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嵩山別院
醫館大夫的我加入了錦衣衛 作者：月圓常月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殿外，眾說紛紜。
少林派的代表空智神僧見此一幕，宣了聲佛號，似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阿彌陀佛，邪魔滋生，我少林自然不會置身事外，不過武林盟之說，小友卻是說笑了，我等乃江湖中人，並非科甲正途出身，管理幾十數百人的門派，尚且力有不逮，更不要說整個江湖組成的武林盟了。”
他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夾雜著內力，在這嘈雜的殿外廣場上傳播開來，清晰的流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成是非也不例外。
見少林派的大和尚都出麵了，成是非也就順坡下驢，笑著拱了拱手：
“大師一語點醒夢中人，晚輩受教了。”
反正目的也達到了。
武林盟要是真成立了，反倒是不美。
與此同時，原本有些糾結的定閑師太，先後聽到了成是非和空智神僧的聲音，心中便做出了決定。
他看向陸柏，微微行了一禮：“陸柏師弟，貧尼想清楚了，這並派之舉，確有不妥，恕貧尼不能答應。”
陸柏在聽到先前成是非的那番話語時，便有了心理準備。
沒辦法，道消魔漲，嵩山及五嶽為江湖安危著想，決定並為一派，是左師兄此次演講的核心要義。
可現在魔教勢力的確日漸擴大，但正派當真抵擋不能嗎？
明白了這一點，他們這次提議並派，就顯得沒那麽大公無私了。
而定閑師太， 本就是不同意並派的一批人，致使她猶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的原因是什麽？
其一，弟子們遭遇魔教襲擊，若不報仇，她如何對得起那些陣亡的弟子？
其二，便是左冷禪的危言聳聽之語。
但，定閑師太如今已經突破到了宗師中期，實力在如今的江湖中，都能排入前列，再加上其宗門內，還有定靜、定逸兩位師太，皆是老牌的宗師初期高手。
有著這股勢力，為弟子報仇，又何須仰仗他人？
原因一不攻自破，原因二也在成是非的那一番話中被點醒。
饒是陸柏也想不出對方還有什麽理由同意並派。
‘看來左師兄這次的謀算要落空了。’陸柏心中暗道。
如今同意並派的，隻有嵩山泰山，而已經明確不同意並派的，則是恒山衡山。
決定性的一票在華山派這裏。
但華山派的嶽不群，素來與左師兄不和，如今還內傷嚴重，連爭取五嶽掌門的可能都沒有，又如何會同意並派？
......
......
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掌門皆做出了決定，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落在了大殿內，臉色仍舊蒼白的嶽不群身上。
“咳咳......在下也覺得五嶽並派稍有不妥......”伴隨著陣陣咳嗽，嶽不群虛弱道。
所有人聽到這話，瞬間就沒了興致。
華山派不讚同並派的話，那這次的五嶽並派大會，就到此為止的，後續的比武自然也就沒了。
這讓不遠萬裏前來看熱鬧的眾人，有種莫名的不爽。
就好像是外出旅遊，坐了兩天兩夜的大巴車，結果真到了地方，就待了半天，什麽娛樂項目也都沒有體驗到，就又要坐兩天兩夜的大巴車原路返回一樣。
陸柏等人更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就知道這老小子不會同意。
然而，當他這個念頭剛起的時候，便聽嶽不群繼續道：“不過左師兄之言也並非完全的危言聳聽，我五嶽劍派勢微，如嵩山、恒山還好，門派內有高手坐鎮，但像是泰山、衡山，如若遭遇魔教中人侵擾，恐怕難以抵擋。”
聽到這話，原本已經灰心喪氣的陸柏，瞬間又精神了起來。
嶽不群這話是什麽意思？
定閑師太也忍不住看向了他的方向，不明白昨夜明明商量的好好的，怎麽如今又變了口風？
“那不知依嶽掌門之意是想......？”
莫大出聲詢問。
嶽不群掩嘴輕咳了一陣，道：“嶽某還需好好想想，不如等明日再給眾位一個答複，如何？”
聽到這話，圍觀的江湖人麵麵相覷，態度褒貶不一。
又說他嘩眾取寵的。
也有說嶽掌門是真仁義。
還有人關心既然明天再給答複，自己等人今天晚上要住在哪裏？總不能如丐幫一般夜宿破廟吧？
而要說最高興的，無疑還是嵩山派的人。
畢竟，嶽不群的做法，對於反對並派的人而言，是夜長夢多，恐節外生枝。
但對於嵩山派而言，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節外生枝。
最好嶽不群腦子一抽，第二天直接答應並派才好！
至於在場江湖人擔心的食宿問題，對於嵩山派而言，就更不是問題了。
要知道，這些年嵩山派拉攏黑道中人，拉攏泰山派的那三位敗家師叔，靠的是什麽？
還不是憑億近人。
莫說是五六百人，便是一兩千，嵩山派都能招待的舒舒服服的。
......
......
“額們該咋辦？”
看著陸柏帶著江湖人，陸續下山，同福眾有些猶豫。
按理說，他們才和對方起了衝突，穩妥起見這時候最好應該避免對方送出的一切好處，省的被坑。
但要是不接受嵩山提供的住宿，他們光是在食宿上的花費，就是一大筆錢。
而且看在場的江湖人如此之多，恐怕山腳下的客棧都不夠住的。
難不成他們要露宿荒野？
“不用參考我們三個的意見，我們不留在這裏過夜。”
皇帝搖搖頭。
他在皇宮中還有公務等著處理，而且，他也不可能一連消失好幾天，不然就算他在皇宮中留下了不少有備無患的後手，也很難瞞過太後的眼睛。
佟掌櫃聽到這話，更糾結了。
土豪沒了，也就是說食宿需要他們自己掏錢。
“跟著一起去吧，如果左冷禪真要搞些小手段，除非你們能躲到少林寺去，不然都無法避免。”正在這時，蘇木走了過來，身旁跟著成是非和小道士羨魚。
“蘇大夫。”
見到蘇木後，同福客棧的幾人先打了聲招呼。
蘇木點點頭，略有些疑惑的在眾人的身上掃過：“你們怎麽來了？”
“這不是小貝，還有黃公子......”
佟湘玉瞥了眼正在和羨魚吹噓自己衡山掌門身份的莫小貝，將昨日的經過一一告知蘇木。
蘇木聽完後，恍然明悟過來。
但緊接著又有些疑惑：“黃公子找我有事？”
“不是什麽要緊事。”皇帝笑了笑。
在其身旁，佛印傳音入密道：“事關緊要，等到了房間後詳談。”
“好。”蘇木點點頭。
“那我們快走吧，在天上飛小半天了，肚子都餓死了。”莫小貝走過來道。
“也不知道嵩山派的廚子手藝有沒有我的好。”李大嘴道。
這話才剛一出口，一旁老白、秀才幾人，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兩三年來來回回都隻會做那幾個菜的廚子，究竟是哪來的自信心說這話的？
不過話說回來，得到了宮廷菜單後，李大嘴也的確用心琢磨了。
那句話咋說來著。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李大嘴在宮廷菜單上也真學到了不少東西，手藝見長。
......
......
不多時，在陸柏的帶領下，一眾人來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建築群。
此地名為嵩山別院，是嵩山派為了招待客人，特地修建的。
其中幾處較為豪華的院落，分別分配給了少林武當的前輩，以及五嶽劍派的高手。
同福客棧的眾人，雖然得罪了嵩山派，但莫小貝畢竟是新任衡山掌門，有著這一層關係在，他們的院子被安置在了泰山派和恒山派的中間。
再往右是華山派的院落。
除了這幾處院落外，周圍就沒有了那麽多的說法。
畢竟來參加五嶽大會的，除了五嶽劍派的弟子，以及少林武當的前輩，最多的還是江湖散人。
除了男女有別外，基本上隨意分配了。
衡山分配到的一處院落中。
同福客棧眾人剛一進院子，便吵吵嚷嚷的分配房間。
“二樓的那個房間我要了啊！”郭女俠指著一處靠山的房間道。
“院裏還有廚房？廚房旁邊的房間誰都別跟我搶啊！”李大嘴瞧見廚房後，瞬間就喜歡上了。
想當初，他進入同福客棧，為什麽會睡廚房邊上的屋子。
一來，做飯方便，起來就能幹活。
二來，靠近廚房，半夜餓了找吃的也方便。
“我都行。”老白嘴上說著都行，卻還是選了一個二樓的房間。
乍一看沒什麽特點，但要是帶入老白的視角的話，不難發現，這間屋子特別適合跑路。
“額都行。”
佟湘玉是真的不挑。
房子好壞對她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好，好不過她在漢中的閨房，壞，壞不過同福客棧的房間。
“嫂子，我和你一起睡吧。”
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小貝同學有些害怕。
佟湘玉見狀，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拒絕。
“我就一樓拐角的吧，安靜。”秀才認真打量了一番說道。
有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選擇的這間房，無論是從空間角度，還是任何角度來說，都是距離李大嘴房間最遠的。
大嘴的夜半呼嚕聲，誰聽誰知道。
他今天晚上還準備在新環境備考呢，可不想受到呼嚕聲的折磨。
不多時，各自選好了房間，各自休息。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嵩山派的人果真搞了小動作，沒有送飯過來。
“看來午飯要額們自己解決了。”佟湘玉歎了口氣。
飯錢果然沒省下來。
“不送也好，不然鬼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飯裏麵下毒。”小郭伸了個懶腰，而後揉了揉肚子。
她也有點餓了。
“沒事兒，院裏的廚房我看過了，米麵糧油都有，柴火也夠，想吃點啥就讓大嘴做。”老白說道。
作為盜聖，又名賊祖宗，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對於食宿方麵的檢查是必不可少的。
而被提及的李大嘴，這時候莫名的有些憂愁。
為什麽都到了外麵，他還要當廚子？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行走江湖，刀光劍影，接下來難道不應該是英雄救美，然後以身相許的劇情嗎？！
“嗯，就新菜譜上的那些吧。”佟湘玉道。
“行，我這趟帶了不少的地瓜土豆，對了，我剛才在廚房看見了一大塊五花肉，要不再做個紅燒肉？”李大嘴向生活妥協了。
大俠也是要吃飯的。
“可以。”佟湘玉點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麽，問道：“蘇大夫，還有黃公子他們呢？”
“成兄弟一晚上沒睡了，在補覺，羨魚和小貝吃了點蘇大夫帶來的糕點，又拿了張療傷符，去找衡山派那哥仨了，至於蘇大夫還有黃公子幾個，有事在屋裏商量，還沒出來。”老白回道。
“那先別打擾他們了，等一會兒飯好了再叫他們。”
佟湘玉說完，伸了個懶腰，看向一旁握著寶劍，似是要找人切磋劍法的小郭，沒好氣道：“這兒可是嵩山，五嶽劍派，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別班門弄斧了，跟我去找小貝去，這都多長時間嘞，還不回來。”
“喂喂喂，我這套奔雷劍法好歹也深得我娘的真傳，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郭女俠下意識的反駁，不過當她對上佟掌櫃的目光後，瞬間又蔫了：“好啦好啦，跟你去就跟你去。”
一眾人再次散開，各司其職。
另一邊。
蘇木的房間當中。
幾人針對寧王的商討，已經落入尾聲。
“蘇少俠，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見。”皇帝揮手告別。
蘇木同樣揮了揮手，目送著三人離去。
等到三道身影在天邊化作一粒粒黑點後，他才回到了床上，盤膝坐下，從噬囊中取出先前從蒙元得到的小劍勝邪，放在膝頭。
而後，他開始按照紫血大法的行功路線，開始在體內搬運周天。
隨著紫紅色的真炁在經脈中流轉，一縷縷黑霧一般的氣流，從勝邪劍上湧出，從蘇木的眉心灌入，隨後下沉，與在經脈中運轉的真炁交匯相融。
“果然，勝邪當中的邪念，也能用來修煉紫血大法......照這個進度來看，紫血大法想要追上羅漢伏魔神功的進度，應該不是特別困難。”
少林派的代表空智神僧見此一幕，宣了聲佛號，似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阿彌陀佛，邪魔滋生，我少林自然不會置身事外，不過武林盟之說，小友卻是說笑了，我等乃江湖中人，並非科甲正途出身，管理幾十數百人的門派，尚且力有不逮，更不要說整個江湖組成的武林盟了。”
他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夾雜著內力，在這嘈雜的殿外廣場上傳播開來，清晰的流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成是非也不例外。
見少林派的大和尚都出麵了，成是非也就順坡下驢，笑著拱了拱手：
“大師一語點醒夢中人，晚輩受教了。”
反正目的也達到了。
武林盟要是真成立了，反倒是不美。
與此同時，原本有些糾結的定閑師太，先後聽到了成是非和空智神僧的聲音，心中便做出了決定。
他看向陸柏，微微行了一禮：“陸柏師弟，貧尼想清楚了，這並派之舉，確有不妥，恕貧尼不能答應。”
陸柏在聽到先前成是非的那番話語時，便有了心理準備。
沒辦法，道消魔漲，嵩山及五嶽為江湖安危著想，決定並為一派，是左師兄此次演講的核心要義。
可現在魔教勢力的確日漸擴大，但正派當真抵擋不能嗎？
明白了這一點，他們這次提議並派，就顯得沒那麽大公無私了。
而定閑師太， 本就是不同意並派的一批人，致使她猶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的原因是什麽？
其一，弟子們遭遇魔教襲擊，若不報仇，她如何對得起那些陣亡的弟子？
其二，便是左冷禪的危言聳聽之語。
但，定閑師太如今已經突破到了宗師中期，實力在如今的江湖中，都能排入前列，再加上其宗門內，還有定靜、定逸兩位師太，皆是老牌的宗師初期高手。
有著這股勢力，為弟子報仇，又何須仰仗他人？
原因一不攻自破，原因二也在成是非的那一番話中被點醒。
饒是陸柏也想不出對方還有什麽理由同意並派。
‘看來左師兄這次的謀算要落空了。’陸柏心中暗道。
如今同意並派的，隻有嵩山泰山，而已經明確不同意並派的，則是恒山衡山。
決定性的一票在華山派這裏。
但華山派的嶽不群，素來與左師兄不和，如今還內傷嚴重，連爭取五嶽掌門的可能都沒有，又如何會同意並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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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掌門皆做出了決定，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落在了大殿內，臉色仍舊蒼白的嶽不群身上。
“咳咳......在下也覺得五嶽並派稍有不妥......”伴隨著陣陣咳嗽，嶽不群虛弱道。
所有人聽到這話，瞬間就沒了興致。
華山派不讚同並派的話，那這次的五嶽並派大會，就到此為止的，後續的比武自然也就沒了。
這讓不遠萬裏前來看熱鬧的眾人，有種莫名的不爽。
就好像是外出旅遊，坐了兩天兩夜的大巴車，結果真到了地方，就待了半天，什麽娛樂項目也都沒有體驗到，就又要坐兩天兩夜的大巴車原路返回一樣。
陸柏等人更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就知道這老小子不會同意。
然而，當他這個念頭剛起的時候，便聽嶽不群繼續道：“不過左師兄之言也並非完全的危言聳聽，我五嶽劍派勢微，如嵩山、恒山還好，門派內有高手坐鎮，但像是泰山、衡山，如若遭遇魔教中人侵擾，恐怕難以抵擋。”
聽到這話，原本已經灰心喪氣的陸柏，瞬間又精神了起來。
嶽不群這話是什麽意思？
定閑師太也忍不住看向了他的方向，不明白昨夜明明商量的好好的，怎麽如今又變了口風？
“那不知依嶽掌門之意是想......？”
莫大出聲詢問。
嶽不群掩嘴輕咳了一陣，道：“嶽某還需好好想想，不如等明日再給眾位一個答複，如何？”
聽到這話，圍觀的江湖人麵麵相覷，態度褒貶不一。
又說他嘩眾取寵的。
也有說嶽掌門是真仁義。
還有人關心既然明天再給答複，自己等人今天晚上要住在哪裏？總不能如丐幫一般夜宿破廟吧？
而要說最高興的，無疑還是嵩山派的人。
畢竟，嶽不群的做法，對於反對並派的人而言，是夜長夢多，恐節外生枝。
但對於嵩山派而言，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節外生枝。
最好嶽不群腦子一抽，第二天直接答應並派才好！
至於在場江湖人擔心的食宿問題，對於嵩山派而言，就更不是問題了。
要知道，這些年嵩山派拉攏黑道中人，拉攏泰山派的那三位敗家師叔，靠的是什麽？
還不是憑億近人。
莫說是五六百人，便是一兩千，嵩山派都能招待的舒舒服服的。
......
......
“額們該咋辦？”
看著陸柏帶著江湖人，陸續下山，同福眾有些猶豫。
按理說，他們才和對方起了衝突，穩妥起見這時候最好應該避免對方送出的一切好處，省的被坑。
但要是不接受嵩山提供的住宿，他們光是在食宿上的花費，就是一大筆錢。
而且看在場的江湖人如此之多，恐怕山腳下的客棧都不夠住的。
難不成他們要露宿荒野？
“不用參考我們三個的意見，我們不留在這裏過夜。”
皇帝搖搖頭。
他在皇宮中還有公務等著處理，而且，他也不可能一連消失好幾天，不然就算他在皇宮中留下了不少有備無患的後手，也很難瞞過太後的眼睛。
佟掌櫃聽到這話，更糾結了。
土豪沒了，也就是說食宿需要他們自己掏錢。
“跟著一起去吧，如果左冷禪真要搞些小手段，除非你們能躲到少林寺去，不然都無法避免。”正在這時，蘇木走了過來，身旁跟著成是非和小道士羨魚。
“蘇大夫。”
見到蘇木後，同福客棧的幾人先打了聲招呼。
蘇木點點頭，略有些疑惑的在眾人的身上掃過：“你們怎麽來了？”
“這不是小貝，還有黃公子......”
佟湘玉瞥了眼正在和羨魚吹噓自己衡山掌門身份的莫小貝，將昨日的經過一一告知蘇木。
蘇木聽完後，恍然明悟過來。
但緊接著又有些疑惑：“黃公子找我有事？”
“不是什麽要緊事。”皇帝笑了笑。
在其身旁，佛印傳音入密道：“事關緊要，等到了房間後詳談。”
“好。”蘇木點點頭。
“那我們快走吧，在天上飛小半天了，肚子都餓死了。”莫小貝走過來道。
“也不知道嵩山派的廚子手藝有沒有我的好。”李大嘴道。
這話才剛一出口，一旁老白、秀才幾人，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兩三年來來回回都隻會做那幾個菜的廚子，究竟是哪來的自信心說這話的？
不過話說回來，得到了宮廷菜單後，李大嘴也的確用心琢磨了。
那句話咋說來著。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李大嘴在宮廷菜單上也真學到了不少東西，手藝見長。
......
......
不多時，在陸柏的帶領下，一眾人來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建築群。
此地名為嵩山別院，是嵩山派為了招待客人，特地修建的。
其中幾處較為豪華的院落，分別分配給了少林武當的前輩，以及五嶽劍派的高手。
同福客棧的眾人，雖然得罪了嵩山派，但莫小貝畢竟是新任衡山掌門，有著這一層關係在，他們的院子被安置在了泰山派和恒山派的中間。
再往右是華山派的院落。
除了這幾處院落外，周圍就沒有了那麽多的說法。
畢竟來參加五嶽大會的，除了五嶽劍派的弟子，以及少林武當的前輩，最多的還是江湖散人。
除了男女有別外，基本上隨意分配了。
衡山分配到的一處院落中。
同福客棧眾人剛一進院子，便吵吵嚷嚷的分配房間。
“二樓的那個房間我要了啊！”郭女俠指著一處靠山的房間道。
“院裏還有廚房？廚房旁邊的房間誰都別跟我搶啊！”李大嘴瞧見廚房後，瞬間就喜歡上了。
想當初，他進入同福客棧，為什麽會睡廚房邊上的屋子。
一來，做飯方便，起來就能幹活。
二來，靠近廚房，半夜餓了找吃的也方便。
“我都行。”老白嘴上說著都行，卻還是選了一個二樓的房間。
乍一看沒什麽特點，但要是帶入老白的視角的話，不難發現，這間屋子特別適合跑路。
“額都行。”
佟湘玉是真的不挑。
房子好壞對她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好，好不過她在漢中的閨房，壞，壞不過同福客棧的房間。
“嫂子，我和你一起睡吧。”
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小貝同學有些害怕。
佟湘玉見狀，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拒絕。
“我就一樓拐角的吧，安靜。”秀才認真打量了一番說道。
有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選擇的這間房，無論是從空間角度，還是任何角度來說，都是距離李大嘴房間最遠的。
大嘴的夜半呼嚕聲，誰聽誰知道。
他今天晚上還準備在新環境備考呢，可不想受到呼嚕聲的折磨。
不多時，各自選好了房間，各自休息。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嵩山派的人果真搞了小動作，沒有送飯過來。
“看來午飯要額們自己解決了。”佟湘玉歎了口氣。
飯錢果然沒省下來。
“不送也好，不然鬼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飯裏麵下毒。”小郭伸了個懶腰，而後揉了揉肚子。
她也有點餓了。
“沒事兒，院裏的廚房我看過了，米麵糧油都有，柴火也夠，想吃點啥就讓大嘴做。”老白說道。
作為盜聖，又名賊祖宗，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對於食宿方麵的檢查是必不可少的。
而被提及的李大嘴，這時候莫名的有些憂愁。
為什麽都到了外麵，他還要當廚子？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行走江湖，刀光劍影，接下來難道不應該是英雄救美，然後以身相許的劇情嗎？！
“嗯，就新菜譜上的那些吧。”佟湘玉道。
“行，我這趟帶了不少的地瓜土豆，對了，我剛才在廚房看見了一大塊五花肉，要不再做個紅燒肉？”李大嘴向生活妥協了。
大俠也是要吃飯的。
“可以。”佟湘玉點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麽，問道：“蘇大夫，還有黃公子他們呢？”
“成兄弟一晚上沒睡了，在補覺，羨魚和小貝吃了點蘇大夫帶來的糕點，又拿了張療傷符，去找衡山派那哥仨了，至於蘇大夫還有黃公子幾個，有事在屋裏商量，還沒出來。”老白回道。
“那先別打擾他們了，等一會兒飯好了再叫他們。”
佟湘玉說完，伸了個懶腰，看向一旁握著寶劍，似是要找人切磋劍法的小郭，沒好氣道：“這兒可是嵩山，五嶽劍派，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別班門弄斧了，跟我去找小貝去，這都多長時間嘞，還不回來。”
“喂喂喂，我這套奔雷劍法好歹也深得我娘的真傳，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郭女俠下意識的反駁，不過當她對上佟掌櫃的目光後，瞬間又蔫了：“好啦好啦，跟你去就跟你去。”
一眾人再次散開，各司其職。
另一邊。
蘇木的房間當中。
幾人針對寧王的商討，已經落入尾聲。
“蘇少俠，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見。”皇帝揮手告別。
蘇木同樣揮了揮手，目送著三人離去。
等到三道身影在天邊化作一粒粒黑點後，他才回到了床上，盤膝坐下，從噬囊中取出先前從蒙元得到的小劍勝邪，放在膝頭。
而後，他開始按照紫血大法的行功路線，開始在體內搬運周天。
隨著紫紅色的真炁在經脈中流轉，一縷縷黑霧一般的氣流，從勝邪劍上湧出，從蘇木的眉心灌入，隨後下沉，與在經脈中運轉的真炁交匯相融。
“果然，勝邪當中的邪念，也能用來修煉紫血大法......照這個進度來看，紫血大法想要追上羅漢伏魔神功的進度，應該不是特別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