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纏鬥。


    輕雲蔽月那超乎常人的反應能力,使得我幾乎三分之二的技能都被她閃躲開,盡管能夠憑借攻擊速度的優勢壓製住她,進攻節奏在我這邊,但也避免不了在攻擊間隔的瞬間吃到匕首的傷害。


    雙方互換血量,而輕舞成雙處在cd當中,我無法打破僵局。


    白羊印記的防禦加成還是很高的,我即便有把握戰勝輕雲蔽月,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王木楓本想上前參戰,但流風回雪很雞賊地釋放出了極寒,堅硬的寒冰將小巧的了望台分成了兩半,王木楓被阻隔在了另一邊。


    似乎是察覺到危機解除,流風回雪輕蔑地看向我笑著,鼓掌說道:“不錯,劉輕雲你還算有點用。”


    輕雲蔽月欣喜地轉過頭:“阿雪,你終於肯誇我了,我好高興。”


    就是這一瞬間,輕雲蔽月回頭的間隙,有機會!


    我拉開身位向前一步,先是用劍意將輕雲蔽月向側麵震開,隨即補上一道劍氣,將她推到看台的邊界處,同時借此機會,抓住冰法師身前無人的空當,長驅直入,拔劍挺進!


    輕劍徑直向前探去,但流風回雪臉上卻換上了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抬起法杖,一個六芒星羅盤飛速地旋轉起來。


    很不湊巧,冰晶術的cd好了。


    “嘭”一聲,湛藍色的冰晶從兩米之外向我飛射過來,這個距離我可以側身做出閃躲,但我不能退讓。


    餘光掃到輕雲蔽月已經從地麵爬起,快速地向著這裏移動過來,如果錯失了這個機會,接下來又會陷入開始的僵局,而且流風回雪有冰晶術,我以一敵二占不到什麽便宜。


    隻能劍走偏鋒了。


    迎著飛射而來的冰晶,我將雙劍交叉在胸前,猛地向前斬去。


    巨大的衝擊力,火紅的鋒刃和冰晶碰撞在一起,手腕處傳來酸楚的痛感,雙手握拳,用力按住指關節,顫抖著前壓。


    一聲脆響,無數透明的碎片在眼前散落開,冰晶在輕劍的斬擊之下崩碎開來,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怎麽可能?!”


    接下來就輪到流風回雪了。


    裂地斬!


    哄的一聲,了望台的邊緣瞬間被切開了一個口子,流風回雪也同時被擊飛到了半空中,無數的碎石紛飛,沿著空缺的欄杆處,從10米的高塔向下滾落。


    輕劍揮動,流風回雪的血量本就隻剩下了一半左右,隻要有兩秒鍾的時間,我完全可以卡在他落地的瞬間,用蜻蜓點水的連招秒殺他。


    但輕雲蔽月比我想象的還要快,如同移形換影一般,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還是同樣的劇本,她用身體替冰法師接下了致命的一劍。


    這遠超正常的移動速度,就算是風行者也不可能做到。


    我看向地麵,輕雲蔽月的腳下出現兩個影子,是影武者40級的技能影襲。影武者可以在戰場2000碼範圍的任意位置放置一個影子,隻要發動影襲技能,可以瞬間回到上一個影子的位置,同時獲得持續10秒,30%的攻擊力和防禦力加成。


    輕雲蔽月一早就做好了後手準備,把剩下的一個影子放在了流風回雪的身前,真是考慮周到的保護。


    “他這樣對待你,你為什麽要袒護他?”聯想到流風回雪對輕雲蔽月的態度,我不免感到有些悲切地歎了一口氣。


    輕雲蔽月低垂著頭,振振有詞地念叨著:“不許你這麽說阿雪,阿雪對我可好了,他說了要活下去,你們誰都別想傷害他。”


    輕雲蔽月對流風回雪的感情,不僅僅是依賴,更有著一種近乎魔怔的順從。


    流風回雪搖頭笑著:“多事的小子,輪到我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斬碎幾枚冰晶!”


    輕劍向前探出,與此同時冰晶飛射。


    隻不過,這枚冰晶卻不是出自流風回雪之手,它來自於我的後方。


    極寒的持續時間已近尾聲,堅冰逐漸化開,就在此刻,王木楓抬著手中虛化的法杖,從羅盤的中央有一枚冰晶飛射出去,徑直指向了望塔邊緣的流風回雪。


    擬態複製來的冰晶術!


    輕劍的這一探完全吸引了輕雲蔽月的注意力,冰晶劃出一道拋物線,掠過了她的頭頂,砸在了冰法師的胸口。


    -1985,王木楓身上的是白羊印記,傷害相對來說並不高,但是已經足夠了。


    冰晶本身攜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又是在這麽近的距離之內命中,流風回雪直接被冰晶推出了了望塔的缺口,從10多米的高空墜落。


    對一個脆弱的不足半血的法師來講,必死無疑。


    眼見著流風回雪後仰著飛出了塔尖,沒想到輕雲蔽月竟然做了一個讓人意外的選擇,她沒有絲毫猶豫,加快腳步,朝著了望台的缺口處縱身一躍。


    “阿雪!”那聲音近乎是決絕的哭號。


    “瘋了?!她還想這麽把流風回雪救回來?”我有些詫異地走到缺口邊,兩個人正在空中急速地下墜,所隔得距離越來越遠。


    幾秒鍾後,嘭的一聲悶響,流風回雪毫無懸念地率先落地了。


    係統提示:玩家流風回雪已死亡,您所在的隊伍做出了死亡前的最後一擊,係統判定為擊殺,獲得積分500。


    王木楓從後方緩緩走來,此時輕雲蔽月也砸向了地麵,但有著白羊印記的加持,這次高空墜落並沒有奪走她的性命,她強忍著劇痛站起身,顫抖著靠近了流風回雪的落點,拜倒在後者冰冷的軀體前,他已經進入了靈魂消散的倒計時。


    “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人根本不值得她奮不顧身。”


    我無奈地搖搖頭:“別人的故事,沒法品頭論足,感覺流風回雪對輕雲蔽月是一種徹頭徹尾支配的態度,而另一方卻是盲目而狂熱的順從。”


    王木楓的雙眉蹙在一起,撅著嘴說道:“所以我才很看不慣流風回雪的態度啊。”


    “下去看看吧,大門應該解封了”,我指了指身後通往下方的樓梯,隨即說道,“流風回雪是做的很過分,所以我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把他推下了高塔。但說實話,剛才看著輕雲蔽月真實的悲切表情,以及跳塔時候的決然,我忽然覺得我們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同情和幫助輕雲蔽月而已,充其量讓自己好受一點,有一種手刃渣男的快感,但那未必是輕雲蔽月需要的。”


    王木楓微微一愣:“你是說,輕雲蔽月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她在享受著這種被支配的感覺?”


    我苦澀地笑了笑:“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一麵之緣而已,無法感同身受。正常人都渴望被需要,但輕雲蔽月的情感,顯然已經到達了一種偏執的地步,也許是有某種心理疾病和創傷也說不定。”


    王木楓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略作思考地點點頭。


    來到塔下,原本嘈雜混亂的人群已經差不多散去,其餘的不少人都倒在了赤血巡遊的重劍之下。


    借著我們和流風回雪戰鬥的功夫,他們二人組倒是成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把整個混亂的廣場清理幹淨了。


    輕雲蔽月此時還趴在流風回雪的軀體前,不遠處站著雪融融和赤血巡遊二人,隻間隔著1米多遠,相當微妙的距離,如果想要動手,赤血巡遊應當早就操動重劍,利用人數優勢向影武者發起進攻了。


    雪融融看到我和王木楓走出了高塔,笑著朝我們招了招手,雖然不是很想同這二人組打交道,但我多少還想看一下現場的情況,因此隻能無奈地向那邊走去。


    “這算是合作成功了吧。”雪融融臉上掛著笑意,衝著我們說道。


    我抿了抿嘴,回應道:“老實說,還真不想參與這樣的合作,剛才這一圈擊殺,應該賺了不少積分回來吧。”


    “拜二位所賜,2000分左右,非常感謝。”


    打開排行榜一看,這二人已經進入了前十的行列,我和王木楓位居55名的位置。先前牽製住了塔尖的流風回雪,還真是給雪融融和赤血巡遊撿了一個大便宜,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剛好我和王木楓也不想充當惡人的角色。


    “那姑娘什麽情況?”我漫不經心地向雪融融問道,姑蘇城的事情她應該比較了解,果然八卦是人類的天性。


    雪融融剛想開口,赤血巡遊粗獷的聲音響起:“能有啥情況,那孩子腦子有問題唄。”


    雪融融瞪了旁邊的重劍士一眼,隨即說道:“別聽他瞎說,不過流風回雪和輕雲蔽月之間確實有一段故事就是了,姑蘇城兩隻職業戰隊的青訓都知道這件事。”


    赤血巡遊看著地上冰冷的流風回雪的軀體,雙眼一瞪,有種凶神惡煞的味道:“我哪裏說錯了,對劉風雪那個b這麽好,可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雪融融悠悠地開口說道:“那孩子對劉風雪,也就是流風回雪,有種近乎病態的愛。”


    正說著,輕雲蔽月忽然站起身,顫顫巍巍地走到雪融融的跟前,語氣近乎是哀求:“融融姐,能求求你複活一下阿雪嗎?他沒有獲得什麽積分,如果現在退出活動的話,就要失去下半年進入落絮主隊試訓的資格了。”


    雪融融平靜地搖搖頭說道:“劉輕雲,活動裏無法複活其他隊伍的玩家,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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