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就坐在床上聊天,一些去洗澡搓衣服去了,還有一些沒回來的還在修煉場修煉。


    “林遠,符喜你們兩個回來了。”見兩人回來,聊天的喊了兩人一聲。


    兩人點點頭,畢竟兩人不是真正的林遠和符喜,也不敢與旁人多說話。


    “林遠,你是不是還沒修出真氣?”一人問。


    沐銀點點頭,看著幾人。


    幾人朝他招招手,“過來過來。”


    沐銀有些疑惑,還是走了過去。


    “我跟你說,大少爺說隻要我們願意,他便帶我們修煉,不管是修為有多差的,隻要跟著他修煉,不出三天,必定能夠實力大增!”


    聽著,顏麒鷲也湊了過來。


    “這麽厲害?這到底是怎麽修煉的?”沐銀問。


    那人挑眉,“這我也不知道,但是老三可跟著大少爺修煉了許久,剛剛了給我們展示過了,老三現在絕對是我們這兒最強的了。”


    “老三去洗澡了,他說待會等他回來他就要繼續去跟著大少爺修煉了,你們要想去可快些準備,一會可以跟著他去。”


    說著那人從床上蹭地溜了下來,“不說了,我一會也要去看看。”


    兩人對視一眼,準備跟著也去看看。


    老三很快便回來了,幾人提著油燈便準備出門,一個屋子有十個人都要溜出去。


    打開門,別的屋子也有人跟著去。


    一路上人很多,但是平日裏有許多修士也修行到半夜,甚至不睡覺,便也不奇怪。


    兩人跟著一起來到高映安的院子裏。


    高映安為大少爺,院子大得很,入了院子,眾人都紛紛排好隊來。


    “今兒來的人挺多。”高映安從躺椅上下來緩步走到眾人麵前。


    高映安招招手,示意一旁的小廝過來。


    小廝手裏拿著一個瓶子,順著第一個人開始走。


    沐銀伸長脖子看,隻見那小廝從瓶中倒出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像極了糖果,遞給他們。


    遇到生麵孔,那人還會問一句,修行如何。


    看樣子隻有修行出真氣的人才能拿到丹藥。


    染霜的目的應該是想要得到兩者雙修的人。


    他不知道服下丹藥後的作用有多大,但他此刻也不能輕舉妄動,隻能看著眾人將丹藥盡數服入。


    “修為如何?可能使用真氣?”那人走到沐銀麵前,問。


    沐銀想了想,搖了搖頭,“我還不能用真氣。”


    “那不行,等你能使用真氣了再來。”


    說著那小廝便略過沐銀,來到顏麒鷲麵前,問了同樣的話。


    顏麒鷲點頭,他便讓顏麒鷲化真氣出來一看。


    見他能使用真氣,便將丹藥給了顏麒鷲。


    顏麒鷲拿過丹藥,那人走過,但不遠處的高映安卻盯著他。


    顏麒鷲硬著頭皮將丹藥吞入口中。


    待丹藥盡數發完之後,高映安大聲道:“以後白日裏你們也不許同高慶一起修煉,由我親自帶你們修煉。高慶不過是一個高家的庶子,他能有什麽出息?我才是你們的大師兄,以後高家也會是我的,你們有些眼力見也就應該知道誰才是真正可跟隨的。”


    說完後,才將眾人遣散,散後沐銀跟著顏麒鷲走了出去。


    “藥呢?”


    顏麒鷲左右看了看,從口中將藥掏了出來,放在帕子上。


    “拿到藥了,明兒再看看,若是沒有染霜的蹤跡,我們便先行離開。”


    第二日一早,兩人便被喊起來修煉。


    修煉場上依然人數眾多,今兒沐銀仔細看了,一般吃下第一顆丹藥的修士並不會煉化怨氣,而是吃下第二枚,第三枚的弟子,身上就會帶著隱隱的怨氣。


    而這些怨氣並不會跟著真氣施展出來,他們暫時隻是在無形之中煉化著怨氣。


    不過一會,高映安便來了。


    高慶見高映安過來,臉色微微有些不善。


    “今兒我親自來帶你們修煉,若是想同我一起修煉的,便往這邊來。”


    說罷,便有不少人往高映安那兒去了。


    許多修士無法修行,修煉一直停滯,是由於心中浮躁,無法煉化真氣,而高映安給他們的丹藥,則是將怨氣渡入他們的體內,使他們的丹田充盈,從而達到修煉的飽滿狀態。


    許多人都往高映安那兒去修煉,高慶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他不會為自己惹事,畢竟高映安如此蠻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何必與他較勁。


    顏麒鷲正要往高映安那兒去,便聽到高慶猛地喊住他。


    “符喜。”


    顏麒鷲後知後覺地站住,轉頭看向高慶。


    “符喜,你怎麽也要往那邊去?”高慶盯著他,眼神有些探究的意味。


    顏麒鷲撓了撓頭,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就好奇往那邊看看。”


    他不知道真正的符喜與高慶關係如何,見高慶如此說,他便打消了往那邊去的念頭。


    兩人隻好躲在一旁修煉,沐銀則是盯著高映安在修煉。


    那日高映安被楊隨幻化了一部分怨氣之後被高父帶回家,不僅沒有聽楊隨的廢掉高映安的修為,高映安身上的怨氣反而比那日的更加充盈。


    他修煉之時,他身上不斷地縈繞著烏黑的怨氣。


    而這些怨氣尋常人卻看不到。


    怨氣流露之時,周圍修煉的弟子也在汲取著他身上的怨氣。


    而那裏,彌漫著的怨氣,仿若深淵泥沼,幽暗而恐懼。


    …


    深巷之中,周圍靜得很,隻有一個男子站在屋子前,他猶豫了很久,緊皺著眉頭,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那人一襲暗紫色長袍,背上背著一把劍,是一名修士,嘴角平平,不苟言笑。


    “月惜,你在嗎?”那人欲喊,卻又壓低了聲音。


    許久也沒有人回應,他有些失望地靠在一旁的牆邊,門口的樓月惜手撫著門,一言不發。


    “為什麽你忽然不願意見我?為什麽連妙雨樓也不去了?是我做錯什麽了嗎?”那人說著,聲音很小,但是門後的樓月惜都聽到了。


    許久,門外都沒有聲音。


    “你怎麽又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語氣有些惡劣。


    雁知回回頭,便看到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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