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子頓了頓說道:“有沒有可能哥們,你們玄器今年沒進8強,已經……”


    戴瑞清臉色一沉,歎了口氣:“就別往傷口上撒鹽了……我能進去說嗎?”


    “來吧。”


    豪子和我搬來兩張凳子在他的麵前坐下,豪子還很體貼地……遞了一瓶礦泉水過去,畢竟這裏也沒有茶具之類的東西,隻能用礦泉水勉強招待一下了。


    戴瑞清用雙手將礦泉水瓶握緊,環視了風鈴的訓練室一周,似乎是在觀察風鈴是否值得信任,然後看向我和豪子問道:“你們準備到哪一步了?”


    我和豪子麵麵相覷,並沒有回應對方的問題。


    戴瑞清先是一愣,然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原因,急忙說道:“放心,我肯定是希望你們取勝,不可能做雙麵間諜的。”


    豪子抿著嘴,踮著腳緩緩說道:“這很難說啊,你們都是西北賽區的,不應該胳膊肘往外拐吧。”


    戴瑞清深吸了口氣,搖頭解釋著,語氣有些沉悶:“隻是一個賽區的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麽很深的聯係,本身又不在一個城市,而且一定要說的話,我們玄器和皇天可是宿敵。”


    戴瑞清見我和豪子沒有說話,接著說道:“就半個月前吧,皇甫輝竟然還當眾挑釁,明目張膽地在我們玄器訓練室閑逛,平時他稍微狂一點也就忍了,但那次真是欺人太甚了!”


    看著戴瑞清臉上露出氣憤難耐的表情,我和豪子點了點頭,對方顯然不知道那次我們也在現場,可以說是目睹了這場衝突的發生。


    “本來還想著贏下皇天,在賽場上還以顏色,結果偏偏小組賽那場沒打好,給他們僥幸取勝了,差點又給皇甫輝上了嘴臉。”


    我挑了挑眉,印象中小組賽的那場比賽皇天可不是僥幸取勝,至少贏了40分朝上,場麵並不像戴瑞清說的那麽樂觀。


    總的來說,就算戴瑞清身為玄器隊長擁有再強的求勝心,玄器和皇天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就算在淘汰賽碰上了,取勝的概率也幾乎為0。尤其是在他們引以為傲的體係被風鈴破解之後,團戰的強度直接下跌了一個檔次,已經不具有奪冠的競爭力了。


    不過考慮到玄器作為去年的季軍今年甚至沒有躋身八強,戴瑞清的心理肯定也不好受,因此我並沒有拆穿他。


    戴瑞清想到玄器已經出局,表情略顯沮喪:“這些不重要了,總而言之皇天和玄器積怨已久,我們是被淘汰了不假,我也不希望他們贏下去,所以必須給你們加油了。”


    “還有啥夙願啊,說說唄。”豪子眼睛一閃,顯然是對這段西北賽區的恩怨故事充滿了興致。


    “說來話長了,故事可能要追溯到三年以前,那時候高校聯賽的比賽項目還是《神界》,西北賽區那是群雄割據啊,當年有能力進全國16強的隊伍,西北至少能占據6席以上,我們玄器隊伍也是人才輩出啊,隊長黃山那手幽冥哨兵,可以說學到了肖君複幾分精髓……”


    “說重點行不哥們。”豪子看著戴瑞清滔滔不絕如同講評書,忍不住打斷道,照對方這個發散性的講法,隻怕把一部分野史都囊括進去了,不知道要到第幾話才能輪到皇天和玄器碰麵。


    戴瑞清有些尷尬地笑笑:“行吧,總之在第一年的時候,玄器當時就是西北賽區能排進前二的強隊,前兩年最好成績進過全國高校聯賽四強,而皇天那時候真不咋地,能打的人沒幾個,包括皇甫輝也才剛接觸遊戲,那毛頭小子碰上我,肯定被我一頓揍……”


    豪子瞥了對方一眼,戴瑞清輕咳了一下,然後說道:“第一年在省賽的時候,皇天第一輪碰上玄器,理所當然就給我們淘汰了,當時皇天不算什麽知名隊伍,隊史記錄也就是小組賽出線後再走一兩輪,發家還要到後麵幾年,但那年玄器運氣也不太好,進入全國賽場沒兩輪就給淘汰了,不過也沒辦法,我那時候還是替補,沒太多上場機會,拯救不了隊伍……咳咳,跑題了,然後第二年的時候,依舊是在省賽,這次在西北賽區的最後一輪,玄器碰到了皇天,那時候吧……皇甫輝確實有點冒頭的趨勢,雖然看著打法很粗糙,但他身邊還有不少的幫手,而我們玄器這邊老選手都退役了,新人還沒培養出來,最後也是遺憾不敵。”


    我點頭說道:“那也還好吧,你們兩年各自淘汰了對方,賽場上有輸有贏不是很正常?”


    “額,這個……主要那年我們玄器被淘汰之後,有個哥們很不服,玄器可是頂尖強隊啊,竟然給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隊伍幹掉了,這換誰能接受,於是他就跑過去和皇天打了幾下嘴炮……我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主要是當時沒注意到他,否則高低也要給他攔下來,輸了就輸了,說兩句出個氣就完事了。結果皇天那邊輕描淡寫地嘲諷了幾句,我們隊裏那哥們脾氣又比較暴躁,當時沒忍住就直接動手了。”


    “那是你活該,先動手還能怪別人?”豪子白了戴瑞清一眼。


    “換作今天,除名禁賽都是輕的,搞不好終身不能參賽都有可能。”我開口說道,不管是哪個級別的賽組委,一直對動手施暴這一塊管理得相當嚴格。


    後者認同地點了點頭,沒有反駁:“我也知道動手不對,再說了那時候我們已經被淘汰了,再爭這個也沒有意義了,那隊員後來回去給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然後他自己退隊了。”


    我聳了聳肩:“說實話,你也不能怪皇甫輝針對你。”


    戴瑞清有些無奈地說道:“雖然是我們隊的隊員先動的手,但他們也不吃虧嘛,那哥們甚至連人都沒碰到,就給直接製服了。”


    “怎麽回事?”


    戴瑞清抿了抿嘴:“有皇甫輝在啊,人高馬大的,一個反手就給他按在地上,一拳就給打成熊貓眼了。”


    豪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得,你們是會惹事的,這是多想不開啊。”


    “誰能想到他是學拳擊的,家裏還是開道館的,整就是一個練家子,江湖氣息也濃,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惹的對象,我也隻能說那個哥們確實是慘了點。”戴瑞清回憶起往事不由得連連歎氣。


    原來皇甫輝還有這麽一層家世背景,難怪當日在賽場上和他單挑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出拳軌跡非比尋常,竟然是有過專業訓練鋪墊的,而且一般這種在道館出生、武術世家的人,從小肯定沒少受到艱苦的訓練,個性顯而易見是剛硬和不服輸的。


    與戴瑞清相比,我還是對皇甫輝更有好感一些,畢竟眼前這哥們看上去就是個不厚道的主,說著都是隊員幹的事,有種狡詐狐狸的味道。


    我給豪子使了一個眼色,結果豪子心領神會地向我點了點頭,說道:“哥們,無關的話題就別說了,我們也不敢興趣,要是你隻是想分享故事的話,咱們改天再議。”


    在話術這一塊,豪子可是比鬼還精,如果真要較量較量,戴瑞清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戴瑞清聽完,趕緊擺了擺手:“長話短說,不是我對皇甫輝有意見,隻是我個人不喜歡這種莽夫,反正那一屆皇天沒走多遠就給淘汰了。然後就到了去年,玄器和皇天在賽程上完全避開,在1\/4決賽前都沒碰麵,結果你們也懂,那場皇天贏了,他們進軍總決賽拿了冠軍,而我們玄器進入季軍賽,最後拿了個第三,本來也算是說得過去的成績,結果回去給他們皇天一陣嘲諷,我是忍不了啊,但有什麽辦法,人家確實成績更勝一籌,不過我覺得吧,這個職業素養一塊是有待提高的……”


    豪子忍不住補充道:“但哥們,你們可是今年連8強都沒進啊。”


    “……這不重要,隻要你們能贏皇甫輝,上屆衛冕冠軍止步八強,他們肯定也是囂張不起來的,所以我今天來啊,就是為了助你們一臂之力的,必須要給皇天拿下來。”戴瑞清振奮地握了握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風鈴的選手呢。


    “哥們,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贏是肯定會贏的,你看故事講完了,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摸了摸鼻子說道。


    “等等,等等,最關鍵的還沒說呢,我是來提建議的啊。”戴瑞清一愣。


    豪子很默契地站起身,開始了強行逐客:“ok的,你就好好看著,到時候看比賽加油聲喊大一點就行了。”


    豪子人高馬大,在他的推動下,戴瑞清瘦削的身板幾乎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地,順勢就被豪子帶離了風鈴的訓練室。


    “唉,等下,你們不能這樣的,我是來幫忙的啊。”


    豪子敬了個禮,揮了揮手:“謝謝您的參與,拜拜。”


    “我去啊,我告訴你們,就鎖死皇甫輝就行了,其他什麽隋紡、楊子琦不用管的……”在大門徹底關閉之前,傳來了戴瑞清最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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