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晚飯時間,結束了一下午的訓練,眾人在一樓的餐廳集合,似乎除了我們這邊的三人組,其餘六人臉上都略顯疲憊。


    豪子走到我身邊,悄悄地說道:“竹子哥,這也太累了,跟我們那兒比起來,軒宇簡直就是魔鬼訓練啊。”


    “累嗎?其實也還好吧。”


    豪子叫苦不迭:“四個半小時啊!而且我們這組的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積極,我是連休息都不敢開口提啊。”


    我摸了摸鼻子:“那你的運氣是差了點。”


    我實在是不忍心告訴豪子,我們這邊滿打滿算最多也隻練了兩個半小時……


    宋雲水見眾人到齊,敲了敲桌子說道:“咳咳,各位……從今天下午的訓練效果來看,這幾天大家好像都有些懈怠啊,為了兩周後的比賽,我覺得呢恐怕還要增加一下訓練的強度。”


    “不是吧,還加強度?”麵對著宋雲水的魔鬼發言,葉洪聽完臉上當即毫無血色。


    宋雲水轉動視線,麵無表情地看向葉洪:“有什麽意見可以提。”


    好可怕,這根本不像是可以提意見的態度嘛……


    葉洪想必也是吃過類似的虧,連忙擺手說道:“我沒意見,聽從安排。”


    宋雲水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那今晚……”


    眾人不約而同地瞪大雙眼,隻怕宋雲水會說出類似再訓練四個半小時之類的可怕發言,不過好在後者停頓了一下後,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是想說今晚休息,就算是集訓也得講些人道主義關懷吧。”


    “那就好,那就好……”


    “吃完飯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這時宋雲水又是輕咳一聲:“不過明天下午還是老時間,這個3v3的分組訓練還可以再進行幾天,明天打亂分組重新開始。”


    “好的好的”,豪子忍不住率先拍手叫好,隨後似乎是意識到了不對,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需要熟練一下更多的陣容搭配,你說是吧顧奈。”


    怎麽緊要關頭把問題拋給我啊。


    我隻能硬著頭皮附和道:“大概是吧。”


    話音未落,豪子已經被梁心語揪著帶走了:“豪子,你最近偷懶的跡象有些頻繁啊,難不成是因為春天快到了?都說春困秋乏,這樣吧,不如晚上和我出去夜跑吧。”


    “別啊心語,現在外麵還是零下呢,冷靜一點啊。”


    “走吧你!”


    眼見著豪子消失在門口,我隻能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


    春寒料峭,但在這幾天已經有逐漸轉暖的跡象,沒過多久就到了立春時節,根據天氣預報的氣溫顯示,最多還有一個多星期,臨江市的氣溫就將正式回升了,屆時應該就可以脫掉身上厚重的羽絨服,迎接南方漫長的春天了。


    與此同時,距離高校聯賽省級淘汰賽的時間越來越近,經過了宋雲水一周嚴密部署的訓練,從3v3到6v6的團戰,甚至還組織了三次風鈴和軒宇之間的內戰,兩支隊伍都在極力尋找著比賽的狀態,在實力方麵的確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尤其是在戰略部署方麵,軒宇到底是老牌強隊了,比起風鈴來說要成熟上許多,李雲乾光是記錄每場的賽後複盤,他那本老舊的漆皮筆記本就用掉了二三十頁,可以學習的東西數不勝數。當然也讓我看到了軒宇這支隊伍可怕的底蘊和內涵,光是從訓練體係上來說,已經可以比肩國內一些中下遊隊伍的青訓了。


    最重要的,還是軒宇這支隊伍強大的學習能力和凝聚力,三場和軒宇之間的內戰,風鈴無一取得勝利,雖然應李雲乾和柳槿汐的要求,我有兩場比賽並沒用上場,因此那兩場的比分的確有些難看,被軒宇以豐富的陣容克製碾壓了。但即便是兩天前的最後一輪,我們派出常規陣容出戰,在我完成擂台賽一穿三的基礎上,風鈴還是在團戰環節被對方翻盤,最終以十分的差距惜敗。


    據宋雲水所說,上次跨年的時候,他們已經詳細研究過我的打法了,雖然在1v1的擂台賽上沒法限製我的發揮,但是在團戰環節卻可以最大限度地壓製我的移動空間,在團戰的最後一場,黃不染加上梁圖和秦觀,三人盯防嚴防死守,很大程度上阻礙了我的輸出,而周鬱又被打得越來越好的蘑菇頭單防住了,這才使風鈴在團戰環節敗下陣來,輸出點完全被壓製。


    似乎是慣用的戰術被看穿,這一場結束過後,眾人的興致都有些低落,尤其是柳槿汐,很大程度上她其實是一個悲觀主義者,我不在場的兩場比賽,風鈴被大比分擊敗還情有可原,可以搬出類似主力沒上場的理由麻痹自己,但最後一輪被擊敗等於說是風鈴賴以生存的戰術遭到了破解,不免有些挫敗,很難講在省賽上會不會有隊伍也發覺了這一點。


    宋雲水安慰她說道:“不用那麽擔心啦,我們是太了解你們了,再說了,為了針對顧輕竹,我們還研究了大半個月呢,總該有點成效不是。”


    柳槿汐點了點頭,但依舊愁眉不展:“嗯,但是以不變應萬變的戰術應該是行不通了,如果對方花大量時間研究錄像的話,說不定也會想出相同的戰術。”


    我理性地分析道:“我被兩個近戰加一個控場職業包夾,確實沒用脫身的空間,看來場上我還得再注意一下自己的跑位,調入包圍圈中就很難辦了。”


    豪子懊惱地一拍頭:“怪我,竹子哥,我應該給你卡位的,當時追人上頭了,沒給你解圍。”


    李雲乾抿了抿嘴,歎了口氣:“再想想吧,我覺得我們還是太依賴顧奈和周鬱的輸出了,但現在我們確實沒用備選的輸出點,隻能是想想怎麽把這一套戰術繼續優化改進。”


    梁心語搖搖頭:“這一套我們一路打過來,至少用了一個月了,要說真有什麽變數,早就該考慮到了,隻能說雙核的打法很單調,主要是依賴個人能力。”


    “也不用太緊張,沒關係,我再想一想吧。”我平複大家的心情說著,畢竟我們還有一個據說戰術端無敵的教練,等他出現或許風鈴還能夠煥發生機。


    雖然我不是一個習慣於把寶壓在別人身上的人,但是戰術這方麵確實不是我的強度,就我個人而言,我能在賽場上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操作,但是我並沒有太多多餘的精力去聚焦全場,畢竟像輕劍士的職業,必須全神貫注於手下的微操作,一旦分心就很容易出現失誤。


    這也就是為什麽很多隊伍的指揮都是輔助類職業,沒有那麽多繁瑣的操作,有更多的精力去觀察環境和站位,比如說闕歌的肖君複以及流雲的周展詩。


    休假時間恍惚間已經過去了一半,我們幾乎已經習慣了別墅當中的集訓生活,而此時淘汰賽抽簽的日子也悄然臨近,就在今晚的7點半,會正式進行線上的抽簽。


    兩邊的隊伍,加起來接近40名選手齊聚一堂,共同等待著至關重要的抽簽儀式的開啟,有一句話說得好,打的好不如排的好,如果抽簽能抽到合適的組別,那出線的難度很可能截然不同。


    “這次要不換個人抽吧?”梁心語聯想到上次小組賽抽簽,她神之一手抽中了死亡之組,險些搞的風鈴出不了線,雖然最終是晴空遭重,但淘汰賽是一輪定勝負的,屬於是零容錯。


    “怎麽了,對自己沒自信嗎?”豪子大大咧咧地說道。


    梁心語瞄了他一眼:“不是沒自信,我是怕再給我們來一輪魔鬼賽製。”


    “有什麽關係”,豪子大放厥詞,“既然是要進入全國高校聯賽的賽場,那麵對任何對手沒有區別,我們都必須拿下。”


    李雲乾挑了挑眉,搖頭說道:“希望別抽到冬雨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


    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一齊聚焦在李雲乾的臉上,電競社社長後知後覺地捂住了嘴,過了一會才說道:“應該沒什麽關係吧,我也不是豪子……”


    柳槿汐歎了口氣:“但願如此。”


    “行啦,抽簽儀式快開始了,看屏幕。”宋雲水振奮地指了指牆上的投影。


    隨著倒計時逐漸歸零,華東賽區的抽簽儀式正式開始,走出來一個拿提詞卡西裝筆挺的中年人,據說是賽組委的,不過我並不認識,他走到屏幕中央,然後將入圍省賽的96支隊伍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屏幕上。


    接下來的抽簽順序是按照各個市區的首字母排列的,臨江市的首字母是“l”,毫無疑問處在前列,很快就會輪到。


    “誰抽,誰抽?”李雲乾左顧右盼問道。


    “別急”,周鬱按了下前者的肩膀,“還有至少20分鍾才到呢。”


    “這不是第一次參加省賽抽簽儀式,沒經驗嗎……”李雲乾有些辛酸地說道。


    “我建議是換人。”梁心語的語氣異常堅定。


    “要不就竹子哥抽吧,他運氣一直可以的。”豪子再一次把問題拋給了我。


    一瞬間,在場的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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