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以往的數據來看,團戰這一輪一直是天航發揮最搶眼的環節,平均淨勝分達到了驚人的28.7分,位列整個華東賽區的第6名,朝陽市內僅此於冬雨。


    先前的不少場次當中,天航都是在前三輪落後的情況下極限翻盤,將勝利收入囊中,似乎打逆風局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


    深究下來,天航團戰的穩定發揮得益於他們的作戰體係,原野、林霖和方言幾個點都是靠譜的輸出核心,通常來講天航的攻勢都是由方言發起,用冰晶在遠處進行火力壓製。


    在這一場當中也不例外,白羽的陣容射程偏短,給了方言先拔頭籌的機會,一波冰晶傾斜下來,光是附帶的減速效果就很讓人頭疼,況且對於天航來說,方言的攻擊不在於能打掉多少的血量,主要是拆散了白羽的陣型,這樣就給了側翼的原野和林霖可乘之機。


    這兩人其實才是天航作戰體係的核心,通常來說林霖會充當第一輪進場的角色,強行衝擊後排,騙出技能後利用影舞者的機動性後撤,然後再由原野進行真正的收割。


    盡管白羽對於天航的打法有所研究,在第一輪林霖出現時沒有舍得交出太多的關鍵技能,而且把殺招留給了原野,但後者更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從技能機製上來講,無疑影舞者的容錯率更高,不過原野的走位飄忽不定,開著疾風步健步如飛,換作一般人也攔不住他,就眼睜睜地看著獵殺者在人群中溜了一圈後,離開了白羽的攻擊範圍。


    而這兩個回合下來,白羽這邊的技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更不用說遠處還有冰晶在飛射著。


    等到林霖再度出現,和天航的槍騎士打了一個裏應外合之後,白羽就徹底沒轍了,注意力根本不夠用,四麵八方都是殺招,尤其對於遠程的脆皮來說心理壓力極大,稍不留神就可能承受兩個切入者的攻擊。


    林霖的影子在白羽的人群中舞動著,然後轉瞬間原野的身形也從高處越下,片刻的時間過去,白羽的陣型中鮮血飆飛,遠程職業接二連三倒地。


    打到比賽的收尾階段,白羽這邊的後防被完全貫穿,隻剩下了兩個前排,而天航僅僅付出了槍騎士陣亡的代價,再加上還有祭司回血的加持,白羽已經回天乏術了,比賽就這樣迎來了最終的結局。


    天航五人存活取勝,綜合前三輪的戰況,以40多分的優勢大勝白羽晉級到決賽圈當中。


    酣暢淋漓的勝利,和前麵幾場比賽相比,天航的戰鬥節奏越來越順暢,不僅僅是原野,所有人都在戰術中發揮著基點的作用,頗有種全民皆兵的意味,看來這支隊伍還在不斷進化著。


    “好耶!晉級了!”杜梓微看著主席台升起的第三枚天航隊徽,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


    “我怎麽覺得你比天航還高興呢?”豪子忍不住開口打趣道。


    “你懂什麽,大家都是臨江出來的,他們能晉級全國決賽圈我肯定高興啊。”


    “哦,還真是大公無私……”


    “不和你說了,選手從通道出來了,兩位拜拜!”杜梓微說著,如同一陣風般從我和豪子的眼前消失了。


    “竹子哥……你說我們贏的時候,怎麽沒看見有人這麽積極地采訪我呢?”


    我指了指遠處的白頭發:“你要不染個白發試試?”


    “算了算了,少年老成不好,我還年輕著呢……”


    麵對著杜梓微的采訪,原野顯然不擅長應付這一套,匆匆地講了兩句後,就逃跑一般地離開了。


    他遠遠地朝著看台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發現了我和豪子,這裏隔了太遠聲音肯定無法傳達,我隻能招了招手,結果對方腳步不停,隻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什麽意思?”我有些納悶。


    “我還想知道呢,他是看的你。”豪子毫不猶豫地把鍋甩給我。


    我隻好試著揣測道:“難不成是我們起早來觀賽感動到他了?”


    豪子的臉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得了吧,你是第一次看到他?說他被感動,我倒寧願相信他那個眼神是對你有意思,你小心啊顧奈,別卷入人家的三角戀……”


    我笑著踹了豪子一腳:“滾蛋,指不定人家是對我在決賽舞台宣戰呢,走了走了,吃飯去了。”


    比賽結束時也已經過了11點半,差不多到了飯點,我和豪子離開了人聲鼎沸的場館。


    天空依舊昏沉黯淡,陰雨綿綿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豆大的雨點漸次從空中砸落,在水窪中激起一圈圈的漣漪,屋簷下擠滿了被困在雨幕後的觀眾,如果沒有雨傘這麽衝出去,肯定會被澆成落湯雞。


    人群中議論紛紛,和室外盛大的雨聲混為一談。


    “怎麽下這麽大雨啊?”


    “就是說啊,挺好的一個觀賽日,天氣這麽差。”


    “現在天氣預報是越來越不準了,本來是寫的小雨轉多雲,現在怎麽看也是大雨了吧?”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就算是朝陽市,你也不能期望一年四季都是晴天呀。”


    豪子站在人群外圍,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外界的雨勢,很快手臂上就積滿了一層水珠。


    他為難地看了我一眼:“顧奈,這怎麽辦?難不成我們還要表演一回男子氣概,雨天千裏走單騎,勇赴鴻門宴?”


    “行了,走吧。”我拍了一下豪子,隨即從腰間抽出了折疊傘,還好今天出門時手機上彈出一條有雨的提示,就順手把傘帶在了身上,否則怕是要和很多人一起困在這裏了。


    “顧奈,你有先見之明這點,值得表揚……但是,不是我說,你不能帶把大一點的傘嗎?咱們兩個人大老爺們擠在這麽迷你的傘架裏……”


    “趕緊走吧,有傘就不錯了!”


    在豪子的碎碎念中,我們終於是就近找到了一家臨街的餐館落座。


    外界風雨交加,豪子說的確實也有道理,搞到最後傘的作用形同虛設,我和豪子都各自濕了一邊的肩膀。


    “他娘的,這下中午也不用回去了,等會直接去看軒宇的比賽得了。”豪子抖落肩上的水珠說道。


    “完全同意,這麽大的雨天,來回折騰也太麻煩了。”


    “唉,你說軒宇也真是,本來就碰上個不好對付的對手,這還下雨,環境又給冬雨加成,更加不利了。”


    “這怎麽也到了春天,你這個分析的靠譜程度還不如秦觀算的卦呢……”


    “行了,不談那麽虛的了,下午的比賽你怎麽看?軒宇幾成勝率?”豪子掂量了兩下筷子,開口問道。


    “你想聽實話,還是帶人情分的?”


    “當然是實話,帶人情分那不肯定是十成勝率嗎?”豪子不由分說。


    “我估計三四成吧。”我說道,而且這個勝率可能還有些樂觀了。


    “就這麽點嗎?好歹他們也練了好久了。”豪子略顯震驚。


    我想了想,將昨晚看到的事和豪子講了一遍,當然關於爆發爭執的事情隻是簡單地概括了一下。


    豪子聽完點了點頭:“我說你小子之前跑哪去了……不過冬雨這麽強,隊內更應該團結一致了啊,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


    “打住打住,怎麽開始給我做思想動員了?”


    “咳咳,這問題不還是出在歐陽琳身上嗎?什麽冰法師、箭神再難處理,也不過是在給盜賊的收割製造條件,搞定歐陽琳,就等於破壞了冬雨的戰術網。”


    “是這個道理,但實施起來卻很困難,之前幾支隊伍都嚐試過限製歐陽琳,但效果微乎其微,反而容易遺漏對其他輸出位的防守。”


    “那有什麽辦法?那姐差不多是華東賽區第一盜賊了,要我說,狠人得狠人來治啊,要不他們碰上咱們風鈴,保準給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反正都晉級了,你就使勁吹吧……”


    我和豪子吃完飯後再度返回了體育場,下午的比賽在一點半開始,天空開始展現出一抹青藍色,但雨勢卻依舊不見停歇,甚至隱隱有向暴雨發展的趨勢。


    體育場頂部開啟了透明的遮雨棚,不少觀眾幹脆就選擇待在了座位上,等待著下午場比賽的開始。


    冬雨對陣軒宇,朝陽市的最後一場分組決賽,同時也是外界關注度最高的一場比賽,老牌勁旅和實力新星的生死卡位戰,必定有一支隊伍會止步於此。


    體育場內悶熱而擁擠,我和豪子並沒有急於入場,而是停在入口處,觀望著屋簷外綿延的雨簾。


    “說起來,上午好像沒看到軒宇啊。”豪子突然開口說道。


    我略微回憶了一下後,點點頭:“是沒有到場,可以理解,下午就比賽了哪有心思觀戰。”


    “真是少見,我記得上一次軒宇第二天有比賽,但還是來看我們了。”


    “或許這次的對手真的不一般。”


    “哦豁,說曹操,曹操就到。”豪子指了指遠處的通道口。


    一隊穿著青花瓷紋理隊服的選手走了過來,在胸口繡著的正是冬雨的隊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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