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你!”


    正處在窘迫之中,一個快速行走的身影突然在我旁邊停下了腳步。


    我轉過頭一眼,熟悉的運動服,這一次我看清了他胸前的字樣。


    原本根本不是某某學校加油,而是……


    佛祖保佑,學校加油。


    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關聯性啊,竟然要印在衣服上?!


    但這人便是雨落戰隊的隊長,沈確。


    “你好。”我點頭笑了一下。


    “等等,等等,你讓我想想,我們是第二次見麵,你叫什麽來著?我再想一下啊,這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對,顧輕竹!”他露齒展露笑容,似乎是因為想起我的名字而感到非常高興。


    豪子的右臉抽動了一下:“竹子哥,你們是這麽認識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認識可能是個巧合。”


    對方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消退:“不好意思,太熱情嚇到你了,聽說浮塵是下一個對手,本來還想著找個機會見一麵,結束發展根本不需要嘛,浮塵的隊長我本來就見過,這也算是緣分吧,後天的比賽請多指教!”


    看著對手伸出了右手,我也隻好伸出了自己帶著護具的右手。


    “請多指教吧。”


    沈確看著我抬起的右手略微詫異了一下,然後瞬間換上了左手:“抱歉,不知道你有傷。”


    “無傷大雅。”


    “那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後天見。”沈確說著揮了揮手,然後帶著雨落的眾人轉身離去。


    “壞了”,豪子注視著沈確遠去的背影,皺眉念叨道,“這人是不是來打探戰術的啊?這一看顧奈有傷,直接就明白了啊。”


    “算了,我本來也出不了場。”我搖了搖頭說道。


    “應該是無意的”,唐世新思考了一會沉聲說道,“看他的表情和舉止,97.6%隻是恰好經過,然後看到了這一幕。”


    “唉,本來還可以打個煙霧彈的,他們也不知道顧奈不能出場,這小子倒好,挺自來熟啊。不是我說,顧奈,你心也是夠大的,就不怕那小子和狂狼的一樣,再突然給你手腕來一下?”豪子擔憂道。


    “我這護具外部定型的,他不可能擰動金屬,所以我才敢伸手”,我接著說道,“而且那時候握手我要是遲疑了,他會更加堅信我右手有傷,所以我不能猶豫。”


    “其實這事是瞞不住的”,唐世新歎了口氣說道,“那天比賽結束之後,狂狼的隊內衝突還是引起了不少隊伍的關注的,很多人都知道顧輕竹是捂著手腕走出了賽場,受傷的情況已經跟著傳出去了。”


    “看來我連戰術意義也沒有了,隻能靠你們了。”我揚了揚右手笑道。


    “你就樂吧,安心在選手席看我們發揮。”豪子信心滿滿地說道。


    接下來的一天半時間裏,在浮塵戰隊備戰的過程中,淘汰賽的比賽依舊繼續。


    第一天下午,零七零戰隊以54:42贏下了黑薔薇戰隊。


    第二天上午,月下蝶戰隊以69:7贏下了鬆末戰隊。


    第二天下午,假麵戰隊以59:17贏下了雲海戰隊。


    至此,淘汰賽賽程過半,下一場便是浮塵對戰雨落的比賽。


    ……


    第三天上午9點半,大家準時在滄州電競館齊聚,很快就到了比賽正式開始的時間點。


    我和天乾都坐在選手席的最後一排觀賽,因為我的缺席,浮塵每一輪的具體出戰安排也做出了不小的調整。


    皇甫輝作為擂台賽首發的基本盤沒有變,而替補變成了唐世新和豪子。


    “我去了。”皇甫輝依舊是隻簡單交代了一聲,隨後就大步流星地闖入了選手通道。


    “戰意這麽濃啊,風風火火和闖關東一樣”,豪子忍不住說道,“對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打架的呢。”


    “習慣就好了”,喬之聆撐著雙頰,無奈地笑道,“他好像每一場都是這樣。”


    豪子不由歎息:“聆子姐,要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和善就好了。”


    喬之聆不置可否地眯著眼:“是嘛,我生起氣來,要是很可怕的哦。”


    “哈哈,當我沒說。”豪子幹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


    雨落的擂台賽首發和小組賽也沒有變化,是由咒術師申林出戰第一棒。


    皇甫輝一直以來並不懼怕那種正麵硬碰硬的狠角色,尤其是像槍騎士、重劍士這樣的擂台賽常規職業,他有著自己一套的獨特打法,以力道蓋過對方的攻勢,從而爭取到進攻的主動拳,再增加出拳的頻率,迫使對方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防守上,長期消耗下來,他的體力又是另一大優勢,因此在擂台幾乎不曾失手。


    剩下的輕劍士,以及獵人、刺客職業的分支,因為武器很輕,和皇甫輝對拳甚至有被震掉的可能性,在吟遊者麵前就更顯脆弱,幾乎沒有一戰的資本。


    唯獨麵對著遠程類型的職業,比賽很難打出和前者那樣的壓迫感。


    吟遊者本身沒有位移技能,擂台賽又是1v1的單挑,所有的技能都會毫不吝嗇地招呼到對方身上,如果皇甫輝的對手有心拉扯遊走,那至少可以消耗掉他不少的血量。


    而這一場的咒術師顯然對皇甫輝有所研究,始終卡在陣法的極限距離,或進或退,用小技能消磨著皇甫輝的血量,似乎是觀察過了皇甫輝的走位習慣,陣法落下的位置非常刁鑽,好幾次都預判到了皇甫輝的行進路線。


    不過皇甫輝也並非等閑之輩,論比賽經驗,光是高校聯賽都打了好幾輪,雖然說脾氣狂傲暴躁了一些,但是頭腦相當冷靜清晰。


    他借著吟遊的護盾,前期擋下了不少百分比傷害,盡可能保存下了自己的血量,然後等待著技能cd,觀察到了咒術師一個技能真空期,逆著自己先前衝鋒的路徑,轉而奔向了咒術師的周身。


    從上帝視角來看,恰好避開了咒術師的三個陣法,反製了對方的預判。


    近身之後,比賽徹底回到了皇甫輝掌握的節奏,重拳衝拳逐一落下,對方的血量極速滑落,直到最後咒術師申林也沒有找到機會拉開空間。


    皇甫輝以54%的剩餘血量結束了第一輪。


    雨落第二輪出場的是個遊俠,和首輪相同,繼續把風箏戰術貫徹到了極致,始終保持在一個曖昧的距離拉扯著皇甫輝。


    而在第一輪當中,追逐申林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再麵對遊俠時,近身就顯得更加困難,何況對方還有著三段移形換影的位移,可以頻頻地把自己送到安全的位置。


    遊俠的身影在場地中央閃動,皇甫輝的血量也隨之一點一滴地滑落,但皇甫輝極其耐心,絲毫沒有表現出被平白換血的急躁,伴隨著遊俠最後一段移形換影用完,這一次皇甫輝徹底封鎖住了對方的位置。


    連續的重拳砸下,對方的血量一截一截地滾落,但雨落的遊俠也很清楚,現在是收割皇甫輝殘血的最好時間,他並不閃躲,隻是尋找著空擋,一次次地射出箭矢,這麽近的距離同樣也是暴擊。


    噌,一箭穿心,率先倒下的是皇甫輝。


    不過遊俠也並不輕鬆,在皇甫輝這短暫近身的時間內,他滿血的血量被打到了隻剩31%。


    隨後,唐世新替下微微皺眉的皇甫輝上場,看後者的表情,好像是很不滿意自己為什麽沒有完成一穿二。


    眾所周知,唐世新在麵對遊俠時確實很有一手,尤其還是一個剛交過移形換影、暫時失去了位移能力的遊俠。


    他先是用影子交換位置騙掉了對方的關鍵控製,然後近身後光速連擊,隨後深淵墜日收尾,整套操作非常流暢,僅僅付出2%的血量,就成功收割了這場殘局。


    至此,浮塵在擂台賽的優勢非常巨大,唐世新保持著98%的血量,麵對雨落在擂台賽的最後一棒。


    是獸王,也就是沈確,這個傳聞中能夠做到四線程操控召喚獸的對手。


    影舞者本來就不好打這種重型坦克,獸王更是其中最難對付的角色,在大幅度回血的加持下,沈確完全可以硬吃唐世新一整套傷害而有恃無恐。


    在一開始,沈確就毫無保留地將三支召喚獸都召到了場上,從三個方向封鎖住唐世新的移動位置,盡管唐世新通過金蟬脫殼成功進行了一次擺脫,但是頭頂的蒼鷹在他露頭的瞬間就鎖定了他的位置,而這時唐世新才剛剛打算從背部向沈確發起進攻。


    匕首揮出,打出暴擊傷害,但是對於獸王長長的血條來說不痛不癢。


    沈確一邊操控著兩隻召喚獸回場,一邊轉過身,利爪當即向著唐世新的胸口拍去。


    撤步躲開,miss。


    然後匕首再出,一來一回,唐世新完成了無傷換血,但是沈確的容錯率實在是太高,與此同時蒼鷹也從頭頂刮下了颶風。


    兩個方向的招式,隻能2選1進行閃躲,唐世新沒有猶豫避開了颶風的控製,同時硬生生地接上了一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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