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沉吟良久,在紮牙篤期待的目光中,劍癡點頭答應了下來。


    趙敏聽到這個結果,同樣滿心歡喜,也不再練劍了,帶著劍癡就前往了一處別院,將他安置下來。


    紮牙篤也是跟了過去。


    一行人來到了一處清新典雅的院子。


    “以後劍癡大哥就在這裏住下吧。”


    趙敏指著院子說道。


    劍癡打量著庭院,不算大也不算小,唯獨有一點,讓他比較在意。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試探。


    這處院落,正在那設有暗牢的院落的隔壁。


    ......


    ......


    一刻鍾後。


    劍癡和紮牙篤離開了王府,美其名曰領略大都的繁華。


    不過,紮牙篤如今好不容易能和趙敏說上兩句話,臨走的時候還有些依依不舍,愣是被劍癡拖著離開的王府。


    王府門前,紮牙篤回身望了一眼正在關閉的大門,有些困惑的看向了身旁的劍癡:“劍癡大哥,我們不再多待一會兒嗎?”


    “待什麽?”


    劍癡掃了他一眼。


    紮牙篤聞言,正想說他好不容易才和敏敏的關係有所緩和。


    難道現在不應該是乘勝追擊的時候嗎?


    雖然他沒有開口,但是劍癡卻仿佛讀懂了他的心思,不由得輕笑一聲:“紹敏郡主練完了劍,再留下去,你和人家談什麽?”


    “我......”


    紮牙篤正想說些什麽,可卻隻是張了張嘴,什麽話也說不出。


    是啊。


    繼續留下去,他該找什麽共同話題啊?


    經過了劍癡的提點,他也算是開了點竅。


    知道男女之間相處,就猶如蹲茅廁。


    有共同話題的時候,就像是竄稀,不想談也能談下去。


    可沒有話題的時候,就如同便秘,就算是談下去了,也不見得能聊得很好。


    還不如早早離去。


    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紮牙篤開口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麽?”


    “給你補課。”


    劍癡開口,而後朝一個方向走去。


    紮牙篤則是微微一怔。


    補課?


    補什麽課?


    能和敏敏說上話,他不應該已經出師了嗎?


    “快點跟上。”


    劍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紮牙篤回過神來,應了一聲:“來了!”


    ......


    ......


    不多時,二人停留在了一棟客流量極多的建築前麵。


    看著匾額上的三個燙金大字。


    ‘茶華樓’


    紮牙篤不禁微微一怔,而後不敢相信地問道:“劍癡大哥,我們來青樓裏上課?”


    “沒有比這裏更合適的地方了。”


    劍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朝裏麵走了進去。


    紮牙篤看著劍癡有些輕快的步子,表情不由得有些古怪。但想到了劍癡先前一副偉光正的模樣,也沒想太多,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容貌裝束極為出色,即便是在大都最有名的青樓當中,都算是香餑餑。


    剛一進入樓內天井出處,就有無數穿紅著綠、塗脂抹粉的姑娘圍了上來。


    嬌媚的聲音,聽的人骨頭都要酥了。


    紮牙篤束手無策,展露出了純情的一麵。


    劍癡卻是遊刃有餘,左擁右抱了起來,同時還不忘對紮牙篤說道:“這就是補課的內容了,等你什麽時候你能夠在脂粉堆裏從容應對、遊刃有餘,這一課才算是結束。”


    說完,劍癡也不知道在身旁姑娘的耳邊嘀咕了些什麽。


    等到這群姑娘們再次看向紮牙篤的時候,那渴望的目光,好似是一頭頭聞見肉腥味的母狼,一窩蜂似的朝著他湊了過去。


    劍癡則是在左右兩個姑娘的屁股上各拍了一下,道:“你們也去吧。”


    “劍,劍癡大哥……”紮牙篤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朝著劍癡的方向求救一般地伸出了手。


    可劍癡卻視若無睹,不知道從哪裏弄了壺酒,邊喝邊朝著二樓走去。


    ......


    ......


    相較於一樓,二樓無論是客人還是姑娘的質量,都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見劍癡從樓梯走了上來,一個紅衣姑娘立馬迎了過來。


    劍癡點點頭,而後左右看了看,瞧見與樓梯相對的位置,建了一處戲台,上麵還有番邦舞姬載歌載舞,不由得眼前一亮。


    “安排一個視野好的位置,再上些瓜果點心,叫兩個姑娘陪酒。”


    說完,劍癡隨手丟出一錠銀子。


    “沒問題,公子請跟我來。”


    紅娘接過銀子,素手一招,帶著劍癡來到了一個靠近天井欄杆的位置,無論是欣賞歌舞,還是單純的看姑娘,都極為合適。


    沒一會兒功夫,紅娘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兩個身材婀娜的貌美女子,一名紅袖、一名青蛾。


    體貼的服侍著劍癡。


    戲台上。


    十六名身著豔麗的胡姬樂師,手上撥動著琵琶,時而輕緩,時而急促。


    配合著婀娜的舞姿,直叫人移不開半點目光。


    轉眼間,歌舞已經到了尾聲。


    二樓的客人們皆是有些意猶未盡。


    不少人都叫嚷著,讓胡姬美人們,再來一曲。


    可樂師們卻是不理不睬,一個接著一個的下了戲台,一分為四,分別站在了四方天井欄杆旁邊的位置。


    其中四人,便是站在了劍癡的身後。


    正當客人們疑惑著這些樂師要做什麽的時候,一些茶華樓的常客,這時候卻目不轉睛的看向了空蕩蕩的天井上方。


    就見這些胡姬,再次端正了手中的琵琶。


    隨著輕柔的曲樂響起,三樓上麵,一條條絲綢緞帶斜向下飛過,纏在了一樓的柱子頂端,在半空中,交織出了一處漏鬥般的舞台。


    一襲淡紫色紗衣的女子,輕緩的落了下來


    雪白的足尖點在緞帶交錯的位置,身體好似一團棉花。


    在薄紗上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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