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這裏沒有線索,下一個地點……我記得我們走出電影之後沿著廣場邊緣走了一會,進了一家甜品店。


    “甜品店啊,感覺不容樂觀”,喬之聆思索著,“甜品店這樣的場所,一般很難開滿四年的。”


    “不管怎麽說,都要看了才知道。”皇甫輝走在最前方說著。


    繞過商業廣場的街角,果不其然那片的店麵已經完全換了樣貌,我記得原先應該是甜品店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家川菜館,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但既然都走到這裏了,還是進來問一下比較好。


    我剛走到前台,熱情的老板就迎了上來。


    “吃飯呐?這麽多人,我們可能得分兩桌了。”


    “老板,找你打聽個事。”


    “哦,你問。”老板聽到不是來吃飯的,神色明顯黯淡了下來。


    “您知道這裏原來開著一家甜品店嗎?”


    “甜品店?不知道,我這川菜館也就開業了半年,之前是個超市。”


    “哦,謝謝。”


    我走出店門,然後向著眾人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下一家唄。”豪子安慰道。


    我指了指遠處的街道盡頭:“走到頭,然後右拐,有一家桌遊店,我們晚飯之前在那裏打了一會狼人殺。”


    “行動吧。”


    完全陌生的街景,但隨著我們繞過街角,一家桌遊的招牌赫然出現在眼前。


    “鹹魚桌遊,是這家嗎?”方既白問道。


    “這……名字我也記不清了,總之是家桌遊店。”


    “那還用說,肯定就是這兒了啊,衝!”豪子說著帶頭闖了上去。


    今天是個工作日,桌遊店裏門庭冷落,就老板一個人坐在櫃台前嗑著瓜子,突然間我們這麽多人踩著樓梯叮叮當當地衝上去,當即給他嚇了一跳。


    “老板!”豪子喘著氣,趴在櫃台上說道。


    “幹什麽,好漢?”老板嗑瓜子的手懸停在了空中。


    “打聽點事。”


    “但問無妨,知無不答。”


    “你這家店開多久了?”


    “誠信經營,五年有餘啦。”


    豪子回頭看了我一眼,轉而對著老板說道:“靠譜,我問你,2025年6月25日傍晚,你在哪裏?”


    老板一愣:“你是警官啊?不是,這四年前的事情,我肯定記不得了呀,但一般沒什麽事,我都是在店裏的。”


    “是這樣的,你這有沒有消費記錄可以查詢?”楚墨卿走上來問道。


    老板指了指一邊的二維碼:“我們都是掃碼直接支付的,後台看不到什麽消費記錄,我這麽個小桌遊店,又不是什麽大公司,哪有必要搞那麽個係統啥的?”


    豪子不死心:“你這有沒有什麽玩家名錄之類的?什麽幾幾年幾月幾日,誰來店裏玩了什麽?”


    “還真沒有,我們都很自由的,想玩什麽自己拿。”


    “得,白搭,撤吧。”豪子悻悻地回過神。


    “唉,哥,別走啊,你們這麽多人,給你們打個折唄……”


    走下樓梯,重新回到街道上的時候,日光已經開始漸漸暗沉起來,眼見著就要入夜了,我們正是在追隨著四年前的軌跡,如今連時間節點都幾乎對應上。


    “好不容易碰到個沒關門的,結果偏偏什麽都沒留下來啊。”方既白遺憾地搖搖頭。


    “沒留下什麽才是正常的,設想四年過去了,哪裏不是物是人非,就某一天出現了一波人,如何能被曆史銘記呢?”楚墨卿反問道。


    “下一站吧。”原野木然開口說道。


    “我們去吃了一家自助,應該離這裏不到300米。”我回憶了一下說道。


    眾人跟隨著我的指引不斷前進,但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眼前並沒有出現那棟日式風格的自助料理店,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富麗堂皇的高級酒店。


    “奶奶的,可以說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豪子罵了一句。


    “高樓平地而起,之前的痕跡肯定是沒了。”楚墨卿搖了搖頭說道。


    “應該還有下一站吧?”王木楓試探性地問道。


    我隨即點頭說道:“有下一站,也是最後一站,我們吃完飯最後去了ktv,然後就回青訓營了。”


    “附近有一家ktv,你看看是這家嗎?”喬之聆將手機遞過來。


    “嗯,看裝修應該就是這家,變化不大。”


    “走吧,ktv這種地方肯定有消費單據的,說不定還有監控錄像。”易冬說道。


    ktv距離高級酒店有著大約1000米左右的距離,等我們走到附近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夜幕降臨,滄州盛大的夜空就這樣籠罩在頭頂,而那家ktv的門麵則閃爍著耀眼的燈光。


    我們步入其中,前台的服務員抬起頭,掃了一眼我們的人數:“大包,820四個小時,不帶酒水。”


    “姐,先找你問點事。”豪子上去攀談道。


    “什麽事?”服務員抬眼問道。


    “咱們這店開了幾年了?”


    “不清楚,應該五六年了吧,我才來了不久。”


    “你能幫我們看看2025年6月25日晚的消費記錄嗎?”


    “四年前?你們要看那個幹什麽?”服務員警惕地問道。


    “不是,我這哥們,四年前在附近丟了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丟在這兒了,他想看看那天消費記錄,看看幾點走的。”豪子幹笑著說道。


    服務員輕喝了一聲:“四年前丟的東西,今天來找?你覺得我會信嗎?”


    “姐,四個小時大包。”豪子忍痛,拍了一下桌麵。


    那服務員隨即笑道:“好勒,四個小時大包,a002房間,我順便幫你們查一下什麽消費記錄,是幾月幾號?”


    “2025年6月25日。”我走上前說道。


    服務員操作著電腦,不一會開口說道:“就在這兒了,你們自己過來看。”


    我從一邊繞了過去,屏幕上果然是一條條的消費記錄,6月25日當晚的消費有十餘條,但是都隻有簡單的時間信息,包廂類型以及價格,沒有一條能證明我曾來過這裏。


    “沒有更詳細的嗎?”我問道。


    “沒有了,就是現在,係統也是這樣。”


    “不能看到什麽付款賬戶?”豪子問道。


    “當然不能,我們看客戶什麽渠道付款的幹什麽?”


    “那我們這有監控嗎?”我不死心地問道。


    “監控有是有,但是最多隻能留存一個月,至於四年前的,你們就別想了。”


    “行,我知道了。”


    “那我帶你們去a002號房間,歡唱愉快。”


    我們十二個人就此在豪華包間內坐定,沒有人點歌,包房內倒是寂寥無聲。


    “唱歌吧”,我舉起話筒,“別讓豪子的錢浪費了。”


    “不是錢不錢的,顧奈,這他媽怎麽就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豪子拍了下大腿。


    我歎了口氣:“沒事,我事先就想過了,四年前的線索哪有這麽好找?說不定根本就不存在了,就算走不通這條路,我們還可以等待調查委員會那邊的結果。”


    “但沒有切實的物證,很難證明你的清白吧。”王木楓突然開口說道。


    “嗯……張真那邊如果交代的話,一切就明了了。”


    “老混蛋能這麽搞你,這時候他能認?”豪子憤然舒了一口氣。


    “不著急,大不了我明天再來走一遍這條路,說不定今天人多,我的思路打不開,多來幾次喚醒一下回憶就好了”,我說道,“大家陪我走了這麽久,都累了吧,想吃什麽,我來請客!”


    “說的也是,吃飽了,才有力氣戰鬥,輕竹哥,我要吃披薩啊。”方既白舉手說道。


    “你小子就吃飯最積極”,豪子瞥了方既白一眼,“竹子哥,給我點個煲仔飯,就算今天找不到,明天我陪你繼續來,就算給滄州翻個底朝天,也要給他找出線索。”


    “哎呀,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天就當慶祝我回歸了。”我擺擺手說道。


    “那我不客氣了啊”,楚雨舒拿起話筒,“獻歌一首,當作開場白,希望大家喜歡。”


    楚雨舒一開嗓,一首《天黑黑》,確實唱出了天昏地暗的感覺,再加上又沒吃晚飯,險些聽得人眼前一陣發黑。


    “怎麽回事,能不能有點熱情啊?”楚雨舒不滿地說道。


    “姐,雨舒姐,求求你停一會。”方既白仰躺在沙發上說道。


    “你來,你來,要求真高。”


    “好吧,那我來一首《晴天》。”


    依舊是魔音貫耳,這個包房的生存環境確實不太好。


    外賣送進了房間,隨著喬之聆和楚墨卿接過話筒,歌聲逐漸悠揚了起來,令我比較意外的是,連皇甫輝和原野也能露兩手,看來深藏不露的人還真多。


    吃著熱騰騰的食物,聽著悅耳的歌聲,大家也忘卻了一下午的徒勞無功,心情也不由得舒暢了起來,我也得以暫時不去想四年前6月25號發生的一切。


    王木楓手握著話筒,唱著鄧紫棋的《多遠都要在一起》,我閉上眼靜靜聆聽著,回想著這兩個月的點點滴滴。


    “想像你失落的唇印,想像你失約的旅行,想像你離開的一刻,如果我有留下你的勇氣……”


    歌詞唱完,餘音未決,我睜開眼看到王木楓在對我笑著。


    她開口說道:“唉,好想喝奶茶,但是這個點……”


    “奶茶……”


    突然間,某個東西躍入了我的腦海。


    沒錯……就在四年前的晚上,那天在ktv裏,也有人說過要喝奶茶。


    那時……我和林涵肅兩個人出門去買奶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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