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


    浮塵這邊是原野、喬之聆加上易冬的陣容。


    郭月和易冬在闕歌當過隊友,彼此之間知根知底並不奇怪,這場3v3當中,關山月果然將注意力集中在限製易冬身上,企圖通過壓縮他的移動範圍,來限製浮塵整體的陣型。


    但是關山月根本沒有意識到原野在這個陣容當中的作用,或者說,在他們眼中連原野這個追獵者是誰都不清楚,更不用說特別針對他製定戰術了。


    事實上,易冬、甚至喬之聆都隻不過是浮塵設置的陷阱,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對方主動進攻,當關山月從外圍包圍住了易冬和喬之聆的時候,他們的後背也就徹底暴露在了追獵者的視野當中。


    一團陰影在平原上升騰起,暗殺時刻的開啟使得原野在行動間都帶著模糊的殘影,等到關山月終於意識到這一點時,那把銀亮的短刀已經切入了箭神的咽喉中。


    長途奔襲,用移動距離疊加的攻擊力,幾乎一刀就抹掉了對手1\/4的血量。


    這一點令對手始料未及,根本沒有人想到原野竟然具有如此誇張的殺傷力,而對於追獵者這個職業來說,要想擺脫他的追殺,除非不讓他近身,一旦讓他貼近之後,可以無限重複刷新的位移將會寸步不離地黏住目標,直到對手死去。


    關山月開始回退,但是原野的動作更快,殘影織成的霧氣不斷擴散,短刀帶出流光,就這樣當著對方三個人的麵,隻用三刀,利落地將對方的箭神斬殺。


    與此同時,喬之聆的控製技能落下,將剩下的兩個人圈在其中,給了原野從容脫離戰場的機會。


    “結束了。”


    關山月的箭神死亡,陣容輸出嚴重不足,而浮塵這邊又是聖騎士加聖職者,絕對意義上的銅牆鐵壁,根本鑿不開,再加上遊離在戰場之外,速度極快無法限製的追獵者,關山月已經沒有贏麵。


    大約7分鍾的時間過去,關山月在努力地嚐試換掉浮塵的隊員,但是原野的身影捉摸不定,無法鎖定目標,易冬的格擋太過堅實,打上去無關痛癢,剩下的喬之聆雖然看上去是場上最脆弱的那個點,但是走位的腳步異常詭異,每次血量到達一個曖昧的界限,要麽一個大治療術奶上,要麽就是一個撤步進行躲閃,直到最後一刻,她都時刻保有著50%以上的血量。


    “怎麽感覺對麵有點小瞧我們呢?”喬之聆嘟著嘴從倉門中走出。


    易冬笑了笑:“聆子姐,是你走位太好了。”


    “小孩子真會說話。”喬之聆嫵媚地一笑。


    “贏這種水平的,不值得驕傲。”原野從兩人背後走出,很不合時宜地插入了一句,然後默不作聲地走到了角落裏坐下。


    喬之聆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隊長,我們這個隊裏怎麽都是高冷係的?”


    “可能……高處不勝寒,高手都是這樣吧。”我隻好強行解釋道。


    “不過說真的,我並沒有感覺對麵有多強。”方既白看著賽後統計數據,說道。


    “對方沒有放水,這點我可以肯定。”易冬回應道。


    “你們這是明知顧問嗎?那就是我們太強咯。”楚雨舒在一邊挑了挑眉。


    豪子聽罷,忍不住提醒:“別忘了,就輸了你這一輪。”


    “什麽叫就輸了我這一輪,你不是和我一起出場的嗎?”


    “所以我不是也在深刻檢討了嗎?”


    “停一下,各位”,梁叔聽不去,揮了揮手,“咱們把團戰打完再吹牛。”


    “是的,要小心他們最後的反撲,青訓體係作用之下,他們的配合會比我們想象的默契。”易冬提醒道。


    “你是說,他們會注重團戰配合?”我反應過來,開口問道。


    易冬似乎沒有領會我的意思,強調道:“是的,他們組成戰隊後,一定會進行大量的6v6團戰訓練,再加上在青訓體係裏待了那麽多年,他們的磨合順利程度一定是遠超我們的。”


    我笑了笑:“那簡單,隻要拆掉他們的配合就好了。”


    “拆掉?”


    “沒錯,我已經知道怎麽做了。”


    等待階段,我和梁叔交流了一下我的想法。


    易冬的情報很有價值,關山月是由大齡青訓選手組成的隊伍,長年累月的訓練下來,他們的戰鬥意識和操控幾乎都養成了肌肉記憶,由於經曆過係統的職業化訓練,他們也會更傾向於依賴整個團隊取勝。


    所以最核心的戰術就是將戰場分隔,切斷他們彼此之間的聯係,不需要做到極端的單打獨鬥,隻需要將戰場劃分為小戰場就可以。


    論個人能力這一塊,我還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


    關鍵一招也很簡單,喬之聆的天堂之門,強行將浮塵這邊的近戰職業傳送過去,從而打亂關山月的陣型,分隔開整個戰場。


    團戰的地圖最終鎖定在了水城,說來這算是一張特色十分鮮明的地形圖,剛好可以適配戰術的執行。


    水城中央有一條很寬的護城河,兩側是玩家落腳的街道,其中隻有一座木橋可供同行。


    和普通遊戲中的河流不同,水城這張圖的河流具有極強的腐蝕性,也就是說玩家不能輕易步入,否則腐蝕的掉血在5秒的時間內就會將玩家擊殺。


    這樣一來,連接兩岸的就隻有兩座木橋,且木橋本身有血量,可以拆毀。


    如果在拆毀了木橋的情況下,再使用天堂之門完成傳送,那麽兩邊的區域幾乎無法建立聯係。


    關山月擺出的陣容相當常規,獸王和槍騎士江辰作為坦克職業,符術士關憶祖和祭司承擔輔助功能,後排是箭神和冰法師組成的雙槍。


    相較之下,浮塵這邊則是最大化了隊伍的機動性。


    皇甫輝、原野、我以及王木楓四個近戰衝陣職業,除此之外方既白補足遠程傷害,喬之聆承擔治療功能。


    兩邊的隊伍各自刷新在水城一側,每個出生點附近都有一座通往對岸的木橋。


    進入遊戲倉準備,倒計時逐漸歸零,眼前出現了水城特有的街景,以及幽綠色的護城河。


    遠遠地,可以看見關山月幾人的身影,不過距離太遠,即便是對於箭神也不在攻擊範圍內。


    “我們要過去嗎?”喬之聆問道。


    “不用吧,直接拆橋就行。”我當機立斷。


    皇甫輝反應很快,重拳已然擊打在橋麵,木橋頓時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


    “一旦這邊的橋體斷裂,那麽關山月那邊的橋就成了唯一通道,他們的近戰肯定會主動過橋,壓縮我們的站位,給對岸的遠程職業找機會輸出。”


    “那他們也會提防天堂之門的傳送。”喬之聆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我點頭:“沒錯,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打斷你的吟唱,但是不巧……我們有兩個天堂之門。”


    王木楓無聲地向我點了點頭,然後藏身於陰影之中。


    真正的戰術是以喬之聆為餌,我們會作出積極保護她吟唱天堂之門的假象,吸引對方交出關鍵技能,從而利用王木楓擬態複製來的天堂之門,傳送到對岸接近後排。


    “他們來了!”方既白猛然說著,拉動弓弦射出一箭。


    依舊是刁鑽的螺旋射擊法,對於沒有和方既白交過手的人來說,根本沒有意義防備這種彈道傾斜,射速極快的箭矢,就算是青訓營中也少有隊伍傳授這種極不穩定的方法。


    那霹靂箭就這樣縱貫而出,命中了獸王的肩頸。


    麻痹。


    但同一時間,河對岸也浮現了關山月的火力點。


    同樣是箭神,另一邊還有冰晶的打擊,火力明顯要迅猛上一個檔次,場上頓時一副浮塵因為手短而陷入被動的態勢,這也是計劃中刻意露出的破綻。


    皇甫輝開啟了吟遊,利用護盾頂在最前方,同時喬之聆一個小治療術預判拉起了自己的血量,裝作要開始反攻的樣子,原地開始了吟唱。


    天堂之門。


    另一側,王木楓在不到1秒之後,同樣開始了同技能的吟唱,但那個位置不靠近並無法看清人,相當於是視覺盲區。


    符術士關憶祖相當敏銳,率先上前拉近了距離,試圖在進入技能範圍後打斷喬之聆的吟唱。


    但此時原野的身影如一陣風般飄飛出去,轉眼間就貼到了關憶祖的身前。


    前一輪3v3打完,關山月已經對原野的爆發有所忌憚,一時間竟然放棄了貿然上前,反而是穩紮穩打讓獸王的召喚獸向前推進,企圖在狹窄的地形中卡出原野的位置。


    但不管怎麽說,符術士的技能無法及時到位,著急的肯定是對方,畢竟天堂之門的光閃愈演愈烈,勢必會給關山月造成莫大的心理壓力。


    於是,河對岸的箭神和冰法師率先開始轉火,槍林彈雨覆蓋般壓向了喬之聆。


    輕舞成雙。


    我一步向前,攔截在了彈道技能飛射的路徑上,同時免控效果抵消了對方的技能特效,隻要極力用劍麵進行格擋,這種攻擊一時半會對我無法造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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