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癸派婠婠勝。”


    婠婠從擂台上走下,這一次她並沒有像先前那般,找自己師姐的樂子。


    反倒老實的坐在祝玉妍身後,盤膝打坐起來。


    顯然,楊虛彥這一劍,她接的並沒有看上去那麽輕鬆。


    無豔見狀,果斷走上前來,將自己的內力輸送到婠婠的體內,二人修煉的都是天魔秘法,相互輸送內力倒也不用擔心衝突。


    祝玉妍掃了兩人一眼,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麽。


    無豔能以先天武者境界進入四強,已經超出了她的心理預期。


    至於奪得魁首,幫她拿下一組的勝利,這事情還得是婠婠來做,無豔替她補全了內力,正合祝玉妍的心思,同時也讓祝玉妍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婠婠也明白邪帝舍利對自己師父的重要性,所以這時候借助無豔的內力,專心恢複起來。


    另一邊,帝王穀的俄爾巴拉,與魔師宮的楞嚴先後走上擂台。


    俄爾巴拉是一個典型的蒙古漢子,身材魁梧,表情剛毅,手中是一根鎏金熟銅鐧,重三十餘斤。


    與之相對的楞嚴,則是如今宮內的禁軍統領,雖然以佛經為名,可實際上卻是一個頭戴紫冠,身穿白袍,身後是一襲紫色披風的中年男子,模樣狠辣。


    武器是兩柄短窄奪神刺。


    兩人剛一交手,楞嚴便明顯的占據上風。


    一來,楞嚴速度極快,有著陰風之稱,其次,帝王穀的鐧法,乃是戰場廝殺的技法,招式以大開大合為主。


    就好像是一頭蠻牛,力量有餘,速度不足。


    上了擂台,筋肉虯結的身軀,傷口便開始不斷增加,卻連楞嚴的影子都沒有摸到。


    最終隻能無能狂怒,重傷倒地。


    隨著高台上的黑袍人宣布了結果。


    楞嚴、無豔、婠婠、劍癡四人走上前。


    抽取四強賽的對手。


    這一次因為沒有再出現同歸於盡的情況,所以選手數量是偶數,倒也沒有輪空的可能。


    無豔與婠婠對決。


    楞嚴與劍癡爭鋒。


    因為楞嚴後結束的比試,所以在短暫的一刻鍾休息後,由無豔和婠婠率先比試。


    這一刻,幾乎所有的魔門弟子,都集中起了精神,看向擂台。


    如果有什麽事情能夠讓男人興奮。


    那無疑是女人打架。


    如果有什麽事情能夠讓所有男人興奮。


    那無疑是兩個絕色女人打架。


    眼下便是這種情況。


    不過,刀劍相向,打得破衣爛衫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反倒是姐妹倆在擂台上拚起了天魔舞姿。


    一粉一紫,兩道身影宛如畫中彩蝶一般飛舞,緞帶交織、唇角輕揚,時而還能聽見銀鈴般悅耳的輕笑。


    讓擂台下的弟子們,如癡如醉,深陷其中。


    恨不得這場比武能從金烏東升到玉兔西墜。


    然而,老君觀的席位上,避塵卻是眉頭一皺:“她們是在拖延時間。”


    “好讓楞嚴恢複內力麽。”


    劍癡依舊欣賞著擂台上的嬌媚舞姿,對兩人的意圖洞若觀火。


    陰癸派因為是女子為首的門派,門內的武功以柔克剛者居多,而這類武功,最難應付的,便是楞嚴和楊虛彥這種招式淩厲,奇詭異常的武功。


    若是與之相對,婠婠難免要經曆一場苦戰。


    可話又說回來了,劍癡如今展露出來的實力,讓婠婠更沒有底。


    所以她才會夥同師姐,在擂台上以舞姿比試,拖延時間,幫助楞嚴恢複內力。


    畢竟,兩人身處巔峰,不存在秒殺之談,最後或是兩敗俱傷,或是一方險勝,無論哪一種,對婠婠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同樣看出兩者意圖的,還有魔師宮的龐斑。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


    一來,這兩人拖延時間,楞嚴本就是受益人之一。


    二來,他不覺得一個老君觀出來的弟子,能比得上他費盡心力培育出來的徒弟。


    先前贏得輕鬆,也隻不過是對手盡是一些廢物罷了。


    倒也不怪他得出如此結論,畢竟無論是席禮,還是侯希白,在江湖、魔門,都沒有什麽值得誇耀的戰績。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日頭逐漸升至最高。


    無豔和婠婠相視一眼,會意了對方的想法,微微頷首。


    緊接著就見婠婠一掌以柔勁擊出,無豔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似的,倒飛出去,最後平穩的落在擂台下麵。


    “勝者,陰癸派婠婠。”


    高台上,黑袍人宣布了比賽結果,聲音似乎還帶著幾分對耍小聰明的晚輩的無奈。


    不過索幸這也是在規則的允許範圍之內,他也就沒有多管。


    當即傳音示意楞嚴和劍癡上台比武。


    楞嚴睜開眸子,感受了體內已經恢複至巔峰時期九成的內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這場比試,他一定要贏。


    然後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陰癸派的小妖女,為師弟出一口惡氣。


    帶著這個想法,他緩步走上了擂台。


    另一邊,劍癡伸了個懶腰,斜了一眼抱著小道童的老道士:“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都打進四強了,有什麽可擔心的?”老道士笑嗬嗬道。


    他們老君觀已經多久沒有進過四強了?


    這已經達到他的心理預期。


    至於魁首......看劍癡心情了。


    老道士反正是不抱什麽希望,畢竟對方是個練劍的,本身有一柄與自身武學無比契合的劍類神兵,看得上你一柄偽神兵?


    至於許諾一些好處,讓對方再加把力......


    首先,他是個摳門的有錢人。


    其次,這場比試勝了,劍癡就要和陰癸派的門人對上,他老君觀素來與陰癸派交好,自然也知道邪帝舍利對祝玉妍的重要性。


    沒必要為了一個第一,去得罪祝玉妍。


    所以,他就算要賄賂劍癡,那也是賄賂對方手下留情,在決賽時收斂一些。


    “嘖嘖,沒大局觀的商人。”劍癡嘖嘖嘴,嘲諷一句後,朝著擂台上走去。


    老道士不以為意。


    你一個三十歲都沒有的毛孩子和他講大局觀?


    你奪了魁首,除了影響祝玉妍的計劃,還有什麽?


    然而正在他心中腹誹劍癡是個沒腦子的武夫時,劍癡卻再次傳音回來:“我若是拿了魁首,你再去攛掇道祖真傳的那位打長老組,說不定能一次性拿兩個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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