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楊旭之後又過了大概半個月,訓練基地內的人才開始陸陸續續地多了起來,但與此同時首都的氣溫也越發顯得不友好起來,連續好幾天都是零度以下,很難想象跨年時這裏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但不管怎麽說,自從楚雨舒、唐世新和方既白回來之後,基地內頓時熱鬧了不少,久違的生氣倒是再度浮現在空氣中。


    “這個休賽期怎麽這麽平靜啊,自由市場一點動靜都沒有,都沒有瓜可以吃。”楚雨舒坐在桌前翻看著手機百無聊賴地說道。


    “還真是,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唐盈和淩霄轉會的消息早就出來了吧,和去年一比今年簡直就是平安年。”豪子邊回憶邊感歎道。


    “那種規模的轉會應該很難再出現了,我沒記錯的話,2025年進入聯盟的那一屆人,合同最多簽四年,明年新合同生效的話,薪資會迅速膨脹,今年的強隊都沒有空間再簽人了。”唐世新分析道。


    “是這樣沒錯,而且我猜聯盟也不想看到太多巨星抱團。”我想了想說道。


    “都躺平開擺的話,明年不還是闕歌最有競爭力嗎?”楚雨舒漫不經心地說著。


    “不知道會不會有隊伍針對闕歌陣容進行調整”,我思考了一下,“要想和闕歌交手,首先要有豐富的近戰防守資源,不能說限製住,隻要不能讓唐盈和連無闕輕鬆輸出,其次還要有強力的遠程輸出核心,才有可能在換血中先搶占上風,不讓闕歌輕鬆衝陣,像這樣的隊伍……”


    “流雲?”豪子開口問道。


    “真是流雲,這麽考慮下來,聯盟中資源最能對上闕歌的隊伍就是流雲了,但季後賽被清羽雙殺了兩次,都沒機會和闕歌碰麵。”


    “但流雲常規賽戰績都沒進前5,應該沒道理能和闕歌一較高下吧?”方既白疑惑道。


    “年輕了吧,陣容克製懂不懂”,豪子拍了拍方既白的肩,“流雲常規賽打不好是因為聯防守不起來,但打闕歌其實用不上聯防。”


    “沒錯,闕歌的進攻開展不需要什麽內外的交替掩護,基本等同於讓唐盈和連無闕自主進攻,淩霄是可以在正麵對上連無闕的,整個聯盟中如果一定要找出一個能限製連無闕的人,我想隻可能是淩霄了,而且流雲還有白笙,也是頂級的防守隊員,再加上有曲驚鴻的輸出……確實未嚐不能一戰。”我說道。


    “前提是能遇到闕歌不是?這麽想也說得通了,難怪自由市場也開了不少時間了,一點淩霄的新聞都沒有,看來流雲還是打算保持原班人馬再戰了。”豪子接著說道。


    “原來如此,以闕歌作為直接競爭對手,所以保持現有的陣容嘛”,楚雨舒念叨著,“好像也不是沒道理,畢竟第二年磨合程度肯定比第一年好,常規賽戰績說不定也可以提一提,隻要季後賽能排到上半區,就可以避免在很早時候遇到很強的對手啦。”


    “看來這三支隊伍下賽季還有的打呢”,方既白站起身,打了個哈欠,“搞的和三國爭霸一樣。”


    “不是我說,你們怎麽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有沒有可能這三支隊伍也是我們的直接競爭對手?”豪子痛心疾首道。


    “碰到了再說唄,我也不怕他們……就怕根本沒機會遇到。”楚雨舒撇了撇嘴。


    豪子連連擺手:“沒誌氣啊,不說奪冠,至少先以季後賽為目標吧。”


    “季後賽?前8的話,感覺應該很輕鬆吧。”


    “不是竹子哥,你怎麽也開始過分樂觀起來了?”


    “不是還有附加賽嗎?把容錯率都算滿的話,常規賽打到前10就夠了。”


    “這麽多年以來,第10能進季後賽的隊伍就隻有一支,還是首輪就出局了,畢竟那個位置可是要打常規賽第一啊。”


    “想那麽多幹嘛,到時候再說”,我站起身,“走吧豪子,到吃午飯的時候了。”


    距離明年開賽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我也並不是一個願意考慮太過遙遠事的人,常規賽總計要打38場,一切就讓他順其自然就好,而自由市場更是跟我們無關,剛加入聯盟的隊伍有著嚴格的選手簽約規則,限製條件多到一頁都羅列不下來,而且我覺得浮塵也沒有人員變動的必要。


    至於最後我們能走到多遠,就交給到時候的表現吧。


    當然,在這一方麵豪子要比我在意的多,也許是他天生有電競行業工作者的天分,早早地已經開始收集起各個隊伍的人員訊息,盡管沒有出現唐盈、淩霄那樣震動電競圈的轉會,但是自由市場上小風小浪的人員變動還是不少,今年合同正式到期的選手也有,隻不過可能休賽期剛開始,都沒有開始探討這件事。


    “顧奈,我發現這些隊伍裏還有些我們的熟人。”豪子點擊著鼠標,饒有興致地說道。


    “熟人?”我疑惑地重複了一句。


    “你來看這個。”豪子說著把電腦屏幕轉向了我這一邊。


    我將目光挪動過去光標上是一個盛放著光輝的六芒星,好像是烈陽戰隊的標誌,烈陽是南部賽區的隊伍,早年間曾經也是豪門級別的奪冠競爭者,但是近幾年選手更新換代後一直不溫不火,持續在季後賽邊緣,也就是20支隊伍的中遊位置徘徊。


    想想我應該和烈陽戰隊沒有什麽交集,但當我看到豪子所指的那個名字時,我還是有了印象。


    歐陽琳,高校聯賽時候曾經碰過麵的盜賊,當時她所在的冬雨戰隊破了華東賽區記錄,隻不過最後在單敗淘汰賽中遭遇了軒宇,那場比賽我印象深刻,那是王木楓正式登場的第一場比賽,勝負手也正是王木楓和歐陽琳之間的正麵較量,而那個時候王木楓奪目的表現完全掩蓋住了歐陽琳的發揮,也將冬雨送出局。


    但盡管如此,當時我就隱隱覺得,她一定不是這個聯賽層次的隊員,此時一看出現在烈陽戰隊倒也不奇怪,難怪那時候一直有人在傳,冬雨戰隊的出戰選手不過是走過場來訓練一下罷了。


    “還真是差點沒認出來,也大半年以前了。”


    “嘖,這妝是濃了一點啊”,豪子敲擊著鼠標,“她是下賽季正式進入烈陽職業戰隊,而且已經被標上了首發的標簽,不過烈陽又不爭冠,練練新人也正常……我擦,這哥們訓練成績這麽恐怖,,跑位準確度95.6%,打擊命中率都快到97%了,就算是盜賊也恐怖了點吧……等等,顧奈。”


    “怎麽了?”我疑惑地看著欲言又止的豪子。


    “她在烈陽試訓測試中竟然隻排到第二……”


    “還有更高的啊?”


    盡管我沒參與過職業戰隊的試訓,但我大體上了解各個項目的強度,那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就能通過的測試,是極具區分度的考核。


    “就這個。”


    電子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濃眉大眼的寸頭。


    胡一刀,追獵者。


    什麽名字……但倒是和職業挺搭,我順勢往下看過去,這個人的大部分數據比歐陽琳要高上零點幾個百分點,疊加在一起倒是產生了不小的差距,所以在烈陽的新秀中排在了第一位。


    毫無疑問,他也被打上了首發的標簽。


    烈陽同時讓兩個新秀首發並不奇怪,但問題是……盜賊和追獵者的兼容度感覺很有限,甚至還不如盜賊和影舞者,眾所周知追獵者是一個很難被k頭的職業,而盜賊最需要的正是k頭。


    難道烈陽有什麽詭譎的戰術,又或者兩個人是競爭關係?


    不是很清楚。


    還沒等我想明白這一點,豪子已經興致勃勃地點擊鼠標,換到了下一個頁麵,那個藍白色的圖標我一看就認出了是那支隊伍。


    傾斛。


    曾經冠以傾斛雙劍的隊伍,一度在南部賽區吸粉無數,但現在唐盈去了闕歌,陳何去月白當了教練,當初的故事已經成了待續狀態,不過話說回來,上次城市邀請賽時,那個叫荊南的輕劍士正是在傾斛。


    盡管人已經不在,但追隨著前者腳步的人可絲毫不少。


    隨著豪子滑動鼠標,荊南的名字果然也正在其中,他在試訓中的排名是第三,不過並沒有被列為首發,看來很有不少的路要走。


    “不是,這他媽不是?!”


    我正回憶著荊南當時和我說過的話,豪子的暴喝再度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下意識地看向屏幕中央,隊伍信息已經從傾斛更改為了落絮戰隊。


    然後,當我的目光觸及下方的那張照片時,我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


    試訓成績排名第一,各項數據的平均值甚至比烈陽的那個胡一刀還要高上一些,隻是從照片來看未免太不修邊幅了一點,這女生的劉海長長地垂下,幾乎蓋住了眼睛,隻能隱隱看見兩個微眯著的瞳孔,倒有幾分恐怖的感覺。


    我繼而看向了下方的介紹,當看到名字的時候,我總算明白豪子高喝的原因了。


    這個人也曾經出現過,南方主城姑蘇,似乎有些病嬌的女生劉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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