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譜才有鬼呢,一名機甲師,不學著怎麽隱藏自己, 居然想到來單挑單兵。


    “你可想好了,要是你被我們打傷了。”


    還不等sf山峰的單兵放話完,尉堇就已經翻身上了擂台。


    “行, 你自己選的。”這邊,sf山峰的單兵也開始做熱身,但等到真正要上擂台那一刻, 尉堇忽然看著他們來了一句:“別一個個上, 兩個人一起上。”


    sf山峰的兩名單兵:……???


    此刻, 聽到尉堇這麽說, 整支ly龍吟聯軍的隊員又全都齊刷刷後退了一步, 顯然已經預見到尉堇的火氣有多大。


    “你?”


    尉堇看向李響:“沒問題吧。”


    李響:……?


    “趕緊上來啊,磨磨唧唧的。”


    再好脾氣的單兵都受不了被機甲師這麽挑釁,sf山峰的兩名單兵想都沒想就上了擂台,開打前還特別說了一句,這可是精神力可以一並攻擊的,要是尉堇受了傷。


    尉堇直接一拳,帶著風聲擦著他的耳縫而去,製止了他繼續廢話。


    見對方震驚,尉堇淺淺一笑:“沒有準備好吧,我下一次攻擊,可就不會偏了。”


    說罷,尉堇收拳,而看到這一拳的sf山峰單兵也終於意識到,眼前可不是朵小百花,需要認真應對。


    李響也走了過來,告訴雙方,他數三下,三下過後,認真對戰,沒有問題吧。


    這回雙方都點了頭。


    三,二,一。


    話音剛落,一股精神力就襲向了兩名sf山峰的單兵,其速度之快,出乎sf山峰單兵的預料。


    緊接著尉堇絲毫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就移到了他們的麵前,一拳兩拳三拳,分明是兩個人,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不僅沒有配合,還一直都被尉堇壓著打。


    這那裏是對戰,根本就是虐菜啊,有沒有搞錯。


    這麽壓著打了兩分鍾後,尉堇也覺得沒趣,故意後退了幾步,問兩人:“你們,都不打算配合一下嗎?”


    sf山峰的兩名單兵:…… 就邪門。


    可眼下這麽多人看著,想退也退不了,兩人一個眼神交流後,一人揮拳朝著尉堇的正臉而去,誰知尉堇一個掃堂腿,再緊接著轉身一拳。


    結實的拳頭碰撞□□的悶響伴著sf山峰單兵的悶哼,即便有了精神力的保護,這個sf山峰的單兵還是被一拳打得飛到了擂台的邊緣。


    緊接著,對於剛剛站起身的那名sf山峰單兵,他明明已經做出了防禦,然而尉堇卻一個右勾拳虛晃後,抓住了他的防守空隙,好快,幾乎不給他再次反應的機會,尉堇一記左勾拳,直接抵到了他的下巴。


    下一秒,他就一臉狼狽,鼻子冒血地直直被打倒在了地上。


    k.o.


    所有人的腦子裏都不自覺冒出這兩個字,尉堇看著區區兩拳就倒地的兩人:“嘖,真菜!”


    這明目張膽的嫌棄,ly龍吟聯軍的隊員忍不住齊刷刷搖了搖頭。


    尉堇也沒有下擂台,隻是走到了擂台邊緣,問還有沒有人想要繼續上來挑戰她?


    “有,我。”忽然,hx虎嘯裏的許應山舉了手,尉堇看著他,上下打量後不自覺淺淺一笑:“上台來。”頗有一股教練風範。


    sf山峰的隊員這個時候立刻去喊還在擂台上倒地不起的兩名單兵下來,誰知等湊近了才發現,兩人齊齊暈了過去。


    這是?


    尉堇斜眼看了sf山峰的隊員一眼:“他們對精神力的掌控,還有待提高,如果真到了比賽場,被這麽抓住空隙擊倒,或許就不會隻是暈倒這麽簡單了。”


    言下之意,尉堇還是手下留情了。


    sf山峰的隊員無一不神色凝重地將兩名單兵從擂台上抱了下去。


    許應山上台後,先對著尉堇溫和地點了點頭,直言,自己想要和她交手已經很久了。


    尉堇下意識把目光放到了梁逐的身上:“嗯,看出來了。”


    “如果你準備好。”“隨時來吧。”


    話音剛落,許應山的攻擊就毫不拖泥帶水地朝著尉堇而來,這和剛剛兩名sf山峰的單兵不一樣,許應山對於精神力的掌控,非常熟練,看得出來,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刻苦訓練,才能達到的水平。


    尉堇與許應山兩人的精神力碰撞,一分鍾後,許應山已經開始出汗,顯出幾分吃力,尉堇的表情,卻自始至終,都無比的輕鬆,像是在逗貓一般。


    又接下幾次許應山的攻擊之後,尉堇正準備發力呢,許應山忽然停下了,深吸一口氣,對著尉堇低下了頭:“我輸了。”


    尉堇:…… 喂喂喂?


    “可以向你請教嗎,為什麽我的攻擊每一次都會被你卸力?”分明已經聚集了精神力,一拳打下去至少也該有些響動,然而尉堇卻並沒有用多少精神力,就輕易將他的攻擊力度卸掉了大半,隨後像是在接“娃娃打出的拳”一樣,軟綿綿地格擋住他的攻擊。


    他是越來越累,尉堇反而越來越像是在玩一般。


    呯,一拳沒有帶著精神力的拳頭拉回了許應山的注意力,“注意了。”尉堇開始出招,這回換許應山防禦,尉堇用了快拳,甚至還卸掉了自己大半的精神力,重點要教會許應山去感知對方攻擊的每一個真正落點。


    這種落點,沒辦法用言語解釋清楚,隻能通過不斷的挨打學習,再挨打再學習才能體會到。


    快速的出拳,幾乎沒有堅持到五分鍾,許應山就大喘著氣,狼狽地臉上帶血的倒在了地下。


    “感受到差別了嗎?”尉堇後退了幾步,眼神如炬地看向許應山,許應山聽到尉堇這麽說,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又再一次回味了雙方的進攻,遺憾地搖了搖頭。


    “起來。”尉堇的話裏沒有絲毫的感情,反而帶了幾分恨鐵不成鋼。


    都打成這樣了,還要繼續嗎?圍觀的人都有些詫異,李響他們卻忍不住細眯起自己的眼睛。


    尉堇在教許應山,她的格鬥技巧,可以說,已經遠超許應山,甚至……李響忍不住想,如果在擂台上的人,是自己,他能不能贏下尉堇。


    這個想法,屬實有些荒謬了,然而李響卻忍不住想要與尉堇交手,尉堇這麽嫻熟的,李響猛然驚醒過來,他在亂想什麽,尉堇……還是名軍校生啊,哦,還是一名機甲師。


    ……這麽好的苗子,不不,已經不能算是苗子了,根本就是一個戰鬥風格非常老熟的單兵,為什麽會在機甲師係啊?


    李響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同事,發現他們的表情,與自己簡直一模一樣,全是震驚後大為疑惑不解的模樣。


    擂台上,隨著許應山緊皺眉頭捂著自己腹部的再次倒地,尉堇又問了一句:“感受到差別了嗎?”


    這一次,許應山悶哼著點了點頭,順著對方攻擊落點,用少許精神力卸力後進行格擋與反擊,這一課,雖然痛,但值。


    剛剛這麽想完,許應山就因為劇痛而暈了過去。


    眼見與尉堇交手的三人,統統都在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內,接連暈了過去。當尉堇再次問出那句,還有沒有人想要上來挑戰她的時候,全部單兵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第二個司南麽……


    不不,這個實力……還是有點過於恐怖了。


    見沒有人吱聲,尉堇從擂台上翻身下來,司南見狀立刻上前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拳擊手套,笑得一臉滿足。


    此刻,所有人才意識到,原來司南之前那句悠著點,是在囑咐尉堇下手不要太重。


    今年的新人都這麽恐怖的嗎?一時間,其他六支代表隊的人,全都沉了臉。


    咳,李響一聲咳,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知道上比賽場不是玩的,接下來的時間,都自行製定好自己的訓練計劃,有需要幫忙的,就隨時喊我們,提交訓練計劃最晚的時間為今晚十點。現在,解散。”


    李響這句話才說完,那邊就有第五軍區的特別抽調人員前來報道,一看,居然是楊銳。


    李響有幾分詫異,連忙迎接了上去,隨後又給還沒有離開的眾人介紹起楊銳,第五軍區特種作戰隊隊長,華區史上最年輕的特種作戰隊隊長。


    楊銳害羞地與眾人揮了揮手,表示他就是臨時抽調過來幫忙的,有任何問題,直接問他就可以。


    趁著人群散去,尉堇走到了楊銳的身邊,問楊銳,一起事情都塵埃落定了?


    楊銳卻搖了搖頭,之後也沒有瞞尉堇,告訴尉堇經過這一戰,美利區可以說是元氣大傷,未來這二三十年,估計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但他們對我們的報複,恐怕也會比之前強烈數倍。”這是楊銳非常擔心的,也是軍區非常擔心的,這一次洲際錦標賽,會不會出事,會出多大的事,誰都不清楚。


    “我聽林根總司令的助手說,你拒絕了前往軍區的保護,你妹妹也拒絕了前往軍區的提議。”楊銳邊說邊把自己擔憂的目光放到了尉堇的身上,


    “嗯。”尉堇點點頭,站起身告訴楊銳,在發現妹妹出事後,她就與林根總司令說過,得贏,得狠狠地把美利區按在比賽場上摩擦,得讓對手意識到,她們是不好惹,也是惹不起的。


    “你準備怎麽做?”楊銳不解,


    “你會知道的。”說完,尉堇就離開了。


    三天後,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一次的教學有什麽不對勁?”


    “有嗎?”


    “醒醒,近乎全部的單兵都去尉堇那個擂台場排隊了啊。”


    李響:……


    楊銳:……


    兩人近乎是動作一模一樣地歎了口氣,機甲師教練團的老師也歎了口氣:“沒事,我們也覺得我們有一點多餘。”


    這段時間,明明應該學習如何隱藏自己或者是維修機甲,然而在梁逐那群人的帶領下,機甲師們天天早起上機甲跑五公裏,甚至還開始與單兵約架,約架完後順勢教對麵的單兵怎麽維修機甲。


    頗有種,有朝一日翻身做主人之感,而單兵,也在機甲師日漸打擊之中,逐漸暴躁,不僅開始修機甲,在體能鍛煉這一塊更是鉚足了勁兒的給自己加訓練量。


    這麽下去,會不會還沒有開打,就有學生進醫療艙?


    於是原本應該喊著嚴格的教練團老師,都忍不住開始勸學生:休息一會兒啊,不要練太猛啊,身體要緊啊……


    活脫脫從教練演變成了苦口婆心的老媽子有沒有。


    “認命吧,我們就是來這裏當吉祥物的。”


    指揮係的老師也很苦惱,白映天與紀長河不知道是開創了什麽詭異的流派,也跟著單兵們天天練體能,邊練體能還邊訓練自己的感知收放,白映天還時不時幹上了與人單挑的事情。


    頗有種,要和機甲師一起,搶人家單兵飯碗的架勢。


    這單兵成了食物鏈的最低端,還不往死裏開始卷,原本還隻是三支代表隊,現在好了,全部代表隊都開始慌了,慌了的後果是……


    卷,往死裏卷。


    這訓練量,楊銳直言,和特種作戰隊,就差了一場野營拉練。


    教練團全團老師:…… 唉……


    “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尉堇那個孩子的表現有些奇怪。”李響看著尉堇的方向,思索著來了一句,


    “嗯?”楊銳下意識就看向了李響,


    “之前見到的時候,她還躲在隊伍後麵避戰,可這一次,這麽高調。”李響不明白楊銳這眼神是什麽意思,


    楊銳想了想,說了一部分有關於尉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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