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一襲舊雪這次前來尋仇,並非是單槍匹馬,周圍隱隱有腳踏泥土的“嗒嗒”聲響起,暫時辨別不出是具體哪個方位,應該是有刺客開著隱身悄悄摸了上來。


    一襲舊雪對於逐風舞究竟有幾分實力,了然於胸,更何況一個弓箭手去和獵人這樣的職業solo無疑是自討苦吃,即便是在技術層麵碾壓,也很難有什麽手段能將獵人留下。


    一襲舊雪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賣出破綻給逐風舞,吸引對方近身纏鬥,一旦逐風舞應戰也就同時切斷了自己的退路,此時再讓刺客從後側包圍上來,形成圍攻。


    像獵人這樣的輕甲職業,很難做到以一敵多,突然的背身攻擊對於獵人薄弱的防禦而言更加致命,按理來說擊殺逐風舞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隻是他唯一忽略的一點是周圍的地形,沼澤在很大程度上限製了盜賊的走位,或者說隱身技能在這片沼澤地中形同虛設。


    我看著不遠處羅列著的一排淺淺的腳印,按著腰間的燒火棍,從周周的聲響來判斷,隱匿的盜賊不止一名,最近的腳印落在……逐風舞後背兩米的位置。


    “小心身後!”


    我一個利落的後撤步,快速地移動到了逐風舞的跟前,伸手在她的腰際推了一下,隔著薄薄的衣衫觸碰到了她的肌膚。


    一柄泛著綠光的匕首沿著我的袖口劃過,那個刺客也因為發動進攻暴露了身形。一個刺客如果不能在隱身狀態完成致命一擊,那等待他的後果可想而知。


    燒火棍的cd剛好冷卻完畢,手中的棍棒上泛起赤色的光紋,在空中劃出一道熾烈的弧線,準確無誤地敲擊在他的後頸,一個頗為恐怖的暴擊傷害,盜賊的血量瞬間就見了底。


    與此同時,在揮棍期間我釋放的冰陣也讀條完畢,在那人不解的眼神當中,棍棒接觸到了他的體表,一個零距離的冰霜效果使他動彈不得。


    “術士也玩近戰?”他哀嚎了一聲,血量已然見底。


    這一係列操作不過是兩秒鍾的時間,逐風舞回過神來,複雜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很快轉過頭去,短刀在身側飛速地拉過,刺客僅剩的那一點血條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抹去,至始至終我都沒看清那個刺客的id。


    更加不幸的是,他把自己手上的武器給爆了出來,我從沼澤地中取出那柄泛著藍光的匕首,竟然還算的上是一把不錯的小極品。


    名稱:幽冥之刃(藍裝)


    攻擊:80-90


    特殊效果:當你的攻擊造成暴擊傷害時,會同時疊加5%每秒的流血效果,持續三秒,並且使處於流血裝備的單位所受治療減半。


    不錯的附加效果,就這一條就可以使他的價格翻上一番。看樣子一襲舊雪這次來是派出了精銳部隊,花了大手筆,隻可惜出師未捷,最重要的武器還不幸被爆了出來。


    一襲舊雪看著我把那柄匕首自然揣入兜中,臉上難掩心疼之色,一時間也不去顧及逐風舞的攻勢,直接是拉弓朝我射出了一箭:“你把匕首給我交出來!”


    頭上彈出一個200出頭的傷害,好在我之前我換上了從風月寂那裏換來的套裝,盡管這一箭攜帶著破甲效果,卻沒有觸及到弱點,削去的這1\/5的血實在不足為慮。


    “做夢,野外pk掉了裝備還有物歸原主的道理?”


    “小子你可想好了,梁子如果結大了,不是你一個小角色能夠承擔得起責任的。”


    我剛想回應,誰想到逐風舞趁著一襲舊雪注意力分散,當下就是果決的一刀,精準地刺中了他的頸部動脈,瞬間有血液在空中迸濺開來,星星點點地散在逐風舞的俏臉之上,平添了幾分殺氣。


    一襲舊雪倒地。


    她轉過頭撇了我一眼,隨後低下身撿起了一襲舊雪掉落的戒指,隨意地甩入包中。


    “走吧。”


    我搖搖頭,指了指十二點鍾的方向:“沒這麽簡單。”


    遠遠地,幾枚法師的火球劃過天際,在白日裏像是絢爛的煙火,蘊含著極大的能量,好在距離太遠精準度並不盡如人意,全部墜落在沼澤地中,了無聲息,我和逐風舞暫時沒有受到波及。


    “老大,你怎麽樣了?”一個20級的藍袍法師在那頭招呼著。


    “別老大了,老大人已經沒了”,右前方大概五米遠的地方,一個盜賊在空氣中緩緩現身,看裝備似乎比上一個被我擊殺的差一截,他看著我氣急敗壞地吆喝著,“快來,別給這兩個跑了。”


    一瞬間風聲大作,仿佛有千軍萬馬朝這裏湧來,利箭劃破天空的聲響不絕於耳,此時深陷重圍,僅憑兩人如何逃脫這天羅地網?


    “-86”


    “-72”


    “-68”


    三個傷害數字在我頭上跳出,雖然談不上是致命傷害,但是也架不住這雨點般的攻勢,從這箭雨的數量來看,恐怕在場的弓箭手就有不下五人。


    我望了望逐風舞,這妞倒是神色如常,甚至還有幾分視死如歸的大將風度在其中。


    “喂,不好意思了,要不是我喊你過來,大概你也不會身陷這樣的沼澤環境,難以脫身。”


    逐風舞朝我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沒關係,遲早會有這一天的,倒是你今天過後,一襲舊雪恐怕還會找你的麻煩。”


    我表現得很淡定:“怕什麽,這不是有你罩著嗎?”


    “……”


    看到逐風舞臉上呈現出想要打人的神色,我趕緊調轉視線:“先不說這個了,我還有逃脫的非常手段。”


    我指了指腳下的沼澤,攥住右拳向逐風舞亮了亮手上的鎮北之戒。


    計劃其實也很簡單,在《國度》中,隻要是超過了保護等級,一旦死亡就會受到等級下降的懲罰,被玩家擊殺,還會有掉落裝備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是自然環境因素導致的陣亡,則不會觸發掉落裝備的機製。


    我和逐風舞手上都有鎮守戒指,借著陷入沼澤的時間,也許就能夠完成讀條逃出生天。再不濟,因為沼澤窒息持續扣血陣亡,屬於自然環境的影響,不會掉落裝備,至少可以及時止損。


    看到逐風舞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我一腳跨入了沼澤之中,瞬間小腿便沒入其中,整個人也在下沉。


    搞了半天,怎麽又回到最初那一幕了?


    不遠處的那個刺客似乎看透了我的計劃,快速地向我的方向移動過來,企圖在我被沼澤吞沒前將我擊殺。


    不過他顯然忘記了,作為一個刺客絕對不能輕易地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之中。隻見他的身形晃動了一下,在一具白骨的推動之下,一個踉蹌倒栽進了沼澤之中,整個人劇烈地掙紮顫抖著,畫麵有些慘烈。


    “我靠,這是什麽玩意!?”


    逐風舞在一旁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朝我比了一個手勢,開始逐漸地沉沒下去。


    與此同時,在我猛烈甩動雙臂的情況下,我開始快速下墜,視野中隻剩下了兩個圓形的光影,屏幕上隨之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呼吸條。


    但是我並沒有選擇直接使用戒指,我粗略地估計了一下,按照呼吸條消失的速率來看,氧氣量大概可以支撐一分鍾,在多餘的時間裏,我選擇繼續下沉著,以免被法師的aoe技能波及打斷戒指讀條。


    但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到腹部一陣劇痛,好像有一個硬物穿刺進來,瞬間我的血條就少了一半。這沼澤裏麵總不至於還有怪物吧,這金屬特有的冰涼感覺好像是一把鐵劍。


    我當下也不敢再輕舉妄動,生怕再觸及什麽危險物品當場慘死沼澤之中,連忙催動鎮北之戒的傳說功能。


    令人心驚肉跳的30s。


    還好有驚無險,隨著一陣白光閃過,身邊的場景突然變幻,我直接是出現在了新手城鎮當中。


    看著空中灼烈的驕陽,我鬆了口氣,在街道旁的台階上席地而坐。


    這幾分鍾有夠刺激熱血的,被幾十個人圍剿的事情,在我的遊戲生涯中也沒有發生過很多次,今天是占了地形的便宜,安然無恙脫身了。


    但這件事肯定沒有完結,惹上了酒梨公會,以一襲舊雪的為人來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先是紅湘閣,後是酒梨,我也沒有招惹誰,怎麽麻煩就層出不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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