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宋青書:到新地圖了家人們，一個跑堂的都能打我二十個
醫館大夫的我加入了錦衣衛 作者：月圓常月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策馬狂奔的速度很快。
抵達京城的時間比古三通預計的還要早上一些，巳時末三人便到了城門口。
看著眼前恢弘大氣的城門，宋青書還好，畢竟武當山的遺存的建築，也有不少前朝皇帝修建的，大氣磅礴這方麵不會遜色，甚至在精美細節之處，還要高出這座城門不少。
小魚兒就不一樣了。
從小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惡魔島，島上的五大惡人也不是什麽建築係人才。
島上的那些房屋，說是‘洞穴’都不算過分。
可謂是地地道道的鄉下人。
如今見了京城這麽高大的城門，不免有些好奇。
古三通雖然在京城住了二十年，但過得畢竟也是穴居生活，二十年來攏共見不超過十五個人，重見天日也是在晚上，甚至帶著成是非離開京城的時候，太陽都沒有升起來。
自然沒有認真看過城門。
不過他對這些倒也不是特別在意，沒有理會小魚兒那鄉下人一般的目光，從行李中取出了兩個人皮麵具，一個自己戴上，另外一個則是遞了過去。
“給我的？”
小魚兒一愣，但從小跟著惡魔島內五大惡人生活，雖說武功進境不快，但一些奇門雜術，卻是門兒清的很，好東西壞東西，什麽東西值錢他再清楚不過。
手中的人皮麵具，無論是觸感上、還是仿真度，都是難得一見的上品。
如今對方遞到了他的手上，他也沒理由不收這份‘禮物’。
“你和我長得很像，要是直接在京城走動，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古三通說得輕鬆，但實際上他也知道，若是讓老豬玀知道自己從天牢中脫困的消息，怕是第一時間就要趕過來，將他抓回去。
這倒是其次。
古三通雖然被關了二十年，心中知曉老豬玀的功力可能會更勝從前，但卻也不會怕了他。
他真正擔心的是對方會不會因為他的出獄，將素心從天山寒冰窟轉移出去。
這也是他為什麽這麽急切的想要出海尋找萬年不化丹。
因為隻有服用了萬年不化丹，才能保證肉身不腐，他才好將素心從寒冰床內解放出來。
而不是留在老豬玀的管轄範圍之內。
“你是通緝犯？”
小魚兒戴起了麵具，因為這人皮麵具是古三通給自己做的，所以自然也是符合他的臉型，小魚兒也因此占了便宜，嚴絲合縫，外人看來沒有絲毫破綻。
“差不多。”
古三通笑了笑，臉上的麵具也跟著動了起來，擠出一絲還算自然的微笑。
小魚兒見古三通沒有反駁，頓覺無趣的撇撇嘴。
宋青書則幹脆當做沒聽見。
不多時，古三通和小魚兒完成了改頭換麵，守城的兵卒認出了宋青書身上的武當裝束，所以隻是簡單的詢問了幾句，便直接放行。
與此同時，南城一家醫館。
今天醫館的熱度相較於前兩天要降了不少，畢竟醫館不等同飯館，病人哪有那麽多？
再加上知曉蘇木趕赴西域參加天外飛劍大會，那些本來奔著神醫的名號前來的病人撲了個空，短時間內自然不會再來。
正因如此，昨日還能坐在堂前問診的唐春，今天被迫放假，便隻能一如往常去隔壁整理院子打發時間。
不過近日，他才剛踏入院子，就感覺到不太對勁。
目光朝前看去，隻見三道陌生的身影，正坐在院中涼亭內飲茶。
“三位，闖空門可不是好習慣。”
唐春聲音沒有太多的感情，甚至若不是這三人中有一人身著武當的服飾，他這時候都要暗自撚針，準備發起攻擊了。
“哈哈哈，都不是什麽外人，唐春兄弟，蘇兄弟他可還在醫館？”
古三通說著，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下，露出了本來的麵貌。
小魚兒也是如此。
再精良的麵具，畢竟也還是麵具，戴在臉上總會有一些不適。
宋青書則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手掌下意識的握住了劍柄。
沒辦法，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個極其危險的家夥，至少也是一位宗師初期的強者。
淦！京城原來是這種環境嗎？
隨便一個人都是宗師！
此刻宋青書就感覺自己像是話本小說中剛剛換地圖的主角。
明明在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中，已經將所有同輩人都踩在腳下。
結果到了這裏，卻被告知像自己這樣的家夥，對門的小跑堂都能打十幾二十個，還是單手。
心態都要崩了啊！
唐春倒是沒他這些內心戲，看到古三通那張熟悉的麵孔後，瞬間放下心來：“原來是前輩......真是不巧，我家館主日前就已經趕赴西域，這會兒怕是已經過了保定府。”
“前往西域了？”
古三通眉頭一挑，聲音不免高了幾度。
唐春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最後又有些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前輩，可是有什麽不妥？”
“麻煩，倒也不是什麽大麻煩。”
古三通說著，將兩枚石製暗器拿了出來。
“是那位提點我的前輩的暗器？”宋青書見到這暗器，下意識開口。
古三通卻搖了搖頭：“你現在還能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說明提點你的人和暗器的主人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他隻是借著暗器，點明想要對蘇兄弟出手的人。”
“是誰？”
小魚兒有些好奇，他這一路上也知道了事情的因果關係，不過看著古三通手中的暗器，許久不踏足中原的小魚兒，又怎麽能將其認出來。
“名字記不得，不過是二十年前就在江湖上活動的老怪物了，功夫不算特別高強，可手段卻詭異陰損的很。”
古三通說著，又將手中的石製暗器拋了拋，發出喀拉喀拉的響聲。
“這東西，就是他們那一脈的獨門暗器。”
“二十年過去了，這家夥應該也突破到宗師後期了吧？”
“宗師後期？！”
小魚兒對境界還沒有什麽觀念，畢竟惡魔島上的平均戰力也都是宗師初期，中期貌似就隻有血手杜殺一人，還是個荒廢了武功的，後期雖然有，但卻是個植物人。
可一旁的宋青書就不同了。
武當這等豪門大派。
除卻掌門是大宗師境的高手。
還有木道人、衝虛道長兩位宗師後期的高手。
平日裏雖然不常出手，但作為三代大弟子的宋青書，還是是見過這兩位閑來無事時指點自己幾位師叔武功。
那場麵.....用天災來形容都不算太過分。
這還是兩位師叔祖收手的情況下。
小魚兒聽宋青書簡單解釋了一下，也知曉了宗師後期高手的戰鬥力，不免有些擔心，但同時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問道：“那蘇神醫是什麽境界？”
如果差距不大的話，未必不能碰一碰。
“宗師初期。”
宋青書直截了當的開口，往期的江湖月報他也看過，自然知道對方已經突破到了宗師。
二十歲的宗師說句實話，在整個武俠史上都是鳳毛麟角。
然而，宗師初期就是宗師初期，和宗師後期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塹。
小魚兒聽到這話，也有些急了。
不是神醫他這還沒見到麵呢，結果就要死了？
那他燕叔叔怎麽辦？
“前輩，我覺得咱們不能再等下去了，追過去吧，馬車的話，雖說走了兩天，但咱們騎馬應該也能追得上。”小魚兒直接開口。
古三通這次倒是沒有和他開玩笑的心思，不過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搖了搖頭：“我去就行了，你老實待在這裏。”
小魚兒畢竟隻是個後天武者，雖說機靈，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小聰明能夠發揮的效果微乎其微。
倒不如留在這裏，免得到時候拖後腿。
小魚兒也明白這個道理，也沒有強求。
什麽架能打，什麽架要躲，這一點他那四個幹爹從小就在教他。
剛才也不過是有些著急，所以才脫口而出。
現在想想，剛才的自己還真是有些衝動了。
明明這麽聰明的腦子，怎麽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那晚輩也回武當，去請師叔祖下山。”宋青書也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雖說他這個人本身對蘇木很是仇視。
但在大是大非方麵，還是分得清的。
對方畢竟與武當有恩，若是此時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就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古三通這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那就西域匯合。”
說完，又看向了小魚兒，遞了一遝銀票過去：“你小子也別忘了丹藥的事情，這是一萬五千兩的銀票，即刻開爐煉丹，我回來就要。”
小魚兒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錢。
但當他聽完了古三通的話後，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唐春問道：
“從這兒到西域大概要多久？”
“乘坐馬車，應該用不了一個月。”
“也就是說往返不過兩個月？”小魚兒數了數手指，又回憶著搗蛋秘籍上的內容，發覺其中一味藥材就要長達兩個月的沉澱時間，頓時懵了。
“不是咱們再商量一下，你多寬限我幾天......”
然而，古三通卻是個急性子，說完了話，便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魚兒張著的嘴巴久久無法閉合。
一旁，宋青書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見到小魚兒這副模樣，還是安慰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轉身離開了院子。
院落中，就隻剩下了小魚兒和唐春兩個人。
雖然古三通沒有交代他要照顧小魚兒，不過看小魚兒這張和古三通有著八分相似的臉，唐春甚至懷疑這家夥才是古三通的親兒子。
也就沒有怠慢，準備將其帶到一處客房安置下來。
好在，小魚兒也不是什麽輕言放棄的人，知道事情無法改變之後，索性放下心來，這段時間一邊收集煉丹材料，一邊琢磨看看能不能在保留效果的前提下將丹方簡化。
將一些繁雜耗時的材料剝離出去。
......
......
另一邊，蘇木與皇上會合之後，雖說是曆時兩天半，可實際上也沒有走出太遠。
畢竟皇上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之後的幾次長途又都是乘坐飛劍，沒有馬車這麽顛簸，速度又快。
大概就相當於磁懸浮列車，和老式馬車之間的區別。
如今重新坐上了馬車趕路，固然是豪華版的馬車。
可畢竟還是木質車輪，土地也不夠平坦。
這不，行進了三十裏後，又有些遭受不住了。
“蘇，蘇少俠，咱們找個館子吃個飯吧，本公子有些餓了。”
皇上到底還是不好明說自己累了，隻好用吃飯搪塞過去。
蘇木也是善解人意，沒有拆穿。
正好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座小鎮，皇上見到後，瞬間眼前一亮，直接衝著正在趕車的零零恭喊道：“阿恭，在前麵的鎮子停一下，咱們找個館子吃頓飯再趕路！”
“知道了黃公子。”
蘇木沒有拆穿皇上的小心思，零零恭就更沒有理由了，反而是將馬車駕得更平穩一些，好幫皇上減輕一些負擔。
鎮子距離並不算遠，沒有出現望山跑死馬的情況。
一行人駕著馬車，不到半刻鍾，就來到了鎮子口。
眼見鎮口牌坊上寫著三裏鎮三個大字，卻也沒有理會太多。
駕著馬車就進入到了鎮子當中。
與此同時，鎮子上最大的一處酒樓。
一個包廂之中，氣氛很是熱鬧，三個年輕人，正在推杯換盞，傾訴苦水。
“非弟弟，你是不知道啊，這年頭什麽工作都難，你看我吧，當了十幾年年的江洋大盜，聽著倒是威風，可結果呢？”
最先開口的，是一個留有胡須，麵相威嚴的漢子。
隻不過這漢子如今的臉上，卻寫滿了仇怨，無奈道：
“你說平日裏想要打家劫舍吧，又擔心讓官府盯上，怕再也當不了太陽底下的活人，打劫武林中人官府雖說不管，可咱的武功平平，一個二個的或許還能僥幸成功，可久了一旦闖出名氣來，還是容易讓那些想要出名的大門派弟子盯上......
哥哥原本的運氣還行，地盤離福威鏢局不遠，逢年過節的還有點孝敬，可不知道福威鏢局的總鏢頭林震南犯了哪門子邪性，竟然得罪了青城。
這不，被滅了滿門，哥哥我連每年的孝敬也沒了。”
抵達京城的時間比古三通預計的還要早上一些，巳時末三人便到了城門口。
看著眼前恢弘大氣的城門，宋青書還好，畢竟武當山的遺存的建築，也有不少前朝皇帝修建的，大氣磅礴這方麵不會遜色，甚至在精美細節之處，還要高出這座城門不少。
小魚兒就不一樣了。
從小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惡魔島，島上的五大惡人也不是什麽建築係人才。
島上的那些房屋，說是‘洞穴’都不算過分。
可謂是地地道道的鄉下人。
如今見了京城這麽高大的城門，不免有些好奇。
古三通雖然在京城住了二十年，但過得畢竟也是穴居生活，二十年來攏共見不超過十五個人，重見天日也是在晚上，甚至帶著成是非離開京城的時候，太陽都沒有升起來。
自然沒有認真看過城門。
不過他對這些倒也不是特別在意，沒有理會小魚兒那鄉下人一般的目光，從行李中取出了兩個人皮麵具，一個自己戴上，另外一個則是遞了過去。
“給我的？”
小魚兒一愣，但從小跟著惡魔島內五大惡人生活，雖說武功進境不快，但一些奇門雜術，卻是門兒清的很，好東西壞東西，什麽東西值錢他再清楚不過。
手中的人皮麵具，無論是觸感上、還是仿真度，都是難得一見的上品。
如今對方遞到了他的手上，他也沒理由不收這份‘禮物’。
“你和我長得很像，要是直接在京城走動，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古三通說得輕鬆，但實際上他也知道，若是讓老豬玀知道自己從天牢中脫困的消息，怕是第一時間就要趕過來，將他抓回去。
這倒是其次。
古三通雖然被關了二十年，心中知曉老豬玀的功力可能會更勝從前，但卻也不會怕了他。
他真正擔心的是對方會不會因為他的出獄，將素心從天山寒冰窟轉移出去。
這也是他為什麽這麽急切的想要出海尋找萬年不化丹。
因為隻有服用了萬年不化丹，才能保證肉身不腐，他才好將素心從寒冰床內解放出來。
而不是留在老豬玀的管轄範圍之內。
“你是通緝犯？”
小魚兒戴起了麵具，因為這人皮麵具是古三通給自己做的，所以自然也是符合他的臉型，小魚兒也因此占了便宜，嚴絲合縫，外人看來沒有絲毫破綻。
“差不多。”
古三通笑了笑，臉上的麵具也跟著動了起來，擠出一絲還算自然的微笑。
小魚兒見古三通沒有反駁，頓覺無趣的撇撇嘴。
宋青書則幹脆當做沒聽見。
不多時，古三通和小魚兒完成了改頭換麵，守城的兵卒認出了宋青書身上的武當裝束，所以隻是簡單的詢問了幾句，便直接放行。
與此同時，南城一家醫館。
今天醫館的熱度相較於前兩天要降了不少，畢竟醫館不等同飯館，病人哪有那麽多？
再加上知曉蘇木趕赴西域參加天外飛劍大會，那些本來奔著神醫的名號前來的病人撲了個空，短時間內自然不會再來。
正因如此，昨日還能坐在堂前問診的唐春，今天被迫放假，便隻能一如往常去隔壁整理院子打發時間。
不過近日，他才剛踏入院子，就感覺到不太對勁。
目光朝前看去，隻見三道陌生的身影，正坐在院中涼亭內飲茶。
“三位，闖空門可不是好習慣。”
唐春聲音沒有太多的感情，甚至若不是這三人中有一人身著武當的服飾，他這時候都要暗自撚針，準備發起攻擊了。
“哈哈哈，都不是什麽外人，唐春兄弟，蘇兄弟他可還在醫館？”
古三通說著，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下，露出了本來的麵貌。
小魚兒也是如此。
再精良的麵具，畢竟也還是麵具，戴在臉上總會有一些不適。
宋青書則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手掌下意識的握住了劍柄。
沒辦法，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個極其危險的家夥，至少也是一位宗師初期的強者。
淦！京城原來是這種環境嗎？
隨便一個人都是宗師！
此刻宋青書就感覺自己像是話本小說中剛剛換地圖的主角。
明明在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中，已經將所有同輩人都踩在腳下。
結果到了這裏，卻被告知像自己這樣的家夥，對門的小跑堂都能打十幾二十個，還是單手。
心態都要崩了啊！
唐春倒是沒他這些內心戲，看到古三通那張熟悉的麵孔後，瞬間放下心來：“原來是前輩......真是不巧，我家館主日前就已經趕赴西域，這會兒怕是已經過了保定府。”
“前往西域了？”
古三通眉頭一挑，聲音不免高了幾度。
唐春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最後又有些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前輩，可是有什麽不妥？”
“麻煩，倒也不是什麽大麻煩。”
古三通說著，將兩枚石製暗器拿了出來。
“是那位提點我的前輩的暗器？”宋青書見到這暗器，下意識開口。
古三通卻搖了搖頭：“你現在還能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說明提點你的人和暗器的主人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他隻是借著暗器，點明想要對蘇兄弟出手的人。”
“是誰？”
小魚兒有些好奇，他這一路上也知道了事情的因果關係，不過看著古三通手中的暗器，許久不踏足中原的小魚兒，又怎麽能將其認出來。
“名字記不得，不過是二十年前就在江湖上活動的老怪物了，功夫不算特別高強，可手段卻詭異陰損的很。”
古三通說著，又將手中的石製暗器拋了拋，發出喀拉喀拉的響聲。
“這東西，就是他們那一脈的獨門暗器。”
“二十年過去了，這家夥應該也突破到宗師後期了吧？”
“宗師後期？！”
小魚兒對境界還沒有什麽觀念，畢竟惡魔島上的平均戰力也都是宗師初期，中期貌似就隻有血手杜殺一人，還是個荒廢了武功的，後期雖然有，但卻是個植物人。
可一旁的宋青書就不同了。
武當這等豪門大派。
除卻掌門是大宗師境的高手。
還有木道人、衝虛道長兩位宗師後期的高手。
平日裏雖然不常出手，但作為三代大弟子的宋青書，還是是見過這兩位閑來無事時指點自己幾位師叔武功。
那場麵.....用天災來形容都不算太過分。
這還是兩位師叔祖收手的情況下。
小魚兒聽宋青書簡單解釋了一下，也知曉了宗師後期高手的戰鬥力，不免有些擔心，但同時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問道：“那蘇神醫是什麽境界？”
如果差距不大的話，未必不能碰一碰。
“宗師初期。”
宋青書直截了當的開口，往期的江湖月報他也看過，自然知道對方已經突破到了宗師。
二十歲的宗師說句實話，在整個武俠史上都是鳳毛麟角。
然而，宗師初期就是宗師初期，和宗師後期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塹。
小魚兒聽到這話，也有些急了。
不是神醫他這還沒見到麵呢，結果就要死了？
那他燕叔叔怎麽辦？
“前輩，我覺得咱們不能再等下去了，追過去吧，馬車的話，雖說走了兩天，但咱們騎馬應該也能追得上。”小魚兒直接開口。
古三通這次倒是沒有和他開玩笑的心思，不過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搖了搖頭：“我去就行了，你老實待在這裏。”
小魚兒畢竟隻是個後天武者，雖說機靈，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小聰明能夠發揮的效果微乎其微。
倒不如留在這裏，免得到時候拖後腿。
小魚兒也明白這個道理，也沒有強求。
什麽架能打，什麽架要躲，這一點他那四個幹爹從小就在教他。
剛才也不過是有些著急，所以才脫口而出。
現在想想，剛才的自己還真是有些衝動了。
明明這麽聰明的腦子，怎麽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那晚輩也回武當，去請師叔祖下山。”宋青書也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雖說他這個人本身對蘇木很是仇視。
但在大是大非方麵，還是分得清的。
對方畢竟與武當有恩，若是此時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就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古三通這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那就西域匯合。”
說完，又看向了小魚兒，遞了一遝銀票過去：“你小子也別忘了丹藥的事情，這是一萬五千兩的銀票，即刻開爐煉丹，我回來就要。”
小魚兒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錢。
但當他聽完了古三通的話後，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唐春問道：
“從這兒到西域大概要多久？”
“乘坐馬車，應該用不了一個月。”
“也就是說往返不過兩個月？”小魚兒數了數手指，又回憶著搗蛋秘籍上的內容，發覺其中一味藥材就要長達兩個月的沉澱時間，頓時懵了。
“不是咱們再商量一下，你多寬限我幾天......”
然而，古三通卻是個急性子，說完了話，便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魚兒張著的嘴巴久久無法閉合。
一旁，宋青書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見到小魚兒這副模樣，還是安慰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轉身離開了院子。
院落中，就隻剩下了小魚兒和唐春兩個人。
雖然古三通沒有交代他要照顧小魚兒，不過看小魚兒這張和古三通有著八分相似的臉，唐春甚至懷疑這家夥才是古三通的親兒子。
也就沒有怠慢，準備將其帶到一處客房安置下來。
好在，小魚兒也不是什麽輕言放棄的人，知道事情無法改變之後，索性放下心來，這段時間一邊收集煉丹材料，一邊琢磨看看能不能在保留效果的前提下將丹方簡化。
將一些繁雜耗時的材料剝離出去。
......
......
另一邊，蘇木與皇上會合之後，雖說是曆時兩天半，可實際上也沒有走出太遠。
畢竟皇上平日裏養尊處優慣了，之後的幾次長途又都是乘坐飛劍，沒有馬車這麽顛簸，速度又快。
大概就相當於磁懸浮列車，和老式馬車之間的區別。
如今重新坐上了馬車趕路，固然是豪華版的馬車。
可畢竟還是木質車輪，土地也不夠平坦。
這不，行進了三十裏後，又有些遭受不住了。
“蘇，蘇少俠，咱們找個館子吃個飯吧，本公子有些餓了。”
皇上到底還是不好明說自己累了，隻好用吃飯搪塞過去。
蘇木也是善解人意，沒有拆穿。
正好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座小鎮，皇上見到後，瞬間眼前一亮，直接衝著正在趕車的零零恭喊道：“阿恭，在前麵的鎮子停一下，咱們找個館子吃頓飯再趕路！”
“知道了黃公子。”
蘇木沒有拆穿皇上的小心思，零零恭就更沒有理由了，反而是將馬車駕得更平穩一些，好幫皇上減輕一些負擔。
鎮子距離並不算遠，沒有出現望山跑死馬的情況。
一行人駕著馬車，不到半刻鍾，就來到了鎮子口。
眼見鎮口牌坊上寫著三裏鎮三個大字，卻也沒有理會太多。
駕著馬車就進入到了鎮子當中。
與此同時，鎮子上最大的一處酒樓。
一個包廂之中，氣氛很是熱鬧，三個年輕人，正在推杯換盞，傾訴苦水。
“非弟弟，你是不知道啊，這年頭什麽工作都難，你看我吧，當了十幾年年的江洋大盜，聽著倒是威風，可結果呢？”
最先開口的，是一個留有胡須，麵相威嚴的漢子。
隻不過這漢子如今的臉上，卻寫滿了仇怨，無奈道：
“你說平日裏想要打家劫舍吧，又擔心讓官府盯上，怕再也當不了太陽底下的活人，打劫武林中人官府雖說不管，可咱的武功平平，一個二個的或許還能僥幸成功，可久了一旦闖出名氣來，還是容易讓那些想要出名的大門派弟子盯上......
哥哥原本的運氣還行，地盤離福威鏢局不遠，逢年過節的還有點孝敬，可不知道福威鏢局的總鏢頭林震南犯了哪門子邪性，竟然得罪了青城。
這不，被滅了滿門，哥哥我連每年的孝敬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