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高台上談話期間,擂台上已經分出了勝負。


    銀針刺穴這種旁門左道,終歸比不得硬實力強大,席禮隻堅持了十幾息的功夫,便被劍癡製住了兩處要穴,而後拋向台下。


    “撲通——”


    癱倒在地上的席禮久久無法站起身來,一方麵是因為銀針刺穴的後遺症,另一方麵則源於恐懼......席應不滿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掃過。


    “第三場,老君觀劍癡勝。”


    黑袍人再次宣布了結果,劍癡緩緩走下擂台,目光在先前叫囂的圍觀弟子身上一一掃過,看得他們脊背發寒。


    臉上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劍癡緩步朝著老君觀的方向走去。


    趙敏見到劍癡i凱旋,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從懷中拿起帕子,在他的額頭上擦了擦,溫婉賢淑的模樣,像是新婚不久的少婦。


    劍癡則是笑著握住了她那暴露在空氣中,有些冰涼的小手,來到了老道士避塵身後的椅子上坐下。


    不多時,之後的比武相繼結束。


    分別是道祖真傳杜公輔對補天閣楊虛彥,楊虛彥勝。


    赤手教周平對花間派侯希白,侯希白勝。


    帝王穀俄爾巴拉對媚惑宗蕭月白,俄爾巴拉勝。


    魔師宮楞嚴對滅情道許留宗,楞嚴勝。


    再加上先前抽中輪空的無豔,至此八強決出。


    “今日比武到此為止,明日比武時間為辰時二刻......諸位可以選擇留在聖地,亦可先行離去,明日再趕赴會場。”


    高台上,黑袍人說完後,便朝著蒙赤行的方向拱了拱手。


    蒙赤行坐在椅子上不見起身,身體卻逐漸變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見。


    黑袍人也沒有逗留,朝高台下的魔門弟子招呼了一聲,同樣消失不見。


    ......


    ......


    “郡主怎麽說,是在這裏住一晚,還是回王府歇息?”


    老道士看向了趙敏的方向,他反正是不會留在這裏的,畢竟老君觀和魔門聖地離的並不算遠,一來一回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再加上這裏又沒有那麽多可以夾道歡迎的小道士......嗯,這個才是重點。


    “回王府吧。”


    趙敏還沒有開口,劍癡便接過了話:“魔門聖地,夜裏免不得生出許多麻煩。”


    ‘他這是在擔心我。’


    趙敏心中一暖,沒有去反駁。


    “行。”


    老道士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過,而後對劍癡挑了挑眉:“那老道士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說罷,他對著身旁的小道士示意一下。


    “跟我來吧。”


    小道士領著劍癡兩人,前往了馬車停放的方向。


    選擇留在魔門聖地的武者,終歸還是少數,一來他們這些人本就是充門麵來的,二來他們平日裏分布在蒙元各地,陰癸派、老君觀這種算運氣好的。


    像是邪極宗的那幾個分支,勢力大都分布在鄉鎮一級,如今借著魔門大比的機會來到了大都,自然要領略一番京城的繁華。


    茶華樓走起!


    當然媚惑宗的妖女不會去茶華樓搶男人,她們是要去照顧滅情道的生意。


    聽說盡是一些長衫儒雅的俊後生,可招人喜歡了。


    會場外,小道士去趕馬車,趙敏和劍癡則站在一起,時不時就見劍癡貼在趙敏的耳邊,說一些會讓她臉蛋漲紅的話。


    讓這位女中豪傑一般的女子,罕見的急切了起來。


    “妙風怎麽還沒有回來?”她仰頭眺望,試圖捕捉到帶有老君觀標誌的馬車。


    然而,老君觀沒有等到,倒是將滅情道等了過來。


    隻見一駕馬車迎麵駛來,若隱若現的紗簾後麵,坐著席應的身影,在他的懷中,還躺著嬌俏可人的少女,看模樣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二十歲。


    此時麵色潮紅,顯然剛經曆了一場大戰,氣息都有些不勻,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麵,更是帶著青紫色的指痕。


    “老君觀的。”


    透過薄紗帳簾,席應同樣看到了那個讓他心情很不好的小子。


    不過,當他的目光掃到一旁的趙敏後,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


    好嬌俏的女子,說一句天姿國色毫不誇張。


    一瞬間,席應覺得懷中的美人不香了,腦子想得全是如何將這絕色佳人弄上床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淫邪的目光,劍癡眉頭微微一皺,將趙敏拉至身後。


    席應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了幾分。


    手上不免多用了些力道,以至於懷中的美人痛呼出聲。


    可席應卻絲毫沒有在意,這種姿色的女子,本來就隻是消耗品。


    死了,再去弄一個回來就是。


    反倒是趙敏,越是湊近了看,他就越是心動,越是難以壓製心中的欲望。


    原本還算複雜深沉的內心,現在隻剩下三個字不停重複:得到她,得到她......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兩人身前,席應拉開窗簾,露出儒雅隨和的微笑,看著兩人道:“二位......”


    豈料他才剛一開口,便聽劍癡打斷道:“車到了,敏敏我們走吧。”


    說罷,他直接牽著趙敏的小手,上了一旁老君觀的馬車。


    席應看著揚長而去的車架,拳頭倏地攥緊。


    “真以為本座不敢殺你麽?!”


    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大度的人,這一點從他當初因為一點小事就上門挑釁嶽山,以一招之差落敗後,趁著嶽山不在以凶殘手段盡殺其家人,便可以看出。


    而劍癡先是在擂台上折了他滅情道的麵子,事後又在這裏光明正大的將他當做空氣。


    這無疑是刺激到了這位看起來儒雅隨和的衣冠禽獸。


    忽地,他嘴角微微勾起,對著身前的車夫叫道:“跟上前麵的那輛馬車。”


    車輪滾滾,揚起塵沙。


    車廂之中逐漸傳出了女子淒厲的慘叫聲。


    滅情道的人,都是服務女子的高手,隻不過他現如今並沒有這個興致。


    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車架,席應抬起頭,嘴角沾染鮮血,咀嚼這一粒韌性十足的肉粒,旋即吞入腹中,目光逐漸變得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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