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到的諸伏景光看著另外三人,開玩笑道:“我上次還說, 說不定下次在這裏見麵的就是四個人了。”


    沒想到一語成真。


    萩原研二扯了扯嘴角,勉強跟了一句,“小諸伏這算是未卜先知嗎?”


    諸伏景光看著反應不對勁的三個人, 嚴肅地問:“發生了什麽事?”他看向一旁頭發有些淩亂的降穀零,擔心地問:“zero?”


    “hiro, ”降穀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 又垂下了頭,繼續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自己麵前的報告單, 語氣虛弱地說,“你自己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諸伏景光看著三個人麵前的桌子上放著的那張薄薄的紙。他走了過去,跟其他人坐成一個圈兒, 目光落在中央的文檔上。


    死寂一般的沉默降臨到房間裏。


    半晌後,諸伏景光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所以, 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鬆田陣平幹巴巴地說:“隻要降穀的屬下們沒弄錯dna的提供者,那就沒錯了。”


    他收到風見裕也的文檔之後沒有打開看, 而是一直等到回家才和萩原研二一起拆開,現在看來真是正確的決定。


    降穀零從不可置信的恍惚狀態醒來, “我的下屬還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


    鬆田陣平用刮目相看的語氣說:“你的下屬還挺鎮定的,降穀,見到返老還童這種事還能等著你聯係他。”


    “因為我根本沒告訴他們驗的是誰和工藤新一的dna。”降穀零扶額,心中滿是慶幸。幸好他當時沒說,不然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


    萩原研二用力按了按額頭, 在聯絡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來之前他和鬆田陣平已經震驚過了,現在就顯得平靜些。


    他說:“我剛剛在組織的內網查了,發現工藤新一的狀況已經被改成‘死亡’了,確認者是雪莉。”


    諸伏景光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等等,所以工藤新一就是幫雪莉逃出組織的人?他是怎麽做到的?”


    降穀零的理智立刻占據了上風,“工藤優作最近幾年都在美國生活,應該和fbi關係不錯?”


    萩原研二說:“可是貝爾摩德說赤井秀一一直在美國。”


    鬆田陣平看著他們,“會不會你們那個組織裏還有其他fbi的臥底?”


    諸伏景光的思維打開,“也不一定非得是fbi,比如基爾。”


    “基爾沒有那麽大的權力。”萩原研二說,“cia和fbi的關係一向不好……但我記得莎朗溫亞德和工藤有希子的關係不錯?”


    降穀零提出佐證,“對,去年我到美國協助貝爾摩德對付赤井秀一的時候,貝爾摩德提到過工藤有希子的兒子到美國旅遊。”


    萩原研二疑惑地問:“她為什麽會跟你說這個?”


    降穀零說:“因為她們遇到了謀殺案,我看到有警察跟她一起出來肯定會問問吧。”


    諸伏景光接著說:“赤井秀一知道貝爾摩德明麵上的身份,如果用fbi的資料庫查資料的話也能發現這一點。”


    鬆田陣平聽著他們三個人說的話,猜測道:“那個貝爾摩德和工藤有希子有交情,為了工藤新一幫宮野誌保逃跑了。”


    “不對。”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異口同聲地說。


    兩人對視一眼,萩原研二率先道:“貝爾摩德對宮野誌保的痛恨不像是假的。我這段日子給她打過幾個電話,她像是真的不知道宮野誌保是怎麽失蹤的。”


    “而且貝爾摩德遠在美國,她在日本有情報網我相信,但是隔著大洋彼岸能把宮野誌保弄出去……”降穀零搖了搖頭。


    萩原研二分析道:“以貝爾摩德對宮野姐妹的痛恨程度,就算她想要幫工藤有希子,完全可以換一個研究員。”


    對組織忠心耿耿的研究員可不多,不一定非得是宮野誌保。


    諸伏景光問:“如果沒辦法更換呢?如果這就是宮野誌保的研究項目……”


    “甚至可能是從宮野博士那裏繼承下來的研究……”降穀零喃喃道。


    這樣就對上了。為什麽宮野誌保能在組織中有這麽高的地位,被稱為‘瘋狂科學家’的宮野博士真正的研究……不是毒藥,但是會讓人為之癡狂。


    他咬了咬牙,如果這種藥物真的出現……別說之後世界會怎麽樣這種大的社會道理倫理問題,隻說如果組織掌控著這樣的藥物,他們真的還能推翻它嗎?


    諸伏景光冷靜地從自己的記憶中搜索到工藤新一的相關事項,指出,“但當初琴酒說是毒藥。”


    “研究還沒有完全成功,工藤新一是偶然性導致的結果。”萩原研二說,“他可能是藥物下唯一的幸存者。”


    “必須得在江戶川柯南身邊放一隻眼睛。”降穀零斬釘截鐵地說。


    三個人一起看向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愕然地說:“我?”


    萩原研二的語氣輕緩從容,充滿安撫的意味,“小陣平的演技不太好,但是那位小偵探總是跟班長偶遇,不是嗎?”


    這倒是。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問:“要告訴班長嗎?”


    “班長也沒有經過臥底培訓,隻要拜托他幫忙觀察一下……”降穀零突然想到什麽,警惕地問,“那位在工藤新一沉寂後聲名鵲起的‘沉睡的小五郎’該不會……”


    “我傾向於毛利小五郎不知情。”萩原研二說,在等待降穀零和萩原研二的時候,他已經把他和江戶川柯南偶遇的幾次來來回回回想了很多遍,力求不錯過一點線索。


    他有理有據地說:“沒有哪位父親會允許十七歲的少年跟自己十七歲的女兒一起泡溫泉的吧。”


    諸伏景光懷疑地問:“……如果是那樣的話,江戶川柯南非要待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理由是什麽?”


    “追查那個組織?”鬆田陣平推已及人,“工藤新一自己不能出現,所以就借用毛利小五郎的偵探身份追查那個組織。”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覺得有點道理,“那樣的話,宮野誌保的出逃和工藤新一有關的猜測就被推翻了。”


    四個人對視著。


    降穀零說:“現在缺少足夠的線索,兩邊似乎都說得通。”


    萩原研二看向鬆田陣平,“小陣平,你麻煩班長注意一下江戶川柯南身邊有沒有多出什麽人來,比如十八歲少女……或者跟江戶川柯南年紀差不多的女孩。”


    鬆田陣平了然地說:“你認為工藤新一不是個例。”


    萩原研二說:“如果沒有人幫忙,宮野誌保是怎麽連手銬都沒有損壞就逃出去的?”


    諸伏景光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因為她整個人都變小了?!”


    萩原研二回憶著自己腦海中的研究所內部,緩緩地說:“研究所遍布監控,但是沒有人會監控垃圾管道,不是嗎?”


    降穀零總結道:“所以現在我們要調查的問題有,一,fbi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二,貝爾摩德對工藤新一是什麽態度;三,宮野誌保的下落。”


    “還有組織的研究目的。”萩原研二補充道,“之前我和貝爾摩德通話的時候,她用銀色子彈來代指赤井秀一,原本我沒多想,但是現在……”


    諸伏景光喃喃道:“銀色子彈是用來對付吸血鬼的武器。”


    吸血鬼的特征是什麽呢?不見陽光、不老不死……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看似輕鬆,紫眸中卻一片暗沉,“很巧,不是嗎?”


    降穀零眉頭緊皺,“組織的目的是長生不老?!”


    “長生、不死、返老還童,反正就是這一類吧。”鬆田陣平嘴角抽了抽,吐槽道,“感覺畫風一下就奇怪起來了。”


    萩原研二、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有同樣的感覺。


    就像是原本的警匪片裏突然插入了科幻內容,一本小說突然那從現實推理類轉成了科學幻想類。


    不過江戶川柯南的出現就意味著幻想已經照入現實了,他們不可能對此視而不見。


    但是,降穀零認真嚴肅地說:“不管組織的目的是什麽,我們的目的一直都隻有一個,就是讓這個無視法律的犯罪組織消失。”


    第205章


    “倒也不用這麽義正言辭吧, 降穀。”鬆田陣平這麽說著,臉上卻帶著笑容。


    諸伏景光說:“我們都會和zero一起的。”


    “是這樣沒錯。”萩原研二笑吟吟地看著降穀零,打氣道, “我們都是小降穀堅強的後盾哦!”


    “……什麽叫我的後盾啊?”降穀零臉上微微泛起紅暈,“還有義正言辭……卷毛混蛋你是不是想打架?!”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唱一和地說。


    “他是惱羞成怒了嗎,hagi?”


    “是惱羞成怒了呢,小陣平。”


    “可惡啊!”被小情侶一起欺壓的降穀零看向諸伏景光,“hiro,你就這麽看著嗎?”


    諸伏景光滿臉若有所思,他微微一笑, “我隻是在想,如果zero和鬆田打架被組織的人發現的話,會被認為是爭風吃醋的吧?”


    鬆田陣平和降穀零都是一愣。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 故作害羞地說:“欸?為了我嗎?”


    “嘖!”降穀零的動手*頓時消失了。


    “嘁!”鬆田陣平的嘴角抽了抽, 扶額。


    “你們這是什麽反應啊?”萩原研二雙手捂著心口, 整個人歪向諸伏景光,“果然蘇格蘭醬才是真的喜歡芝華士的人。”


    諸伏景光的身體往降穀零那邊挪了挪, 一本正經地說:“我隻是一個被不停牽扯進去的無辜路人而已。”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幸災樂禍地看著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幽幽地看了對麵的幼馴染們一眼,“也是,一開始蘇格蘭醬說是給波本醬鳴不平也不是說不通啊。”


    “哈?”降穀零莫名其妙地看著萩原研二,警惕地說, “喂,萩原, 你該不會……”他們現在的四角戀已經夠複雜了,不需要再加入更多感情線了。


    萩原研二單手捏著下巴,“說起來,貝爾摩德還問起過這件事。”


    “什麽?”降穀零嚴肅起來, “她注意到鬆田了?”


    萩原研二複述了一遍貝爾摩德的話,“‘等那個條子也成為代號成員之後,你會站在誰那邊呢?’她是這麽說的。”


    “成為代號成員嗎?”諸伏景光愣了一下,隨後有些感慨地說,“一轉眼,從芝華士對鬆田‘一見鍾情’到現在也有四年時間了。”


    他還記得他們發現萩原研二也在組織裏的時候的焦慮和他目睹‘芝華士’對鬆田陣平一見鍾情時的緊張心情,現在看看麵前的和鬆田陣平你儂我儂的萩原研二,不禁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萩原研二唇邊帶笑,眸光發冷,“短短四年而已,有的人加入組織一輩子也成為不了代號成員。”


    肉眼看著都能感受到萩原研二對這個話題的排斥,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同意他的看法。


    對於沒經過係統訓練的人來說,加入組織太危險了。萩原是不得不,現在輪到鬆田,他們當然不希望事情在他們眼皮底下發展到那個地步。


    降穀零思索著說:“但是貝爾摩德這麽說了……她是在向芝華士示好嗎?”


    “是在試探我和小降穀的關係吧。”萩原研二給不太了解組織內部機製的鬆田陣平解釋道,“代號成員本身是有推薦的權力的,但想要得到代號,被推薦之後還要經過一係列審核。”他看向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現在小陣平是我的人,我卻一直都沒有推薦他。”


    鬆田陣平問:“會引起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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