如果真這樣,那麽他跟殷笑笑之間就真的完了啊……


    蘇娘努力的想要平複自己的情緒,怒瞪著景瀝淵大聲問了一句,“景瀝淵,我可是殷笑笑的母親,你確定你要這樣對我?”


    說罷,蘇娘就看著景瀝淵的嘴角一點一點的上揚,直至最後變成一個嘲諷的弧度,鳳眸裏嗜血的氣息越發的重起來,良久後,景瀝淵才開口說,“蘇娘,你還記得你有個女兒嗎?告訴我笑笑的下落,否則我也不保證我會不會現在就殺了你!”


    最後三個字景瀝淵咬得很重,不止蘇娘就連身後跟著葛成飛進來的人都清晰的感覺到了景瀝淵渾身上下那濃濃的殺意,話語落下的瞬間,所有人都毫不猶豫的相信著,若是蘇娘不說,那麽景瀝淵真的會殺了她!


    臉色蒼白,蘇娘艱難的抬頭看著他,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景瀝淵緊繃了一天的情緒終於被蘇娘的沉默給狠狠擊碎,毫不猶豫狠狠一甩就將蘇娘給甩在地上,看著她瘦小的身軀撞到茶幾上翻滾下去,屋子裏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此起彼伏也無法吸引走他的注意力……


    修長的雙腿邁開,景瀝淵大步流星的靠近蘇娘,不給她回過神喊一聲疼的機會,景瀝淵在一起的拽起她的衣領,俊臉逼近,說,“說,還是不說?”


    忽然,蘇娘就揚著嘴角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猖狂,“哈哈哈……哈哈哈……”


    景瀝淵被這樣的笑聲弄得心煩,毫不猶豫再一次的將蘇娘輕輕鬆鬆的摔倒一邊的三腳架鋼琴邊,身體與鋼琴撞到的瞬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的狠狠抽了一口氣,看著都疼……


    蘇娘再一次摔倒在地上,趴著狠狠的咳嗽,可是卻依舊在笑……


    景瀝淵火大的站在原地看著仿佛垂死掙紮的她,鳳眸裏的火幾乎要噴出來!


    蘇娘抬眸看著他,身形狼狽,說,“景瀝淵,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永遠也別想找到她,就算你找到她了,剩下的也不過是一個肮髒得不能再肮髒的殷笑笑,或者是一個死掉的殷笑笑!我不會讓你……”


    話還沒有說完,景瀝淵就上前,毫不猶豫一腳踩在了蘇娘的臉頰上!踩得她的臉頰都變了形,嘴裏的話更是說不出來……


    葛成飛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心驚肉跳’!


    這樣的景瀝淵,即使他跟著景瀝淵那麽多年,可是卻從未見過!可是他知道,這樣的景瀝淵還不是最瘋狂的,若是他沒有愛上殷笑笑,若是他絲毫不顧及蘇娘,那麽現在的蘇娘絕對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縮縮脖頸,咽咽唾沫轉過了自己的頭!


    景瀝淵居高臨下的踩著蘇娘,俊臉繃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掉的琴弦,低沉著嗓音,說,“蘇娘,若是笑笑出了什麽事,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皮鞋踩在蘇娘的臉上,景瀝淵絲毫憐香惜玉的情感都沒有,隻是直直的看著她突然就彎下自己的身子,單手隨意搭在自己踩在她臉上的腿的膝蓋上,說,“你信不信,我再找比當年多一倍、兩倍的乞丐來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一句話,景瀝淵毫不驚訝的看著地上的身軀就那麽劇烈的顫抖起來,嘴角上揚,景瀝淵雙眸裏都是憤怒與嘲諷的繼續說,“最好,讓你再懷上幾個孩子,一次接一次的,蘇娘,這樣的‘生不如死’怎麽樣?”


    蘇娘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良久說不出話來,隻能是劇烈的顫抖著!


    當年的事對她的創傷很大很大,大得她幾乎要承受不住!


    難以想象,若是那樣的事再發生一次,她會不會就那麽瘋掉!


    景瀝淵鬆開自己的腳,雙手插在自己褲子的包裏,垂眸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她,說,“蘇娘,你該慶幸你生下了笑笑,否則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已經過上這樣的生活了!”


    臉色蒼白的嚇人,蘇娘翻過身直直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當年他的父母死時,他才五歲啊,她甚至囂張且開心的從他身邊走過,可是卻沒有想到,現在他已經成長到足以以一己之力將她給處理掉!甚至他狠狠的動手就直接打到了蛇的七寸上!他深知她的弱點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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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景瀝淵都沒有說話,隻是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眸裏滿滿的都是冷漠!


    葛成飛連呼吸都幾乎不會了,眼也不敢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樣的景瀝淵,才是真的景瀝淵……


    為了目的,可是不折手段……


    許久許久,蘇娘都沒有開口說話,景瀝淵的耐心終於在承普利電話打來的那瞬間徹底的消耗幹淨,看著她說,“蘇娘,最後的一次你也浪費掉了,那麽現在就乖乖的去嚐試一下你的惡果吧……”


    說罷,景瀝淵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葛成飛手一揮立馬就有人上前來拽著蘇娘跟上!


    就在T市與周圍的城市相交的一塊無人理會的郊區,這裏荒廢著一間小小的屋子,周圍數百裏都沒有人家,原本應該顯得格外冷清的地方這一刻卻變得格外的熱鬧……


    小屋子裏圍聚了不少的人,此刻都在喝酒,濃鬱的酒味兒傳了出來,弄得人想吐!


    小屋子旁邊簡單隔開的裏屋裏,殷笑笑和陳宇都被綁在裏麵。


    耳邊是震耳的聲音,一過來就被敲暈的殷笑笑終於在此刻醒了過來,幾乎是睜開雙眼的瞬間,整個人就進入了緊繃的狀態裏!


    ——媽的,老子要是抓到‘閻王’非將他的器官給掏出來喂狗不可!


    ——嗬,老子喊了十年的老大竟然是個條子!去你媽的國際刑警!


    ——大老大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竟然就錯信了他,良心被狗吃了!


    ——我就說,怎麽從他掌權之後,我們就沒有接過什麽大單,看看這幾年兄弟們都混成什麽樣了?隔壁的幫派都快欺負到頭上來了!


    ——媽的,‘閻王’別被老子抓到,十年臥底!非廢了他不可!


    ……


    外麵的人在喝酒,聽那話語似乎也喝了不少了,殷笑笑聽著這些話心裏滿滿的都是驚訝,可是驚訝過後卻繼續警戒著,她可記得在車上時,那個男人說過的話。


    迅速將身邊的陳宇給弄醒,兩個人神經緊繃的看著麵前那破舊得輕輕一下就可以踹開的門,這一刻他們從未覺得彼此的命運那般的緊緊相連著……


    ——景家三少敢幫‘閻王’,老子就敢動他女人!


    ——媽的,賤人!好好的商人不做,非要摻和進來!


    ——要不是豹哥說要第一個上,老子早就衝進去了!


    ——上上景三少的女人,也是不錯的!


    ——老子要讓景三少哭著求我!


    ……


    殷笑笑臉色蒼白,陳宇眉頭緊蹙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殷笑笑麵前挪了挪位置,兩個人的手都被綁著,根本無法動彈隻能坐在地上挪動著,看著陳宇擋在自己麵前的動作,殷笑笑心裏流過一陣的暖流。


    她的弟弟啊……


    突然,就有人趁著酒勁兒衝了進來,看見殷笑笑就想上前,陳宇費力的站起來狠狠撞了過去將人給撞開,殷笑笑也迅速起來躲在他的身後,她深知自己今天絕不能讓這些人碰到,否則她唯一的路,就隻有死!


    劇烈的響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有幾個還清醒一些的進來就將陳宇給打了一頓,每一下都下了死手,痛得陳宇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殷笑笑無法靠近也無力掙紮看著他被打,等到他們打夠了之後,憤怒的看了他們一眼就轉身出去了。


    這一個小插曲,來得快也去得快,可是卻讓兩個人的心都狠狠提了起來。


    “陳宇,你沒事吧?”殷笑笑迅速上前,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陳宇,眼裏都有淚水的痕跡,“陳宇,陳宇……”


    陳宇勉強的揚著嘴角笑笑,艱難的坐起來依舊用自己的身子擋著殷笑笑,殷笑笑連忙就背對著他開始給他解手上的繩子,兩個人突然之間就陷入了一陣的沉默裏。


    她沒有問他怎麽會在這裏,因為她知道背後的人會是誰,而他也沒有問她怎麽會被抓,因為他知道唯一的人隻會是她!


    他們共同的母親,蘇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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