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賽,狂狼第一棒出場的是槍騎士,毫無阻礙地拿下了一穿二之後,接替上場的遊俠僅僅付出了不到20%的血量,就拿下了擂台賽的勝利。


    隨後是雙人戰,狂狼兩人存活,分別隻付出17%和32%的血量就全取6分。


    三人戰,耗時僅9分23秒,狂狼再度贏下了這一輪,隊伍中唯一陣亡的是身板最脆弱的祭司。


    這三輪打下來,比賽已經在花掉的邊緣。


    “不是,啥情況?”豪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計分板,目前雨蝶隻在擂台賽中得到了可憐的兩分。


    “現在可以認定,狂狼確實有藏東西的能力”,原野冷靜地說道,“就下麵這個缺兵少將的陣容,都可以完勝雨蝶。”


    “這麽看,我們是不是透露給對方太多訊息了?我們可是每場全陣容作戰啊。”喬之聆有點憂慮地說道。


    “不,聆子姐,倒也不用擔憂”,豪子娓娓道來,“我是震驚對方能讓雨蝶隻拿兩分,但是想想我們第一天的比賽,那是直接零封雨蝶,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我看著場中休息的倒計時:“楊震和孫彥赫都不在場,照這個節奏,他們的團戰陣容應該還是上把那個,不會給我們留下有用的信息。”


    “哼,我倒是希望他們繼續藏,最好小組賽也不要用出來,老老實實帶著戰術去打子不語吧。”楚雨舒冷笑道。


    “雨舒,他們就是針對我們來的,對於小組賽的唯一對手,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敢再托大了。”楚墨卿分析道。


    “那就兩天後的下午見分曉了,就算對方一半選手的戰鬥錄像都沒有,我們一樣可以贏過他們。”楚雨舒握住拳頭,張揚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但是我讚同你的觀點。”方既白附和道。


    團戰繼續進行,和我猜想的一樣,狂狼果然拿出了和上一場打銅雀時一模一樣的陣容,那本就是一套很均衡的六人團戰配置,正常來說打任何隊伍都能對上。


    但是這一場和兩天前相比,狂狼展現了難以阻擋的進攻欲望,摧枯拉朽般地摧毀了雨蝶的陣型。


    吟遊者人世遊根本擋不住對方的衝陣,至於遊俠浪打浮萍,更是第一時間被包圍,成為了狂狼首個擊殺的目標。


    5分鍾的時間過去,雨蝶的隊員已經倒下了一半,而狂狼毫發無損,這和打銅雀時那個先隱忍吃下所有傷害,然後再步步進行反擊的狂狼,仿佛是兩支隊伍。


    “好強的破壞力。”原野凝神觀望著戰場,開口說道。


    “走吧,已經結束了,我們也該回去考慮一下怎麽打這支隊伍了。”楚墨卿提起了一邊的背包,作勢站起身。


    “竹子哥,你怎麽看?”豪子看向我問道。


    我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感覺全是煙霧彈啊。”


    “和我想的一樣啊,這兩場少了幾個人,本來就看不出來太多東西。現在倒好,兩把比賽陣容一樣,打得倒像是兩支隊伍,不管是實力,還是打法風格,都完全不同啊。”


    “正是這樣,才讓我們更捉摸不透,狂狼倒地是什麽樣的隊伍。”


    “看樣子,狂狼是想把擾亂視聽貫徹到底了。”


    我拍了拍豪子的肩說道:“也別太擔心了,打了這麽多輪,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大不了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


    “說的也是。”


    當日,小組賽第二輪的比賽結束之後,銅雀和雨蝶因為前兩戰全敗提前出局,第三天上午的比賽成為了榮耀之戰,而浮塵和狂狼也因此提前出線。


    但是我們都無法過早地感受喜悅,真正的苦戰恐怕正是第三天的最後一場。


    在隔壁6組的比賽中,子不語兩前戰全勝,而其餘三支隊伍都已經輸過比賽,子不語最後一場又是打得組內唯一一支0\/2的隊伍,幾乎不可能輸,根據勝負關係,可以提前認定子不語小組第一出線了。


    這也就意味,後天下午浮塵和狂狼之間的敗者,將直接去麵對本屆賽事名聲最響亮的奪冠熱門。


    “梁叔,你怎麽還在看這個資料呢?”


    傍晚的訓練室裏,梁叔躺在躺椅上翻看著狂狼戰隊的選手信息,就我看到的時間來算,他至少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兩個小時以上了。


    “那你還有其他資料嗎?”梁叔放下手中的紙張問道。


    “他們都不上場,當然沒有了……”


    “所以啊,還得看這個。”梁叔說著,又將資料抬到了眼前。


    “這還能看出什麽?”


    我走到他身後一看,上方是楊震的照片,和僅有的幾場線上賽的比賽數據。


    “我在分析他是個怎麽樣的人。”梁叔認真地說道。


    “梁叔,你不會是想說心理畫像那一套吧?”


    “沒那麽玄乎”,梁叔揮手否認,“但是從一個選手的場上數據來看,多少能看出他是個什麽類型的選手,這幾場比賽都是線上賽,沒有錄像外流,所以我覺得可信度還是很高的,他沒有必要在這方麵提前這麽久進行偽裝。”


    我將信將疑:“真能分析出來?”


    “你看,他是重劍士職業,而且每場的跑動距離在全隊內是位列前三,按道理來講,這和重劍士本身的機動性是不符的。傷害數值不高不低,場均27%的隊伍占比,但是擊殺次數卻高達3.1次,也就是說他完成了很多收割。你再看他的對位數據,場均換位次數不足0.2次,說明他不和隊友配合換位,會強行擊殺眼前的人,打法相對獨立於體係之外,而且很可能脾氣暴躁。”梁叔慢條斯理地講出了長篇大論。


    我忍不住指著紙上最下方的一行數據問道:“那這說明什麽?”


    “對位被格擋率17%,全隊最低,說明他是一個很冷靜的人,戰鬥時能夠集中精神,專注地破除對方的格擋防守。”梁叔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愣住:“暴躁和冷靜不是相對的嗎?這還能同時出現?”


    “你不懂”,梁叔將資料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站起身,“暴躁和冷靜並不衝突,是有人可能做到又暴躁又冷靜的。”


    “反正我也不會什麽看數據識人,你說什麽都對,就算是扯,我也沒法反駁……”


    “沒關係,再等等,我已經快知道該怎麽打了。”說著,梁叔悠然地走出了訓練室之外。


    我不知道梁叔藏了什麽暗手,但就小組賽的前兩輪來看,有關狂狼的訊息確實不夠全麵,甚至可以用匱乏來形容,尤其是第一場和第二場同樣的隊員,卻打出了截然不同的表現,更幹擾了我們對於這支隊伍的判斷。


    但是不管怎麽說,錄像還得看,畢竟這是眼下唯一具有時效性的信息了。


    “對了,竹子哥,問你點事。”


    正看著錄像,豪子突然拍了拍我說道。


    “怎麽了?你問。”


    “就你那個學長,孫彥赫,他是個什麽人?狂狼戰隊裏都沒有他的數據,線上賽就打過三場團戰,而且都是最開始的幾輪,對手等級都不到70級那種,毫無參考性。”


    我想了想說道:“以前是玩術士的,我記得他的意識挺好,尤其是在賽場上的觀察能力,經常能看到一些別人絞盡腦汁也無法發現的細節。”


    “怎麽說?”豪子來了精神,手裏的瓜子也不磕了,追問道。


    “就比如你一個重劍士要繞過聖騎士的防守,他甚至能夠記住,你是從左邊還是右邊擺脫的,是那一隻手作為著力點握住重劍,甚至包括你優先發起進攻的位置是哪裏。”


    “這麽誇張?我都不知道我是從什麽位置發起進攻的。”豪子驚詫道。


    “正常,這些東西在長年累月的戰鬥下來,早就成習慣了,和條件反射差不多,下意識地就打出來了,就像你不會注意是左腳先進門,還是右腳先進門,但是孫彥赫就能捕捉到這個細節。”


    “雖然不知道有啥用,但是還挺厲害的。”


    “他可能就是在操作上遜色了一點,但是當時玩的是幽冥哨兵,對於操作的要求沒那麽高,現在轉型玩盜賊我倒是挺意外的。”


    “盜賊?這難度確實比幽冥哨兵大多了啊,一來刺客係職業本來就脆弱,身板和法師、弓箭手差不多,二來這盜賊甚至沒有影舞者的脫離戰場技能,一旦刺殺失效,肯定就命送當場了。”


    “就是這個道理,所以現在職業賽場上常年出現的盜賊也就林涵肅一人,其餘隊伍都是寧願帶上影舞者,都不會看盜賊一眼。”


    林涵肅一路走來的曆程絕不輕鬆,冷門職業的新秀初入賽場,幾乎無人看好,但僅僅花了一年時間就向管理層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甚至讓清羽這支隊伍願意進行重組,成為了職業圈中唯一一支以盜賊為核心的隊伍。


    在這一點上,整個《國度》都隻有林涵肅這個盜賊可以做到,這是我一直堅信的。


    至於孫彥赫轉型盜賊,中途加入了狂狼戰隊,我其實並不看好他們能這麽快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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