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輪團戰,將直接決定3組小組第一的歸屬,以及接下來淘汰賽的賽程。


    前三輪的比賽當中,狂狼潛藏的人物逐一浮出水麵,給浮塵造成了極大的阻礙和衝擊,按常理來講他們大概率還會在團戰環節再一次現身。


    如此,狂狼戰隊的框架基本上也可以界定下來。


    咒術師朱鬱風,從雙人戰來看是個經驗極其老道的術士玩家,不管是進場時機,還是控製銜接都極其流暢,團戰時必須第一時間鎖定他的位置。


    冰法師柳泉,為人極端狂妄自傲,否則一般人也絕不會拿自己接近一半的血量作為誘餌,但冰晶的射術方麵倒是平平無奇,效率值並不突出,隻是和狂狼的幾人磨合得非常出色,應該是四人當中威脅最小的一個角色。


    盜賊孫彥赫,我之前一度覺得他不是個適合玩盜賊的玩家,但是他剛才在三人戰時展現的連招流暢度超乎了我的想象。


    以及原地隱身的戲碼,正是憑借著這出乎意料的一招,浮塵的戰術被徹底拆解,短短幾分鍾內就由優勢轉為了潰敗。


    也許我應該更重視一點孫彥赫才行,我不禁回想起在剛進青訓營的時候曾經聽到的一句話,便是從上一屆2022屆流傳下來的。


    不要小看青訓營中的任何一個人,能出現在這裏的,你永遠都不知道他藏著什麽你不知道的技術。


    孫彥赫在我記憶中並非以操作見長的選手,而論比賽場上的頭腦靈活程度和指揮水平又被肖君複穩壓一頭,以至於我印象中的他就隻剩下了擅於觀察戰場細節這一特點。


    但仔細想想,孫彥赫的那些特性之所以顯得不夠傑出、隱沒眾人,不過是因為局限在青訓營那個天賦滿溢的環境之下,當真正走上其他比賽的賽場,同場競技的人發生了改變,他的掌控力一下子就顯露無疑。


    況且盜賊是一個團戰中不得不防備的點,不給他收割的機會尚且人畜無害,但是一旦行竊的層數不斷疊加,那麽這個隨時在發育的刺客將會成為異常難處理的boss。


    最後是狂狼的隊長楊震,以破壞力著稱的重劍士,暴力的戰鬥風格,以及極富壓迫感的進攻手段,宛如一台殺戮機器。


    重劍技能的銜接非常流暢,完全沒有重型武器的笨重感,進攻技能組合直指致命弱點,一旦近身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他的戰鬥姿態說是瘋子也不為過。


    不管是我還是皇甫輝,今天在麵對楊震的時候,都沒有從他的手裏占到一點便宜,就和數據上顯示的一樣,他的單點突破能力高到離奇,幾乎每場都能穩定擊殺與之對位的目標。


    這一點倒是和皇甫輝有些相似,但是楊震更具有一種怪異的偏執,隻要咬定一個目標就絕不鬆口、不死不休,會窮追不舍地追殺對位人。


    單從這四個人來看,狂狼的陣容就已經初具雛形,很明顯是一套拉滿進攻,用傷害平推對手的搭配,剩下的兩個位置,求穩帶上治療職業,或者幹脆進一步提高輸出都很有可能。


    “進去後所有人先找對麵咒術師的位置”,梁叔在戰術板上圈畫著說道,“然後就是單點盯防楊震和孫彥赫兩個人,你們看看誰能完成這項任務?”


    唐世新很快開口說道:“我可以去防孫彥赫。”


    梁叔看了唐世新一眼,點頭說道:“好,那就你來。”


    豪子拍了下唐世新的肩膀說道:“老唐啊,你可得小心點,我感覺那盜賊鬼精的很,不比楊震好對付。竹子哥、教練,你們也算和他相處過,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麽門道?”


    梁叔隨即搖頭:“孫彥赫在2022屆屬於比較平庸的一個選手,當然我沒有貶低他的意思,隻是站在所有學員的視角來評判,如果不是竹子提起,我都未必能記起他這一號人。至於觀察戰場細節的能力,那確實是他獨有的技能,但這種能力很難影響比賽的戰局,不具有太大的實用性。”


    “孫彥赫”,我略微思考後說道,“其實當時見到他,他給我的感覺和先前沒有太大不同,但是後來仔細一想好像又有哪裏不對勁。”


    “啥意思?哪裏不對勁?”豪子挑了挑眉,追問道。


    “不知道,說不上來。”


    “這不還是白說嗎?”豪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嗯,可能是我多慮了吧,但至少那天報到的時候,他喊我還挺熱情的。”


    “這都是些不管用的場外信息啊”,豪子悻悻地擺手說道,“竹子哥,咱就先不提客套寒暄這點事了。”


    我想了想,接著說道:“一定要說的話,我覺得孫彥赫更有可能是狂狼的戰術發起點,楊震雖然作為隊長,但是單點突破需要時刻保持專注,他不可能還有精力觀察整個戰場,順便發號施令,這樣看來,孫彥赫倒是很可能扮演指揮的角色,盜賊本就需要觀察戰場尋找進場時機,疊加行竊更是需要隊友配合。”


    “我明白了”,唐世新很篤定地說道,“隻要他現身,我會第一時間鎖住他,他不會有任何進場的機會。”


    “老唐,這麽有自信啊?”


    唐世新從容一笑:“數據不會騙人。”


    “概率學專家登場了???”


    與此同時,團戰的地圖已經鎖定在了電子屏幕上。


    灰燼火山。


    說來這張圖和洛道還有一些淵源,聽說設計師是根據灰燼山脈的地形製作的,地圖一共分為三層,每層都有兩個可以上下的樓梯口,而中心區域是滾燙的岩漿,一旦跌落其中會立即陣亡。


    比賽的兩個出生點分別在一層和三層,兩個隊伍各居其一,越往上層,地形越是狹窄。


    尤其是頂層,圓環的半徑非常短,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岩漿,血量直接清空出局。


    “一定要避免在最頂層和狂狼開戰,不管是重劍士還是冰法師,在那種地形下都極有可能把人推下懸崖,而且三層的麵積極小,咒術師基本隻要隨意開一個技能就是全屏aoe。”梁叔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向眾人說道。


    “明白了,狂狼的陣容確實更適合小地形戰鬥。”


    梁叔點頭,接著問道:“還有一個問題,誰來防守楊震?”


    話音剛落,皇甫輝板著臉出聲道:“隻有我了。職業相克,不可能讓顧輕竹去和他對位,擂台賽和他打過一場的我就是最佳人選。”


    梁叔將手中的戰術板翻轉,微微低頭道:“那就決定是你了。”


    “我能贏過他一次,就一定能贏他第二次。”皇甫輝的言辭中有幾分堅決。


    最終的陣容確定了下來。


    吟遊者皇甫輝、影舞者唐世新、輕劍士顧輕竹、風行者王木楓、箭神方既白、聖職者喬之聆。


    “加油吧各位,成敗在此一舉。”梁叔將戰術板遞給陳鹿姐,鼓舞道。


    “好好打一打狂狼的臉!”楚雨舒氣憤難耐地輕喝著。


    “等著看我射穿他們吧!”方既白自信地宣示道。


    “那就看你們了。”原野從座位上抬起頭,視線隔著淩亂的白發投射過來。


    “放心好了,相信我們。”我笑著用左手拇指指向胸口。


    有時候並不是有什麽天大的自信,無非是懷揣著不能輸的信念罷了。


    與此同時,杜梓微再一次地按動快門鍵,拍下了一張照片。


    “杜大記者,你這怎麽拍的全是背影啊,一看就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豪子在後排瞥了眼鏡頭說道。


    “這是構圖好不好”,杜梓微抗議道,“隻留下背影,這才能彰顯必勝的信心。”


    “咱反正也不專業,你說什麽都是對,原野你覺得呢?”豪子拍了拍原野問道。


    原野默然搖搖頭:“不知道,能贏就好了。”


    “果然是木頭,你的心比烙鐵還堅硬……”


    走進選手通道,所有的歡聲笑語和喧鬧助威都被隔絕在外,隻剩下兩側藏青色的牆體,以及頭頂的記分麵板,8:23,浮塵要在這一輪追回這15分才能取勝,這並非是一件易事。


    思緒繁雜,正思考著這些,王木楓在後方突然拽了拽我的衣服。


    “怎麽了?”


    “你慢點走,我問你點事。”王木楓在原地站定,輕聲說道。


    這時,最後方的喬之聆剛好經過,她眨了眨眼笑著打趣道:“大敵當前,還有悄悄話要說呀。”


    王木楓莞爾一笑:“聆子姐你先走吧。”


    “我走啦,可不想偷聽你們交流感情。”喬之聆說著揮了揮手,從我和王木楓的跟前經過了。


    眼看著喬之聆走遠,王木楓臉上的笑也隨之消失不見。


    她正色道:“你的手怎麽樣了?”


    “完全康複了。”我在她麵前順暢地翻動了兩下手腕。


    故作輕鬆多少還是能做到的,短短半個小時的休息,酸疼感緩解了一部分,但是並沒有完全消除。


    “不要騙我。”她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又是這一招嗎……


    我垂下雙手,下意識地挪開視線。


    “如果我說還有影響,你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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