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不自醫’,景瀝淵徹徹底底的用自己驗證了這句話,這一次的病來勢洶洶。


    剛剛才稍微好了一些,景瀝淵就拖著自己疲憊虛軟的身體往殷笑笑的病房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南嶼醫院裏的醫生護士,看見他就緊緊皺起眉,現在連走路都需要扶著牆壁的男人,真的是當初那個風姿綽約的景醫生?


    好不容易景瀝淵拖著自己的身體進入了電梯,整個人靠著電梯就狠狠呼吸著,臉色蒼白得嚇人,雙拳卻是忍不住的緊握起來,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害怕什麽的模樣。


    從他剛剛從昏迷中醒來之後,便立刻給葛成飛打了電話,現在殷笑笑的病房門口一定堵著他的人,誰也別想帶她走!其次他還讓承普利動用所有的人去尋找他們的女兒,事情來得突然,讓他一時也有些不措。


    “咳咳,咳咳……”劇烈的咳了兩聲,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景瀝淵雙眸都迸射著堅定的目光向著殷笑笑的所在地直直的前往,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遠遠的,還沒有走進殷笑笑的病房,他就聽見了葛成飛憤怒的大吼聲,“所有人全都給我去找,找不到就不要給我回來!”


    心咯噔一下,景瀝淵腳下的步伐虛浮著加快,還沒有走進葛成飛就看見他在看見自己之後迅速的過來,神色顯得格外的嚴肅。


    “三少……”葛成飛低著頭,沉默兩秒後才抬頭看著虛弱的他說,“三少,三少夫人從昨夜開始就失蹤了,我讓人去查了萃提苑南苑,她的行李都帶走了……”


    一句話,景瀝淵的身軀搖搖晃晃差一點就要摔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嚇人。


    走了?


    走了!


    她竟然就這樣走了!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鳳眸裏都滿是失落的情緒……


    她竟然連孩子也不要就那麽走了?


    殷笑笑,你真的好狠的心!


    葛成飛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邊不敢開口說話,短暫的幾秒時間後,景瀝淵便迅速開口說,“立刻派人去給我查T市所有的汽車站、火車站和飛機場,我要知道殷笑笑是離開了還是沒有來得及,我要知道她去了哪裏,跟誰在一起,另外讓承普利迅速過來匯合。”


    葛成飛應下來迅速就去辦事,隻是卻是一步也沒有離開景瀝淵的身邊。


    匆匆的換下自己的病號服,景瀝淵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虛弱,不過短短的時間就有消息傳了回來。


    葛成飛匆匆過來說,“三少,剛剛得到消息,三少夫人現在正在往機場裏走,準備去丹麥,幫助她離開的人是殷家大少殷子鎮。”


    當殷子鎮的名字被說出來,景瀝淵的臉就繃得緊緊的,站起身便往機場的方向去,那模樣嚇得周圍的人話都不敢多說一句,葛成飛更是迅速就跟了上去。


    殷家大少……


    這一次還真是踢到了鐵板啊……


    機場裏。


    殷笑笑安安靜靜的坐在等候區裏,垂眸看著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輕歎一口氣,殷子鎮起身去為她辦理所有的手續,留下殷笑笑獨自坐在那裏孤單而脆弱。


    忽然,一陣高跟鞋敲擊著機場地麵清脆的響聲響起來,一雙藍色的高跟鞋停頓在自己麵前,殷笑笑的心頓時就微微提了起來,看著那雙漂亮的高跟鞋,看著那豔麗的色彩將來人的肌膚襯得越發的白皙細膩,久久不敢抬頭。


    “殷笑笑……”輕喚一聲,蘇娘雙手環臂站在她的麵前,微微上揚著嘴角。


    狠狠咽咽唾沫,殷笑笑蒼白著臉抬起了頭看著麵前,她的母親。


    眼裏一抹嘲諷撇開,蘇娘看著她就笑得越發的燦爛起來,輕聲開口說,“怎麽?看不起我,覺得我對不起你?還是覺得我下賤?”


    殷笑笑抿嘴沒有說話,這些行為她都不那麽認為,隻是卻依舊無法接受自己的生母是一個這樣的人。


    蘇娘臉上的神情頓時就沉了下來,輕聲卻堅定的說,“殷笑笑,全世界都可以這樣看待我,可是唯獨你不可以!因為有我所以才會有你,沒有我的下賤哪裏來你的生命?”


    臉色越發的蒼白,殷笑笑良久都沒有說話。


    毫不在意,蘇娘輕聲開口說,“殷笑笑,幫我一個忙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絲毫的關係,我也不會去找景瀝淵的麻煩,怎麽樣?”


    聽見那個熟悉的名字,殷笑笑渾身都忍不住的僵硬起來。


    聽說他生病了?


    嚴重嗎?


    快好了嗎?


    蘇娘沒有理會她的情緒,徑直開口說,“殷笑笑,我要你離陳宇遠遠的,我要你跟他之間一絲一毫的關係也不要有,即使他向著你過去你也必須得避開,隻要你能做作跟他沒有絲毫的關係,我就可以……”


    “嗬嗬……”殷笑笑聽著這樣的話,不等她說話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笑得眼眶裏都盈滿了淚水,笑得蘇娘都忍不住的停頓下來看著她,許久後她才抬頭看著她說,“蘇娘,你不覺得可笑嗎?景家欠了你什麽?景瀝淵欠了你什麽?我又欠了你什麽?憑什麽你現在還可以一副施舍的態度不來打擾我的生活?”


    那些年的事裏,景家從頭到尾就是無辜的人好嗎?憑什麽蘇娘可以說得那麽的理直氣壯?她就不懂到底她是哪裏來的自信!


    緊繃著臉蘇娘的臉色及其的不好。


    殷笑笑站起身直直的麵對著她,兩個人酷似的臉看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稱奇,就算是母女她們也的確是很像,隻是在氣質和氣場是很有偏差而已,不過兩個當事人卻是絲毫都不那麽想要跟對方扯上關係。


    “我知道,我是你的恥辱,你懷著我的時候或許從來都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身為人母的驕傲和滿足,我知道陳宇是你在什麽樣的情況下生下來的,但是很明顯他是你的暫時想要保護的人,但是你認為現在什麽都沒有的我為什麽要被你擺布?”殷笑笑一字一句的說著,黑白分明的雙眸裏前所未有的冷靜和執著,“我沒有丈夫,沒有孩子,沒有父母,沒有家庭,我隻有陳宇這一個弟弟,不論我們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出生的,陳宇至少是將我當做親人看待的,不像你,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個‘孽種’。”


    忽然之間,殷笑笑就能很輕鬆自在的說出這兩個字,心裏絲毫的感情也沒有。


    “蘇娘,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我跟陳宇之間,若是他過來我必會迎接,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反正我現在什麽也沒有,你要怎麽折磨就怎麽折磨吧,我不會退步。”殷笑笑說著,微微深呼吸一下,輕聲說,“至於景家和景瀝淵……當年的事他們從未對不起你,你執著的要傷害他們那就是你的事了,隻是在我看來,我信任景家也信任景瀝淵,他們都不是讓你可以隨意欺負的人。”


    第一次,殷笑笑毫無保留的信任著景家,信任著景瀝淵。


    隻是,她的信任總是來得那麽的晚。


    說罷,殷笑笑掠過蘇娘的身邊就走了過去,絲毫情緒都沒有留下。


    蘇娘站在原地直直的看著她的背影,雙眸狠狠的眯了起來!


    她倒是從來都不知道,之前那個軟弱無能的殷笑笑竟然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正如她說的,殷笑笑是她人生裏的一個汙點,也是她的恥辱,可是陳宇不一樣,他們同母異父,即使蘇娘並不愛當初那個隻是為了逞一時痛快的男人,但是不得不說陳宇的出現才讓她感受到了一把作為女人的感覺,作為母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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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可惜,這感覺也少得可憐,否則也就不會有陳宇那麽笑的時候就被丟下的情況了。


    她僅僅不過是為了還債而已……


    隻是這債現在還不了,那就永遠都不要還了吧……


    轉過身,蘇娘踩著自己的高跟鞋就那麽離開了這裏,一絲一毫的停留都沒有。


    ……


    早早的上了飛機,殷笑笑手裏握著自己的護照等東西,旁邊坐著殷子鎮。


    輕歎一口氣,殷子鎮猶疑著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殷笑笑的身子忍不住微微的僵硬了一下,這一個毫無所覺的動作卻是刺得殷子鎮的心狠狠的疼痛著。


    自從景瀝淵在暴怒下說說他隱藏了多年的感情之後,殷笑笑便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就連離開,都是他提出的……


    “笑笑……”輕喚一聲,殷子鎮想要暫時退回到‘哥哥’的位置。


    “哥,我去上個廁所。”說著,殷笑笑匆匆起身轉身往洗手間的位置去,殷子鎮還來不及反應她的身影就消失在所有人麵前。


    安靜的等候著,一直到空姐過來告知大家飛機即將起飛,他還是沒有看見殷笑笑的身影,不得以請空姐去洗手間看看,卻被告知洗手間裏沒有人……


    一瞬間,殷子鎮隻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在狠狠的發緊,疼得他難受。


    “先生,請你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我們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空姐禮貌的說著,殷子鎮的喉結狠狠動了一下,隨即便轉身不顧所有的下了飛機。


    ……


    機場裏,殷笑笑握著自己的護照突然就不知所措了。


    她想離開,想要遠遠的離開這裏,可是卻不想跟著殷子鎮走,怎麽辦?


    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殷笑笑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無措得就仿佛是一個孩子。


    窗外飛往丹麥的飛機緩緩啟動離開了機場軌道,與此同時機場裏也傳來了一陣的騷動,轉眼殷笑笑竟然看見景瀝淵帶著一大堆的人走進了機場裏……


    (抱歉更新晚了,剛剛寫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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