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都什麽事啊。”


    趙二長歎了口氣,知道今天是歇不了了,隻得轉過身,去往床邊去叫趙奔三起床。


    可當他來到了床邊,看到床上空無一人後,眨了眨眼睛。


    “師傅?”


    小聲的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的趙二瞬間慌了。


    該不是他師傅把他一個人留在醫館,自己跑了吧?


    想到這裏,趙二連忙跑去查看一旁屏風後麵的澡桶,見裏麵的行李都還在,他勉強算是鬆了口氣。


    就算師傅要一個人跑路,也得帶行李不是?


    就現在這情況,他師傅充其量就是被綁架了......


    嚓!


    這也不是啥好消息啊!


    “怎麽辦怎麽辦?”


    趙二焦急的撓著頭,要是讓外麵的陳安安知道自己師傅不見了,以對方的性格,還不一定要作什麽妖,說不定就要借機將他們原本就來之不易的三成錢財,進一步壓榨。


    二八分?


    一九分?


    開什麽玩笑,他鼓動自家師傅搞什麽天眼神算可是為了掙錢,不是給別人做嫁衣、打白工。


    然而,正當趙二思索如何將他師傅不在的消息隱瞞下去的時候。


    門外陳安安卻是等不下去了。


    “開門啊!”


    “怎麽叫個人叫這麽久?再這樣我可扣你工錢啦!”


    “工錢?您給開過工錢嗎?”趙二聽到門外陳安安的‘威脅’,卻也隻敢在心中腹誹一句,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他們師徒倆是有真材實料的卦師,那這破地方絕對一天都不待。


    打出名氣就直接出去自立門戶。


    可問題是他們倆就是騙子,哄哄人還行,真要是自立門戶了,起初或許能掙到點小錢,可要是真算到了那些大人物的頭上,估計下場就隻有死無全屍這一種了。


    反倒是現在,掙雖然掙得少了點,可是幾天下來他們也分到了幾十兩銀子。


    而且天和醫館的那個白毛和紅發女,明顯都不是普通人。


    天塌下來也有個高的頂著。


    若不是陳安安的胃口太大,他們師徒倆也不至於昨天晚上商量離開,然後被......


    等等。


    他昨天晚上好像是被那個紅發女打暈過去的?


    難不成這一切其實是陳安安的陰謀。


    先找人綁走師傅,然後第二天過來讓自己交人,自己自然是交不出來,然後對方就順勢提出重新規劃分成比例,將自己師徒苦力錢一壓再壓......


    “真是好陰毒的女人!”趙二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怒氣衝上心頭,取代了慌張的情緒,而後,他快步走到門口,撤去門栓用力的將門打開。


    “誒呦......”


    門外,陳安安敲門敲得有些累了,便靠在了門上,哪曾想趙二直接將門從裏麵打開,一個不察之下,她險些摔倒在地上。


    這可是直接引爆了她心中的怨念。


    開門開的慢也就罷了。


    現在開門都不知道說一聲,這不是成心要摔她一跤嗎?


    “你......”


    “你什麽你啊!”陳安安的話還沒有出口,趙二便先聲奪人,而後雙臂抱懷,道:“我奉勸你快點把我師傅給交出來,不然可就怪我不計情麵。”


    陳安安:???


    什麽情況?


    陳安安有些懵逼,她要是能交人出去,還用得著低聲下氣來求?


    而且,他這話什麽意思?


    “你是說大師他不見了?”


    陳安安也顧不得對方的態度了,連忙追問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趙二斜了她一眼,“就是你們醫館那個紅頭發的女人,將我師傅給綁走的,我原以為,你是胸小也無腦,可沒想到你算計這麽深,竟然能用出這麽卑劣的毒計來。”


    “少廢話,快點把我師傅給交出來,不然小心我到衙門去告你。”


    陳安安被他這仿佛連珠炮一樣的話弄得有些頭暈。


    不過她也簡單的識別出了幾個詞。


    紅頭發女人,綁走,趙奔三。


    醫館之中,女的一共就倆,紅頭發更不用多說。


    “柳!若!馨!!!”


    陳安安怒吼一聲,而後也沒有理會繼續喋喋不休的趙二,一路飛奔就回了正堂。


    趙二見她跑了,趕忙追了上去。


    “五五分不行咱可以商量著來啊,大不了我再讓一成,不過咱們可得公平公正,不能再想昨天、前天、大前天,還有大大前天那種分法了......”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


    ......


    不多時,陳安安已經跑回了正堂。


    朱一品見她滿臉煞氣,心中暗道一聲糟糕,而後忙是上前安撫起來:“我說安安,大師他許是累著了,傷了元氣,咱實在不行就出去道個歉,要不我去,總之咱們美女動口不動手啊。”


    “是啊,安安姑娘,可不能鬧事啊。”


    邢捕頭見情況不對,也是上前一步。


    可陳安安卻直接略過了兩人,徑直的來到了一旁在躺椅上修指甲的柳若馨身前。


    “姓柳的,你究竟把我的員工帶哪去了?”


    “啊?”


    朱一品見此一幕,疑惑的撓了撓頭。


    這劇本不太對吧?


    難道不是陳安安在趙大師那裏吃了癟,然後準備出去和門外的客人們吵架嗎?


    怎麽這架吵到了柳若馨的頭上了?


    柳若馨見到陳安安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跑了過來,卻是渾不在意,依舊自顧自的修著手指甲,等到左手的五根手指也都修理的十分精致後,她才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


    可惜現在是冬天,即便是柳若馨,穿得也比較嚴實,不然還能秀一下傲人的曲線,打擊一下陳安安的自信心。


    “人也來的差不多了。”


    柳若馨朝著門外掃了一眼,在心中大致算了一下門外的人數,而後才看向了滿臉怒意,在爆發邊緣反複橫跳的陳安安,笑著開口說道:“有沒有興趣去看一場熱鬧?”


    “看什麽熱鬧,柳若馨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人交出來......”


    陳安安一時語塞,好在這時,趙二跑了過來,聽到陳安安的話後,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便小聲的在陳安安的耳邊提醒幾句。


    “好主意!”


    陳安安明白了事情是柳若馨幹的,對趙二也就沒了怨氣,聽到對方的主意後,瞬間采納,看向了柳若馨道:“要是你不把人交出來,我就告訴外麵的那幫人,是你綁走了趙大師,讓他們去找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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