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在伴郎和伴娘的陪伴下踏上了紅毯,大廳中的眾人安靜下來。


    萩原研二把這美好的一幕映入眼中。


    跟心愛的人共同步入婚禮殿堂,上台、宣誓、交換戒指……看著伊達航臉上幸福的笑容,萩原研二跟其他人一起真心實意地鼓起掌來。


    等履行完伴郎的職責,鬆田陣平悄悄溜到好友們旁邊,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吐出一口氣。


    婚宴采取了自助餐的形式,萩原研二十分貼心地讓鬆田陣平休息,自己去給他拿吃的。


    鬆田陣平坐到萩原研二的位置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諸伏景光關心地問:“鬆田,你們家裏那邊怎麽樣?”


    降穀零也關心地看過來。


    他們回神奈川的時候,他們正忙著處理組織的後續,沒能幫上忙,後來和萩原研二聊天的時候,對方也說都解決了,但現在見到鬆田陣平,還是想再問問,畢竟萩原……


    鬆田陣平說:“都沒問題了,家裏麵還是很寬容的。”


    他想起看到萩原研二就紅了眼睛的萩原父母,慶幸地說:“幸好提前先見了千速姐,不然……”


    萩原爸媽年紀大了,他和hagi都怕他們過於激動會出事。


    諸伏景光說:“萩原可不是這麽說的。”


    鬆田陣平挑眉問:“他說了什麽?”


    回到神奈川的時候,萩原研二滿臉寫著近鄉情怯的進緊張。他看著家門,心中惴惴不安。他用一雙紫眸水汪汪地看向鬆田陣平,情真意切地說:“小陣平,你要保護hagi啊!”


    鬆田陣平幹脆利落地拒絕了,“要是千速姐揍你的話,我可不會插手。”


    萩原研二:qaq


    鬆田陣平嘴上說得強硬,還是握住了萩原研二的手,跟他一起走了進去。


    看著驚喜交加的父母,萩原研二硬著頭皮地喊道:“爸、媽……”


    喜極而泣的闔家團圓之後,萩原研二把自己縮成一團承受審判,心虛地說:“小陣平已經狠狠教訓過我了……”


    萩原千速紅著眼睛瞪著跪在榻榻米上,一臉‘我錯了’的萩原研二,“他教訓過你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鬆田陣平給萩原研二遞了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他試圖為萩原研二說好話,結果自己差點也挨揍,原因嘛……


    萩原千速轉向他,“陣平,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鬆田陣平:……對不起,hagi,幫不了你了。


    萩原父母紅著眼睛,微笑著看著這‘姐友弟恭’的一幕。


    最終萩原千速還是沒舍得動手揍人。


    降穀零說:“他說你狠心地讓他一個人接受狂風暴雨。”


    “千速姐最後不是沒揍他嗎?”鬆田陣平說。


    拿著食物回來,聽到了最後一句的萩原研二了然地接話道:“姐姐還是愛我的。”


    因為不想讓家裏人跟著擔心,他跟家人說的是大眾版本的劇本,他被選中臥底,因為在爆炸中重傷,正好假死脫身。


    降穀零遺憾地發出一聲,“嘖!”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地說:“小降穀真的很想看到我挨揍呢!”


    “誰讓zero是受到你迫害最深的一個呢。”諸伏景光都同情自己的幼馴染,在組織裏也就算了,在公安審訊組織成員的時候還有人看到降穀零脫口而出就是“波本你居然喜歡芝華士到這個地步?!”


    諸伏景光好奇地問:“那你和鬆田的事,家裏也知道了嗎?”


    萩原研二說:“小諸伏,你就是想讓小降穀聽到我挨揍了是吧?”


    “我們隻是關心你們而已。”降穀零一本正經地說,“一般來說見家長不都會……咳!”


    諸伏景光補充道:“我們也可以幫忙想想辦法。”


    “那倒是不用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神情複雜地對視一眼。


    降穀零好奇地問:“你們的長輩接受能力這麽好嗎?”


    鬆田陣平低頭吃飯。萩原研二垂眸看著他露出來的發旋,唇角彎了彎,“……因為大家好像知道的比我還早的樣子。”


    比起他死而複生時的激動,他們向父母坦白的時候,其他人都是都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樣子。


    後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問了萩原千速,對方看他們兩個人是真的不明白,無語地說:“看陣平在你死後的表現,大家都猜出來了。”隻是沒人說而已。


    鬆田陣平啞口無言。


    萩原研二心疼不已。


    諸伏景光感歎道:“原來如此,鬆田表現太明顯了啊!”


    “那你們兩個還糾結這麽久?”降穀零吐槽道,“這就是當局者迷嗎?”


    “咳咳!”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已經空了的盤子,積極主動地說,“小陣平,我再去給你拿一些吧。”


    “恩。”鬆田陣平把盤子遞給他。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起身道:“我也一起去吧。”


    兩人目送他們一同消失在重重人群之中。


    留下的諸伏景光關心地問:“鬆田,萩原最近怎麽樣?”


    鬆田陣平眉頭微皺,說:“晚上有時候還是會做噩夢。”


    好在現在兩個人住在一起,每次萩原研二做噩夢的時候,鬆田陣平都能及時把人叫醒。


    “每個臥底都會有這個時期的。”諸伏景光眸光微沉,語氣帶著幾分歎息。


    不止是萩原研二,他和降穀零也是一樣的。


    失眠、噩夢,愧怍的心總會經受折磨,染上鮮血的手沒那麽容易洗清,他們終究要背負著愧疚走下去。


    “萩原現在還得在公安任職一段時間,畢竟他的身份……”諸伏景光點到為止地說,“我和zero都會關注他的。”


    鬆田陣平說:“這樣也好。”


    萩原研二的身份在檔案上活了,但就如同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一樣都是保密檔案。


    何況,他們都認為萩原研二現在光明正大地在警視廳中現身不是個好主意,一方麵是萩原研二作為芝華士的身份和黑衣組織殘存的餘黨,另一方麵……當初在爆炸中遇害的人隻有萩原研二一個人活下來了。


    就算別人不在意,萩原研二自己呢?他怎麽可能不在意?


    現在的萩原研二待在公安也許更合適一些,這是他們都默認的事實。


    “萩原心裏明白。”諸伏景光說,“但是作為幸存者難免心中愧疚。”


    “是啊,那家夥就是這樣。”鬆田陣平說,“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以後會越來越好的。”諸伏景光說出了鬆田陣平心裏的話,和他相視一笑。


    他們聊完之後沒過多久,降穀零和萩原研二也回來了。


    鬆田陣平疑惑地問:“怎麽這麽長時間?”


    降穀零說:“剛才萩原差點被那個fbi攔下了。”


    萩原研二說:“能理解啦,畢竟我當初可是從他們手裏把貝爾摩德搶過來的。”而且朱蒂斯坦林和貝爾摩德有仇,完全能理解。


    降穀零不以為然地說:“萩原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各憑本事,是他們自己不行!”


    鬆田陣平好奇地說:“我那天看到那個fbi和宮野家的兩姐妹一起逛街還以為你們和解了。”


    “不可能!”降穀零堅決否認,“那是明美大度!”


    宮野明美跟降穀零坦誠道:她早就知道赤井秀一是fbi,對方叛逃之前告訴她了,但她不能拋下誌保。


    萩原研二朝著鬆田陣平眨了眨眼,“小降穀現在討厭fbi不是因為那件事。”


    鬆田陣平問:“那是因為什麽?”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一起看了咬牙切齒的降穀零一眼。


    其實是因為降穀零,或者說,波本去調查雪莉假意被fbi發現是芝華士計劃的一環,後來組織被毀後,不知道波本也是臥底的fbi在水無憐奈的情報提供下內部複盤後得出的結論是,波本喜歡芝華士,在朗姆麵前為他遮掩。


    想要爭取和公安合作的fbi友好地把這個情報共享給了他們。


    “哈哈哈!”鬆田陣平發出了大聲嘲笑。


    降穀零炸毛了,“鬆田!”


    諸伏景光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要拋捧花了!”


    他和萩原研二交換了個眼神。


    萩原研二站起身,“研二醬要去大展身手啦!”


    鬆田陣平跟著他站起來,疑惑地問:“你想要捧花?”


    萩原研二回頭給了他一個wink,“小陣平等我一下!”


    鬆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一個大男人湊到女孩們之中一起搶捧花。在萩原研二的帶領下,也有幾個小年輕跟著湊了過去。


    他懷疑地看向諸伏景光和降穀零。


    諸伏景光說:“zero,我們去幫萩原一把吧。”


    “好啊!”降穀零麵不改色地應了一聲。


    鬆田陣平的眼神更懷疑了,“你們兩個這麽湊熱鬧沒問題嗎?”


    “也是,那zero你留下吧。”諸伏景光毫不猶豫地賣掉了幼馴染,自己跑了。


    降穀零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諸伏景光的背影。


    鬆田陣平雙手環胸,眼睛微眯,盡顯大佬氣質,“你們……”


    “是萩原的主意。”降穀零為了拖延時間,模棱兩可地說,“我可沒有真的讓他天天加班。”


    鬆田陣平順著他的話思考的時候,前方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遺憾的歎息聲和驚喜的歡呼聲。


    在這場遊戲中,萩原研二的身高優勢展現的淋漓盡致,抱著捧花勝利歸來。


    鬆田陣平的目光跟隨著他。


    萩原研二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回到鬆田陣平身邊,白皙的臉龐因為運動的關係浮現了幾分紅色。


    他垂眸撥弄著花瓣,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紅色的玫瑰花束中穿梭,語氣溫柔和緩地說:“聽說接到捧花的人就是下一個結婚的人。”


    鬆田陣平心中一動,他放下手,睜大了雙眼看著萩原研二。在大腦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的心跳就已經開始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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