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中的心髒已經恢複了平穩,但是之前的悸動還沒有完全消失。鬆田陣平靠在沙發裏,回想著跟萩原研二的雙唇之間短短的接觸,非常柔軟的觸感,讓人流連,想要更進一步。


    hagi呼吸間的熱氣打在他的臉上,比上次的距離更加親密。


    腹中發出轟鳴,鬆田陣平回過神來,起身去廚房找點東西吃。他把衣兜裏的巧克力翻出來,掰了一塊放進嘴裏,將巧克力放進冰箱,從裏麵拿出幾顆菜,含著巧克力快手快腳地給自己煮了碗麵。


    鬆田陣平嗦著麵條,掏出手機給萩原研二發郵件。


    【別忘了吃晚餐。——j】


    房間裏沒有開燈,清冷的月光隔著窗簾灑在室內。手機上的提示燈亮起,坐在沙發上窩成一團的萩原研二的注意力被引了過去。


    他看著手機上屬於鬆田陣平的來信,神情有些複雜。沉默了片刻後,萩原研二慢吞吞地按著手機鍵盤回件。


    【知道了,小陣平也要照顧好自己。——hagi】


    回完郵件後,萩原研二從沙發上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四肢,準備隨便找點東西吃。


    今天他的反應不太符合一直以來的人設,就算鬆田陣平一時沒反應過來,之後也肯定會覺得不對。


    不管是彌補錯漏還是就此與小降穀他們攤牌,他都得做些準備。不過,萩原研二想,小降穀應該也不會小陣平一說就信了,他還有時間。


    鬆田陣平也有些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有關萩原研二的事,今天萩原研二的反應破綻太多,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犯罪分子會有的反應。


    曾經注意到過的疑點也紛紛加入進來,一點一滴地在鬆田陣平心裏匯聚成型。鬆田陣平抱著被子,眯起了眼睛,拿著手機給那兩個臥底發了封郵件。


    現在,鬆田陣平坐在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對麵,嚴肅地宣告:“我和hagi在一起了。”


    降穀零滿臉寫著冷漠,“哦。”


    諸伏景光毫不意外地微笑著說:“恭喜,鬆田。”


    鬆田陣平原本很嚴肅,看到降穀零的反應後不爽地說:“你那是什麽表情啊,金發混蛋?!”


    降穀零犀利地說:“這種長了眼睛就能看出來的事情用得著特意把我們叫過來嗎?”


    諸伏景光看似安撫實則火上澆油地說:“畢竟鬆田也不能找別人炫耀嘛。”


    “我才不是為了炫耀!”鬆田陣平想起這件事很有生氣,“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hagi又受傷了?”


    降穀零顧左右而言他,“你之前也沒告訴我們你們已經交往了啊!”


    鬆田陣平莫名其妙地說:“我這不是告訴你們了嗎?”


    上次和鬆田陣平單獨見過一次麵的諸伏景光愣了一下,“你們剛在一起嗎,鬆田?”


    “是啊。”鬆田陣平說。


    降穀零一臉懵,“等等,你們兩個之前都互送巧克力了還沒在一起?”


    “我們以前也送啊,義理巧克力。”鬆田陣平不明所以地說,“你和諸伏情人節不會互相送嗎?”


    降穀零的嘴角抽了抽,為自己和諸伏景光正名,“我隻會在感恩節給hiro送禮物!”


    諸伏景光點頭同意,“我也是。”


    兩個人默默地看著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他和hagi感恩節的時候不會互送禮物。他們不過感恩節。


    警校學期是4月開學,10月畢業,無論是情人節還是感恩節都沒趕上。


    同樣擁有著幼馴染的人第一次發現了他們之間了解不足。


    鬆田陣平略帶心虛地揉了揉自己的一頭卷毛,“互相送義理巧克力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諸伏景光謹慎地問,“但你確定萩原隻把你送的巧克力當作義理的嗎,鬆田?”


    鬆田陣平理直氣壯地回答:“我當然說了。”他是那種會故意誤導幼馴染的人嗎?


    ……他好像,現在是了。


    “這麽說的話,萩原找我幫忙做巧克力的時候也隻是說是給人的回禮。”降穀零摸著下巴說,“但如果是義理巧克力,你們是怎麽突然在一起的?”


    鬆田陣平的目光微飄。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


    “……這不重要。”鬆田陣平清了清嗓子,“我找你們來不是為了說這個。”


    諸伏景光說:“但我和zero有點好奇,萩原是怎麽答應你的?”


    降穀零附和著問:“上次他不是還很抗拒嗎?”


    “這次我沒給他拒絕的理由。”鬆田陣平簡潔地說,“我就是想找你們有關這個的事,萩原真的沒有記憶嗎?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很熟練的樣子。”


    降穀零神情複雜的說:“……我不想聽你們的細節。”


    諸伏景光感慨地說:“你們的進展還真快啊!”


    鬆田陣平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我們就親了一下……”


    降穀零疑惑地問:“你是指他的吻技不熟練嗎?”


    “……我是說他拒絕我很不熟練。”鬆田陣平紅著耳朵,咬牙切齒地說,“你在想什麽啊,金發白癡!”


    “咳咳咳!”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麵對鬆田陣平譴責的目光,降穀零摸了摸鼻梁,“明明是你的措辭有問題,卷毛混蛋!”


    諸伏景光有點不好意思地打圓場,“鬆田,是萩原暴露出了什麽破綻嗎?”


    降穀零的神情也嚴肅下來。鬆田之前就懷疑萩原有記憶,這次特意找他們是因為有了更加確切的證據嗎?


    “他……”鬆田陣平回想著萩原研二那天的表現,“如果萩原沒有記憶的話,麵對我的告白不該是那種反應吧。再加上之前的懷疑……”那些細節他跟兩個人都說過。隨後鬆田陣平反問:“你們兩個不是也有感覺嗎?”


    “有,但不能確定。”降穀零無奈地說。他們的確有過試探,萩原也每次都把試探接下來了,但要用這個作為萩原研二的確有著記憶的證據還不夠。


    諸伏景光說:“如果說萩原麵對鬆田你的時候是無意識的暴露,那麵對我和zero的時候更像是有意識的揭露。”


    如果他們的推測是真的,這隻能體現出萩原研二對鬆田陣平的信任度更高。


    “而且說起態度問題,”降穀零說,“鬆田,單純來看,你才更像是一見鍾情的那一個。”


    諸伏景光對鬆田陣平說:“有個辦法可以試探一下,鬆田,但也許會給你帶來危險。”


    鬆田陣平想都沒想,問:“什麽辦法?”


    “你不是想問萩原的傷嗎?”降穀零說,“他沒騙你,那段時間我們真的很忙。”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打趣地說:“忙著一起做巧克力?”


    降穀零無語地說:“那不是送給你的嗎?而且你那天是什麽表情?捉奸嗎?”


    諸伏景光一本正經地說:“從某種程度來說,也不能說不對吧。”


    “hiro!”


    “諸伏?”


    諸伏景光一臉無辜地說著組織裏的勁爆流言,“畢竟組織裏的傳聞已經到了波本和芝華士修成正果了,但波本隻想玩玩不願意負責,還有人來安慰我。”


    降穀零扶額,深深地歎氣,破罐破摔地說:“我怎麽沒負責?我後來負責了啊!”


    鬆田陣平:……“降穀,我們打一架吧!”


    “你別這麽容易就被挑動了啊!”降穀零吐槽,“那段時間我和萩原在被組織調查,上次有個我們兩個一同參與的任務出了點問題。”他看著鬆田陣平擔心的目光,“不是什麽大問題,例行調查而已。”


    諸伏景光說:“但是,鬆田,你作為一個警察和萩原走的這麽近。在萩原被調查的時候,你身邊卻沒有組織的人來刺探。我們懷疑是萩原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


    “如果萩原真的有記憶,想要保護你,不想你參與進來就很正常了。”降穀零想起萩原研二為他擋的那一槍,抿了抿嘴角。


    諸伏景光補充道:“還有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真的很喜歡你,喜歡到不想讓你這個警察和組織有任何牽扯。”


    說到這裏,降穀零好奇地問:“鬆田,如果萩原真的有記憶,你打算怎麽辦?”


    這個問題鬆田陣平已經想了一個晚上了。他冷笑一聲,咬著後槽牙說:“那我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什麽時候。”


    萩原研二打了個噴嚏。


    第120章


    “貝爾摩德?”萩原研二雙腿交疊, 坐在咖啡廳的座椅上,看著對麵的降穀零,“波本醬終於答應去美國幫忙了嗎?”


    “你和貝爾摩德的關係還真好啊。”降穀零隻是提了句想更多得了解有關貝爾摩德的事, 萩原研二就猜出了他的目的。


    要麽是萩原研二和貝爾摩德兩個人私下交流過了, 要麽是萩原研二對貝爾摩德的了解足夠推斷出目的。


    “貝爾摩德為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有些愛看熱鬧的惡趣味, 但無傷大雅。”萩原研二沒打算拖自己同期好友的後腿, 認認真真地把他對貝爾摩德的了解轉告給降穀零。“貝爾摩德也是神秘主義者,你們應該合得來。”


    當然, 所謂的無傷大雅隻是一種描述,不過降穀零也不會誤解。黑衣組織中有什麽生死之交, 頂多就是合作關係中不拖後腿而已。


    降穀零挑了挑眉, “貝爾摩德自己也是很厲害的情報人員吧,讓我去美國幫什麽忙?”


    他原本沒想去美國,公安沒辦法插手那邊的事,如果出現了什麽問題,他會很被動。就算貝爾摩德和芝華士之間的關係很好, 但是他在日本能直接接觸芝華士本人不是更好嗎?


    但是,現在,既然要暗中做些什麽,一個跟芝華士關係不錯的高層是個可以用來試探的好目標。


    萩原研二說:“也許她是想要一個跟赤井秀一真正接觸過的幫手,畢竟情報中得來的消息比起真正接觸過還是差一點。”


    這也證明赤井秀一的能力很強, 強到貝爾摩德直到現在才找到合適的突破口。


    原本萩原研二還在奇怪為什麽在決戰中的那一幕波本和貝爾摩德顯得很熟悉,畢竟兩個人一個常年待在日本一個常年待在美國, 現在看來兩人可能就是這個時候產生的聯係。


    畢竟那個時候小諸伏的死看起來和赤井秀一有關,小降穀追到美國去也很正常。


    降穀零看著萩原研二說起貝爾摩德時熟稔的樣子,表情戲謔地試探道:“貝爾摩德知道你和那位警官先生的事情嗎?”


    萩原研二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知道。”卡爾瓦多斯已經過去了,貝爾摩德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看著降穀零,端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笑意吟吟地說:“波本醬把自己的行蹤告訴我,就是為了跟我打聽這個嗎?”


    降穀零似笑非笑地回視他,“我這不是對你負責嗎?”


    這段時間組織調查在他們,但是也給了萩原研二養傷的時間。他還找機會陪著萩原研二去檢查了傷口的恢複程度,跟芝華士常用的醫生搭上了線。


    雖然後果之一是波本和芝華士在組織裏的緋聞傳得更厲害了。


    “噗嗤!”萩原研二的眼睛彎成了一雙漂亮的紫色月牙。他給了降穀零一個wink,開玩笑地說:“波本醬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你還真是完全不在意啊!”降穀零懷疑地看著萩原研二。如果萩原研二真的有記憶的話,跟他和hiro傳緋聞真的不會覺得別扭嗎?


    不過鑒於對方都開始和鬆田談戀愛了,可能是真的不在意吧……降穀零在心裏吐槽道。


    萩原研二有點心虛地低頭用叉子切下蛋糕的一角,塞進嘴裏。恩,蛋糕還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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