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結束過後,我們一行人並沒有在信南逗留太久,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打道回府。


    看的出來,和天航的戰鬥確實打響了風鈴的招牌,沿路碰到不少觀眾朝著我們揮手示意,今天過後,或許大家都會記住風鈴藏青色的隊徽。


    下一場比賽在2月20日,對陣海運,也就是說在四天後,期間還有不少調整的時間。


    而就在2月18日,兩天之後,海運會先和天航進行一場小組賽,等到這兩場比賽全部結束,d組的出線形勢就會很明朗了。


    2月18日的比賽在敬蘇大學的主場舉行,敬蘇大學位於臨江的東北角,和地處西南的風鈴剛好是對角線的距離,不誇張的講,兩所學校之間隔著一整個臨江,就算是倒班坐地鐵也至少要四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想到這一點,眾人不約而同放棄了現場觀賽的想法,這來回9個小時誰頂得住啊,好在高校聯賽是有網上轉播的,於是2月18日下午四點,電競社的成員相約在會議室集合。


    下午四時,黃昏將至,臨江的天空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鵝黃,我和豪子就在這樣的天色下邁入了電競社的會議室。


    “你們覺得這場誰能贏?”豪子踩著雙拖鞋,悠閑地喝著飲料在一張座椅上坐定。


    “我的話,站天航吧。”我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


    “有什麽區別呢”,田湉圈幽幽地開口說道,“一個是手下敗將,一個即將成為手下敗將。”


    “我靠,田湉圈,你比我想的還要狂。”


    “我們風鈴的實力擺在這裏,沒辦法的事。”


    豪子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那我就必須要講一個故事了,關於咒術師出場僅僅10.8秒就被集火倒地,被迫化身戰地記者。”


    “你!”


    “好了,看比賽看比賽,要開始了。”豪子指了指屏幕,及時打斷施法。


    擂台賽已經開始,比起上一輪,天航出場的陣容有所改變,第一棒變成了槍騎士榮光明,而海運那邊則是常規風格重劍士登場,畢竟這支隊伍裏超過一半職業以上都是近戰重甲猛男。


    很顯然,這是一場正麵硬碰硬的對決,從比賽的一開始,火藥味就極其濃鬱,兩個人纏鬥在一起,從橋頭打到橋尾,沒有任何一個人說願意退後一步,甚至連格擋這樣的防守動作都很少見到,完全是極致的輸出對攻。


    隻是從血量上看,榮光明略微被對方壓製著,最終以對方剩餘18%的血量不敵,敗下陣來。


    豪子看著比自己上場還激動,指著左半邊槍騎士的頭像說道:“我去啊,這小子怎麽回事,前天和我打的時候那麽狠,要不是我操作精湛,當時差點就被他斬於海底了。今天一到單打獨鬥的擂台賽就歇菜了,我可是看清楚了,最後十多秒的時候至少空了五槍……我明白了,他心裏素質不行,擂台賽是單挑,沒有隊友在邊上他怕的很。”


    麵對豪子的喋喋不休,梁心語抿了抿嘴淡淡地說道:“豪子,你手擋到我看屏幕了……有沒有可能,是海運的那個重劍士比你厲害?”


    豪子瞪大雙眼:“不可能!你質疑我,不管是站在隊友,還是女友的立場,你都應該無條件支持我才對。”


    “好了好了,我支持你,絕對支持,你先看比賽。”


    周鬱摸了摸帽簷,若有所思:“我倒是覺得,榮光明肯定就不是專門打擂台賽的選手,隻不過海運這邊是全進場的陣容,所以臨時變陣讓榮光明上場的,根據記錄來看,雖然天航擺出的陣容非常多樣,但是榮光明出戰擂台賽的次數卻相當有限,估計就是試探一下而已。”


    “是這個道理”,李雲乾點頭說道,“畢竟海運這邊都是重劍士和獸王之類的職業,天航擂台出個盜賊或者冰法師什麽的,不是找揍嗎?根本打不了的。”


    周鬱指了指屏幕上剛剛更新的出戰列表:“你看吧,第二棒是範軍,這才是天航擂台賽應該出戰的選手,榮光明就是因為職業原因,臨時替補上陣的。”


    但柳槿汐聽著還有些不解:“那為什麽不讓範軍第一個上場呢,榮光明不是專門打擂台的,放在後麵收尾會不會好一點。”


    周鬱沉思了一下,轉過頭:“那可能就怪我們顧輕竹同學了,估計上一場給範軍打出心理陰影了,這次直接換個了出場順序。”


    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剛上場,認真過頭了,一下子沒收住。”


    好在這場範軍似乎是調整了過來,發揮得相當亮眼,僅僅消耗了5%的血量就完成了對重劍士的收割,之後麵對著海運第二棒的獸王,又打出了一波漂亮的拉扯,閃躲開對方攻擊的同時,重拳又頻頻命中,完成了擂台賽上的一穿二,被解說戲稱為武鬆打虎。


    這一場過後,就正式進入了天航的節奏,範軍麵對著海運最後一棒的聖騎士,頑強地消耗了對方20%多的血量,等到原野壓軸出場時,幾乎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耗時1分鍾就利落地將對方斬於馬下,自此天航在擂台賽中取勝。


    借著中場休息的時間,眾人又開始研究起剛才打鬥的片段,豪子經過李雲乾的身後,有些意外地說道:“老李,咱們接下來是打海運,天航已經打完了,你老盯著人家原野看個什麽勁兒呢?”


    李雲乾尷尬地把視頻片段關閉,解釋道:“隻是覺得他的打法還挺有觀賞性的,獵殺時刻開啟後,每一次攻擊接上側滑步,躲掉技能後重新反擊,很精彩。”


    豪子抿了抿嘴,伸手指了指後方:“你要觀賞性,後麵還有個更有觀賞性的。”


    “你是說顧奈啊……觀賞性,那也得看得清才行啊……”


    “老李,咱就是說這個眼鏡,該換還是得換一下。”


    擂台賽過後,就進入了天航的傳統強項,雙人戰和三人戰,或許是源於自信,他們並沒有變換陣容,派出的選手和當日對戰我們時無二。


    事實上效果也十分顯著,先是方言在雙人戰中麵對笨重的前排,冰晶彈無虛發,替天航連下兩城,零封對手拿下六分。


    接下來的三人戰中,又是林霖大展拳腳,極限拉扯著海運的三人,最終以兩人存活的優勢結束了這場比賽。


    至此,天航前麵三輪的比賽全勝,領先優勢已經來到了誇張的三十多分,除非在團戰中出現很誇張的零封,不然這樣的分差海運已經追不回來了。


    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場實力伯仲之間的比賽,結果天航直接把海運打花了,提前宣告比賽勝利的同時,也代表著海運已經從d組出局。


    豪子搖了搖頭,感歎道:“這就是死亡之組嗎,連續幾年出線的海運打完第二場就宣告淘汰了。”


    “既然淘汰了,那下一場別打了唄,送我們出線多好。”田湉圈異想天開。


    “那說不定人家榮譽之戰,為了扞衛自己臨江第六的尊嚴,下手更狠呢?”


    “哼,就算堂堂正正戰鬥,他們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李雲乾連連擺手:“看最後一場吧,不管怎麽說,都得認真準備,海運這支隊伍比較特別,全進場的這種進攻打法很少見,但麵對特定的隊伍效果顯著,看看我們能不能抄一手。”


    梁心語挑了挑眉,將口中的泡泡糖吹成很大的一個球:“老李,你自己數數吧,我們隊裏重甲職業能不能湊六個人……”


    “……”


    最後的團戰環節開啟,地圖鎖定在漆黑洞穴這張圖,作為一張《神界》的移植圖,漆黑洞穴曆史悠久,在遊戲開服第二年發行,《神界》的發燒友不可能沒打過這張圖。


    整個漆黑洞穴中沒有照明設施,一共有東南西北四個出生點,玩家在出生時將會獲得一個能夠燃燒5分鍾的火把,可以任意選擇點燃或者熄滅。


    本來這是一張很考驗戰術布置的圖,涉及到火把點燃時間、地圖行進路線等一係列事項,但是這場比賽中出現了異常戲劇性的一幕,恐怕在高校聯賽的賽場上都是頭一遭出現。


    十二個人竟然同時在東邊的刷新出生了!


    有這麽離譜的巧合嗎?


    一時間隻看到十幾道光芒閃過,圓形的出生陣法上被擠得幾乎站不下人,導播都不知道怎麽給視角了,這換哪個角度都一樣全是人啊。


    然後的戰鬥場麵就更顯混亂了,這解說要是沒有5.2的視力和每分鍾400字的說話速度,根本解說不過來這場團戰,屏幕上技能亂飛,完全沒有章法可循,狹小的角落裏上演著激情肉搏戰,道具火把散落一地,哪裏還用得上這玩意?


    一開始眾人還在像模像樣地瞪著眼睛觀看,尋找著諸如技能是否命中,又或者誰格擋了攻擊之類的,但隨後發現屏幕上每秒至少跳出幾十個傷害數字,還是放棄了。


    這種情況,直接看每個人血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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