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木楓雙眉微蹙。


    “沒關係啦,本來我都不想說的,畢竟是小問題,休息休息就能康複。你能發現,我已經覺得細心到可怕了,狂狼總不可能比我女朋友還關心我吧?”


    王木楓白了我一眼:“但某人偏偏對我的關心視而不見,還想瞞著逞英雄。”


    “……怪我怪我,不過我覺得今天狂狼就是想用雙坦克消耗我的體力,不然不至於排出這麽古怪的陣容,手腕的問題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行啦,不管怎麽說還是小心一點好,小組賽之後好好休養一下吧。”


    “嗯,我明白。”


    回到選手席坐定,皇甫輝和楊震依舊在纏鬥著,雙方血量在不斷地交替下滑,輸出效率始終維持在1:1上下,但是皇甫輝畢竟是以滿血出戰,這樣交換血量下來,率先出局的必然是楊震。


    69%:20%,這樣的血量差距已經很難輸了。


    楊震的進攻也比先前愈發淩厲和急躁,很明顯是想搶節奏,縮短雙方的血量差距。


    但是吟遊者本身有著坦克的潛質,身板堅實,不像輕甲職業那樣需要忌憚重劍的斬落,而論單純的力量,皇甫輝甚至還在楊震之上,那拳刺裹挾著勁風擊打在劍刃側麵,連狼主都不免為之顫動。


    一拳,一拳,拳頭如雨點般落下,吟遊的護盾抵擋了大量的傷害,而楊震的技能cd卻遲遲不見轉好。


    炎拳。


    火焰掠過重劍士的眼前,烈焰灼燒著他的發根,這次的閃躲距離隻在毫厘之間。


    但是,拳刺都是成對出現的。


    上勾拳。


    迅捷如風的拳頭擊打在楊震的下顎,也將他整個人打得倒飛出去,重劍士就這樣貼地後仰滑行了好幾米之遠。


    烈焰在炙烤著他的軀體,細微的傷害數字漸次彈出,最終他沒有能夠再站起身。


    剩餘55%的血量,皇甫輝獲勝,浮塵拿下了擂台賽。


    “好!”豪子刻意拉高聲調,大張旗鼓地拍手叫好,仿佛是為了特意讓對麵聽到一般。


    但是狂狼的選手席卻是出奇的寂靜,不僅無人回應豪子,甚至連看向浮塵這邊的都幾乎沒有……隻有孫彥赫,他的視線在這裏緩緩地定格了一秒,然後快速閃開。


    “輕竹,他們為消耗你付出了代價,他們在擂台賽潰敗了!”楚雨舒也跟著一起,喜笑顏開地大聲吆喝道。


    “用這種方法戰勝不了浮塵,我清楚這一點。”我微微咧嘴笑道。


    “喂,竹子哥,你怎麽這麽鎮定?不會還在想著怎麽沒一穿三吧?”豪子開玩笑地說道。


    “哪能呢?打到這種比賽,再追求場場一穿三就太自大了,狂狼也不是能砍瓜切菜解決的對手,這已經是很完美的開局了。”


    計分板上的比分一轉,定格在了“8:3”,浮塵暫時領先五分進入第二輪。


    皇甫輝和楊震幾乎是同時從選手通道口走出。


    楊震沒來由地冷笑了一聲,讓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麽,而皇甫輝則是滿臉嚴肅的神情,絲毫沒有大勝得歸的輕鬆和喜悅。


    “非常難纏。”皇甫輝沉聲,隻說出了四個字。


    “真的假的,連你也這麽說?”豪子詫異地問道。


    “但我能贏他。”


    “……你直接說後半句就好了。”


    “不過接下來的團戰,一定要注意看住他。”皇甫輝非常認真地說著。


    “不是沒道理,楊震一向以破壞型重劍士自居,團戰中他會有更大的發揮空間,78%的隊伍輸給狂狼,都是因為被他單點撕破的。”唐世新分析道。


    “沒關係吧,接下來兩輪他又不會出場,團戰鎖住他不就行了”,方既白不以為然,聳肩道,“這又不是一個人的比賽,看他們在擂台的實力也不怎麽樣嗎,也隻能使用消耗這種無賴的戰術,到最後還不是被我們一舉攻破?”


    “但是輕竹哥和皇甫輝哥打得很艱苦也是事實”,易冬冷靜地說道,“消耗也是比賽的一部分,而這場比賽無疑被過早地放大了。”


    我擺了擺手,不想讓眾人因為我而心神不寧,影響整支隊伍的士氣。


    “我沒事啦,休息大半個小時,等會團戰出場肯定是滿血複活。”


    王木楓瞥了我一眼,最後還是選擇了默不作聲,而此時係統廣播中也傳來了讓雙方隊伍準備第二輪比賽的提示音。


    也因此,眾人的注意力得以從首輪的擂台賽上轉移,我暗地裏鬆了口氣。


    說實話我對於團戰時能恢複到什麽程度並沒有把握,以往比賽結束也會出現酸疼感,但一般隻要停歇幾分鍾後就能恢複如常。


    唯獨這一次,半個小時以上連續的手腕翻轉和壓迫,嚴重地超出了負荷,使得那種痛感至今還在若隱若現地浮現。


    保持不動尚且無事,但隻要輕微攥緊拳頭,酸楚就開始明顯地侵蝕著神經。


    不過這種痛感並非難以忍受,隻要不受到像楊震砸下重劍那樣的巨力壓迫,打完這場比賽應該沒有問題。


    眼下雙人戰即將開始,我卻隱隱生出一種感覺,這場比賽才剛剛開始,想要拿下狂狼這頭危險的巨獸絕非易事。


    後麵三輪,我們對於狂狼的陣容完全無法預判,賽前的信息差在逐漸顯露。


    孫彥赫,以及那兩個不知名隊員朱鬱風、柳泉,都是不可控的因素。


    在梁叔的安排之下,浮塵這邊雙人戰出場的是楚雨舒和易冬。


    既然無法預判,那隻能派出一套和任何對手都能一戰的陣容,這自然是眼下最合理的選擇。


    聖騎士加遊俠,攻守兼備。聖騎士擁有堅實的坦度,能吃掉大量傷害,為後排創造輸出空間,而遊俠身形靈動,機動性高,能夠輕鬆閃躲開遠程傷害,又不特別懼怕刺客刺殺。


    而狂狼那邊是……咒術師和槍騎士,其中咒術師朱鬱風,那個從未登場過的狂狼隊員第一次現身了。


    “是這張圖,壞了。”


    屏幕上的地圖模型定格,楚墨卿也隨之深歎了一口氣。


    “九龍城寨?這張圖有什麽特別的?”豪子不由轉過頭問道。


    “這張圖地形狹窄,建築隻有兩棟樓,但是高度差極大,每棟十幾層樓都可以藏身,要想找到咒術師非常困難,主動開團的機會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對於楚墨卿來說,隊伍裏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咒術師這個職業了,正如她所說,這是一張完全利好於咒術師的圖。


    作為玩過幾個月咒術師的玩家,我也知道咒術師最關鍵的作用就是團控,再加上一條就是百分比傷害的打坦能力,而咒術師的很多關鍵技能都是以自身為圓心向周圍釋放的。


    如果是平地區域,咒術師身板脆弱,很難說衝進人群,或者站在最前線釋放技能控住多個對手,像亡靈複生的黑線,能鏈住一兩個人就不錯了。


    但是一旦有了高度差,出現了高地就不一樣了。


    這套戰術最開始還是民間的某個不知名術士大神發明的,在國服頂尖排位賽打響之後,很快在咒術師之間推廣開來,玩家稱之為“天降”。


    簡單來講,就是借地形的高點,從垂直的空中落下開團。


    因為咒術師的技能多以自身為圓心釋放,通常有很長的讀條時間,空中恰好可以調整角度落到人群中,等到落地時完成讀條,打出技能的團控效果。


    實戰中,防備空中的目標相當困難,如果不刻意觀察高空,等到咒術師下落進入視野範圍時,重力作用下的速度已經接近最大值,幾乎不可能打斷。


    所以在看到九龍城寨這張圖時,楚墨卿才會早早地露出不容樂觀的表情,兩棟樓接近30個窗口,每一個都可能成為朱鬱風開團的起手點。


    戰鬥開始,易冬和楚雨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向前推進,楚雨舒藏在掩體後麵,由易冬先行探查敵情。


    不巧的是,狂狼那邊的刷新點正好在浮塵的後方,狂狼的槍騎士林格還沒走兩步,就發現了浮塵兩人的位置。


    但好在易冬的聽覺也足夠敏銳,瞬間從安靜的樓體中捕捉到了多餘的腳步聲,回過頭時已然鎖定了林格的位置。


    雙方碰麵,哪一邊都沒有退讓,盾牌和槍騎當即碰撞在一起,但是朱鬱風一直沒有現身,出現在浮塵視野當中的始終隻有槍騎士林格一人。


    這樣一來,楚雨舒根本不敢落位輸出,不得不時刻調整位置,防止頭頂忽然有一個咒術師天降。


    一分鍾、兩分鍾……


    林格的血量已經被壓到了80%以下,依舊不見朱鬱風的身影,如果說還是在等待機會,這樣給隊友的壓力未免太大了一點。


    但是楚雨舒不敢賭,因為一旦被天降控到,她很可能會被狂狼的兩人集火秒殺。


    再一次轉移落腳點,但就在這一刻,她聽到頭頂處有一聲輕微的磕碰聲響起。


    來了。


    楚雨舒極速反應過來,一個後移射擊,緊接著連退兩步,快速拉開了和頭頂聲音的距離。


    5米以上,足夠了。


    拉滿弓弦,視野中掉下來什麽東西,在接觸到地麵的時候瞬間碎裂。


    那是一具白骨騎士。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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