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塵從席位上消失不見,祝玉妍稍加感知一番,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避塵這個老道士去道祖真傳找左遊仙py交易去了。


    出於高冷的人設,祝玉妍沒有選擇偷聽。


    隻是稍微留意了一下左遊仙的表情。


    見他隻是略微猶豫後,便一臉沉重地點點頭,祝玉妍知道,這兩人一定是達成了某種合作,至於合作了什麽,和誰有關,暫時還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能夠確定,能讓老君觀和道祖真傳摒棄前嫌攜手共贏,這件事已經牽扯到極大的利益。


    可還沒等她劃定懷疑對象,就見老道士避塵起身後,朝著陰癸派的方向走來。


    祝玉妍不著痕跡的收回了目光,凝視前方,一副老娘很高冷,別來找不自在的模樣。


    但是避塵卻不管這些。


    丹藥供應商總歸還是有點地位的。


    來到陰癸派席位後,他先是看了一眼高冷如冰的祝玉妍,輕咳了兩聲,見對方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知道對方應該還在生氣,此時也沒準備死磕,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銀發旦梅。


    有著銀發豔魅之稱的旦梅,是祝玉妍座下四魅之一,雖然武功遠比不上其他長老,卻是將婠婠撫養長大的人,母憑女貴,深得祝玉妍信任。


    其次,旦梅給人的觀感極好。


    一頭銀絲隨風舞動,與其他陰癸派的女子一樣,旦梅的臉上,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痕跡。


    反倒是時間的沉澱,使得她身上多出了一種稚嫩少女所不具備的成熟韻味。


    更加讓人心神激蕩,欲罷不能。


    “旦梅長老,麻煩幫我通報一聲,就是貧道有要事和陰後相商。”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卻又將音量控製在一定範圍內,剛好能讓祝玉妍聽見的同時,又不會被其他門派的人聽了去。


    祝玉妍聽到後,被麵紗遮蔽的絕世容顏看不出什麽表情,但在她身旁服侍多年的旦梅,卻已經明白了自家掌門的意思。


    沒有直接讓她趕人,那就是願意一見的。


    當即,旦梅衝避塵點點頭,而後轉身兩步走到了祝玉妍身旁,一本正經道:“陰後,老君觀避塵求見。”


    祝玉妍微微頷首:“讓他過來吧。”


    “是。”


    旦梅轉過身,看向距離自己不過五步遠的避塵,輕聲道:“避塵道長,陰後有請。”


    “有病吧這些人?”


    不遠處,劍癡看見如此一幕,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了一句。


    這股莫名的小情侶鬧別扭的既視感是怎麽回事啊?!


    雖然陰後年輕時嚐了禁果,老了以後獨守空閨,可能會覺得有些寂寞,但也不至於和避塵這個南通老道士鬼混到一起去吧?


    就算要廝混,明顯陰癸派的那位邊不負長老更符合大眾審美吧?


    而且還近水樓台......哦,差點忘記了,邊不負強暴了陰後的女兒,要是再連祝玉妍也收入掌中,那豈不就是母女蓋澆......咳咳,話題到此為止。


    拋開雜七雜八的念頭,劍癡默默開啟了聽風吟,倒不是想要偷聽,主要是想看看兩人的態度,自己好決定下一場比試要不要贏。


    另一邊,就見老道士兩步走到了祝玉妍的麵前,拱手行禮後,坐在了一旁弟子搬過來的椅子上。


    “什麽事?”


    祝玉妍高冷範十足。


    老道士顯然不是第一次和陰後打交道了,經驗十足加臉皮厚,倒也不覺得空氣氛圍凝重:“貧道想和陰後做筆生意。”


    “什麽生意?”


    祝玉妍表情依舊平淡。


    老道士沒有說話,先是看了一眼一旁盤膝打坐的婠婠,然後問道:“陰後覺得,婠婠和劍癡比試,有幾成勝算?”


    婠婠的眉頭一挑,注意力被吸引過來。


    “專心調息!”


    祝玉妍嗬斥一聲,婠婠立刻正回了腦袋,隻是耳朵已經在聽著。


    想要聽聽自己在師父對自己的評價。


    全然沒有看到,自家師父如今的臉色,已經無比森冷。


    好big的狗膽!


    找了個外援打破了她全盤的計劃後,又過來嘲諷一波是吧?!


    祝玉妍今天的情緒本就不對,如今被這麽一挑撥,脾氣更不好了。


    老道士雖然臉皮厚,但也不是危機意識。


    感受到怒火在這位陰後宏偉的胸膛中熊熊燃燒,老道士不敢再賣關子了,果斷道:“貧道和陰後的交易,正是關乎這三場比試的最終結果。”


    “你要讓那個小子故意輸給婠婠?”陰後挑了挑眉,胸中怒火平息了一些,暗道這老幫菜還算識趣。


    可老道士卻搖了搖頭:“劍癡會全力以赴,贏下這一局。”


    祝玉妍聽到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合著這老小子還是來消遣她的。


    呼哧呼哧。


    熊熊火焰在燃燒,壯觀峰巒跌宕起伏。


    正當祝玉妍準備下逐客令,就聽避塵問道:“陰後覺得自己對上了龐斑,有幾成勝算?”


    祝玉妍沒有說話。


    高冷的人設由不得她開口說三成。


    老道士一開始也沒指望她回答,繼續道:“邪王不出手,便沒有人能製衡龐斑,所以陰後想要獲得邪帝舍利,便隻有從弟子組和長老組入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貴派參加長老組的人,應該是邊不負吧?”


    “是又如何?”祝玉妍沒好氣道。


    老道士笑了笑,反問:“邊不負的武功,比起左老怪如何?”


    陰後眉頭微蹙。


    她自然知道避塵口中的左老怪,指的是道祖真傳的左遊仙。


    但這二者一個是陰癸派的長老,一人是魔門八大高手之一兼道祖真傳的道主,孰強孰弱一目了然,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避塵微微一笑,道:“我已經說服左老怪,他會以真傳道長老的名義,出戰長老組。”


    聽到這話,祝玉妍的眉頭蹙得更深。


    這話乍一聽有些無賴。


    畢竟門派長老雖然實力各異,宗師後期也不是沒有,但是距離真正的魔門八大高手,且還不是尤鳥倦那種摻了水的,基本上都是穩贏。


    屈身去打長老組,本就有些賴皮。


    但是仔細一想,老道士的話又沒什麽問題。


    魔門分支無數。


    但總歸還是要歸入到兩派六道之中。


    就像是尤鳥倦丁九重他們幾個,雖然各立門戶,但也都是邪極宗的傳人。


    左遊仙雖然貴為一派之主一,但不可否認,這家夥也確實是真傳道的傳人,頂著真傳道的名義參加比試,也沒什麽問題。


    “你是怎麽說服他的?”


    這是祝玉妍比較關心的一個問題。


    “一個口頭上的退讓罷了。”


    老道士神秘兮兮道。


    此話一出,祝玉妍瞬間就明白避塵將什麽許給了左遊仙。


    卻又鬆了口氣:“你倒是崽賣爺田心不疼,老君觀和道祖真傳爭了幾百年的東西,就這麽輕易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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