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真的手上功夫,雖然和尤鳥倦被排入魔門八大高手之一一樣尷尬。


    但奈何這個騷蹄子修煉的是采陰補陽的功夫。


    一身內力渾厚至極,堪比宗師後期的武者。


    如今眼瞧著折扇襲來,她來不及回防,當即卻是直接施展護體罡氣。


    桃紅色的氣流縈繞周身,與侯希白的折扇僵持不下。


    然而,堅持不下本身就意味著,是侯希白落入了下風,因為他此時真身就在金環真的麵前間隔不過兩尺。


    屬於對方一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侯希白也是心知不妙,當即便要運轉身法,以虛代實,然而金環真卻是先他一步,手腕翻轉,捏了個蘭花指打在侯希白胸前。


    “砰——”


    一瞬間 ,侯希白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受到了衝擊,其中以心髒最為嚴重,仿佛被一隻滑嫩的手掌捏住,心跳的速度不斷加快,血液逐漸沸騰,紅霞在一瞬間攀升到了臉頰。


    隻不過與害羞時不同,此刻的侯希白,麵如重棗,且有轉紫的征兆。


    “小子,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媚娘子動了真格的,若是邪王今日真的沒有到到場,這小子以後恐怕是廢了。”


    老道士看熱鬧似的說道,卻也不打算出手相救。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都是魔門中人,盡管老君觀脫胎於道門,可是近墨者黑的道理是亙古不變的。


    別看他平日裏笑嗬嗬的,為人也比較和善。


    那是因為劍癡是趙敏帶過去的。


    不然要是換個人拿把劍類神兵在他的眼巴前晃悠,再斬斷了他心愛的拂塵,別說是殺人奪寶,夷三族這種事情說不定都幹得出來。


    可是劍癡卻是微微抬起了手,從袖口摘了一根脫落的發絲,以真炁簡單煉化一番,而後輕輕一撮。


    輕柔的發絲瞬間繃緊,宛如一根牛毛細針,速度極快的朝著金環真的眼睛射去。


    金環真察覺到了細針形狀的暗器朝她襲來,卻也不怎麽在意,畢竟現如今到場的這幾位魔門高手,有一位算一位,都和石之軒不怎麽對付。


    她教訓石之軒的弟子,這群人即便不拍手叫好,也不會出手相救。


    既然如此,那這暗器的來曆,便隻有一個解釋。


    小輩心存仁善之念,想要將侯希白救下。


    可是,小輩的功力又如何撚得一根細針貫穿她的護體罡氣?


    這就好比你在馬路上,見到前麵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坑,卻害怕摔死,特意繞了一個彎避開一樣。


    沒人會多此一舉。


    事實也的確如此,那發絲練就的鋼針,隻是在接觸到護體罡氣的一瞬間,便停滯在了半空中,不得寸進。


    金環真輕蔑一笑,手掌在侯希白胸前一轉,旋即撤回準備再次擊出。


    然而就在這時,那根停滯在半空中的發針,忽然閃爍起了微光。


    金環真微微一愣。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暗器在被擋下之後,還有變化的。


    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那發絲上的微光,忽然凝聚成為劍意。


    原本被攔截在空中的發絲,這時候忽然又向前擠了一寸,貫穿了護體罡氣。


    雖然沒有直接戳在金環真的眼睛上,但是也將她嚇了一跳,撤回的手掌沒有再次拍出,反而抬起捏住了發針的尾部。


    侯希白瞅準時機,全力施展幻魔身法,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後,閃身到了楊虛彥的身旁。


    金環真被嚇了一跳,施展媚功的精神力一亂,楊虛彥也趁機擺脫了控製,如今見到侯希白逃向自己的方向,雖然平日裏他並不是特別喜歡這位師兄,卻也被對方舍命救他的舉動所感動。


    當即也不顧內力損耗,幫其療傷。


    金環真將發針捏在手中,看到這暗器竟然真的隻是一根頭發絲,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敢置信。


    她原以為是一根纖細的鋼針,畢竟魔門武功,本就以奇詭著稱,絲帶都能當武器,那種近似於大夫用的銀針當做暗器,自然也沒什麽問題。


    可是當她無論如何也沒想過小輩用來偷襲她的暗器,竟然真的隻是一根頭發絲。


    而且這根柔弱的頭發絲,偏偏還貫穿了她的護體罡氣?


    如此功力,能夠在此時救下楊虛彥......莫非是石之軒來了?!


    想到這裏,金環真臉色一變,忙施展身法回到了尤鳥倦幾人的身旁,而後將手中的發絲亮給幾人看。


    尤鳥倦原本還有些奇怪金環真為什麽會忽然收手,這時候看到了她手掌中的發絲,不由得微微一怔。


    而後聽到有人用著發絲貫穿了她的護體罡氣,三人麵色一變。


    媚娘子金環真的手上功夫是差,可是一身渾厚的內力,除卻大宗師,絕對能排入魔門前五的行列。


    她行走江湖能夠存活至今,一身出神入化的媚功是一方麵,這身護體罡氣絕對能占據五成功勞。


    “邪王?”


    尤鳥倦試探的喊了一嗓子。


    祝玉妍像是炸了毛的貓,原本就已經擴散到方圓一百丈的感知,此刻又向外擴張了五六倍。


    可是並沒有發現石之軒的蹤跡後,眉頭緊鎖。


    隻有兩個可能。


    要麽這崽種的武功高到了她都望塵莫及的地步,察覺到了石之軒的存在。


    要麽就是這崽種胡亂喊的。


    而也就是這時,她忽然注意到了金環真掌中反射出來的光芒,眼眸微微一眯,瞧見了那根頭發絲。


    又結合剛才感知中,她發覺勞動阿是避塵帶來的那個小鬼有出手的痕跡,瞬間明悟了過來。


    感情這騷浪蹄子是把劍癡當成了石之軒?


    不過說起來......這小輩能用一根頭發絲破了金環真的護體罡氣,光是這一手別說是魔門的年輕一輩,便是長老都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從這個角度想想,這幾個蠢貨將劍癡當成了石之軒也說得通。


    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來曆?


    若是背景幹淨,說不定能拉攏一番......年輕人嘛,血氣方剛,說不得使一兩手美人計就給勾過來了。


    而此時,被某位邪王棄婦惦記上的劍大官人,卻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杯弓蛇影的幾人。


    ‘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他心中不由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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